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风云]弃恶扬善终成空》冷CP乱炖

32、绝世好剑出

　　百年孕育的绝世好剑，哪里会容许别人染指。拜剑山庄怕是觉得自己能稳操胜算，才会发帖广邀剑客一聚。
　　“想必最憋屈的是，他们原不想给我们发帖，又不得不发，唯恐得罪了天下会。”
　　“听说步惊云也收到了帖子，是你拦下了他？”
　　“无双剑已经够云师兄用了。”幽若点了点头，忽而不假思索道，“再说，他也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何事？”
　　“不久后天下会会举行他和孔慈的婚礼。”
　　“这么快？”断浪愣了下，“他们倒是赶到我们前头了。幽若，你……”
　　“那是有不得不成婚的原因。”女子瞬间红透了俏脸，“断浪，你不要问我。实在好奇的话，就去问云师兄自己。”
　　能有什么原因？少年越发好奇，不多时也意识了过来。难道他们已经……如果是这样，倒也确实该成婚了。步惊云还真是叫人意想不到。
　　夜深人静时，断浪关上了房间的插销，声音微不可闻。果然，他还是出来了。
　　“你要去哪里？”屋外的石桌边，女子径直放下了酒壶，蹙了蹙眉。
　　“幽若？”断浪被说话声惊了下，“已经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问的是，你要去哪里？”她的声音大了一些。
　　“我绝不会允许绝世好剑的诞生，来盖过我火麟剑的锋芒。幽若，我会亲手阻止这次的剑祭。”
　　“难怪那个叫剑贪的人会说你是剑痴。”她笑容更加耀眼夺目，“呵呵，在你眼中，火麟剑是最重要的吧？比我更重要？可是，断浪，你也清楚的，火麟剑并不是当世最厉害的剑。你难道以后要见一把剑厉害，就毁掉它吗？”
　　“有何不可。”
　　他狂妄的语气和坚定的眼神越来越像了，过去的他与现在的他慢慢地重合在了一起，幽若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和爹商议着要除去风师兄和云师兄的瞬间清晰地如同在昨日。
　　“剑是毁不尽的。”幽若抽出了随身带着的剑，“断浪，拔剑吧。”
　　“你要阻我？”
　　“是。”
　　断浪也拔出了火麟剑，神色纠结了片刻就放下了。他蹲下后，把火麟剑置于一旁，有些无奈地问道，“幽若，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对你动手，为什么要难为我？”
　　“好剑对无数剑客来说都是一生的信仰。断浪，你想做的毁剑，对于别人来说是不可饶恕的罪行，你会因此成为江湖中人人喊打的恶人。”幽若摸了摸他的脸，神色肃穆，“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难为你，但是有的事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断浪心中善恶不分，习惯于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不过是因为没有人教他、告诉他，我想要努力试着做那个能够给予他引导的人。成败都好，如果连那样的努力都没有，我和他又会回到了过去，从此止步不前。那不是我想要的未来。
　　少年坐在石桌另一侧的石椅边，沉默不语。
　　“剑祭势在必行。”
　　“我知道了。”
　　“断浪，我也明白你的想法。火麟剑是你的家传宝剑，对你来说很重要。但即使它不是世上排名第一的名剑，不也是伯父留给你的遗物吗？”幽若耐心地劝慰他，“无论是多厉害的剑，都遮不住它的光芒的。”
　　我想用火麟剑重建南麟剑首的威名。这样毁剑的做法真的是错的？可是，已经有火麟剑了，为什么还会诞生出绝世好剑？
　　“我会把那把剑抢回来。在交给爹之前，我先给你。到那个时候，你是想毁了它，还是让它继续存在，就看你自己了。”
　　“谢谢。”
　　“你我之间，有必要这么客气？”幽若脚步顿住，回头的时候已经是笑靥如花的模样来，“断浪，你还真是让人忍不住灰心丧气。”
　　少年拉住她的手，“不想笑的话，就不要笑了。”
　　“还不是因为你。”一开始打在断浪身上的力道很轻很轻，渐渐的越来越用力了。
　　“你不想的话，我会放弃。幽若，火麟剑没有你重要。”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了。
　　初晨刚至，剑祭又近了一步。
　　“好久不见了，幽若姑娘，还有断堂主。”剑晨看到认识的人后，立刻过来打招呼。
　　“你也是为了绝世好剑而来？”幽若的视线扫向他身上佩戴的剑，“英雄剑是无名前辈以前的佩剑，也是江湖中闻名遐迩的剑，何必还要强求别的呢？”
　　“幽若姑娘误会了。”剑晨拱了拱手，“家师担心此剑落入心术不正的人手中，造成武林浩劫，这才命我来这多加注意。能不能取剑对我来说不重要，若是此剑是落入幽若姑娘手中，我也不会去抢的。”
　　“我难道不是心术不正的人？”
　　她反问的时候笑语嫣然，美人如玉，让剑晨呆了一下，直到被身旁的断浪一声假咳打断了旖旎的氛围，这才慢半拍道，“幽若姑娘自然不是。”
　　“是无名前辈和你说的，还是你自己看出来的？”
　　“幽若姑娘为了不多生事端，才选择和剑圣前辈比武的吧？家师常说，你也是和他一样的人。”
　　“那可大错特错。我只是为了和大名鼎鼎的剑圣对招罢了。”幽若否认了他的猜测，“我也不是和无名前辈一样的人。女人的心眼是很小的。”
　　剑晨倒是没有争辩，只是宽容地笑了笑，不置可否地站在她的不远处。
　　太近了。断浪直接从中间隔开了两人。
　　“断浪？”
　　“那个人有什么好的？”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的幽若：原来，他在嫉妒吗？对了，以前也是，知道我画的画像全是风师兄的时候，他比现在还要气到发疯。
　　“没你好。”声音温软地响在耳侧，断浪嘴角总算上扬起了弧度。
　　“昨日夜里，我接到了一个消息，有几名剑客擅闯了绝世好剑所在的地方。”剑祭未到，傲天徐徐道来，急得一旁的人急不可待地问，“少庄主，那绝世好剑是否有失？”
　　“诸位大可放心。剑魔前辈击毙了那些人。”
　　“剑魔？”
　　“剑魔前辈怎么会在拜剑山庄？”
　　“难道他和庄主有什么情分，特意来守剑？”
　　……
　　猜测的声音此起彼伏，直到一个穿披风的人走了出来，大家才静了下去。
　　“我受傲夫人所托保护好绝世好剑，当然不会让它被任何宵小之辈带走。”剑魔的声音四平八稳，“除非这次剑祭有人能赢我，不然休想带走绝世好剑。”
　　“原来是比武。”幽若瞥了断浪一眼，“怎么样，是不是蠢蠢欲动了？”
　　“我没有。”
　　“是一对一，还是？”有人纳闷问道。
　　“最后的人即为赢家。可是，输家也有夺剑的机会。”此话一出，尚存理智的人大约都明白过来了。说白了这次剑祭就是要各自为战地争斗不休。夺剑可以，却是在用命夺。
　　“无名前辈若在这里，一定可以阻止这场厮杀。”
　　“我会阻止。”剑晨握紧了英雄剑，“毕竟，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刀剑无眼，幽若姑娘请一定要小心。”
　　“你打得过她？”断浪白了他一眼。
　　“他也是好心提醒。”
　　剑魔显然武艺高强，打过了一个又一个所谓的用剑高手后，又咧开嘴看着他们几人，“下一个。”
　　“晚辈献丑了。”剑晨抱拳后持剑走来，白衣耀目，英姿勃发。
　　惹人厌烦的家伙。剑魔虽不至于相貌丑陋，但也实在谈不上好看。一见俊朗年轻人，就忽而想起来傲夫人对自己的闭门不见。我若是长这个模样，傲夫人一定会多看上我一眼了，甚至有可能不会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的示好。想到这里，他的下手更加地狠厉无情，很快就把剑晨打到吐血不止。
　　“比剑圣前辈弱，但在剑客里面足够不凡了。”幽若不再多看，闭上了双目。
　　“小姑娘也来吧。”
　　“我替幽若上场。”断浪手持火麟剑，“正好试试我的剑比不比得上所谓的绝世好剑。”
　　“火麟剑的确是神兵利器，但要和百年才能铸就的绝世好剑比，还远远不够格。”明明是还没诞生的剑，他却说的无比确信。
　　难道是用邪法炼成的剑？这世上用百年光阴铸剑的铸剑师可不止一人，并不是时间长就能成就名剑的，除非这里面别有文章，才能做到笃定。
　　剑魔是武林前辈，武艺不凡。现在的断浪打不赢他的。幽若知道这一点，却没有打破，只是拦住了他，“既然前辈相邀，我自然也不负所望。”
　　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剑起。两人对招数次后，幽若渐渐占据了优势。打着打着，她将对战的地方转移到了绝世好剑所在的方向。
　　“绝世好剑要出世了。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是鱼饵，还是幕后推手呢。”
　　剑魔听到声音后，惊诧道，“你说什么？”
　　“刚才那些人的血流到了剑上，剑全部吸收了。想必这场剑祭，前辈想要做的是用我们的血来祭剑。剑本是凶厉之器，用顶尖剑客们的血来铸就的当然会是首屈一指的剑。不过，很可惜，我讨厌流血。”
　　剑气如虹，割据在未出世的绝世好剑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来。
　　“不要。”一旁蠢蠢欲动的剑贪命都差点没顾上，直接就扑了上来。
　　“放心，剑没事。”
　　不仅没事，我的剑气对它来说居然还是大补，全部被悉数吞噬了。幽若笑脸上扬，又发了一道剑气过去，见还是被剑吸收，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绝世好剑。这把剑，我要了。”
　　不是一开始的计划，但也无妨。
　　人群中，头戴斗笠的人逐渐隐了下去，默默离开了拜剑山庄。
　　“你是何人？为什么现在离庄而去？”守门的弟子瞪了那人一眼。
　　他没有说话，脚步轻移，周边看守的弟子瞬间死的干干净净了。
　　“幽若的修为，连我都看不透了。”雄霸内心有些不是滋味起来。原想得到龙脉也无果，她倒是机缘巧合得到了一把好剑。
　　尽管现在我已经是武林霸主，可还是有人武力在我之上的话，那就什么都不是。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一向宠爱有加的女儿产生了忌惮的情绪。
　　拜剑山庄内，刚才还一致对抗剑魔的同伴，都变成了敌人。
　　“你可以走，剑必须留下。”剑魔第一个拦下她。
　　“前提是这里有人能拦得了我。”幽若冷了一张俏脸，“不自量力。”
　　“幽若姑娘，快走。”剑晨与别人相反，亦步亦趋地紧随在她身边。
　　还真是不自量力。断浪不声不响地持剑伫立原地。以为自己能帮上什么忙？明明拖累而已。无名前辈的传人，也不过如此，连审时度势都不懂。
　　幽若成功从众人中突破重围时，地上已经倒了一摊的人。唯一没倒下的剑贪见状，又走远了一步，以示诚意。
　　“你倒是识趣。”
　　“绝世好剑固然难得，只能说我与它没有这个缘分。显然它在幽若小姐手里，更能派得上用场。”
　　回程的路上，已是风平浪静。
　　“怎么样，像不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少侠？”女子换上了男装，遮住了自己的领口。
　　“有一点。”
　　“就怕掩不了幽若姑娘风姿。”剑晨有些吃痛地捂住了胸口，包扎过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你没事吧？”
　　“死不了。”一旁少年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断浪！”幽若不赞同地瞥他一眼，“好歹剑晨他也是在帮我们。”
　　“没事。我确实给二位添了麻烦。”他脸色有些发白，“不是我的话，恐怕你们已经回天下会了。”
　　“无妨。反正剑也拿到了。”
　　“这把剑很适合幽若姑娘你。”
　　面对剑晨真心实意的话，幽若无所适从起来。当时自己被人从身后袭击，其实是知道的。唯一未料到的是，会有人从身后挡了剑魔那一招。为什么？都不算熟识的人，却能做到以命相搏？无名前辈的传人，原来也存在他那样的高义。
　　“你还需要多修养几天。”她递给了剑晨一个瓷瓶，“里面的药丸能加速你伤口的愈合，信我的话，就吃下去。”
　　“我信。”那人毫不犹豫地接过瓷瓶，倒了药丸就吞咽了下去。
　　如果哪一天断浪也是这样，能毫不犹豫地信我就好了。即使，我从一开始就没做到全然地信任他。
　　几日后，剑晨伤势大有好转。二人便匆匆地告别而去。
　　“你对他倒是很好。”
　　“……？”幽若迷茫地看过来。
　　“剑晨是无名前辈的传人，身份地位高，看上去也算得上一时俊杰。”
　　“断浪，你吃醋了？”她意识过来什么，眉眼弯弯地解释着，“我和他不过是第二次见面。我们非要说的话，只能算朋友。”
　　“他也这样想？”少年狐疑道。
　　那个人的眼神不像是这样在想。
　　“即使不是，也和我没有关系。”她靠在断浪地胸口处，“我啊，惦念一个人就够了。”
　　每一次她那样说的时候，断浪都会产生一种错觉，就仿佛她口中的那个人会是自己一样。温香软玉在怀，少年顺了顺怀中人的头发。幽若，不是我也没关系的。是你自己选择来到我身边的，我不会允许你逃跑。
　　我总会叫你知道的：比起我来，聂风他更什么都不是。
　　“幽若，我想辞去飞云堂堂主的位置。”
　　“为什么？”
　　“成婚前夕，我也该送上步惊云一份大礼。他向来桀骜不驯，不适合在天下会做一名普通弟子。”
　　误以为他要放下权势的女子松了一口气，却不知此时才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