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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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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二醒过来,发现自己被捆了起来。那边穿得像野兽一样的吉祥正在用那个大陶锅在烧水。原来吉祥发现自己带的东西不够,于是又把沈二捆在背上。带沈二回到山上了。
沈二哪里见过那么大的一口锅。当场吓尿了。
“你,你,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是有毒的,我我我中过剧毒。”
吉祥回头一看
“呀,你醒啦,我还琢磨,是不是把你的头打坏了。”
“你烧水干什么!”
“洗澡啊!”吉祥刚要回答,一下又明白了。吉祥身体是15岁,其实都活了35年了。丝毫没啥不好意思的,当下坏笑起来;“煮你啊!”
说完就去一边磨刀去了。
“啊啊啊救人啊”
吉祥是想给自己洗澡,除了吕客她一直没见过山下的人和物,不知道山下什么朝代,所以穿一身野人装的就下去了。但看见了沈二,又对着水照了照自己。觉得会吓着别人,就又回来了。并开始磨刀准备给自己理个发型,削个刘海,之所以是用刀削,不是因为她认为刀削的自然。而是因为她没有剪子。
这话在沈二听来又是一种意思。沈二心中升起无数念头。
沈二很诚恳的说,“我真的中了毒,并且会传染的。”
吉祥看他实在是误会了,便不再逗他了,也诚恳的告诉他,我看你们山下的穿戴和我不一样,我寻思我回来打扮一下,再下山去。我看你包袱里有些衣服,我要洗个澡。梳梳头,打扮一下,差不多了就带你下山啦。
“女英雄,你若是只要衣服,和我说就好啦?别把我捆着了呢?也不用带我下山,只需要告诉我怎么走,我自己走就成了。”
“不捆你?你跑了怎么办?你是我捉到的。猎物哪有不捆的道理。不过,你是人我是不吃你的。我其实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这次回家去,得有个像样的仆人才行,我觉得你还可以,所以你从现在起就是我的仆人。不然我现在就炖了你。“
沈二:“……”。
那还是先答应下来吧。。。。等到了山下见了自己的二叔。还由得了这小丫头片子吗?
第一天晚上,沈二被捆着放进东屋,点了睡穴。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被解绑了。他看着吉祥在哪里忙着把腌肉熏干。就偷偷的走后院,逃了出去。可惜转了一圈,没能找到下山的路。当然找不到路。因为这段吉祥就不走路,走树。
沈二不死心,转了几圈下来,结果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只好又回来找吉祥。吉祥把烤好和肉,撕成小块。放在陶盆里,放在地上,冲沈二吹口哨。唤他来吃,沈二见她把自己当宠物养,更加生气。可又没办法。最后还是捧着陶盆去一边吃了。
两三天下来,沈二见吉祥忙这忙哪。也不和自己说话反而觉得有些闷。反而凑到吉祥眼前去,不是问吉祥些事情,就是给吉祥捣乱。
不过,好歹沈二也算多少帮了吉祥不少忙,不然很多事,吉祥一个人做起来挺麻烦,就比如说,打一把新的刀。就需要沈二拉风箱。
这几天吉祥做了能做到的最充份的准备。银子她二叔曾带上山些银锭。不过都被她也做做成杯子和碗和匙了。这回她又把它们重新融了,用自己的刀削成薄片。
取了沈二的衣服。裁短,裁下来的料,缝了一个钱袋。她的针是骨头做的。线是布料取的丝捻的。做起来很慢。后来看到沈二在一边,就用平底锅逼着沈二给她缝。按她要求。把每件衣服上都缝上好多能装东西的内袋。
她自己则去把自己的头发削了。刘海削了个碎发款。自己觉得挺好看,但在沈二看来,更丑了。她也没有什么发饰,也不会用发簪。用布条把其余头发速在头上了。梳了一个高马尾。自己觉得帅气得不得了。还带了一套刀、锯、铁锅。小匕首一把一把插皮带上。锯缝制了一皮鞘,像背大刀那样背身后。然后一条大铁锅。把零碎东西放进大铁锅里。用一块毛褥子把锅包起来。再背在刀锯外面。
再回头看沈二,居然还没缝完。
吉祥看了沈二的全是针眼的手指,也挺同情的。骨针很钝,她又没有顶针,扎穿布料的确不太容易。她把针线接过来,边缝边向沈二打听山下的女子行路的事情。沈二这几天和她在一块熟悉了。正愿意和她多说话,就夸张起来:“我跟你说,一个单身女子怎么能在外行走呢?像你这样的女英雄。野兽是不怕,但怕遇到劫匪啊,那是必定会把你劫过去,……做小厮的。”
吉祥问,那你呢?你这样白白净净的,不是更适合做小厮吗?
沈二这几天已经不怕她了,就实在的说:我其实是和我叔父一起来的,我叔父很厉害。可是我一时不当和他走散了,这会儿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正着急的找我呢!
吉祥说,那你现在是我的呀,我不想把你还回去怎么办呢?这样吧,你先和我到我二叔家。然后再和你叔爷走吧。
接着,吉祥和沈二说了自己的身世,沈二也很唏嘘。觉得十分同情,就大剌剌的说,
你自己去怎么行呢?我一定陪你去,就遇到我叔父,我也陪你去。
这几天沈二就发现吉祥虽然打扮简陋,又黑又小,但细看其实长得蛮漂亮。见她头发梳得不好,又给她拆了重梳,把她自己撕的布条拆了,把自己扎头的发带给她扎上。
又说:“你一个人生活这么久,怕说出去,别人都不能信的。会以为我遇到神仙了。”
过一会儿,又下定决心似的,“你二叔那里不见得是可归之地啊。你要是回不去家,再单身行脚啊。那可是万万不行的啊。你,你呀,我看你不如嫁给我吧。我带你去我家吧。”
这几天沈二就发现吉祥长得好看,武功又好。性子单纯。现在的时代男子可以娶多个老婆,如果是养做外室,更是没人会管娶几个。沈二觉得吉祥什么都不懂,一定会全听自己的。到了山下,还有个伴儿,如果一起找到了二叔,更好。找不到,就带着吉祥一起去找哥哥。也不坏。
而吉祥睁大眼睛,回头看向正嬉笑的沈二,只见沈二一付自信的模样。似乎女子都会为他的帅颜倾倒。慢慢的,吉祥不由得开始沉思。沈二却当她是害羞。吉祥寻思,古代不比现在,单身女子怕是真的不便出行。如果和他结成未婚夫妻出行,倒也没什么不好。而且他有身份有亲人在山下。于自己找人也会多有便利的。
这两个不靠谱的未成年人结果就在聊着三两句话的功夫,便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定下来了。
忙活了三天,终于吉祥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了。不差什么了。就背着包着口大铁锅的包袱。把沈二拉到了悬崖边。沈二不明白到这儿来干吗?往下一看头晕,一回头。吉祥给他套上一套小背心小裤衩一样的东西。都是用麻编得又粗又硬。接着从悬崖下,顺起一条绳子来,说是绳子,其实和人的小臂一样粗了,回不了太大的弯和棍子差不多。她把绳子抡起来扔到树冠上绕了两三圈才看到绳头。吉祥取下这奇怪的绳子只见绳头有一金属钩。她把钩挂在沈二腰上。还没等沈二的“这是啥?”离开舌头。只见吉祥冲他明媚一笑,就把他推了下去。
只听见悬崖下山谷间来回回荡了半个时辰的惨绝人寰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吉祥在山谷上面听得更是像被扩音器扩了一般,心里想这家伙肺活量真不错。
接着吉祥没有穿戴护腰的小背心小裤裤,这套东西是她早期做给自己和吕客的。近几年来,这里她早已经可以徒手走了。只不过,她每次都在绳附近走,以防止危险和意外发生。这会儿,她等沈二到底了,也就在绳子附近攀了下去。等攀到沈二的身边,这回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叫了,原来他可能因为挣扎,所以绳子荡了起来,把他撞到崖上突出的树木和石头上。他鼻青脸肿不说,脚踝还好像撞伤骨头了。正以奇怪的模样吊在那里。
吉祥心道坏了。自己忽略了对方是个脆皮。赶紧把他托起来,检查了一下,还好脚只是脱臼,不算严重。
这个位置离第一道崖下的地面很近了。吉祥抱着他跳到悬崖下面。因为背后背了一口大黑锅。弯不了腰就直接松手把他扔在地上。把锅放下,才拎起他的脚来查看。沈二被摔到地上刚要叫唤,就见吉祥上来一把抄过他的脚来,把他倒拎起来。沈二一屁股坐在地上,脚被抬高,人起不来。情不自禁挣扎起来。而吉祥怕他磕到头,就拖他的脚把他拖到平坦地方。
然后对他说,你这里伤到筋了,我得给你揉开。吉祥的力气很大。一揉下去,沈二杀猪一样的叫起来。更拼命的想挣脱,可一直挣不脱。
吉祥把脱臼的骨头给他对好。才看见沈二满脸是泪,挣扎着挣脱开她,向前爬去。吉祥知道前面是第二道悬崖,但这个角度沈二看不见,就又赶紧抓着他的脚脖把他拉了回来,结果沈二更加凄惨的叫起来。吉祥要给他包扎,他却不管不顾脚刚刚复好位就挣扎。吉祥只好把他又一次打晕了。
吉祥用带着的仅有的衣服内子撕开给他包扎固定好,又寻了些黄泥,给他糊在外面。弄好后,把装着那口锅的包袱捆他身上,又把他捆自己背上,开始下第二道崖,这一次她打得很轻。又来回翻动沈二,就把沈二给翻醒了,沈二醒了全身到处都疼。自己又被捆着,身上还被扣一口锅。自己又完全反抗不了这怪女人。贴近后又闻到吉祥身上阵阵的,混合了没洗掉的血腥味和熏肉味,觉得自己前途晦暗难当。不觉后悔起自己说的要娶吉祥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