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点》circle圈圈

6、第 6 章

　　张大爷好像看出了陈升和小刘的满肚子疑问，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尴尬，自顾自的解释道。
　　“你们可能不知道从哪里问好，我又何尝不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好啊。”
　　“张大爷，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好像门大爷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小刘着急的纹理出来，陈升也好奇的看着张大爷，两个人把所有的疑问都写在脸上。
　　“今天，是老门儿子儿媳的忌日啊。”
　　“啊，什么？！”
　　陈升和小刘都不自觉的叫出声来。
　　“张大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事情还要从23年前说起啊。”
　　从张大爷的嘴里，陈升和小刘终于了解到了整件事情的原委，还有面前这个昏昏睡去的倔强老人心中的伤。

　　“23年前，这条街还很繁华，每年的元宵节，这条街上家家户户都会赏花灯，每家每户的人都会相伴走到街上，一起看看灯，三五成群的说说话，23年前，老门和儿子儿媳一起，带着4岁的小孙女一起上街，只是有些人，再也没回来......”

　　“爷爷，爷爷，我和小虎一起去那边玩了。”
　　“好，囡囡一定要小心点，别碰了摔了啊。”
　　“嗯，我知道了，爸爸妈妈，我们先去玩了。”
　　“去吧，注意安全，早点去刘姨家找我们啊。”
　　囡囡妈妈笑着说道。
　　“嗯，知道了。”
　　小女孩和小男孩一起，蹦蹦跳跳的朝着人群深处走去，不时还回头和爸爸妈妈挥挥手。
　　“不用抱着这个小丫头了，囡囡越来越重了。”
　　“爸，我们往前面走走吧，前面那里围了好多人，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囡囡妈妈和爷爷说着，另一边挽着自己丈夫的手臂。
　　“你们两个去吧，老李头他们在下棋，我过去看看他们下的怎么样了。”
　　“那好吧，爸，那您也小心点啊。”
　　年轻人不放心的叮嘱父亲。
　　“没事没事，你爸还没老到那种程度。”
　　老人说完，酒向着另个方向走去，原地只留下那对年轻的夫妇。
　　“爸一下棋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我们先走吧。”
　　年轻男人拉着自己妻子的手，向着前面围着很多人的地方走去。
　　夜色，越发的黑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灯会也渐渐的少了，散了，三三两两的人也都回到各自的家里，刘阿姨家里，囡囡妈妈和刘阿姨聊着最新流行的衣服款式，男人都围在一起看老李头和囡囡爷爷下棋。
　　“将军！哈哈，看你这回怎么走。”
　　“呀，又输了。”
　　老李头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哭丧着脸说。
　　“老门啊，你是纯粹来打击我的么。”
　　“嘿嘿，老李啊，这棋呢，是越下越好，可你怎么越下越差呢。”
　　“不行不行，再来一盘，这局一定赢你，我想好怎么破你这招了。”
　　老人看了看表，时间还早，依囡囡的性子，怎么也得再半个小时能回来。
　　“再来一盘就再来一盘。我今天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两个人将上一局棋重新摆好，继续陷入了你来我往的拼杀之中，墙上的石英钟一下一下的敲着。
　　......
　　“不下了不下了，这都下了一晚上了，一局没赢。”
　　老李头一边收拾自己被惨遭屠戮的棋子，一边说到。
　　“不下了正好，我家囡囡也应该回来了.”
　　墙上的钟指到了9点钟的样子，这个时候哦街上已经基本没有人了，只是囡囡还是没回来。
　　“这小丫头怎么还不回来，玩疯了吧。”
　　老人抽着烟问到。
　　“应该是，没事您别担心，她爸已经去找她了，下次绝对不让她再玩这么晚了。”
　　“嗯，是不能这么晚。”
　　过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回来，老人和儿媳妇都有些坐不住了，就这么焦急的等待着，期盼的看着门口。
　　“爸，囡囡回来了么？”
　　年轻男人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看着迎面过来的老人问到。
　　“没有啊，你不是去找她了么？”
　　老人回答道，一边的囡囡妈妈也冲过来。
　　“怎么了，怎么回事？”
　　“我去了她们玩的地方，没见到囡囡，小虎她们说，囡囡早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会不会是我和她走岔了，就赶紧回来了，囡囡没回来过么？”
　　“没有，没回来过。”
　　这下众人都急了，一个四岁的小女孩这么晚了能上哪去，当下大家都纷纷拿着手电走了出去。
　　“囡囡，囡囡，你在哪？快出来啊！”
　　“囡囡，快出来啊，回家了！”
　　“囡囡......”
　　四周充满了邻居们帮忙寻找的声音，囡囡的妈妈一边哭着，一边向着无尽的黑暗使劲的张望，期盼着小女孩是不是在某一个角落睡着了。大街小巷里，互换的声音未曾停歇，直到天渐渐泛白，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经过一夜的寻找，大家找遍了这片区域的每一个角落，只是都不见这个小女孩的踪影，囡囡的父母和爷爷整日愁眉不展，每天期盼着警察会把奇迹带来，一日复一日的寻找着，寻人启事贴满了大街小巷，不放弃每一丝希望，只是囡囡，在23年前的元宵节之后，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出现过。

　　......

　　“从那之后，老门再也没下过棋了。”
　　“警察怎么说？”
　　陈升问到。
　　“警察立案了之后一直在找，只是过了很久都没有任何消息，毕竟那天太混乱了，线索石沉大海，根本无迹可寻。警察也没办法，后来可能是存档了？再具体咱们就不知道了。”
　　“太可怜了，还是那么小的孩子呢啊。”
　　小刘擦了擦眼角说道，陈升也扬起头，平复了一下心情。理了理刚刚听到的事件，过了一会才又说到。
　　“那您说今天是大爷儿子和儿媳的忌日......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您能和我们讲讲么。”
　　“这，又是另外一个让人伤心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