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成杰》VTheo

30、初涉深渊（4）

　　“阵仗不小啊。”陆明雅嗤笑，一无往日正经洒脱的样子，倒是满脸鄙夷。

　　“放肆！罪民陆明雅，在游学期间杀我渊国子民，现在竟毫无悔意，藐视公堂。来啊，先重打十大板。”

　　“打我？凭什么？还有，我什么时候杀人了，不要什么罪名都扣到我身上。难道罗奉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伤口疼死？”

　　“休得狡辩，你丧心病狂砍了罗奉数十刀。还说一个小伤口？”

　　“两刀变十刀？这保不齐是他罪孽深重，谁砍了嫁祸于我。说是我干的也得拿出证据！”陆明雅寸步不让，虽然一个年仅十三四岁，但是面对几个年过半百久经朝堂的官员丝毫不怯场。

　　“就算你是胥国的人，杀人也要偿命，我要为我可怜的奉儿讨个公道！来人，上刑！”罗国公一脸悲愤，抢过令牌施号命令。

　　衙役接令，抓着陆明雅要行刑。

　　温谦一赶紧走上前阻挠说道：“我们也算胥国行使，在渊国随随便便受刑，好像说不过去吧。而且我们胥国君上官员百姓听到胥国学生在外被欺，这怕是有损两国邦交。

　　礼部尚书大人您说是不是？两国邦交受伤的可是我们这样的学生啊。”温谦一知道礼部尚书之子也在交换游学队伍中，而且礼部尚书老年得子，全家也是宝贝的紧。所以肯定不能因为别人家的儿子损害到自家儿子安危。

　　闻此，礼部尚书赶紧阻止道：“有违礼法，断不可施刑。”

　　大理寺尚书见状像是要闹起来的阵势，连忙阻止说：“那就先关押，等找到证据再做判断，退堂！”

　　“不行！吾儿尸骨未寒，老夫咽不下这口气。我这就去陛下那里，请陛下来主持公道！”罗国公说完，直接离开。

　　陆明雅被关押进牢狱。

　　“陆明雅。”陈彭思哪见过这种场面，害怕地要哭了似的。

　　“什么表情，那些眼泪等我百年了再哭吧。”

　　“温谦一，帮我给家里写封信，还有我真没杀人。”

　　“放心，我们信你！”

　　很快，陆明雅杀了罗国舅的消息传遍渊国京城。

　　“怎么样了？明雅呢？”回到酒店，肖韫深上前问道。

　　“明雅暂时无碍，你且宽心。”

　　“我可以为她作证，明雅没有杀人。”

　　“肖兄，现在事态并不是单纯讲法。对方是渊国国丈，我们必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能保证明雅安全。”

　　“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肖兄你不必自责，像这种事情，就算换成别人我们也会尽全力帮助他的。”

　　大理寺牢房——

　　“拿了这些钱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放心吧国丈大人，小的都懂。”

　　杀不了你，我要你在里面生不如死。国丈狠狠地往里面看了一眼，恨不得手刃了陆明雅。

　　国丈罗言武是当朝贵妃罗招娣的父亲，国丈不惑之年得子，宠的无法无天，所以罗奉养成个混世无赖。

　　“陆姑娘，我劝你尽早认罪伏法，免得遭受皮肉之苦。”刚刚收钱的狱卒把所有的刑具都摆了出来。

　　“想动私刑？”陆明雅冷眼嘲讽。

　　“没办法，上面交代的，小的也只能执行。”

　　“我只想问一下，你是不是姓赵？”

　　“是又怎么样？”

　　“那就行了，只要你不怕城外小溪村的祖母和儿子受到伤害，你就继续用刑吧。”陆明雅胸有成竹地说。

　　“你，你怎么知道。”赵狱卒一听，吓得手里的刑具掉到了地上。

　　“张狱卒新婚妻子住在城西，同住城西还有李狱卒的双亲，王狱卒的小妹和弟弟······”

　　在场的无人不震惊，如此短的时间自己的底细被这个姑娘知晓的一清二楚。

　　“如果你们对我动刑，我还找不到是谁，那大家可能都得受点苦。”陆明雅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像极了温谦一，温谦一托人送进来的信果然有效。

　　听完陆明雅的话，几名狱卒面面相觑，默默地退开。

　　这天晚上，还是有人按耐不住。陆明雅躺在床上眯了一会，没敢深睡，就听到了一点动静。刚要起身就听到一阵低沉的叫骂：“妈的，老子的老娘还在家里，你想干啥！”

　　“还有我的媳妇儿和娃儿，你这哪来的不要命的。”

　　“揍他。”

　　紧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听声音，都是下了狠手的样子，毕竟是管自己的妻儿老母，谁想平白无故因人受牵连。

　　陆明雅不得不由衷的开始佩服起来温谦一的决策。

　　“谦一，陆明雅一个人在牢里能行吗？会不会受苦？牢狱里面冷不冷？”陈彭思看着温谦一和肖蕴深站在窗口吹着冷风，忧心忡忡的样子。

　　“她没心没肺的怕什么。”温谦一转身进屋。

　　“不行，我要救她。实在不行我就顶下所有的罪。”肖蕴深激动地要朝门外走去，被温谦一和陈彭思拦住了。

　　“别冲动。”温谦一说道。

　　“是啊，温谦一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在明雅上公堂的那天，温谦一就让人查完了那个牢狱里所有狱卒的家底。现在她在里面肯定被保护的比皇帝还好，别说被欺负了，就算那个罗老东西想派人暗杀她都难。”陈彭思赶紧说道，劝慰肖蕴深，省得他冲动做出什么傻事。

　　“我还是担心她，她那样一个千金之躯，肯定没受过这样的苦。”肖蕴深放弃了冲动，弱弱地说。

　　“我们在这里担心也没什么用，不如吃饱一点养好身体，为最后劫狱做好准备。”陈彭思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谁知道这句给了肖蕴深很大的自信。

　　“嗯，劫狱。”

　　“哎，冷静啊肖兄，这是最坏的打算，切莫冲动啊。”陈彭思赶紧拦到。

　　“嗯，最坏的打算。”肖蕴深重复着。

　　“你们早些休息，我出去一下。”温谦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匆匆的出了门。

　　温谦一找到了自家在渊国的当家掌柜。

　　“刘伯。”温谦一见到刘掌柜先问候一声，毕竟是跟随父亲做了多年生意的长辈，礼仪不能丢。

　　“哎呀，少东家。您这就客气了不是。”刘掌柜连忙请温谦一上座，又亲自倒了杯茶。

　　“我来是希望你可以帮我引荐一下渊国礼部尚书、户部侍郎、一品中郎将。”

　　“这个好说，我在渊国这么多年，请那些高官显贵吃个饭的面子还是有的。”

　　“好，刘伯，还烦你尽快安排一下。”

　　“好的少东家。还是给您续上雪龙茶？”

　　温谦一点了点头，在温家的老人都知道，只要温谦一需要思考一些棘手的事情，都会整宿整宿地不睡觉，并且还要喝一晚上的雪龙茶。

　　第二天正好是渊国休沐的日子。官员无需上朝也无需任职。

　　在天香一品楼的包间——

　　“曹大人，包大人，侯大人，今天草民是为了我家的少东家来请大家一聚，多谢各位大人赏光。”

　　“刘掌柜客气了。”

　　“是啊是啊。”

　　“不知道温公子是有什么事呢？”

　　“曹大人，包大人，侯大人，学生名叫温谦一。”温谦一先作揖，然后缓缓说道：“这次两国举行联谊交换留学，本着两国互交好，共同学习努力进步的目的，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我同窗挚友陆明雅不慎入狱，对，就是陆丞相的孙女也就是季老将军的的外孙女。”

　　温谦一顿了一顿，摇了摇头接着说：“可怜我那挚友陆明雅是陆家和季家独女，自小家教森严，她说只砍了一刀，便是一刀。罗奉的死亡定时被陷害。如果这样草草结案，只怕到时候我们胥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苦的可就是两国的百姓啊。”

　　温谦一看出了几人的动摇，继续舔一把火说道：“刘伯，听闻这罗公子在渊国名声并不好啊，是不是有不少的······”

　　“少爷，确实如此。罗公子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罗国公和罗夫人又宠的厉害。这就导致了罗公子的骄奢淫逸，荒唐无度，百姓哀声载道。”刘掌柜配合的摇了摇头，这更是提醒三位大人，这件事情有隐情的可能性非常大。

　　毕竟自己的孩子还在胥国，万一两国交恶，自家孩子的安危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不能因为一个名声早就臭了大街的浪荡子毁了自家孩子。

　　“温公子，本官相信清者自清。我们定会协助大理寺卿查清真相，还陆姑娘一个清白。”

　　“没错，公道自在人心。放心吧，圣上会做到不偏不倚。”

　　“对对对。”

　　谁都清楚，一个是渊国恶贯满盈的纨绔子弟，一个是胥国品行兼优的贵女，帮哪个对自己更有利，不用多言。

　　送走三位大人之后，刘掌柜问了一直疑惑的事情：“少东家。”

　　“刘伯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去找瑞文王爷。”温谦一声音沉稳平静，略有磁性，让人有种莫名会相信他的感觉。

　　“少东家真是睿智过人。”刘掌柜第一次见温谦一时，就被他超出同龄人的成熟机敏所震惊，脑海中只有，这孩子以后必成大器。

　　“瑞文王爷是出了名的公道，不近人情。就算是世子处于陆姑娘的位置，他也只会公事公办，不讲任何。除非对整个国家社稷有利，所以不用我们多加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