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风云]弃恶扬善终成空》冷CP乱炖

35、误会终消除

　　我不能为他们做什么。也许是我一开始就陷入了误区。比起其他人，爹的身份不才是最佳的保障吗？从一开始就是我行差踏错了，我要是当初用的是爹的身份就好了，断浪也不会不甘心至此。
　　“断堂主。”
　　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他明明是个连婢女都不用的人。幽若捂住自己嘴，不愿发出丝毫动静。
　　“不知你可考虑清楚了？”
　　“你们天池十二煞要助我成为天下会的帮主？你们以为我这么傻，说什么都信嘛。”少年扬了扬眉，嘴角含笑，“还真是无聊的骗局，都敢玩到天下会了。”
　　“难道断堂主不想拥有万人之上的地位？”
　　“我在天下会可以说是一呼百应的驸马爷了。况且，雄霸只有幽若这个女儿，天下会帮主的位置不交给我，还能交给谁。”
　　“哈哈哈哈哈哈，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断堂主也是这样一个天真的人。”
　　“什么意思？”
　　“你以为雄霸会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你？别开玩笑了，他连自己的亲传弟子都觉得配不上，不然为何会一直将幽若大小姐锁在湖心小筑，不见旁人？”女人摇摇头，“据说断堂主以前不过是天下会的杂役弟子，雄霸甚至都不愿意收你为徒。”
　　“幽若她从来没有这样看我。”
　　“但她会为了你，反抗自己爹的决定吗？”
　　那个人的话回荡在心底，断浪心知肚明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想和人废话下去了，“与你何干？”
　　“多年来被人当做泥踩在脚底，断堂主就连一点不甘心都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
　　那人走后，幽若看着他逐渐阴沉下去的脸色，有些心疼，又有些害怕。
　　“断浪。”
　　“幽若？”见到她过来，少年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我还正想着几日不见，怕你遇到什么事情了。”
　　“没有啊。”
　　“你答应过我，不对风师兄和云师兄动手的。”
　　“你说什么？”刚才的温情冷却地一干二净，断浪退了一步，“幽若，别说了。我不想为了旁人的事情，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
　　“可是……”
　　“你就好好地待在我身边不行吗？”
　　我也想。但是，这样做的话，真的能令你觉得幸福？幽若放下了茶盏，轻轻抱住他，“断浪，你是我一生中唯一爱过的那个人。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做每一个决定之前，都能想起我，就像我同样想起你。”
　　“唯一？”
　　他的声音有些古怪，“我看不见得吧。”
　　“断浪？”
　　“幽若，你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是聂风吗？你又是为了谁去学的猪肺汤？”
　　“你怎么会问这个？”
　　“我已经想起来了。”
　　“……？”
　　“我一直在好奇，唐唐天下会的大小姐怎么会有心关注我一个杂役弟子，那时总算是懂了。你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我。于你而言，我只是聂风的替身。聂风不想喝的猪肺汤，你才给了我。你知道聂风喜欢的人不是自己，就把我当做一个突破口，利用我、继续留在他身边。幽若，你还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我若是你，杀了反而更痛快。”
　　“我没有！”
　　“幽若，我受够了！”
　　“你信我，断浪。”女子拉住他，“我真的没有利用你，我也没有喜欢聂风。”
　　“覆水难收。直到现在，你还说这些，真当我还是以前那个傻子？”断浪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毫无温柔可言，“没错，是我过去太蠢了，临死之前还想着你这样的人，觉得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哈哈哈哈哈哈，我还想着放弃了野心，会不会就能和你厮守终生，再不过问江湖事。”
　　“断浪，你真的后悔过？”
　　“事到如今，这已经不重要了。”少年拿起火麟剑，大步走了出去。
　　“我也后悔过。我是仰慕过风师兄，为此把你当做了替身，直到无意识中画了你的画像，我才开始慌了。除了我爹和风师兄，我这辈子没有画过别人的画像。我以为自己此生的挚爱是风师兄，我为他熬汤做家务，为他几次不顾生死。可是，这是错的。风师兄是好人，是君子，人人都会仰慕他。”
　　“够了，这些话留着跟他说吧。我和聂风早就不是兄弟了。你也犯不着利用我了。”断浪攥紧了火麟剑，可悲的发现：自己明明知道很久了，却还是会心中发寒。不愧是雄霸的女儿，也是一个叫人害怕的魔女。她爹为了权势杀人无数，她为了情爱操纵人心，真是不分高下，着实佩服。
　　“如果可以的话，哪怕被拒绝无数次，我也希望自己爱着的人是风师兄。断浪，我爱上的人居然是你，这是何其可笑的事情。”
　　“你又在骗我？”
　　“真的是骗就好了。”幽若低下头，“我早就知道，所以我得学会欺骗自己。我是天下会帮主雄霸的女儿，我爹不同意我们的事，你还跟他一样为了巩固地位想去杀二位师兄。我们之间有太多跨越不了的隔阂，更何况你打一开始就是为了名利地位接近我的。断浪，你叫我如何才能信你，和你说真话，说我并没有真正把你当做风师兄的替身。”
　　“幽若，是你先来靠近我的。”
　　“是啊，是我自作自受。”幽若苦笑道，“你想杀我爹，我过去为什么要救你？为什么要因为你是风师兄的朋友，对你另眼相待？你根本就没有真心，你说我骗你，你何尝又不是在骗我？”
　　“幽若。”断浪回到了屋里，打横将她抱起。
　　“你做什么？你不是不信我了？你不是说我只把你当做替身吗？我指点你武艺，为你做杂活，为你做菜酿酒，为你找回火麟剑……我做了那么多，你还能说我利用你待在风师兄身边？”幽若用力捶打着他的胸口，“断浪，真正狠心的人不是你吗？我若是为了风师兄，我为什么不……”
　　话未说完，便被人用吻封住了呼吸。幽若发狠咬了断浪的唇，他的唇角瞬间染上了血痕，“这下你可是消气了？”
　　“才没。”
　　“你要怎样才可以消气？”
　　“断浪，你什么都愿意为我做，是不是？”
　　“是。我算是栽在你这个小魔女身上了。”断浪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都不重要，只要是你说的，我就忍不住想去相信。幽若，比起痛苦，我还是更希望你在我身边。”
　　“那你信我了？”
　　“你真的完全不喜欢聂风了？”少年迟疑道。
　　“无可救药的笨蛋！”幽若反应过来什么，“难道你是因为嫉妒，才想杀了风师兄？”
　　断浪没有说话。
　　“所以，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一直是我对吧？”
　　“是。我终于明白了。幽若，现在会不会太迟？”
　　“比我晚太多了。”女子扑入他怀中，声音委屈地像在撒娇，“早就想起来了，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不能承受第二次了。我当初用你做了威胁聂风和步惊云的诱饵，对不起，幽若。”
　　“不止呢，你还绑了我，我身上连印子都勒出来了。以前从没有人像你一样，待我这样不好。”
　　“是我错了。”
　　断浪的小意温柔，瞬间逗笑了她，好不容易才一脸正色，“以后不会再犯了？”
　　“不会。”
　　“你还要杀我爹吗？”幽若白了他一眼。
　　“幽若，这一次我真的没准备这么做。如果，我有这个想法的话，一定早就采取让他功力受损的方法了。毕竟，我也打不过帮主啊。”
　　“那，风师兄还有云师兄呢？”
　　“我们不说聂风不行吗？”少年皱了皱眉。
　　似乎明白过来自己说到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女子把他按到一张椅子上面，“断浪，我想保住风师兄，是因为他是你的兄弟，爱屋及乌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说喜欢他，就像喜欢天下会的一草一木。我喜欢风师兄、云师兄、霜师兄，我喜欢孔慈，我也喜欢明月，可是那都不一样，和喜欢你的心情是不同的。在你身边，我会开心我会妒忌，我不想看到你和旁的女人走的太近，尽管没有，但这样去想，也是难过的。我都这样说了，你还要误会我的心意吗？”
　　“你只在意我？”他笑起来的时候，又回到了初识之际，还有那种傻乎乎的专注看着自己的眼神。
　　“嗯。”
　　“可以再说一遍吗？”
　　“我喜欢你，断浪。”
　　这一次的吻是深刻又温柔的。幽若没有拒绝，放任自己沉浸在其中。
　　“等等，差点忘记跟你算账了。”
　　“……？”少年疑惑地低头。
　　“她们怎么会在你房间来去自如的？”
　　“谁？”
　　“那两个天池十二煞的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断浪，你不是和我说过的，不会让其他女人待你身边的吗？”
　　“这不是一个概念。”
　　“难道她们不是女人？”
　　断浪简直快要欲哭无泪了，“大小姐，我连那两个人衣角都没碰过，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
　　“好啊，你还遗憾没碰到是不是？”
　　“真的没有。”
　　“虽然我爹有过很多女人，但是你不允许。断浪，你要是敢这样做的话，我就离你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我只要你一个。”
　　“不许骗我。”
　　天霜堂往日入夜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少有像现在这样亮如白昼。小玉不知疲倦地点了一盏又一盏的灯。在夜色中的光芒很刺眼，也许我只是为了能把他看得更清楚一点。
　　“师父给我的？”
　　“嗯。”
　　秦霜接过盒子，“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血菩提。”
　　他不假思索地把圣药服了下去。独身边的人还在纠结。他对帮主直到现在还是一点都不设防。实在是傻的可怜。万一那是穿肠毒药，也要吃吗？
　　重修后的微博功力在血菩提的作用之下，很快就有了极大的进步。秦霜武艺本就不是太高，这颗血菩提的效果可谓是绰绰有余了。
　　不久，他吐了一口浊气，“果然是圣药。”
　　“那就好。”
　　“多谢。”
　　婢女愣住了，“谢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况且，我是你的侍女，即使真的为你做了什么，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秦霜了然于心地看了她一眼。
　　这段时间里，他深刻地认识到了人心易变。平日里依附他、夸赞他的那些人，哪怕是个婢女，也是见不到的，更遑论那些所谓弟子了。纵然，这个人是师父派到他身边的耳目，却也是唯一一个选择待在他身边的人。
　　“我会为天下会立下更多的功劳，重回天霜堂堂主的位置。”
　　“您必定能如愿以偿。”
　　“到那一天，我也会向师父请求，让他放你自由。以你之才做个婢女，太屈尊了。”
　　小玉脸色白了下去，“为什么？”
　　“即使我的武功被废，我也不是个废人。你的功力不逊于我，何必要做一个婢女，去服侍谁。”秦霜的观察力一向敏锐。她的步伐早就暴露了武功根底。一开始不揭穿不过是为了不打草惊蛇罢了。
　　我心甘情愿的。最初不是，现在却是。但是，这句话由我说出来，没有丝毫的可信度。因为我的身份只是个放在他身边的探子。甚至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我还要负责杀了他。小玉突然有些理解大小姐过去经历的委屈。喜欢的人不相信自己。原来是这样的心情啊。又酸又苦，五味成杂。
　　“不用。帮主那里，对我有另外的安排。”
　　“如此也好。”
　　秦霜如看陌生人一般的波风不动，令小玉清醒过来。这样看来，大小姐做什么，至少是被人看到的。而我远远不如。
　　另一边，幽若正推开自己的房门。
　　“回来了？”
　　“爹怎么想起来我湖心小筑？”
　　“血菩提那样的圣药，你也舍得？”雄霸放下了茶盏，“霜儿的天赋并不能很好地发挥出血菩提的妙用，你简直是暴殄天物。”
　　“但爹为我交给了霜师兄，不是吗？”幽若讨好地上前为他捏了捏肩膀。
　　“哼。”
　　“女儿自然是最懂爹的。让断浪废掉霜师兄的武功，爹是不是也后悔了？毕竟，你的几个徒儿中，只有霜师兄是最满腔赤诚的。我以前不明白，霜师兄天赋平平，爹为何会这样看好他，收他为自己名下的大弟子，现在清楚了。爹啊，不就是喜欢他的衷心嘛。”
　　“有血菩提那样的圣物，我何愁无人可用。”
　　“然而利益牵动的人只是一时，不会是一世。”
　　“你是说的断浪？”
　　“难道不是？”幽若低头浅笑，“爹用他，是以帮主之位做饵，而我不同，以真心换真心。比起爹口头上的器重，他当然更在乎我。”
　　“这么信心满满？”雄霸故意道，“如果我和他说，你只要不和幽若在一起，我就把天下会帮主的位置交给他，你猜他会选什么？”
　　“选我。”
　　“真是拿你没办法。”
　　“断浪说他要辞去堂主之位，还给云师兄。”
　　“天下会堂主的位置，可不是容人送来送去的东西。”雄霸彻底黑了脸，“他实在是无可救药。沉迷女色，不成体统。”
　　“女儿家想要的不就是这样一个人。难道我还得找爹这样一个女人都不知道多少个的所谓豪杰。那可太挑战我的耐心了。”
　　听她这样说，雄霸多少也有些心虚起来，“为父在女色上还算很有克制的了。”
　　“那可不是嘛。前前后后也就那么十来个。不过爹您成日来想把女儿嫁给什么大家公子、人中龙凤，殊不知那样的人对于女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好姻缘。”
　　“这世上有谁敢负我雄霸的女儿。”
　　“利用爹的威名，把他教训得唯唯诺诺的。我也不喜欢。”幽若坦然自若道，“我啊，只要他是个叫我欢喜也喜欢我的人就够了。”
　　“所以你就只看上了断浪？秦霜、聂风、步惊云也都是为父教导多年的弟子，哪一个不比他好。”
　　“爹，你不懂。在女儿心里，没人比得上他。”如果，当初爹对娘也有过这样的心意，他一定会明白的。可是，显然没有。因为，他若是有对谁有过这样的情感，也就不会想要给予我十全十美的姻缘了。这世上哪里存在真正的完美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