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阴阳怪气】背光（完结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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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
老番茄看到平安无事的蕾丝，
吊着的一口气才算正式放下：
“老大，你没事吧？”
“我没事。”
蕾丝看着满眼担忧的番茄，
露出了一个令人心安的笑容：
“别担心，他们并没有把我怎么样。”
“哇老大？你怎么在这？”
中国boy看着突然出现的蕾丝惊喜道。
“我能出现在这，
还真的得感谢这两个杂鱼。”
蕾丝冷笑着踢了踢旁边被他打晕的两个研究员：“这里，就是这个组织最机密的研究室了。
至于研究的是什么，
我看你们也应该有所了解了。
但我猜，”
蕾丝走了过来，顺走了老番茄手里的枪，对准了角落里的一个箱子：
“这才是他们组织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箱子上的金色锁头被擦的发亮，
也许，
这就是罪犯的猖狂以及罪恶的伪装。
蕾丝瞄准锁芯，扣动了扳机。
“砰”
“老大你…”
你这样会把别人招来的！
中国boy焦急地看向了对方，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别担心，我故意的。”
蕾丝把枪还给了老番茄，邪邪笑了一下：
“不这样，
怎么能光明正大地逃出去呢？”
“boy别担心，
我相信老大有他自己的计划。”
老番茄冷静地拍了拍中国boy的肩，
拿起了箱子里早已泛黄的文件。
箱子里除了文件什么都没有，
但是每一份文件上都是一组组触目惊心的数据，以及封面异常显眼的黑体大字：
“立即停止实验！”
“立即停止实验！”
老番茄快速翻阅着，
直到发现了一张申请表：
“申请目的：
通过人为自然选择，
实现人类定向进化。”
“他们…”
中国boy接过了申请表，只感觉头皮发麻：
“他们是想人为干扰进化进程，
让人类按照他们希望的方向进化？”
蕾丝紧紧地攥着手里的申请表，
想起了在自己面前惨死的那些囚犯。
一想到这个惨无人道的实验已经进行了起码十年之久，死在这里的冤魂不计其数，他的眼中便燃起了熊熊怒火：
“这帮混蛋！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不管从哪个角度思考，
这个组织都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老番茄将申请表小心地折好，收了起来：
“boy，还记得我出发前的嘱咐吗？”
“记得，”
中国boy拍了拍随着带着的包：
“你打算毁了这里？”
“没办法。”
老番茄苦笑道：
“咱们不是所谓的正道，
没有权力也没有立场说是为民除害。
但是既然咱们有能力让它从世界上被抹除，那就当一个为了满足私欲而搞破坏的坏人吧。
若有人问起来，
就说这是阴阳怪气的报复。”
“我明白了，”
中国boy垂下眼睛，拿出了剖面图：
“这个建筑的整个承重点在一楼。”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老番茄轻轻叹了口气：
“有些秘密，还是沉入地底的好。”
“番茄，不好了，外面突然有好多人冲进去了，是不是你们的行动暴露了？”
耳机里传来花少北的声音。
“应该算吧，”
老番茄无奈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蕾丝：
“北子哥，你之前巅峰状态时十五秒五发子弹全部命中的记录现在还能保持吗？”
“应该没问题，”
花少北顿了一下，
但还是重新瞄准了外面的人：
“但是就算外面的人都解决了，
里面的人还是会让你们应付不来啊。”
“没关系，
我已经成功入侵对方的系统，”
某幻泰然自若地说道：
“接下来只要把所有出入口的门都关上，再通过控制他们的防御系统对付他们自己，就可以来一个瓮中捉鳖了。”
“呦某幻，还是挺靠谱的嘛，”
听到某幻说没事的花少北这才放下心来：
“给你比个心表扬你一下~”
“别介，”
某幻在耳机的另一端轻声笑了出来：
“我可受不起，
您还是狙了我的心吧~”
老番茄继续在箱子里翻着，
像是发现了什么，他突然僵了一下。
“怎么了？”
中国boy凑过来问道。
“没什么，”
老番茄背对着中国boy，快速地把一个东西揣到了怀里，笑着关上了箱子：
“咱们研究一下怎么出去的问题吧。”
“我的意见嘛，
就是你们换上这两个家伙的衣服，
混在人群中逃出去。”
蕾丝指着地上的两个人说道。
“那你怎么办？”
老番茄皱了皱眉：
“你不会又要留下来垫后吧？
我们潜入这里的目的就是把你安全的带出去，这个时候你可别逞什么英雄。”
“不，我也出去，
只不过不和你们一路罢了，”
蕾丝挑了下眉，
指了指中国boy他们一起进来的那个暗道：
“我从那里出去。”
“开什么玩笑，那里根本就上不去。”
老番茄一把抓住蕾丝的手腕，急切道：
“哪怕今天咱们都要栽在这，
我也绝不会再留你一个人。”
“boy你先换上衣服口罩听着点周围，”
蕾丝朝中国boy喊了一声，
挪开了老番茄的手：
“番茄，
你答应过我无论何时都要以大局为先的。
你要有掌控全局的气度。
我要是不在的话，你就是队长。”
老番茄目光灼灼地看着蕾丝，
一字一顿地说：
“阴阳怪气的队长——是你，
也只能是你。”
蕾丝愣了一下，
恍惚中觉得他似乎知道了什么。
“老大，番茄，
对方最多还有两分钟就到门口了！”
中国boy在门口焦急地催促道。
“番茄你听我说，你把衣服和口罩换上，然后和boy冲出去，告诉外面的人，上午的实验体复活并打伤你们逃跑了。
我会把自己关进你们进来的那个暗格里面，并破坏这里可以打开暗格的机关。
等你们出去以后再从外面把我救出去。”
蕾丝按住老番茄的肩膀认真交代道：
“你要相信我，
就像我相信你们一样。”
老番茄看着他，点了点头，
最终和中国boy一起冲了出去。
蕾丝想办法破坏了暗门的开关，
并把自己束缚在了两人之前待过的空间。
他推了推墙面，确定这个门再没办法从外面打开后长舒了一口气。
看来这下，是真的把自己关在里面了。
希望他们两个一切顺利。
事实上，
老番茄和中国boy也确实出奇的顺利。
他们只说了“实验体复活逃跑”就引得许多研究员双眼放光地冲回研究室。
这让他们不得不好奇这个实验体究竟是何方神圣。
由于戴着口罩和帽子，
所以一路上也并没有什么人认出来他们。
直到他们来到boy说存在承重件的房间。
“站住！
实验室重地，闲人免进。
你们是谁？”
门口的人问道。
“呃…我们也是研究员……
来告诉你们……实验体跑了…
让你们…嗯，赶快去支援研究室……”
中国boy瞥了眼全程缄默不语的老番茄，
断断续续地编着谎话。
“研究室？研究室不是有专人管理吗？
你们是研究员？工作编号报一下。”
对面的人将信将疑地问道。
“呃…Y…SB…250…”
“砰”“砰”
老番茄目光漠然而冰冷，
一言不发地抽出手枪解决了对面的两人。
这是中国boy第一次看到老番茄在任务中开枪。
因为他很少伤人。
即使是为了完成任务，
也会尽可能的减少无辜者的牺牲。
中国boy不止一次地疑惑过：
这样的一个人，
为什么要加入他们这样的组织呢？
他曾经甚至都怀疑老番茄是不是都不会开枪，直到今天亲眼目睹。
那人的枪法很准，手也很稳。
看得出来以前是真的在生死线上摸爬滚打过的人。
只是他现在的气场太过凌厉，
和平时的他，判如两人。
“没必要在死人身上浪费时间，”
老番茄通过耳机让某幻把面前的门打开：
“更何况，
蕾丝还被困在那个暗格里，
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中国boy看着失去耐心的老番茄，
大概明白了他锋芒尽露的原因了。
找到承重点，
计算所需炸弹的量，安好炸弹，
再定下爆炸时间悄悄离开。
利用在实验室找到的绳子把蕾丝救出来。
最后在花少北的掩护下直接离开。
然后：
“BOOM！”
“轰——”
直到大家坐在返回的车里时，
才有了一种恍隔如世的感觉。
这一切从发生到结束都像一场梦一样。
“老大，这次营救你的计划真的是跟拍灾难大片似的，所以嘛，为了庆祝你归队，大家决定让你表示一下，请大家吃顿饭~”
某幻君不怀好意地靠了过来，奸笑道。
“就是就是！”
旁边的花少北扯着嗓子喊到：
“为了解决外面那些杂鱼，
我眼睛都快看瞎了！
请客！必须请客！”
“得了吧花少北，
你那小眼睛天生就聚光，哪费眼睛了？”
某幻接话道：
“我全程一直盯着电脑才费眼睛呢！”
“某幻你个崽种！爷那只是妹睁！”
“是是是，您妹睁，也不知道为啥您狙击的时候全程妹睁眼睛也能打的那么准~”
“某幻你这嘴可真损…
不过我就当你夸我了…”
花少北撅了撅嘴转了过去看向蕾丝：
“所以说老大，
咱们待会去哪个饭店啊？”
“去什么饭店，”
蕾丝笑着靠在后座上装大爷：
“饭店哪有家里的干净？
我记得总部正好有个锅，
冰箱里好像还有点吃的，
我们可以试试煮火锅吃。”
“哇老大你也太抠了吧！”
中国boy化身表情包嫌弃道。
“爱吃不吃，不吃这都没有！”
“什么？蕾皇给你火锅你都不吃？！”
某幻攒起眉头，阴阳怪气地说道：
“不行！蕾皇的火锅你必须吃！”
“吃吃吃，当然吃啦~”
中国boy赶紧连连附和道：
“您可是蕾皇，
您御赐的饭哪有不吃的道理呢~”
“你们啊，还是饿的轻，”
蕾丝一副指导后生的长者模样，
恨铁不成钢地挨个点了众人的头，
又指了指老番茄：
“就不能学学人家番茄乖乖服从安排？”
“啊，什么？”
被点到的老番茄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
一脸无辜道：
“我刚刚溜号了，没听到你们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看老大，还让我们学番茄，结果人家番茄压根都没鸟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花大喇叭和马大唢呐果然名不虚传，
空气中很快便弥漫着欢乐的气息。
这样轻松的氛围终止于中国boy的急刹车。
“怎么了？”
“有条子。”
中国boy把手放在方向盘上低声骂了一句，
随即打开车窗，堆起一脸憨厚的笑容：
“大哥，怎么了吗？”
“例行公事，请配合下车检查。”
为首的警察掏出证件客气却不容置疑地吩咐道。
“怎么会突然有条子，”
某幻皱了皱眉：
“明明来的时候还没有。”
“没事，不要慌，”
蕾丝指挥大家乖乖下车：
“咱们车上也没有什么违纪的东西，乖乖配合检查就行了。”
“请出示身份证件并报告出城原因。”
“身份证？你们谁带了吗？”
“咱们这些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怎么可能带着身份证？生怕死了以后别人认不出来你是吧？”
“对啊，况且就算有身份证，
咱们几个基本都是有案底的人，身份根本经不起推敲啊。”
“算了，我去吧。”
老番茄叹了口气，
露出一个斯文而礼貌的微笑向对方走去：
“您好，
我是中心医院的外科主任老番茄。
这次和朋友出城参加同学聚会，
现在活动结束返程回家。
因为出来的时候并没有要求出示身份证，所以并没有携带相关证件。
如果出现有什么纰漏您可以去中心医院找我，我的工号是zs047。”
可能是因为老番茄的笑容太过真诚乖巧，所以对方也并未起疑，
只是让他填了一个表格便放他们过去了。
“番茄果然可以，
面对条子竟然也这么淡定，
这心理素质，棒棒的。”
某幻在车上给老番茄竖了一个大拇指。
“都只是履行职责罢了，没什么怕的。”
老番茄谦虚地笑了笑，
再次将视线定格在窗外。
“你以为就这么轻易的结束了吗？”
随着汽车渐行渐远，人群中的一个长发男人摘掉了帽子，接过扮作警察的手下递过来的老番茄个人信息表，露出了嘲弄的表情：
“∞可是由两个0构成的。
你除掉其中一个，
但剩下的那个又可以衍生出新的∞。
我们之间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哇饿死了饿死了！终于到家了！”
花少北扔下枪，迫不及待地奔向了冰箱：
“有肉，有菜，有火锅底料…
全啦！可以开始做啦！”
怪异君闻声走了下来，
看到了如饿狼扑食一般的众人，
愣了一下，随即释然地笑着摇了摇头。
“不全不全！没有可乐！
没有可乐就没有灵魂！”
某幻看着冰箱算计着素材，
顺便把菜扔给了中国boy交代他去洗菜。
“没事，你们先弄着，
饮料由我和怪异君去买就行了。”
老番茄笑了笑，
不由分说地拉过了怪异君下了楼。
“说吧，把我单独叫出来想说些什么？”
怪异君插着兜倚在墙边问道。
“我需要一个解释。”
老番茄的目光骤然冰冷，
他敛了笑意，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照片——
那是他之前在对方箱子底发现组织最初人员的合照，其中左边第三个就是怪异君。
“就是你想的那样，”
怪异君异常坦然地承认下来，耸了耸肩：
“不过我比较好奇，
你为什么没有当众拆穿我呢？”
“因为你确实也曾为组织做过不少事，”
老番茄看着照片，淡淡说道：
“所以我选择给你一个为自己申辩的机会。”
“谢谢你。”
怪异君换了个姿势靠在墙上看着逐渐变暗的天空，慢慢地回忆道：
“我22岁的时候加入了刚成立两年的研究所。
那时，大家都还只是热血沸腾的年轻人，目的也很纯粹，就是为了造福人类。
所以那时我也是全心全意地参与研究。
最初的目的也是为了减少世间的穷苦病痛，于是大家就开始研发一种万能药。
后来某一天，一个研究员说：
“病毒是不停在更新换代的，
就算研究出了包治百病的药又能如何？
为什么不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呢？
毕竟，人的身体构造短期内是不会有大的变化的。”
当时大家只当他是疯言疯语，
并没有理会。
但他的话，
也确实多多少少动摇了一部分人的决心。
2003年的时候，那个研究员激动地拿着他做出来的成品进了院长办公室，他们聊了六个小时，没有人他们知道都说了什么。
但我能感觉到，
那次谈话之后，院长就有些不一样了。
再后来，那个研究员当着大家的面，把那个药剂打到自己身体里了。
当时他坚持了不到三十秒就死了。
但他的身体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
院长允许我们用他的尸体化验一些东西，
于是我们发现了一些全新的基因片段。
包括他的整体的身体素质，都好了很多。
只是以他当时的身体根本容纳不下那些巨大的变化，所以才会暴毙。
但是就当时的科技和结果来看，他说的增强人类的操作，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看着当时的结果，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我当时就知道，
肯定有很多人开始想要实施这个计划了。
毕竟——药物只是辅助。
若能从根源上让所有人得到强化从而百毒不侵，那才是真正的造福人类。
于是，很多人心动了。
而那其中，也包括了我。”
怪异君闭上眼睛，
仿佛当年的一切再次浮现眼前：
“再后来，院长的女儿被杀了。
他的妻子死的很早，是他一个人把女儿养大，而他的女儿确实很优秀，又懂事，又孝顺，博士毕业后也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结果她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劫匪。
那些人渣不仅抢走了她身上所有的财物，甚至还在她的身上发泄□□。
最后他的女儿不堪羞辱，自杀了。
只留给院长一抔骨灰。
因为是自杀，她出事的地方又没有监控，院长连那劫匪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用说为女儿讨个公道。
他很痛苦。
再后来，院长把自己关在研究室三天三夜都没有出来，
等出来的时候，他就彻底疯了。
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竟然申请下了政府的投资，从此便开始了研究可以强化人类的药物。”
“可是对于人类来说，他们脆弱的身体可能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强化。”
老番茄看这对方皱着眉道。
“你说的没错，确实是这样。”
怪异君叹了口气：
“这种强化方式只会让人的身体崩溃，
但只要把所有阈值调到一个合适的强度，就可以不至于百分之百致死。
只是这个范围，很大。
没有人知道人体的极限具体在哪里，
所以，我们需要不断地进行实验。”
“所以你们就用活人做实验？”
老番茄鄙夷地看着对方：
“你们这种行为和曾经的731有什么区别？”
“我劝过院长，”
怪异君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但他只是说这是为了全人类的幸福做出的必要的牺牲。
你知道，进步的路上，总要有人牺牲。
后来某一次机缘巧合，
我无意中发现了院长的申请表。
那时我才知道，
他的目的，是无差别筛选大部分人。
他根本不在乎实验中牺牲的人，
因为达成他目的要牺牲的人，
远比这些人更多。
我去找他理论，结果他跟我说：
‘你看看这个世界，腐败，□□，抢劫，污染，失业，流浪，背叛，他们为什么会发生？
是因为物资的不合理分配。
为什么会出现不合理？因为人太多了。
人类在超负荷地挖掘着所有的物资，
终有一天会挖出自己的坟墓。
如果世界上的人少一半，
而留下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那么会不会就能避免这样的悲剧？’
‘可是现在研发的药剂只能增强人类的体能极限…你……’
‘那就研究出不同领域的潜力药剂，
让他们定向进化。’
‘定向进化？’
‘对，优胜劣汰，自然选择。
能留下来的，才值得拥有更多。’
‘你疯了吗？！基因定向选择的行为是违反传统伦理道德观念的啊！’
‘伦理道德？
伦理由谁来决定？道德由谁来评判？
只有最后能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评论。
到时候，你觉得他们会否定自己吗？’”
“优胜劣汰是没错的，
但就算是淘汰也应该交给自然去淘汰，
而不是人类自己。
我们只是宇宙中的一粒沙，
没资格干扰自然的进化。”
老番茄淡淡说道。
“是的，”
怪异君点了点头：
“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大事不妙。
因为院长的野心太过庞大也太过可怕。
于是某天晚上，
我带着自己手下所有的实验药剂逃走了。
我找了个偏僻的地方，
隐姓埋名，想要重新开始。
但几年后他们还是找到了我。
他们用我的爱人作威胁让我交出实验药剂并回去帮他们做事，我同意把药剂给他们，但是拒绝了回去的事。
结果他们用我爱人做了实验品。
她，没能活下来。”
怪异君揉了揉脸，
似乎又回忆起了当时的惨状：
“那时我就突然理解当初院长的选择了，因为仇恨，真的会使人蜕变。
只是和他不同的是，
我的复仇，是针对这个研究所。
于是，我把名字改成了怪异君。
但是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没有能力复仇。于是我便想到依附一个靠山。
但是我并不是道上的人，也没有什么人脉，所以一开始，并没有组织肯接受我。
而这个时候，我认识了蕾丝。
那个时候阴阳怪气才成立不久，
但我知道这个组织绝对有潜力成为道上排名第一的组织。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判断的，只见了我几面，便同意让我负责经营这个组织。
这种信任，还真的是让人背叛不了。”
老番茄认同地点了点头。
蕾丝他一向这样，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而我，为了不辜负他的期待，
也学会了管理人员和接取任务。
但我也一直没放弃关注研究所的消息，
直到我听说，研究所被关了。
就在我万念俱灰，恨自己无法亲自解决而浑浑噩噩度日的时候，道上出现了一个没有什么名气的小组织。
一开始他们还不是很会精心组织，依旧是研究所的行事风格，留下了很多蛛丝马迹供我确认这个zero就是曾经的衔尾蛇。
幸亏你们平时有自己的生活并不经常在组织待命，这才给了我更多的时间和机会去搜集更多的情报。
后来他们渐渐有了规模，行事开始谨慎。
于是开始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并且利用各个组织做中间人，来完成他们和国外一些研究所的违禁交易。
而这一次，他们联系上了阴阳怪气。
于是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于是你就利用蕾丝的好奇心，
让他打开了箱子。
又故意告诉他错的时间，
让他恰好被对方发现抓走。
因为这样才可以让我们潜入对方去营救他，并且能够发现那里的秘密。
从而一举毁掉对方，来达到你的目的？”
老番茄看着怪异君冷笑道：
“怪异君，
你还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啊。
所有人都被你当做棋子耍的团团转啊。”
“对不起，”
怪异君苦笑道：
“我是为了复仇，但也不想看到他们实验成功生灵涂炭的场面。”
“你怎么确定我们一定会毁了那里？
万一我们不作为，
那你的复仇不就落空了吗？”
“不会的，
只要你们看到了他们做的一切，
就一定会这么做的。”
怪异君闭上眼睛笑了一下：
“因为你们虽在黑暗中行事，
内心却依旧向往光明。”
老番茄愣了一下，扭头看向了对面。
天已经黑下来了，但是在最远处却依旧留存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白色光芒。
漆黑的天空带着无形的压力笼罩一切，
而人间的万千灯火将引领黑暗中迷途的人通往新的光明。
他深深吸了口气，看向怪异君：
“走吧。”
“去哪里？”
对方愣了一下。
“水快热了，差不多该回去了。”
老番茄轻松地耸了耸肩说道。
“我…还能回去吗？”
怪异君愧疚地低下了头。
“这个，就要问我们的老大了。”
老番茄笑着指了指角落里的蕾丝。
“蕾丝？你怎么在这？
你…听到了多少？”
怪异君震惊地看着对方。
“大概，从你讲故事开始吧。”
蕾丝拍了拍怪异君感叹道：
“你说你全程把我算计的最狠，
还不让我听了？
自己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比较好呢？”
“你……任凭发落。”
“呐，
看在我最后成功化险为夷的份上，
记大过一次，并罚你给大家买饮料吧。”
“就这样吗？”
怪异君不可置信地看向对方。
“不然呢？
这些年你虽然是在利用我们，但你也为组织做过很多不是吗？”
蕾丝接过老番茄递过来的照片，
看都没看，就把它撕成碎片扬到了风中：
“一切都结束了。
我不在乎曾经的你是谁。
我只知道，
现在的你是阴阳怪气的经理人怪异君。
所以，一起回去吧。”
怪异君呆呆地看着蕾丝，
慢慢地红了眼睛。
他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坚定不移地跟上了蕾丝的脚步。
老番茄看着前面两个人的背影，
释然地笑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黑暗，
也快步跟了上去。
我们曾行走于黑暗，
我们曾背向光明，
但我们将永远视光明为信仰，
永不背弃。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阴阳怪气】背光（完结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