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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反抗无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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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铭州和周锦荥再讨论了一下工作的事情,决定先给公司里几个优秀员工,老员工找个归处,挑出了几个可行的公司;代铭州要给周锦荥也先找一个公司,但是周锦荥要等着代铭州一起。
他们跟员工们商量了一下,让员工们把相关资料带好去面试一下。员工都感激地去了面试,不料几乎所有员工都被退回来了,有两个面试成功的结果也立刻被总裁给退回来了。
羌颂竟然玩真的!代铭州的怒火又烧到了头上,气愤他这样蛮横恶劣的同时,他又没想到向氏真的能有这样的势力,羌颂真的能够有这么大的能耐...在一两天的时间里就让所有的小公司都拒收他们公司的人,羌颂是真的把所有的人都当做他的手中玩偶...
代铭州再找了几个员工,还是所有人都没有被录取。
代铭州真是无尽地后悔他和羌颂当时剪不断理还乱的一段感情,主要是没有想到这段感情会影响到他现在的生活,影响到他周围的人...
他现在在家里照顾着锦绣和球儿,脑子里却全都是“这件事该怎么办”,突然间门铃响了。
开了门,羌颂站在门口,笑嘻嘻地倚在门口。
“怎么样?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这副阳光开朗的样子真让人难以相信之前那些事是他做的。
代铭州一点也不想跟他聊天,无力地问:“你想怎么样?”
“简单啊,你先去向氏。”羌颂听他这么问,感觉到他的计划快要成功了。
代铭州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还有下文;再听到向氏,可恨是怕什么来什么,叹了口气问:“你这么做什么意义呢?”
“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就是想玩玩你。”羌颂带着点玩味的笑容,抓住代铭州一只手腕。“看到你这样,我就特别开心。”
代铭州就不应该抱有什么希望,羌颂可不就是这个德行。八年过去了,有过之无不及。
“我答应你,你就会给他们安排好吗?”代铭州问。如果此刻是他一个人在跟羌颂杠,他还有信心继续杠得下去,但现在是全公司的人都在陪他俩玩,都掉进这名为孽缘的漩涡中受到迫害,他可真没脸叫其他人一起陪着等一天,一周,一个月,甚至好几年。
“当然啦,我说到做到。”
你在这个问题上说到做到有什么用呢。代铭州还是没有表情地点了点头答应他,然后说道:“你也就只有本事玩玩我了。如果有一天你遇到比你更强大的人,别再用一身臭毛病去鸡蛋碰石头。”
羌颂被代铭州怼得哑口无言。
次日代铭州出家门,看到羌颂倚在奔驰前。代铭州靠近后,羌颂率先说道:“你身边那小孩儿哪来的?”
代铭州不想在多余的事情上跟他俩掰扯:“...孤儿院领的。”
羌颂哈了口气,整个人显得轻松下来,思索了几秒钟。代铭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应该不是什么好事,但也只能跟在旁边发呆。反正公司是羌颂的又不是他的,耽误了什么都是羌颂的。
“小孩带下来。”
“你要干什么?”
羌颂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皱了眉头:“我有时候看见你把小孩带到周锦荥家。为什么?”
“你就说你干什么吧。”
“你先回答我。你领的小孩为什么总是给周锦荥带?你们俩在一起了吗?”
真是什么跟什么,代铭州露出了极其无奈的表情,羌颂现在还多了个本事呢,就这颠倒是非的能力也是世间少有。“我妈让我领的,但有时候我没时间,就把孩子给他和他邻居带。”
“啊,还有个邻居,那邻居...”
“邻居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行不行?你要我把锦绣带到哪里?”
“她叫锦绣啊...”羌颂支在车顶棚上,猛然间又皱起了眉头:“为什么名字里带个锦字?连名字都像周锦荥,你是不是真的跟他有关系?”
代铭州瞧着羌颂那又是喷着怒火又是委委屈屈的目光,都给气笑了:“我就随便一起的。你管她名字里带什么字?”
羌颂看着代铭州那近乎嘲讽的笑还是很开心:“那名字要换。”
代铭州自动忽略了这句话。“你要带孩子去哪。”
羌颂听这么一句话,简直都要把那小女孩带入成自己的孩子了,他和代铭州好像是一家人,于是甜蜜蜜地一笑:“带到我家里。”
“带到你家?!”代铭州早已敛起刚才的笑容,现在又有点生气了。他是不是太放纵羌颂胡作非为了?导致羌颂真的想要控制他的一切??
“是。你也一起。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秘书,你得管我工作上的事宜。还有要伺候我吃喝拉撒睡,所以也得住在我家。”
代铭州背靠在奔驰上,一种不想再陪小孩闹下去的无力感从心而生:“羌颂,别闹了。”
“闹又怎样?”羌颂无所谓地抖抖肩:“是你对不起我。你就应该陪我玩。再说了,我也答应你给他们找好工作了吧?现在大部分人已经落实好了。我可以给你看看那些公司新入职人员名单,你也可以打电话给人问问,绝对待遇比你之前给他们的好。”
代铭州决定之后再问问周锦荥,但眼下羌颂才是个大问题。他可以堂而皇之地说是自己对不起他,把错误都赖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又把给员工找工作的事情看作是自己的功德。羌颂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一开始跟他辩论图书位置的那个人呢?贴心给他设计话本的那个人呢?天冷给他买新衣的那个人呢?代铭州感觉到羌颂完完全全地变成一个他厌恶的那种人了。
羌颂看着他把孩子抱出来,还看到家里有一只肥大的猫,于是新奇地说:“哥还养猫?一起带走吧。”
代铭州于是把猫和猫的用品也都拿走了。
望着自己已经没什么活物,没什么生机的家,代铭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确实感受到自己任人摆弄无法逃离的窒息感,无论怎么抗争都挣不开羌颂给他编织的一张茧网。有钱确实是能使鬼推磨,有势力也终归能让他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羌颂心情依然很好,能把握着别人的命运怎么会不好呢。他开着奔驰兜着风,一路开回自己家门口,把代铭州的行李、锦绣的东西,球儿的行头都摆满了家里的各个位置,再磨蹭一会,中午到了。羌颂又唧唧歪歪地让代铭州给他做午饭,吃完了午饭,又在家里歇了一会,才慢慢悠悠地往公司赶。
代铭州给他开车,羌颂在一边接电话。
“妈咪,怎么啦?”
“你还好意思说怎么了?为什么不去公司呢?”
“我今天遇上高兴的事啦。所以出去嗨了一阵,我现在往公司赶。”
“...不管遇上多高兴的事情,公司不能不去。老爷子交代给你这么一份大礼,一定得好好干。”
羌颂在心里嘀咕,这礼物我还真不想要呢,但是跟他妈妈说肯定还是得说好话:“我知道啦。我今天给你买个好看的项链,高级定制的哦,你等着收快递啊~”
对面似乎哼笑了一声:“就知道拿这东西哄我开心。好啦,颂颂听话啊,赶紧去工作听着没?”
羌颂对着手机那头就是一个mua,那边说“真是把你惯坏了”,然后挂了电话。
代铭州觉着这对话就最后一句真对,感觉得出来羌颂母亲是真的把羌颂宠坏了。没想到那位向氏的向夂女士是这样的一个母亲,刚开始还能严厉得起来,被儿子聊了两句就逐渐狠不下去了,对儿子是百般宠溺。不过羌颂确实有这等本领,二十七八岁一米八多个子撒起娇来也不含糊,还很自然,长得也够帅,向夂对他这么好也能理解,毕竟代铭州跟他相处几个月也被他的表象骗了。
不一会功夫,向老爷子也给他打了个电话,也是嘱咐他好好做着公司,别偷懒。
羌颂挂了电话,把手支在降下来的车窗上:“唉,他们这帮人。我不过是半天没去啊,就又是跟我妈告状又是跟姥爷告状。烦死。”
就是说这话,羌颂也像是个撒娇抱怨没有糖吃的小屁孩。代铭州无法接腔。
让代铭州更加无地自容的是,向秧来羌颂公司看到他们两个人卿卿我我了。
向秧以前也来拿过资料,于是直接畅通无阻地到了羌颂办公室面前,推开办公室门。
“铭州哥?”
“向秧?”
向秧看着代铭州一个人在羌总办公室里整理资料。
“铭州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代铭州这一瞬间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方面他想到自己现在被逼无奈处境尴尬,另一方面他又想到向秧也是他之前钟意的人,在他面前给别人打工真是更尴尬了,同时他又想起来向秧是向修涵的人,他也算是因为向修涵丢了工作,这又让他下意识地不好受...
“啊,你别问了。”代铭州放下文件:“不过向秧,你是向修涵男朋友啊,对不起,我之前不知道,是我失礼。”
向秧愣在原地,代铭州怎么会知道他和向修涵的关系,向修涵在这里面又做了什么,真需要好好想想...
“我们也不是...”
代铭州没再想谈论这个话题于是问道:“你来是...找他表哥啊。”
“啊,嗯。我...”
羌颂在此时推门而入。“咦,向秧哥,你怎么来了呢。”
他和代铭州才回来不一会,叫代铭州在这里帮他整理整理桌子,自己找向他妈妈告状的那个经理算账去了。
“我帮修涵拿广告资料。”
代铭州听见那一声“修涵”觉得五味杂陈,向秧必定跟那向氏高不可攀的小辈有亲密的关系。自己喜欢的人早已跟向氏的人在一起,自己心心念念的公司也被向氏的人夺走,自己怎么突然间跟向氏是什么仇什么怨都有了,偏偏还没有能力跟对面抗衡,代铭州表面无表情心里戚戚然,现在是无暇顾及这些事情,什么也做不了。
“哦。”羌颂突然间站到代铭州身边,摸着他的臀部,温柔地说:“帮我找一下,哥。”
向秧和代铭州都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