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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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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是老太太长子苏铭文,娶得是当朝林太傅庶长女,生有一子一女,姑娘中排行第一的苏晴,今年十四,比苏鸳大一岁。
男丁中排行第三的苏牧阳,今年十三。与苏鸳同岁。只生辰大了苏鸳两个多月。
还有位庶女,在姑娘中排行第三的苏洳,今年十一。
三房为老太太幼子苏铭宇,娶的妻子是个商家女许氏,母族资产颇丰。生有两子一女。
男丁中排行二的苏牧泽,今年十五。
姑娘中排行四的苏眠,今年十岁
男丁中排行五的苏牧舟,今年八岁
还有位庶子,在男丁中排行四的苏牧哲,今年十二。
苏鸳所在的大房是原配嫡妻所生,苏铭礼的外家来自平南侯府,远在西南,苏鸳的亲祖母是平南侯府的嫡幼女,现任平南侯是祖母的亲侄子。苏铭礼的舅家表哥。
苏鸳的祖母在生下苏铭礼后身子就一直不太好,请了众多大夫调理却还是在苏铭礼十岁那年去世,两年后,老侯爷就将现任侯府老夫人从妾室扶了正,老太太有自己的亲儿子自然不会管苏铭礼,她最希望的还是苏铭礼消失给她儿子腾位置,但是当初苏铭礼的母亲去世前给当时的平南侯也就是苏铭礼的舅舅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没人知道,不过,在苏鸳祖母去世几个月后,平南侯府就来人将苏铭礼带走了,理由是平南侯府老夫人,也就是苏铭礼的外婆听闻女儿去世哀伤过度,想将女儿唯一的子嗣接过去,以缓解失去女儿的痛苦。
当时平南侯府虽身处西南,但却十分得圣上看中,老侯爷那时只在朝中领着一份闲差,自然不敢跟平南侯府作对,而且老侯爷觉得自己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平南侯府愿意养就养呗。
苏铭礼在平南侯府受到了极大的善待,与表哥们一起上学,一起学武,一起骑马游玩。
苏铭礼自然是争气的,虽然武学方面不甚出众,但文采方面却是惊才绝艳。
于是在苏铭礼十六岁时便拜别舅家人回到了崇兴侯府,打算参加科考。
苏铭礼取得了当年的状元,被分封到户部任职,后与苏鸳的母亲蒋婉茹相识,结成连理。婚后生下男丁中行一的苏牧清,今年十七岁。
姑娘中行二的苏鸳,今年十三岁。
老太太斜着三角眼看着站在下方的苏鸳,眼中厌恶之色明显:“二丫头如今是越发有排面了,还要我这个老婆子等着不成?”
若是上一世的苏鸳自然会吓得连连认错,但这一世,苏鸳连面子活都懒得做,毕竟,若没了自己抬举,她们算那颗葱。
苏鸳还没说话,二房林氏就阴阳怪气的说:“呦,老太太,咱们二丫头可是郡主嘞,可惹不起。”
老太太听了林氏的挑拨自然勃然大怒,对着苏鸳就开始骂:“你个不孝的东西,难不成因为陛下与太后的宠爱就能不尊敬我这个祖母了?你给我跪下。”
苏鸳冷笑,前世今生,这套路还真是一点没变,林氏挑拨,老太太发作,呵!
苏鸳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看着愤怒的老太太笑眯眯的问:“我记得我祖母已经仙逝二十余载。”言下之意就是我祖母死了,你哪位?
老太太听到苏鸳的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怒火冲天,已经不顾自己学了这么多年的贵族礼仪,颤抖的指着苏鸳:“好哇,好哇,我这么多年是养了个白眼狼出来呀!”
苏鸳嗤笑:“老太太,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是我,这么多年惯出来……一堆白眼狼才对。”边说边用眼风扫视着旁边的二房三房众人。
老太太和二房三房气的要死,就听苏鸳继续说:“我记得我娘的嫁妆存放在老太太这许久了,如今我也长大了,还是麻烦老太太归还吧。“说完还看了一眼林氏的手腕。
林氏看到苏鸳的眼神,将手腕往袖子里拢了拢,自己带的确实是那蒋氏的嫁妆。
老太太看到像变了个人一样的苏鸳,眼珠转了转,就手扶额头想装晕,蒋氏当年嫁进来可谓是十里红妆,嫁妆里更是有不少的好东西,老太太出身低微,自然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这些年拿捏住苏鸳才将蒋氏的嫁妆攥在手中,过惯了好日子她怎么可能愿意回到曾经的苦日子。所以蒋氏的嫁妆一定不能给出去。
苏鸳对老太太这一套太了解了,于是根本没搭理老太太这套,直接说:“老太太还是省省吧,三天之内如果我不能看到我娘的嫁妆,就别怪我找人做主了。
听到苏鸳的话老太太也不装晕了,瞪着三角眼憎恨的看着苏鸳:“去找太后么?太后也管不到臣子家的私事吧?你还未及笄,我这个祖母帮你管理也说的过去。”
苏鸳看着老太太,自然将老太太眼中的憎恨看个分明:“谁说我要找太后了?我会先请晋国公府出手,作为我母亲的娘家,晋国公府应该有立场从继婆婆手中要出这嫁妆吧?
如果老太太您还不给,我不就有理由找太后了?”
老太太气的简直想吐血,这个苏鸳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两天不见变化这么大。
苏鸳不想在和老太太在这扯皮,直接说:“三天后我如果看不到母亲的嫁妆,老太太就等着晋国公府上门吧。”
说完领着浅碧就走了。
林氏看着苏鸳的背影抿了抿唇:“难不成真要还给她?”
林氏是庶出女,在林家并不算得宠,林家主母是个厉害的,将姨娘庶女们都制服的服服帖帖,林氏当年出嫁并没有多少嫁妆,过的也拮据,本来,这种日子过习惯了也没什么,但是自从大房蒋氏去世,老太太拿捏住苏鸳,接手了掌家权和蒋氏嫁妆开始,林氏就过上了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和老太太一样,自然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
三房的许氏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她是个聪明的,有便宜了跟着沾沾,但是绝不做这出头鸟。
老太太没吭声,心中却打定主意嫁妆不可能归还,哼,晋国公府又如何,还管不到她。
而且苏鸳那个贱丫头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今天竟然敢这么跟她说话。等寻到机会看她怎么收拾那个贱丫头。
苏鸳回到自己的鸳语院后就看到自己的大丫鬟浅碧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料想今日自己的变化浅碧一定觉得奇怪。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想问什么就问吧。”苏鸳温和的看着这个对自己忠心耿耿,与自己亲如姐妹的贴身婢女。
浅碧与苏鸳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亲厚,在苏鸳面前也敢说话:“小姐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与老夫人对着干?”
若这话是别人说苏鸳还有可能以为那人向着老夫人,可若是浅碧,那一定是怕老夫人过后找苏鸳的麻烦,毕竟以前的苏鸳形象太深入人心,浅碧肯定是怕她受到伤害。
苏鸳端起桌上的差抿了一口才缓缓开口:“浅碧,我昨日做了个梦,我看到老夫人在背地里诅咒父亲,诅咒长兄,诅咒我,她巴不得大房死绝将爵位让出来,我又看到二婶和苏晴姐弟讨好祖母,从祖母那里得到许多好东西,而那东西。却是我母亲的嫁妆。
我看到三房的人占着我的便宜却在背地里笑我傻,笑我蠢。
浅碧听到这里忍不住上前握住苏鸳的手,担心的看着她,其实浅碧也能看出来老夫人和二房三房的人不是真心对小姐好,可曾经的小姐却无比的信任他们,她只是个婢女,没办法去说什么,只能好好伺候小姐而已。
苏鸳看着浅碧担忧的眼神对她摇摇头表示没事,才继续说:“后来我思索着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彻底明白了老夫人和二房三房对我其实并不好,可我却为了得到他们的认可疏远外祖家,不听父亲和长兄的话,我为了一群白眼狼伤害了真正在意我的人,我突然觉得我曾经真的被纸糊住了眼睛,才看不清人心。所以我决定我不要在做曾经那个不知好歹,懦弱愚蠢的苏鸳了。所以,从今以后,老太太和二房三房在也不能欺负我了。
浅碧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的小姐,终于醒悟了,她的小姐幼时便受封纯乐郡主,有圣上与太后的无上宠爱,本该是天之娇女,却被一个身份低微妾室扶正的老太太拿捏,曾让浅碧十分难过,可却什么都做不了,如今,苏鸳醒悟,真的让浅碧激动不已。
看着浅碧满含眼泪的眼中是无比的欣慰与惊喜,苏鸳觉得,前世的自己真的是太让人失望了。
安慰好了浅碧,主仆二人坐着聊起老太太会不会归还嫁妆。
苏鸳冷笑:“不还?不还正好,我就有理由请舅母上门了。”
浅碧想着那老太太的性格,眉头微皱:“可依奴婢对老夫人的了解,她恐怕不会给国公夫人面子。”
苏鸳自然知道那老太太的脾气:“不碍事,我本来也没觉得舅母能从老太太那里把嫁妆要回来。”
浅碧思考了一下:”小姐难道真的想请太后娘娘出面?”
苏鸳摇摇头:“当然不,太后娘娘不好插手此事,而且我也不愿意拿这种小事去麻烦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