《寄生空间流亡记》小女杨不才

27、奇怪的女人

　　戴子奇说的话有点让他很不自在。他讪讪的朝着女孩笑了笑，表情充满尴尬：“你别理他。麻烦你，一定把这个纸条转交给马跃。”
　　但就是这个表情更加让人误会，很有欲盖弥彰的味道。
　　胖女孩假装很正经的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罗斌知道她的误会更深。随即带着些尴尬的神情点头示意准备离去。
　　戴子奇：“哎，你应该忘了点事情吧？美女，你贵姓？……我替他问的。”
　　罗斌其实也觉得戴子奇有些奇怪，但他不认为戴子奇说这些话很无机，于是干脆也转头看着胖女孩。
　　果然，胖女孩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叫李芸。”
　　罗斌点头致意，拖着戴子奇离开了精神康复院的接待处。
　　罗斌带着丝不满：“你在搞什么？”
　　戴子奇嘻嘻一笑：“你写电话的时候，那女孩一直偷偷的打量你，估计以为你喜欢她，我知道你是给马跃留的电话，但是我怕她知道真相了会恼羞成怒，反而不会帮你把电话交给他了。”
　　罗斌：“你想的真复杂。”
　　戴子奇挤眉弄眼的：“不信你看着，过后那个女孩一定会给你打电话的。其实把关系处好了咱们也有好处的。”
　　罗斌问：“什么好处啊？”
　　戴子奇说：“难道你不想把马跃给救出来？”
　　罗斌：“我为什么要救他？”
　　戴子奇：“你不是说你信他吗？”
　　“信他就要把他从精神病院救出来？这是什么逻辑？”
　　戴子奇一本正经的辩解：“你信他就说明他没病。没病的人被关在那里面，天天吃药打针，不疯也要疯的。难道我们不该救他吗？再说了，你不是想搞清楚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罗斌没有说话，朝前走去，戴子奇只好快走了几步跟上，不知不觉间，戴子奇将这个并不太爱笑的帅哥当成了主心骨，跟他一起行动时，戴子奇自觉地把身份降低到一个小弟的层面。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
　　看了看名单上的地址，罗斌决定去找那个年轻的女孩何筱旋。
　　罗斌感觉自己快要接近真相了。戴子奇的遭遇，让罗斌能产生共鸣的感觉不大，但是马跃的经历，让罗斌很震撼。
　　自己以往熟知的人凭空蒸发了，现实和认知产生了巨大的偏差，而周围的人都信誓旦旦的说你错了，你记忆里记住的都是错的，这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能把人逼疯。
　　罗斌不知道另外两名女性经历了什么。
　　何筱旋家一看就很有钱，他们的房子并不是居民楼，而是那种联排的别墅。
　　每栋房子都带有一个小花园，院子里亭台或者葡萄架什么的。罗斌和戴子奇按照门牌号码一家一家的找过去。
　　就在他们前往何筱旋家时，他们看到了一个把自己裹得很严实的女子，大热天的，女孩还裹着头巾。头巾也遮住了半张脸，她的样子有点鬼鬼祟祟的，似乎害怕自己身后有人跟着，每走几步都要回头看一眼。
　　罗斌和戴子奇是来找人的，他们跟这个奇怪的女子只是擦肩而过。
　　女孩看到罗斌和戴子奇时，走路的姿态尽可能的装的正常了一些。
　　罗斌因为好奇，扫了一下那个女人的脸。那一瞬间，他和女子的目光对在了一起，女子有瞬间的愣愕，罗斌只看到女子脸部的上半部。因为女人走路的时候，用手扯着头巾刻意的遮挡自己的脸。
　　罗斌看那双眼睛有点熟悉，但是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
　　只是一瞬间，他们便擦身而过了。
　　罗斌还在思考为什么女人有点熟悉时，戴子奇的话打断了他。
　　戴子奇说：“到了。”
　　再次确认了一下门牌号码，确实是何筱旋家。戴子奇按响了装在院门上的门铃。很快，房中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出来，大声的问道：“你们找谁？”
　　这个年轻的女孩大概就是何筱旋。
　　罗斌看到女孩的时候，刚才心头的疑惑解除掉了，怪不得那双眉眼有些熟悉，因为面前的女孩跟刚才擦肩而过的女人很像，也许刚才遇见的，是何筱旋的姐姐或者妹妹，亦或者是母亲。
　　她们长着一样的眼睛。
　　何筱旋的样子很清秀，也许是因为在家的缘故，穿着很随意，一件t恤搭配了一条面料轻薄柔软的运动裤。
　　罗斌说：“你是何筱旋吗？我们是找你的。”
　　女孩走到院门的地方，隔着栅栏门和罗斌对话：“找我有什么事吗？”
　　罗斌说：“三言两语有点说不清楚，不过，先问你一个问题，最近你的电话是不是坏了？一直打不通？”
　　何筱旋迟疑了一下，肯定的点头。
　　“那，你最近有没有奇怪的事发生？”
　　看着何筱旋脸上吃惊的表情，罗斌觉得这个问题又问对了。
　　何筱旋说：“你们怎么知道？你们是谁？”
　　戴子奇说：“我们跟你有差不多的遭遇，想跟你核实一下我们是不是同一个时间出的问题。”
　　何筱旋打开院门，罗斌和戴子奇进来说话。
　　罗斌指着院子里的茶台和凳子说：“我们就不进屋了，就在这里聊吧。”
　　毕竟是陌生人，贸然登门入室总归是不太好。
　　何筱然因为罗斌的这个举动，对他们的印象好了很多。
　　何筱旋开门冲着房里喊：“妈，你帮我沏壶茶好吗？有朋友来找我。”
　　随即房里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应了一声。
　　罗斌本想阻止何筱旋沏茶的，但是他听到房间里有人答应本能的问了一句：“你还有姐姐或者妹妹吗？”
　　何筱旋本能的回答：“我是独生女。”
　　但很快，她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反应很大的一下子转过身盯着罗斌。
　　何筱旋：“你为什么这么问？”
　　罗斌被吓了一跳：“没什么，就是随口一问。”
　　何筱旋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看到了什么。”
　　她指什么？外面偶遇的那个奇怪的女人吗？罗斌没想明白，如果何筱旋和母亲都在家，也没有姐妹，那么刚刚外面遇见的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眼睛跟何筱旋这么像？
　　不等罗斌说话，何筱旋的妈妈端着茶水走出来，她四十多岁，看起来很优雅年轻的。看到罗斌和戴子奇，也没有过多的问什么。
　　罗斌和戴子奇也是礼貌性的致谢她端过来茶水，趁着何妈妈放下茶水时，罗斌偷眼打量了她一下，她的眉眼与何筱旋仅仅有一点点像。更多的还是因为年纪差距带来的不同。
　　罗斌确信在外面遇见的那个女人是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