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痕》NARCISSUS殿下

15、水无痕8.5

　　水无痕8剩下的0.5

　　水若寒躺在床上，头昏昏沉沉的。

　　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些朦胧的事物。在做梦吗？

　　这是什么？

　　哦，是桌子，椭圆型的大型工艺玻璃桌。

　　桌子上摆着美味精美的饭菜，还有一对年轻的夫妇和两个小男孩。

　　大家的面目都很模糊，但是饭菜的香味很诱人，水若寒偷偷咽了一大口口水。然后不知过了多久，美味的食物终于到了他眼前，他知道，可以吃了。

　　接着呢？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温柔美丽的女人为什么要用那么卑微的眼神哀求他？为什么要用眼神悄悄责备他的不懂事？她到底在暗示他做什么？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焦急？为什么水若寒看到这双眼睛会那么心痛？

　　接下来的画面是：另外一个看起来小一点的男孩在一片安静中堂而皇之地把他盘子里最美味的食物抢走，粗鲁的动作使汤汁溅到了水若寒干净的新衣服上。水若寒起身抗议，比他还矮的男孩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水若寒从地上爬起，对着那个小强盗挥了一拳。

　　那拳好像没挥到小强盗身上，女人把水若寒拉得远远的，小强盗哭着扑向男人怀里，男人二话不说冲过来就要打水若寒。

　　女人流着眼泪把水若寒护在身后，对男人好言相劝，苦苦哀求，小强盗悄悄在男人背后对水若寒做了个鬼脸。

　　不知道女人求了多久，男人把她推到地上，终于终止要打水若寒的念头，抱起小强盗就走。
　　水若寒上前去扶起女人，却看到男人回头的一瞪。他看到了，那是一双冰冷无情的眸子，带着鄙夷和厌恶，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倒在地上的发妻。

　　女人把小小的他抱在怀里，温柔地说：“都是我不好，他不爱我，是我不好……你要乖乖的，一定要乖乖的哦，一定要当一个懂事的好孩子，小……”小什么？该死！

　　头痛欲裂。

　　水若寒睁开眼睛，窗户已经飘入早晨的第一道霞光。

　　我想起了一个美丽温柔的女人，我想，她是我妈妈。

　　必须去看医生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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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若寒带着白泠给的地址，独自出门去医院。

　　白泠有要事，拒绝了和水若寒同去医院的请求。

　　卓家姐弟早已出门。

　　没关系，自己一个人真的没关系的。

　　他是能把楼家的妓院闹得天翻地覆的伊冰，他不怕的，没有人陪，也没关系的，他不是小女生，不用那么矫情。

　　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问题，他相信自己可以解决的。

　　那个小小的问题就是：水若寒根本就是个路痴！在失忆后如此，出门买菜都是跟随邻居的大妈队伍出发回来的。失忆前也是如此，尽管他没有记忆。

　　没关系的，真的。

　　就像白泠说的，不认得路，就叫计程车。他以前出门为花崎办事，都是叫车的。出门叫车，以车代步，这是他的习惯，失忆前保留下来的习惯。

　　出门时，水若寒看到太阳被乌云挡住，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