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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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条件是要你立刻回公司。”段雅瑞有些不耐烦了，“你如果现在不回来，就不用回来了。”
许沐川也不耐烦了。“你这也不说，那也不说。之前莫名其妙不让我工作，现在又莫名其妙让我马上回去。有本事你把话说清楚！”
“我说的够清楚了！你现在回来，公司取消你的限制令。其他的事你不用管那么多。”
“那如果我不回去呢？”
“我劝你还是回来吧。”段雅瑞放低了声音，语重心长，带着我是为你好的口气，“我不想跟你把关系撕得很难看。”
“什么意思？”许沐川一时间都没听懂段雅瑞的话。怎么前一刻在为他的前途担忧，下一刻就要准备跟他开撕了。
“意思就是……”段雅瑞停顿了一会儿，咳嗽了一下清清嗓子，“如果你不回来，就会有人把你在拍戏时骂工作人员，骂配角，骂群演的视频泄露出去，以及……你在公司仗势欺人踩人上位。”
许沐川呆了一呆，等反应过来段雅瑞是在威胁他，气得都要说不出话来了。
他压低声音吼着：“我什么时候骂人，什么时候踩人了！这么说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段雅瑞的良心大概就是不会痛，她平静又冷酷地说：“不需要我说，视频什么都能说。”
“你又要我回去工作，又要这么整我……”许沐川觉得自己最得意的修炼可能要破功了。他深呼吸一口，就准备要破口开骂了。
“你们公司是不是只是想要他回去？”白岫岩的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及时阻止了许沐川的满口芬芳。
他眼看着许沐川要跟对方吵起来，都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听不下去了。明明这么简单的逻辑，经纪人说得够清楚了，偏偏许沐川好像就是听不懂。
“取消限制也好，视频威胁也好，都是为了让他回去，对吗？”
许沐川的手机开着外放，他在旁边说的话，对面段雅瑞都听得一清二楚。
段雅瑞问：“这是谁？”
“我叫白岫岩。”白岫岩礼貌地自我介绍了一下，“许叔叔现在住在我家里。你们为什么非要他回去不可？”
段雅瑞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许沐川跟着补充了一句：“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回去的！”
“那我管不了了，你自己去找沈总说吧。”段雅瑞说着，准备挂电话了。临挂前，她叹了一口气，带着一些劝解的意味，“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回来了。”
这边挂了电话，许沐川那边就拨通了沈舟的电话。神奇，一向忙得要死的大忙人居然没等响太久就接了他的电话。
“喂。”沈舟在电话那边应了一声，用着他那永远无波无澜的语调。
许沐川满腔的怒火，在听到沈舟的声音时，跟放出了一个哑弹似的。他深呼吸一下，再深呼吸一下，不断地提醒自己，对面是个病人，是个病人，火发太大可能会把他吓死。
“我想问你，”重复几遍深呼吸后，许沐川终于把声音控制住了，放轻到跟沈舟差不多的分贝，“你是什么意思？”
“你不回来？”沈舟似乎有些意外，随即又一副了然的态度，“岩岩，是不是你？”
旁边的白岫岩迟疑了一会儿，喊了一声：“沈叔叔……”
许沐川惊讶地看了一眼白岫岩，觉得这事情的发展得愈加诡异了。
沈舟在那边似乎轻叹了一声，“岩岩，偶像还是远距离追的好。”
白岫岩张口想反驳，但是看到许沐川在身边。他抿了抿嘴，没让自己把话说出口。
“许沐川，”沈舟在那边语气平淡地喊了一声，“岩岩喜欢你，我可以取消你的禁令。”
许沐川蓦地紧张了一下，因这“喜欢”二字。但沈舟平淡的语气，让他立刻反应过来，他这说的是粉丝对爱豆的喜欢。
沈舟可是帮白岫岩追星追了好久。
他看向白岫岩，白岫岩没看他，皱眉思考着什么。
许沐川忽然想到。早晨的时候，白岫岩发了一条微博，承认了川贝的身份。
然后，公司就取消了对他的禁令。因为沈舟看到了那条微博？
“但若你有其他企图……”正当他还寻思着事情始末时，沈舟又开口了，还专门停顿了一下，拉回了许沐川的注意力。
“你知道下场。”
沈舟总是喜欢用这种平淡的语气，说出让人不寒而栗的话。许沐川眼前嗖地出现了坐牢房的大表哥和坐轮椅的二表哥。
“明天我要在公司看到你。”沈舟说完就要准备挂电话。
“等等！”白岫岩和许沐川同时喊了出口。
沈舟没有挂电话，等着他们说。
“既然你怕我有其他企图，不如跟我解约！”许沐川生气地喊着，这会也不怕狮子吼会把沈舟的心脏震碎了，“不就是一千万吗。我挣钱了还给你。”
电话那边一直没有声音，许沐川都要以为沈舟是不是挂电话了。但没有忙音，显示着电话还是连通状态。
过了一会儿后，对面传来沈舟静静的声音：“岩岩，你想说什么？”
“沈舟！”被彻底无视的许沐川又吼了一声，“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沈舟沉默了一会，又问：“岩岩？”
摆明没有听到许沐川的话，或者完全无视没商量。沈舟问：“上次问你的，考虑得怎样了？”
沈舟平淡的语气里其实多了一些不易察觉的温柔与期待，然而，白岫岩却觉得脊背都在发凉，看都不敢看许沐川一眼。
他只是看着手机，说了一句：“我决定了，我不去。”
沈舟在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你想好了？”
“嗯。”白岫岩很确定地点了点头。
沈舟在那边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岩岩，我以为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我懂。”白岫岩说，“所以我不想去。”
沈舟在那边又沉默了。
许沐川的愤怒被他们这诡异的哑谜压下去了一下。他看了看白岫岩，探寻地问他什么事？
白岫岩看着他，摇了摇头。
“许沐川，”沈舟忽然叫他了。许沐川一愣，留意去听。
沈舟说：“如果你能让岩岩到我公司来上班，我同意你无条件解约。还有，明天我要在公司看到你。”
沈舟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事情回到了最初的原点。许沐川在这一瞬间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后果。
但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
他努力压着自己的情绪，想要保持一点冷静。他回头问白岫岩：“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白岫岩抿了抿嘴，不太想说，但耐不住许沐川一再逼视的眼神，还是实话实说了。
“上次我跟他说，我不读书了。他让我满十八岁后，去他公司上班。”
许沐川“哼”了一声，气笑了。“你说你跟他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白岫岩迅速地回答，很努力地想让许沐川相信他的话。
“这叫没关系！”许沐川怒了，一扬手，刚买的手机狠狠摔了过去。
白岫岩知道他手机里拍了很多视频，没敢躲开，硬生生地让他砸到了胸口，算是忍着疼痛挽救了手机一命。
然而，这也没能压下许沐川的怒火。他在房间里来回走着，边走边吼。
“我刚签约时，他理都不理我。过了半年后公司忽然开始重视我，我还以为是他良心发现。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他发现你是我的粉丝……”
说起这些事，许沐川简直太心酸了。
“你不上学，他让我来劝你。我劝不动你，他怀疑你不是我的粉丝，所以说我没有投资价值了……”
“许叔叔……”
“不要这么叫我！”许沐川红着眼睛朝他吼了一声，“我高攀不起！”
白岫岩有些不知所措。他也从沈舟的话里猜到了这些，可以想见许沐川的心情。他觉得有些心疼，想安慰许沐川，但是自己偏偏是那个始作俑者，想安慰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
许沐川说：“他让你去他公司上班！甚至只要你能去他公司上班，他同意无条件和我解约！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我妈和他爸是亲兄妹！他还有两个兄弟，他从小防我们跟防贼似的，你跟我说你跟他没关系！你骗鬼吧！”
“我……”白岫岩脸上露出难过纠结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爱去不去他公司上班，我才懒得管你！”
许沐川从他手里夺回手机，又大步走到行李箱边，砰地合上，使劲拉着拉链哗哗作响。
“我自不量力，还想给你帮忙。你是不是不知道沈舟是什么人啊！没见过世面你不会上网查啊！查查沈舟，查查沧海，查查嘉树，你看他说一句话……”
许沐川说不下去了。
沈舟说一句话，能解决白岫岩所有问题。一句话，掌握了他的死活。
混蛋白岫岩，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白岫岩拽住了他的手。“许叔叔，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许沐川冷笑了一下，“你不知道的多了。”
“你不是问他为什么非要让我回去吗？”许沐川回头看着他，“因为你！他认为我靠近你都是有所企图，所以不惜威逼利诱，就是为了让我离你远一点！”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真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