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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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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刀奇怪的很,明明只是一把普通的长刀,经过打磨之后光鉴可人。
连他的影子都能照清。
而且,削铁如泥。
随意的平斩,面前竖起的三块腰粗的砖块瞬间破碎,后边用来遮挡的铁栏杆被划出一条细长的口子。
产屋敷耀哉收起刀,摸了摸那根快报废的杆子,不得不肯定了刀的威力。
距离他来到大正,已经有段时日了,自说出那番话,蝴蝶忍不说给自己准备了蝶屋的住处,连各种队伍性的器具都给送来了,以他看,就差个队服,他就和别的队员一样了。
照常穿着西服,不过和来时的有些区别,马甲衬衫如旧,但是材质更加特别,外衣与马甲都是可以反映光源的黑色。
看看就知道应该和那些队员衣服材质一样。
所以现在自己就是变相地成为这里的一份子了?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是物质上的一切可以说全部满足。
蝶屋不愧是伤员疗养处,空气清新,想必处在高压中心,气流循环频繁,也不算太热。
一大早的便有伤员在做康复训练了。
大多是十几岁的少年,女孩子很少,他们脸上还留着稚气,却有些已经是残疾的了。
“嗨,早上好。”产屋敷与一个正在活动关节的鬼杀队队员打招呼,后者傻了眼,用另一只手揉揉眼睛,以为自己前面战斗还落下了眼疾。
“主公大人??您怎么在这里……”
“打住,我不是你们的主公,不用敬称。”产屋敷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他笑道:“我有事要问你,可否借用一刻钟?”
虽然还没有搞清楚主公和这位大人怎么回事,鬼杀队队员还是点点头。
“你们出任务的地点,是不是散乱的?”
“嗯。”不明白为什么要问这个,本着诚实依旧回答。
“那么你们出任务的对象,是不是鬼?”
“嗯。”这不就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这位产屋敷先生虽然有和主公大人相似的外貌,却好像极度缺乏常识啊……像是刚到这个组织一样。
心中想想,没说出来,倒是问了一句:“产屋敷先生好似对这里的情况不太了解哎。”
“嗯,毕竟不久前才回来嘛,话说,鬼是不是怕紫藤花?”笑眯眯地搪塞过去,深得产屋敷家的真传,他人畜无害,继续套话。
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本着对主公大人的信任,余下的问题他也都如实回答了。
“产屋敷先生?产屋敷先生!”神崎葵本来在找他,见到他又在骚扰无辜队员,略有烦恼:“您又在这里了,快随我去内室,虫柱大人找你!”
“嗨嗨。”产屋敷耀哉挥挥手,与信息来源道个别,加快脚步跟上了白色外衣的女孩。
蝴蝶忍在洗涤茶具,少见的,她常带笑的脸上浮现出忧愁的神色,原本散漫的产屋敷也严谨了神色。
神崎葵与蝴蝶忍鞠躬以示尊敬,在产屋敷耀哉进去后,推上了门。
他们进行了一番深关鬼杀队安危的谈话。
“主公大人的病情又加重了。”
“我一直想问,但都没有问出口,主公大人的病,到底是什么诅咒造成的?”
蝴蝶忍将洗杯的水全部倒入一个茶缸,她动作停了一下,像在思量到底要不要告诉对方。
“是鬼造成的。”最终松口,也表示了她对产屋敷的信任。
“鬼有这么大的能耐?”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产屋敷耀哉不可置信。
“不只是鬼,而是鬼王。到现在我们仍没有掌握牠的名字。”
“不应该啊……恕我冒昧,鬼杀队对于鬼的认知,这么少吗?”他都知道他死对头的名字,甚至所有上弦什么鬼样子都知道,可这里的鬼杀队……算了,既然是大正年间,那肯定有东西是比不上现代的。
产屋敷耀哉无奈地扶着头:“如果我没有记错,鬼王应该是叫鬼舞辻无惨。”
蝴蝶忍手一抖,尽管她没听过这个名字,可是连同这个名字带来的恶意,让她毛骨悚然。
是真名。
“如果是这样,那解开诅咒就有希望了……”蝴蝶忍说完这句,脸上带了点笑意,她的确是为了主公的事情忧心,但是同时,她负责追查验证的那条讯息,也就是之前产屋敷作为筹码交与她的鬼的信息,查询到了一些东西。
万世极乐教的教主……那个被当做神明之子,供奉在金碧辉煌中的鬼……
没想到啊,竟与姐姐遭遇的那只如此相像,还不如说,简直一模一样。
产屋敷耀哉探究的眼神传递过来,蝴蝶忍知道这个人让人无话可说,却又总是灵敏的第六感,她下意识转移话题。
“对了,今年狭雾山选拔也快结束了,单只有两个孩子主持,天音夫人不太放心,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产屋敷先生一道同行。”
及时转变话题,虽说错过拿到更多信息的机会,但也要衡量,自己这方给予的东西能不能抵得上那些信息的价值,她深知,最难还的便是人情债。
“好啊。”没有任何修饰的话语,似乎全心全意信任着她,产屋敷耀哉黑色的眸子里漾着一潭深泉,与她对视时,水流便在其中浮动,像是拼织着那股专注与认真。
现世——
这是首领失踪的第十一天,鬼杀队运转良好,蝴蝶香奈惠转着轮椅的轮子,慢慢地行在公司的走廊上。
理应是有蝴蝶忍推她的,而且那个女孩对于能和姐姐呆在一块的差事可以说是百分百积极,但是她不想让忍因为这个耽误自己的工作,即使是在同一个公司,该履行的责任也要好好履行。
“锖兔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她转过走廊,在透明玻璃后看到了锖兔,正一身西装,坐在义勇的位置上,整理近来的资料。
“咦?蝴蝶小姐?”锖兔也很惊讶,蝴蝶香奈惠因工伤致使半身残疾而提早退休的事,他也是知道的,本该在家休息的她出现在公司里,难道和他一样是被逼复工的?
“首领失踪那么久,公司人手不够,我就自愿上岗啦。”蝴蝶香奈惠摇着轮椅,要进来说话,锖兔闻言,赶忙起身,推她进来。
香奈惠谢过,随手拿起待客的纸杯,给自己倒了杯茶,又说:“我也很意外呢,首领不在,公司事务也没有想象的多,闹事的反而更少了。”她旧职是安保部的副部长,负责处理文书工作。
“倒是不死川先生,这几天更闲的没事就去后勤找时透小哥练散打了。”她对于上下级关系从来没有什么严格的要求,说到这里的时候,甚至慈祥一笑,像是看到孩子终于大了的老母亲。
“嗯?时透他们不是狙击手吗?”锖兔休长假的时候,那两个孩子才刚进来不久,他还教过他们枪法,孩子的潜力都很不错。
“是呀,悲鸣屿先生曾经教过他们搏击,学的如何我不知道,不死川先生以往也直接找他去练,可是你也知道,悲鸣屿先生因为国际部那方面,最近出差了……”
香奈惠喝口水:“倒是你,不是工伤休假五年吗,提早回来了?”
锖兔提起这个,也只能叹气:“我也想继续休,天天种种花钓钓鱼和师父唠唠嗑谁不喜欢,但是耐不住义勇他求我啊……”其实是前两天富冈来他家里,连夜宵没吃一半就直接睡了过去,他心疼才来的。
反正他以前是法律顾问嘛,这些事务也有关于他的领域的,帮着做做也没事。
“倒是首领失踪的现场,你去过了吗?”问的是香奈惠,安保部应该比任何一个部的人都早去现场,事关首领生死的事件,安保部都是首先掌管的。
“今天刚回来,还没来的及,不过我马上就要去看的。我也不多说了,打扰你的工作,总之先走啦。”她放下杯子,拒绝了锖兔送她出去的建议。
蝴蝶香奈惠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遥控器,以极快的手速连按了几个按钮,轮椅的手柄处亮起红灯,下一秒就以让人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冲出了办公室。
“香奈惠小姐!公司里飙车小心啊!”锖兔傻眼,感叹着研发部现在的涉猎广泛,又提醒着远去的蝴蝶家长姐。
后者飞扬的长发出抬起一只白得过分的手,快速和他挥了挥,像是回应。
锖兔回到办公室望着堆积如山的文件,最终认命地回到了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