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风云]弃恶扬善终成空》冷CP乱炖

30、孔慈的求情

　　雄霸把天下会的诸多事务悉数安排了下去，方才踏入了凌云窟。
　　龙脉一定在里面。只要找到它，我就能成为真正的天下霸主，别说幽若的添乱，无名也会败在我手里。他毫不质疑地想，可搜寻了多次，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幽若没有撒谎，火麒麟确实不在这里了。然而，除了雪饮刀，他什么都没能发现。
　　龙脉在哪里？不应该啊，龙脉关系着神州武林的气运，不可能会消失才对。难道是火麒麟做了什么，还是幽若？雄霸把雪饮刀握在手中，默默地思索着各种可能性。
　　我是不是被她诓骗了？
　　此时的飞云堂，幽若莲步轻移走来，“爹怎么把什么事情都交给你啊？自己又躲懒去了？”
　　断浪见状，迎了过来，顺手接过了她手中提着的食盒，“我闻到了很香的味道。”
　　“算你有眼光。”
　　她揭开了盒子，一直看着断浪用餐结束后，这才漫不经心问道，“断浪，你最近有见过我爹吗？”
　　“前两天见过，怎么了？”
　　爹最近完全没过来看我不说，每次我过来，也都是避而不见，绝对有问题。幽若没说多余的话，“文丑丑是不是死了？”
　　断浪放碗的手顿了一下，“你发现了？”
　　“猜到的。新来的主管是一直在给你拍须溜马的李志。你这个堂主倒是权力越来越大了。”
　　“不是我安排的。”断浪握住她的手。
　　“……”
　　“你相信我，幽若。我再怎么也不至于做这种事情。虽然我的确很厌烦那家伙，可是你都饶恕了他，我也不会找他的茬。”
　　“是你杀的也没关系。”
　　“你不觉得我心胸狭隘？”
　　“文丑丑待你不好，你杀他也是理所当然。”幽若认真回道，“断浪，我不是你，不能代表你去宽容任何人。我放过他，只是因为对于我个人而言，没有杀他的必要罢了。而你不同。”只要你杀的人不是我爹，不是亲如兄弟的风师兄，在我眼里，你都是没有错的。
　　“虽然李志喜欢拍须溜马，但也有可用之处。”
　　“你在给我解释？”幽若好笑地看他一眼，“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解释这些。你做任何事总有自己的理由。”
　　“你信我？”
　　“当然。”
　　幽若，可我已经不信你了。断浪什么怀疑都没说出口，忽然又想起来聂风回天下会和自己再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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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啊，终于做堂主了。”聂风捶了捶他的肩膀，满脸欣慰，“断浪，我就知道你可以做到的。”
　　“不说这个，喝酒。”
　　“的确值得庆祝。”
　　不停举起又放下的杯盏，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闷酒。断浪不觉有点头疼起来。还真的喝不醉。难道有心事的人都是醉不了的？我好像从来酒量都没有这么好过。
　　“真好，看到你现在过得这样幸福，我这个做兄弟的，也替你开心。”
　　“我很幸福？”他眼中闪过迷惘的情绪。
　　“难道不是？”聂风更加大力地拍了拍他，“在天下会，你拥有了和实力相匹配的地位，也有了如花美眷，怎么也都是大家向往的存在了。”
　　“是啊。”断浪为聂风倒上了酒。
　　前提是我拥有的全部是真实的，反之就什么都不是，我还是一无所有。
　　“你和幽若最近闹矛盾了？”
　　“何以见得？”
　　“我也不懂，是明月猜的。”聂风摇头，“我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想。你和幽若感情甚笃，前些时日我还看到她给你送了猪肺汤，哪里会闹矛盾？”
　　杯子落到了地面，断浪依旧面不改色，“聂风，她猜的没错。显而易见，你的明月姑娘比你更会察言观色。”
　　“什么意思？”
　　“聂风，你知道一件事吗？步惊云厌恶你，我也不喜欢你。”
　　聂风惊住，“你说？”
　　“从前雄霸把我视作脚底的泥，把你当做天上的月亮，现在还是不变。一直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人，其实也在骗我。所有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部都会喜欢你。我实在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魅力，可以让别人都喜欢你。聂风，和你做兄弟真的太累了。在你的身边，没有人会看到我的。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你是故意的，天下会堂主屈尊和个杂役做兄弟，还真是情义无双。”
　　“断浪，你喝醉了。”
　　“幽若跟我说过她喜欢你。”
　　聂风苦笑，“你果然是喝醉了。这种玩笑一点都不有趣。我是不会当真的。”
　　“可惜我没有喝醉。”
　　“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最好的兄弟。”
　　断浪冷哼了一声。真当我是兄弟的话，为什么连和她认识，都没有告诉过我？
　　“即使你说的是真的，我也有喜欢的姑娘。”
　　“我知道。”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聂风方才叹了一口气，“断浪，你现在还把我当做兄弟吗？”
　　“我不清楚了。”
　　“断浪，不管你信不信我，我总觉得你是错的。诚然，我的确不是个多敏锐的人，孔慈喜欢我，我也从未发现过。可是，那是因为我们认识太久了，距离太近就发现不了真实的心意。幽若不同，她从来就没有关注过我。我还是觉得她喜欢的人不是我。”
　　若真喜欢的人是我，为什么那时会匆匆地离开无双城？况且，我和她见面真的很少，初见也并没留下什么好印象。
　　“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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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肺汤不是煮给聂风的，还是煮给谁的？难道会是我？连自己都不会相信。
　　“你越来越不喜欢喝猪肺汤了？”
　　“有吗？”
　　“眉头紧锁会变成老人的。”幽若抚上了他的额头，“没关系的，喜欢还是不喜欢都可以说给我听。本小姐会做的汤汤水水可多了。”
　　断浪突兀地靠在她的肩上。
　　“怎么了？”
　　“帮务太多了，有些心烦。”
　　幽若帮他顺了顺背，“我也可以帮忙的。一个人做事很辛苦，就叫上我啊。爹也真是的，罢免了霜师兄不说，还把天霜堂的事情也都交给你。一个人做两个人的事情，当然会辛苦。”
　　“你会陪着我，幽若？”
　　“我不在你身边的话，还能去哪里？”女子纳闷道，被揽入怀中的时候，犹自不满地嘟囔着，“断浪，不要抱这么紧，我快无法呼吸了。”
　　少年稍微松开了手，阴郁的眼神顿消。
　　即使明白是骗我的，还是会为你这句话动容。我真是无可救药了。明明现在雄霸把很多天下会事务交给了我，是我笼络人心、发展势力的最佳机会，却忍不住迟疑了。
　　如果我成功了，幽若，在你眼中的我，又会是什么样子呢？恐怕这一次真的会被你讨厌了。可是，这是你应得的，一开始就是你骗了我。
　　回到房间没多久，幽若看到了门外等待的人，不由问道，“最近云师兄把你看得这么紧，你还有空到我这儿来？”
　　女子取下了披风，把紧随自己的婢女叫了下去。幽若见状，也把自己房内的婢女唤走了。
　　婢女们懂事地关上了房门，幽若又看了她，“孔慈，你是有什么私密的事情要和我说吗？”
　　“我听说霜少爷武功被废了？”
　　“是。”
　　“他现在也不是天霜堂堂主了？”
　　“你觉得自己有愧于他？想要补偿他？”幽若循循善诱道，“孔慈，你既然当时做了逃婚的选择，就不要给别人留有余地了。你现在能补偿他的，无非是又回到他的身边，可是，这么做的话，你又会觉得自己对不起云师兄。”
　　“我没有这样去想。”她抓紧了自己的袖摆，神色无助起来。
　　“你即使回到他身边，也无法让他继续做天霜堂堂主，更无法让他的武功回到之前。你什么都做不了的。”
　　“所以，为了我好，你让大家都瞒着我？”
　　“没想到还是有漏网之鱼。”幽没有否认，“看来天下会的婢女还需要好好筛选，连我这个大小姐的话都不放在心上。”
　　“废霜少爷武功的人是断浪？”
　　她说这句话时吃力极了。幽若却没当回事，自顾自地点头，“没错。”
　　“他和霜少爷幼时就相识，都毫不犹豫地动手。幽若，你真的放心继续待在他身边？”
　　“孔慈，你没有资格跟我说教。放不放心那是我的事情。就像你之前选择了和云师兄在一起一样，我不会质疑你的决定，你也不要过分干涉我的选择。”幽若认真地注视着她，“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即使我的未来是万劫不复也好，那是我选的，我就不会再后悔。”
　　这样的心情存在过一次就够了，再没有第二次。
　　“我只是很担心你。”
　　我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像以前一般，和孔慈成为很好的朋友。她教会我做菜炖汤，教会我照顾别人。她是个好姑娘，我很喜欢她，现在也一样。
　　可惜……
　　“你想叫我跟爹求情？”
　　“是。”
　　“孔慈，你变得果断了。”
　　“霜少爷不该面临现在的局面。他是天之骄子，是那么多人仰望的人，为了我却失去了一切。只要帮主肯原谅他，他一定会继续报效天下会的。断浪之前不也背叛过天下会，远比霜少爷更严重。”
　　“霜师兄杀了天下会帮众十余人。”
　　孔慈支吾了片刻，“可他毕竟也为天下会效命了多年，为帮主立下过汗马功劳。”
　　“同样是背叛，孔慈，你知道为什么云师兄只是失去堂主之位吗？”
　　“……”
　　“因为他更有用。”幽若理所当然说道，“天下会照理来说已经是武林之中第一帮派了，我爹为何还是兢兢业业，不就是源于他的武功还没独步武林吗。云师兄没有霜师兄聪明，那并不重要，他的武功可以说在年轻一辈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当然是可用之人。至于霜师兄本来拿到堂主的地位都很勉强，不是我爹自己偏爱的话，你以为他之前就能把这个位置坐的安安稳稳的？天下会和他武艺相当的人不只是一个，大家服的人从来就不是他，而是我爹。”
　　“不是的……”
　　“孔慈，你看得太片面了。我爹不杀叛徒，只能说明他觉得那个叛徒有可用之处。不然你见过他真正放过谁？哪怕我去求情也是没用的。”
　　“幽若，你也向帮主求过情是不是？”她很快反应过来什么，脱口而出道。
　　“是。你若是问我，是不是为了断浪，我还是回答是。孔慈，我和你是朋友，可这不代表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你有你的偏向，我自然也有我的。”
　　“你说的很对。”孔慈沮丧了下来，“对不起，是我强求了。”
　　“其实爹最在意的人除了我这个女儿，就是霜师兄了。他没有杀掉霜师兄，不就证明了这一点？废除武功对他来说是好事，至少霜师兄还活着。”同样是叛徒，被杀了的文丑丑岂不是更惨？他想要的活着，比旁人更艰难。他上位是因为他不通武艺，被杀也是因为他不仅背叛，还没有任何的价值。天下会里，愿意给我爹拍须溜马的人远远不只是一个，但爹心目中真正最在意的徒弟怕就是霜师兄了。
　　唯一叫我意外的是，李志会成为新的天下会管家。爹应当知道，他是断浪的人才对，为什么给了他这个接触更多权利的机会呢？爹到底在想什么？
　　现在我连他人都见不到，会不会……他此时根本就不在天下会？幽若想到了什么，脸色冷了下来。能做到扮成我爹的人，只有她了。
　　小玉果然是把我爹当做主子了。
　　断浪这几日内见过我爹，说明他老人家也没离开太久，大概就是这一两日。毕竟，小玉的装扮本就是为了试探他有没有辨别出来。若是太迟，被揭穿的话，就没有意义了，反而会给断浪更多的时间去布置，借此得到天下会。爹不会冒这样的险。
　　火麒麟已经不在。爹最要紧的事情当然是得到传说中凌云窟里的龙脉，借龙脉的力量，他甚至能得到超越无名前辈的功力，这才能成就真正的武林霸主，不被任何人左右。也不知道爹这次出行能不能得到他想要的。
　　幽若抚了抚琴弦，就要弹奏乐曲。
　　“奴婢见过大小姐。”门外穿来了婢女毕恭毕敬的声音。
　　“你饶了我的雅兴。”
　　“奴婢知罪。是帮主派奴婢邀大小姐一聚。”
　　“退下吧。”幽若放下了手，“来人为我梳妆。”
　　“是，大小姐。”
　　看来我想要的没错。小玉是特意来找我摊牌了？她换好衣服后，便在婢女的贴身随侍下，来到了雄霸的房间。
　　“你们都先下去，我和幽若有话要说。”
　　不是爹？是小玉。
　　幽若推门而入，声音冰冷，“好久不见了。看来你最近过得很好。”
　　屋内男子跪在地上，“小玉见过大小姐。”
　　“不要用我爹的脸下跪。”幽若制止了她，神色越发不悦，“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帮主已经去了凌云窟。”
　　“你还真是聪明伶俐。我爹一向不会告诉别人他的行踪，你却能打探地清清楚楚，不愧是我曾经最得力的属下。”
　　“小玉愧对大小姐。”
　　“文丑丑是你杀的？”
　　“大小姐不也很讨厌他？”小玉卸下伪装，反问她，“我做的只是大小姐也会做的事情。”
　　“你…很好。”真的完全变成我爹的狗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