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蝶》ghostindy

17、再见

　　“啊，竟然还准备了礼服吗？”舞阳未敲门便进了屋。翾任侍女摆弄着身上的服饰，也不看舞阳一眼，“你就不会先打声招呼吗？真是和某人像极了。”舞阳反驳着，“少来，我可是成熟很多的。”翾也不作理会。直到侍女告辞，舞阳也没再出声。翾靠近舞阳，故意暧昧的笑。“你干什么啊？很闲的话就多去请教一会儿大会上的言辞礼数。”舞阳偏过头不去看他。翾无所谓地站直身子，上下打量着舞阳。舞阳一身浅黄雅装，橙黄的发带虽系的随意，但完美地展露他优美的面部轮廓与白皙的脖颈。腰间别着象征古家的佩玉，明晃晃地摇摆。“舞阳今天也是贵客吗？”“嗯。作自家大宅的贵客呢。”舞阳嘲讽道。翾摊开折扇，无心地用手描画着。“你真的可以无所谓地坐在宾客席上吗？”“那你可以无所谓地站在台上说着‘希望各位前辈今后多多指教’吗？”舞阳反问道。“能啊。没有地基，日后如何添砖加瓦。”翾回答得肯定。舞阳转头看他，“看来老头的教导真是入骨啊。”屋内两人相视一笑，余光默契地看向窗外黑影。
　　“万俟少爷准备的怎样？”“老爷，两位少爷都顺着您的计划呢。”“那就好办。”
　　“老大，快到了。”修看了看前方的建筑群，回头对尋说。点点头，尋快马加鞭。紧跟其后的夜也目光专注。“修，我们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狄懒洋洋地跟上修。“也对，他们两个急得火急火燎也不至于劳累我们啊。”修迎合着。狄伏在马背上半眯着眼，“修，以后别离我那么远啊，思念好累，好苦。还要像他们一样，明明很着急还装着无所谓的样子。”修看着狄可爱的样子，笑着不语。
　　“翾，不去外面走走？”看着坐在客厅一脸镇定的人，舞阳拿起茶杯。翾托着下巴将目光从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移向舞阳。“不用陪着我，夜快到了。再喝下去，是第九杯了。你是要再来一杯？”翾满意地看到舞阳停下喝水的动作，别扭地放下。“你知道现在的你像什么吗？”翾玩味地问道。“什么？”舞阳不自然地看着外面。“焦急等待丈夫的小娘子。”翾毫不避讳地对上舞阳愠怒的眼。突然外面的人都停下了熙攘。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翾不去看来人都知道此时夜赶在尋前面进来，左顾右盼地找到舞阳。目光撞击后，夜又徘徊着等到尋的出现。也的确这样做了的夜此时才是方寸大乱。翾站起身与舞阳擦肩而过，“是大庭广众还是二人独酌就自己决定吧。夜可没经验哦。”暧昧的私语动作外加舞阳的脸红，点火成功。尋看着翾成功地激起夜的冲动，嘴角上扬。走过夜的身边，尋看似不小心地将夜撞向前，然后向翾离开的方向去。
　　前面的人慢慢缓下脚步，二人默契地并肩而行。自然的双手相握，自然的侧身拥抱，甚至是在绿荫荫庇下单纯只属于思念的吻都自然得犹如天成。“尋还好吗？”再见的第一句话，翾将头埋进尋的怀里发出闷闷的声音。收紧环在翾腰间的手，尋深深呼吸着只能靠回忆才能感受的浅淡的薰衣香。“嗯？”翾抬起头看着尋。尋没有回答，俯身深深地吻上了翾。还是那样肆意的掠夺，甜蜜间缠绕着丝丝酸楚。久久缠绵都不舍得放开。“尋？”好不容易挣脱，翾微红着脸庞将头倚在尋的肩膀，在他的耳边哽咽，“我是不是让你好痛苦？是不是让你好后悔?是不是，是不是让你好累？”真切地感受到翾的颤抖、挣扎，尋温柔地抚着他的背，“是啊是啊，好累。我好后悔。痛苦得都流不下泪。”加强了力度不让怀里的人挣开，尋继续说着，“你这家伙走就走了还半死不活地留下那么一堆忽视不掉的绚丽，让人是撕碎也不是爱抚也不是。你这家伙走就走了还不深不浅地在远处牵着我的心，不会照顾自己就算了还连累我跟你一起死去活来。你这家伙走就走了还把那么多回忆留给我，非要逼着我把你的名字一笔一画地刻在心上不可，却还夜夜跑进我梦里不放过我。”在翾的耳边柔声责备着，享受着他因害羞而撒娇似的在自己的怀里磨蹭。清风守护着这份美好，扬起枝叶婆娑，阳光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