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战第二部》惜流景

6、剧情

　　妮可和夏洛克跳完了一支舞之后就悄悄地退场了。毕竟他们都不是很享受这种氛围的人，一支舞是为了仪式感，再多无益。

　　因为妮可已经奔波了一整天，实在接受不了再坐上一小时的车，因此他们没有直接回贝克街，而是上了二楼。那里有专门为宾客们休息准备的客房。

　　夏洛克换了身衣服就去洗澡了，但妮可却需要先卸妆。她对着镜子擦脸，一边忍不住叹了口气，“跳舞十分钟，化妆一小时，卸妆还要半小时。”

　　妮可卸完妆的时候，夏洛克也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他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卷毛，脸上满是不高兴的神色。他抱怨道：“我讨厌这里洗发水的味道。”

　　“有那么糟糕吗？”妮可凑过去闻了闻，夏洛克配合地低下了头。

　　“嗯……”妮可也感觉味道有些一言难尽。那是一种很古怪的香气，浓郁地有些冲鼻，还带着一点奇怪的苦味。而且她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闻过类似的味道。

　　妮可猜测道：“有点像是中药的味道？”

　　“是。”夏洛克肯定，并评价道，“糟糕的品味。”

　　嗯……

　　妮可陷入沉吟之中，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洛克一眼。一般来说中药味的洗发水都具有治疗或者预防脱发的功能。虽然味道确实比较奇怪，但英国人多用用这种洗发水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脱发是全英国男人的天敌。根据麦考夫的情况来看，夏洛克以后未必能保住他的发际线。

　　不过夏洛克是卷发，发量天生看上去就比较多。就算谢顶了，应该也不会谢得很明显。

　　妮可在洗澡的过程中就夏洛克以后发际线问题进行了一番乱七八糟的思考，出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移动餐桌。

　　妮可挑眉，“这是？”

　　夏洛克突然做起了服务生的行当，正在往酒杯里倒酒。他回答道：“当然是你的晚餐，难道你打算只吃一个三明治吗？”

　　妮可耸了耸肩，“你真是无所不知。”

　　“谢谢夸奖。”夏洛克脸上带着矜持的得意。

　　虽然夏洛克准备得十分贴心，但妮可还是有点苦恼。她不喜欢身上带着食物的味道上/床，这意味着她待会儿可能还在再洗一次澡。

　　不过这些都是吃完以后的事情了。妮可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在吃饭的功夫，她也没有忘记和夏洛克聊点正事。

　　“我想马格努森并不是想对付你，最起码现在不想。”妮可说着抿了一口酒。她刚洗完澡出来，确实有点口渴了。

　　夏洛克并不意外，“他同样没有对我出手的理由。对他们这种人来说，与利益无关的行动本身就是一种损失。”

　　“嗯哼。”妮可发出了附和的声音。她放下酒杯，开始进餐。

　　“在采访之外，马格努森提出想要我在他的名下的杂志开设一档侦探主题的专栏。很显然，我唯一的素材来源也就是你了。”妮可插起了一块小番茄塞进嘴里，“而且，我觉得他应该也算知道你当年假死经历的人之一。”

　　夏洛克皱眉思索，没有说话。

　　妮可两三口就咽下了番茄，一口气把自己的分析说完了：“虽然以我和你目前当前的关系来说，我是绝对不可能主动向他透露任何消息的。马格努森也没有表现出这方面的意向，我感觉他只是在为未来预留一个可能。如果哪一天我们分手了、吵架了，或者我在报道不小心多写了几句话……对他来说，这些都有可能让他获得意外的收获。”

　　“他未必是冲着我来的。”夏洛克提出一点不同的看法，“我只是一个有点名气的侦探，但只要找到能影响到麦考夫的弱点，就实现了利益的最大化。”

　　妮可撑着下巴，“但你是麦考夫的弱点。”

　　夏洛克噎了一下，然后才有点不高兴的说：“在他眼里我永远都是一个幼稚而愚蠢的小男孩。”

　　妮可补充了半句，“需要他操心。”

　　夏洛克一脸受不了的表情，似乎不太领这个情。

　　妮可慢慢吞吞地吃沙拉，“而对马格努森来说，一个专栏作家根本不会有机会接触到什么重要信息。他不需要担心我会成为间谍。”她最后抛出问题：“所以，你觉得我应该答应他吗？”

　　不答应，没有好处，也没有坏处；答应，能博到的好处有限，但……说实话，知道对方图谋不轨还要主动站到对方眼皮子底下，真的怪恶心人的。

　　夏洛克略微犹豫了一下，“答应他。”

　　这回答和妮可预料的一样，“没问题。我明天就回复他。”

　　夏洛克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对马格努森的印象怎么样？”

　　“你非要在我吃东西的时候一直跟我聊这种人吗？”妮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但还是很配合地还是回忆总结，“其他我不好说多，但……让我印象最深的大概是衰老吧。”

　　“只有这个？”夏洛克不满意妮可的回答，“你是在以貌取人吗？”

　　“也不是，只是……”妮可犹豫半天，承认道，“好吧，我大概弄错关注的重点了。”

　　她换了一个“重点”：“和他谈话的时候，我感觉他的注意力并不在我身上……像是单纯地漫不经心，又像是在透过我在看别的什么。”

　　这句话果然让夏洛克兴奋起来了，他喃喃自语，“透过你在看别的什么？”

　　妮可笑了一下，默默地继续吃东西。

　　原剧情中设定马格努森有着和夏洛克一样的记忆宫殿，让夏洛克狠狠栽了一个大跟头。

　　但妮可觉得这玩意儿挺扯淡的。

　　非当事人从记忆中提取的信息和凭空捏造有什么差别？更何况有些还是音频图片亲笔书，他是准备自己亲手造一份然后声称这是绝对真实的“手抄本”吗？

　　那恐怕只有八卦杂志会愿意收他的消息。

　　如果事情发展如同原剧情一样当然好，但总要防以一手意外，因此妮可并不打算干预夏洛克的调查。

　　妮可其实并不太饿，浅尝辄止，吃了有六七分饱就停了下来。

　　夏洛克也打完了他的“小算盘”，目光炯炯有神，似乎随时可以大干一场。

　　妮可拿起一个新酒杯，倒了一杯酒给他，“现在可不是兴奋的时候，夏洛克。喝了它，平复一下心情，今晚睡个好觉。”

　　夏洛克皱着眉头接酒杯。虽然他很像做些什么，但他也知道对付马格努森需要时间规划筹谋，不急在一朝一夕。

　　妮可却没有松手，她看了一眼一脸苦大仇深的夏洛克，“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不是让你一口干了它对吧？”

　　夏洛克言不由衷地说：“当然。”

　　“好极了。”妮可微笑，举起酒杯和他轻轻碰了碰。

　　下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