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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弗兰坦斯基的归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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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的弗兰坦斯基,很想笑出来,甚至不去管牙医的感受。不过,反正他也已经早早的坐着他的马车回去了,所以弗兰坦斯基只能够徒步走回去。
这是段漫长且寂寞的旅行。弗兰坦斯基不喜欢一个人,更不喜欢一路上只有他一人,会止不住的胡思乱想,但他并不会自己说出口,只不过身边有人陪伴,对于这个刚刚兴奋过头的老人来说,能够增添几分安慰与自信。
对啊,弗兰坦斯基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对一个人出手了,这下他是真的笑了出来。
“现在快到了秋天了啊”弗兰坦斯基独自感叹道。马上杏树就会结果,秋稻就能收获,我就能够磨成米面,裹上果脯,烤制成面包。弗兰坦斯基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秋天,苦乐使他觉得,能够品尝到的一般面包,就能够抚慰他的心。这是熟悉的味道,熟悉往往个人安全感。
这对于刚刚胡吃海喝的弗兰坦斯基而言,反差够大。他又放出笑声,他正处在兴奋的状态。他想象自己在稻田里奔跑,双臂展开像鸟似的抚过稻浪。可是他的双脚却又蹋在黄土地上,沉沉蹋在石板路上,他飞到了城中心。
城心如棋盘,所有的楼房都各有格局,但相堆集又井井有条,人们按部就班,不愿打破这种整洁,他们保持宁静,小分贝的交流,为了气氛的紧疏有教。
直到弗兰坦斯基蹿了进来。
谁都看得弗兰坦斯基在发酒疯,但没人会在意一个发酒疯的人,就算他是弗兰坦斯基。
人们看得见一个睁大圆眼,布满红色血丝的人,穿着体面,但就是有几个显眼的脚印。弗兰坦斯基在路边的摊贩买了面包,买了风车。在街道上一手逛着风车,一手抱着面包,横冲直撞,撞倒了路人,踢翻了果摊,躲开了马车。众人以他为嫌,弗兰坦斯基感受到了从未感受的自在。
他的憋屈在此时,一扫而空。
直到他停下了脚步,他所矗立的,在皇宫雄伟的大门前。
等等,弗兰坦斯基想,我等等再归家。
这个红漆的木门里面的世界,将是弗兰坦斯基眼中的目标,他要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