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风云]弃恶扬善终成空》冷CP乱炖

17、坦白其身份

　　天下会，雄霸把信纸揉成了一团，“唐若悠，难怪我会觉得这名字熟悉。幽若是什么时候离开湖心小筑的？”
　　“帮主，大小姐她……”
　　“我叫你看好大小姐，你就是这样看好的，废物！”雄霸瞪视着文丑丑，“说吧，你是不是和幽若合谋了？”
　　“小的哪敢。”文丑丑欲哭无泪地跪倒在地，“前几日，小的明明在湖心小筑看到过大小姐的，她怎么会跑到无双城的？”
　　“你是在问我啰？滚！”
　　听话地滚出去的文丑丑。
　　“慢着，你和我一起去湖心小筑一趟。”雄霸略带狐疑。量文丑丑再大胆，也不会撒这种显而易见的谎来哄骗我。
　　湖心小筑，小玉正合衣躺在床上。
　　也不知大小姐现在是不是已经如愿以偿了？耗费心力，只为了得到一个杂役的心，还跟着那个杂役离开了天下会。要是帮主知道了，肯定会气疯的。
　　砰砰砰……
　　“谁啊？”她听到门响，便走了过去。
　　尚来不及开门，这扇门就被暴力拆卸了。门外的雄霸看了她一眼，“老夫倒是更想知道你是谁。”
　　小玉瑟缩着跪了下去，“奴婢见过帮主。”
　　雄霸强行勾起她的下巴，认真打量着，“身形、声音、甚至是脸都和幽若一般无二。没想到她身边还有你这样的人才。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扮成我女儿幽若？”
　　“奴婢是大小姐的婢女，自然是听候的大小姐命令。”小玉见避无可避，大概猜到大小姐已经摊牌了。不然即使被发现，也不该是这样毫不犹豫的状态。
　　“幽若让你待这里糊弄我的？”
　　“没错，大小姐让我和帮主说。帮主为了名利置她的自由于不顾，她也要为了别人置帮主于不顾。如此才公平。”
　　她能为了谁？离开了天下会，却为我奉上了无双城。幽若她不愧是我雄霸的女儿，连我都被骗住了。雄霸既欣慰又自得地想：她此番举动，不就是为了告诉我，没有我，她也能自己得到自由吗？幽若这个性，也不知是像了谁。
　　武艺不俗却藏的死死的，不教我知道。现在还一个人溜出天下会，出去胡作非为。
　　“丑丑在这里恭喜帮主了。大小姐武艺高强，还为帮主除去了无双城这个心腹大患。”
　　“呵呵。”
　　“恕奴婢斗胆，大小姐她不是为了得到无双城才出门的。”小玉不知道自己现在说这些是对是错，但她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你说。”雄霸的脸色冷了下去。
　　“大小姐时常换身份在天下会行走。那是因为她喜欢上了一个人。”
　　“那人是谁？”
　　“奴婢不曾见过，只知道他的名字。此人以前是天下会的杂役，名为断浪。”小玉说完，大气也不敢出地跪在地上。
　　我是为了大小姐好。不配的人永远都不配。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幽若临出门前，为防万一已经把自己之前的画作销毁得干干净净了。
　　可是，小玉为她烧毁画纸的时候，却偷偷留下了最近的一副画。画纸上面的人是侧脸，着一身蓝白相间的衣裳，眉目俊朗不说，周身气质也是桀骜不驯到引人注目。
　　“断浪！”雄霸当即把那幅画撕的干干净净，“如此小人物，哪里值得幽若惦记。”
　　“奴婢也是这样以为。大小姐琴棋书画、酿酒做菜、武学之道无一不精。配上那样的杂役，岂不可惜。”小玉双手并拢，“奴婢愿为帮主马前卒，一定不叫大小姐继续泥足深陷。”
　　“你做的很好。”
　　“幽若回来后，不要暴露了。”雄霸拍了拍她的肩膀，“至于那个断浪，你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个名字。”
　　“奴婢遵命。”
　　回天下会的路上，雄霸冷笑，“没想到我雄霸一世英名，却被断浪这样的家伙钻了空子，骗了我女儿幽若。”
　　“帮主，大小姐只是被困久了，年少无知才会一时眼花。”文丑丑宽慰道。
　　“你倒是清楚。当初你要是把幽若看得死死的，别人哪里有这个机会拐带她。”
　　“帮主，是小的的错，小的的错。”软骨头一样趴在地上的文丑丑，“帮主，小的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无双城那里其实还有个传闻。”
　　“什么传闻？”
　　“近来名震江湖的唐女侠，杀掉独孤一方和独孤鸣，是为了断浪。她还为了断浪寻回了火麟剑，赠予了血菩提。”
　　气到咬牙切齿的雄霸，“立刻下通缉令，追捕我天下会叛徒断浪。”
　　“是，帮主。”
　　“等一下，不要下明召令。你给聂风传书过去，让他亲手杀了断浪。”
　　“可是，帮主，风少爷和断浪一向交好，他不会下杀手的。”文丑丑不免质疑了一下，直到又被雄霸一个眼神喝退，“帮主说的在理，一定是小的没能领会到帮主的深意。”
　　幽若喜欢谁不好，偏要喜欢上一只微不足道的乌鸦。她要嫁的人，怎么也该是家世不俗、文韬武略不在话下的人。
　　断浪？那是什么？不过是我天下会一条摇尾乞怜的狗。雄霸还记得他从大厅里滚出去的一幕，原是对无双城城主的下马威，现在竟还扯到了幽若身上。
　　可恶！当时要不是风儿为你求情，在你离开天下会的时候，我就该杀了你的。现在想杀你，我居然还要瞻前顾后了。
　　无双城外。
　　“断浪？你怎么会在这里？”聂风见到他，大为惊喜，“是不是独孤一方捉你过来的？现在他已经死了，你和我一起回天下会吧。”
　　“在天下会，我像狗一样被人吆来喝去。要不是被无双城城主器重，想收我为义子，我还过不上现在这样的生活。”
　　“可是，独孤一方已经被人杀了。”
　　“聂风，难道你进无双城时，没听见如今的传闻吗？唐若悠为我杀了孤独一方、独孤鸣，取回火麟剑，送我血菩提的传闻？”
　　“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她一定是另有所图。”
　　“那又如何？至少在这里，我还有被利用的价值。回到天下会，我能得到什么呢？继续被羞辱、被人看不起？本来我是崇拜过雄霸的，可是他不该轻视我，把我视作一摊烂泥，任由践踏。这口鸟气，我是毕生难忘。我发过誓，我要彻底地打败雄霸，我要他后悔轻视我。”断浪被这样的仇恨控制住了自己，眼睛里满满的全是恶意。
　　“断浪，你明知道雄霸是我师父，我又怎么能坐视不管呢。”聂风为难地看着他，“你非要逼我与你为敌吗？难道你不要我们的友谊了？难道我们做不成好朋友了？”
　　“聂风，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好朋友。”断浪和他击了掌，“我也不为难你。诚然，我想要打败雄霸的心不会变。可你大可放心，我和雄霸还不至于一定就要闹到你死我活的局面 。我是不会让你夹在中间难做的。”
　　“别忘了，每年的九月四号，我们一起在凌云窟共同祭拜我们死去的爹。”聂风拍了下断浪的肩，满含欣慰。
　　“嗯，我知道。”
　　“好一段依依不舍的兄弟情呐。”幽若听到厌烦了，忍不住从树上跃下，面纱在风中微微晃动，“你好啊，聂风。我就是那个传闻里另有所图的唐若悠。”
　　“聂风见过唐姑娘。”
　　“你现在待人再君子，也来不及了。”幽若拔出了剑，对准了他，“既然都说我另有所图了，我自然也不愿辜负你的一番猜测。断浪，你说，我是杀了他呢，还是放任他拐走我的人呢？”
　　断浪心知自己打不过她，“你放了聂风，我跟你回去。”
　　“早说嘛。”幽若收回了剑，“我还以为你当真要和别人走了。或者，你惧于剑圣的威名，想把我一个弱女子留在这里？”
　　“我留在这里，也派不上用场。毕竟我连你都打不过，也不可能打过唐唐剑圣。”
　　“那你可低估自己了。”女子莲步轻移，触摸了下他的脸，“至少你叫我看的赏心悦目啊。本姑娘看到好看的脸，心情就会好，心情好的时候，武力也会比平日更高。”
　　这是哪来的邪门歪理。聂风看得目瞪口呆，倒是放心上不少。怎么看这个唐姑娘都待断浪非比寻常。说话间不乏小女孩的娇憨。看来传言还真有可能是真的。她若不是喜欢断浪，也不至于对我这个天下会帮主的弟子不闻不问了。
　　“风堂主千里迢迢过来，是为了和我交接无双城吗？”幽若总算想起来将视线转到了聂风身上，“总不会是雄霸要你来灭了无双城吧？”
　　聂风一惊，双手抱拳道，“唐姑娘误会了。我来此，不过为了和断浪叙旧罢了。”
　　“你现在才发现他在无双城，试问怎么可能是这个目的。”
　　话说到这儿，正巧飞来了一只鸽子。
　　鸽子那雪白的样儿，还有腿上系着的纸条。不用想也知道是我爹又下命令来了。
　　“小黑。”幽若平静无波地吩咐了一声。
　　苍鹰瞬间抓着鸽子飞了下来。她解下了鸽子腿上的纸条，就要看起来。
　　“等下，唐姑娘，那是我义父给我的。”聂风想要抢回来纸条，却被一招制住。
　　纸条上面只有三个字，杀断浪。小玉出卖我了。幽若立刻反应过来，用内力把纸条碾成灰烬，这才给聂风解了穴。
　　“唐姑娘，纸条？”
　　女子摊开手，手心里放着的灰烬被吹得散落一地，“喏，已经没了。”
　　“上面写了什么？”
　　“无可奉告。我这就将无双城所有事物交接给风堂主，还有无双剑，你也可以带回天下会。”
　　聂风不知所以然地接过了剑。
　　“断浪，我们走。”
　　“唐姑娘要离开无双城了？可是剑圣要来了？”断浪猜测着缘由。
　　“雄霸要杀你，你走还是不走？”
　　“他既然已经放过了我，为何现在又会杀我？”
　　“那是因为他女儿为了你叛离了天下会。”幽若扔下来一个惊天大秘密。
　　“为了我？”断浪双目睁大，没有反应过来。
　　“没错，为了你。我就是雄霸的女儿幽若。”女子取下来了面纱。
　　她相貌娇美、眉目如画，看着断浪的眼神亦是含情脉脉。如此风华绝代的佳人，想必多看上谁一眼，那人骨头都能酥了。
　　“你是帮主的女儿？当时我跪地求帮主给我机会的时候，你也在那里？所以，那时你是为了怕我受伤才出来的？”
　　“你猜的一点都没有错。”
　　“我之前就认识你了？”断浪诧异道，“这样想来，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还不算太笨。”幽若点了点他的鼻尖，“不枉我给你做了这么几年的菜。说来，你身上这套衣服和这双鞋还是我做的呢。”
　　“你是哑婆婆？”
　　“是啊。”
　　“为什么？”断浪迷茫起来，“你是天下会大小姐，怎么会每次都要来为我一个杂役做饭送菜？还有生日的时候那碗长寿面……”
　　“可能是我太寂寞了。爹把我困在湖心小筑好些年，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个囚犯。后来武功有所突破，我能从湖心小筑离开了。我以为自己会马上逃地远远的，可是那个时候看到了你。我这个人向来得过且过、不求上进，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你这样的人。被人看不起、被人嘲笑，又比谁都努力。我很喜欢你眼睛里的光，就扮成了哑婆婆的样子去看你。再后来，我真的喜欢上了你。断浪，我知道你的野心，我愿意帮你。所以我当时提醒你可以做我爹的女婿，在天下会谋取更多的名利地位，只是没想到你还是叛离了。”
　　“雄霸如此辱我，我自然没有继续留在那里的道理。”断浪话说出口，突然想起来眼前之人是雄霸的女儿，“而你不同。虽然你骗了我，我不会怪你。”
　　“我待你的心是真的。”幽若苦笑，“断浪，你会回我一颗真心吗？”
　　“我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很乱。”
　　“你一定也会喜欢上我的。”
　　坦白之后，反而不用考虑其他事儿了。幽若第一次握住他的手，“断浪，以后要你来牵我的手。”
　　“唐……”
　　“叫我幽若吧。”
　　“幽若。”
　　“我在。”女子回眸一笑，“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你赶也赶不走。断浪，对你那样好的人，除了风师兄，就只有我了。风师兄是男子，不能嫁给你。我是女子，就勉为其难把你收走好了。”
　　历经如此漫长的时间，我才把你找回来了。哪怕这一次不一样，你还没有爱上我，我也没有关系的。因为，我知道的，你一定有一天会变得和我一样。过去，起始于骗局，你都能爱上我，更何况我现在对你还如此深情厚谊。
　　你骗了我那么多次。你说你和风师兄情同手足，你却要杀他。你说你爱我，却又利用了我。你说你为了我才会杀人，却一开始就是为了名利地位。
　　断浪，以前，你把我骗得那样惨。我现在也终于能够骗你一次了。
　　我喜欢你，想要你活着，想要你做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