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任务日志 Day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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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ver think of me.
酒吧在一条喧闹繁华的街的隔壁。
当罗杰斯推门进入时，他听到了一首熟悉的老歌。
“.......never think of me 不要想起我
Fare thee well for I must leave thee 再见了因为我必须离开......"
唱片机在转着圈，仿佛迎合着欢快的旋律跳舞。
酒吧里空无一人，这是一家怀旧风的老式小酒馆，处处透露着上世纪的风格。
他清了清嗓子：“嘿，有人吗？”
他在吧台前坐下，按着提醒酒保的召唤铃。
歌曲令他陷入回忆。
这应该是首很老的歌了，但他记不起自己在哪里听过。
“晚上好。想喝点什么？”熟悉的男声响起，他回头看到了身穿整洁侍者服的酒保，面带微笑地走出来，棕黄色的短发，挺直的脊背，仿佛真的回到了老时光。
“任何酒，都可以，你知道的。”
酒保于是慢吞吞地在在杯里加着冰块，浇上琥珀色的液体。
“我忍了很久，但还是非常好奇，当你看到电视上对你的报道和歌颂时，你难道不会笑出声吗？”酒保笑意盈盈，把酒放到他面前。
唱片机里的男声突然发出一阵古怪夸张的笑声，勉强继续唱着，让人分辨不出是哭还是在笑。
罗杰夫晃了晃杯中的液体：“我想我的确欠你一个道歉。“
“哦？你真的这么想吗？难道你不觉得仁慈地放走一个残次品是你肮脏人生中值得称道的事吗？还是伟大的战争英雄早已忘记自己真正的身份，又想为正义代言了？”
尽管穿得整洁得体，酒保却仿佛撕下了礼貌的面具，语言中吐露出刺耳的嘲讽。
“你没有必要再为了报复我去承担更多暴露的风险了，而且洛基也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投靠对象。我会想办法把你在神盾局中的记录删除，只要足够小心，你可以在这个国家之外的地方生活得很好。”
音乐声戛然而止，谢天谢地它终于结束了。
“你还是没搞清楚，我们两个之间谁更应该小心点。你的语气好像是你在掌控全局。”酒保抬手将脸上的仿真人皮撕下，露出狰狞可怖的表面，如同一只腐烂的饿鬼般猛地贴近他的脸：“我会让你身败名裂……感受烈火焚身，就像我的曾经——我会让你原形毕露，一无所有......”他紧紧抓着罗杰斯的手臂，暗哑的声线吐出恶毒的诅咒：“别再试图伪装自己了，你的伪善秀到此结束。”
曾经最完美的97号，被赋予众望的“九头蛇队长”，其基因与美国队长的重合率是已知的极致，这意味着97号理论上从生理上毫无缺陷。
二战后，在神盾局由卡特特工的带领下一路高歌猛进的时代，他被视为九头蛇最后的希望，直到1991年12月16日，冬风计划的新希望，99号实验体诞生之日。也是那日，他终于知道自己长期以来一直注射的，不是什么体能增强剂，而是勉强维持他体内细胞再生系统的高浓度干细胞血浆。是的，他的身体机能早就开始悄悄崩溃了。
与99号不同的是，97号从最开始就清楚自己的使命——他并非是正义的化身，而是正义宿敌。
为了成功入侵神盾局，97号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他的体质、脑力和毅力都是所有候选品的巅峰。
然而只有莎拉，佐拉博士众多学生中不起眼的一位，看到了那串登顶的测试数据背后的危险。97号的性格中被放大的偏执、过分的自信，以及被掌声和喝彩包围所滋生出的傲慢和激进，体现在他猛增的外勤任务损耗数据中。
莎拉于是暗中着手准备Plan B，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共同见证97号的体检数据骤然崩溃，冷静地宣告97号试验体的失败，又适时推出99号——与冬兵的洗脑同理，通过写入式指令将美国队长的品质烙印在潜意识里，一个从身体到心理都完美的复制品诞生了。
凹凸不平的皮肤，虬结着扭曲的线条，深浅不一。
罗杰斯盯着对方裸露在空气中的烧伤疤痕，无法克制地回忆起97号被宣告处决的场景，以及对方在烈火中挣扎的身影。
可能是残存的美国队长精神烙印作祟，即使97号带来了如此棘手的麻烦，99号竟然也并未后悔当初放他逃离的决定。
凭空出现在小酒馆中的绿色身影，手持着镶嵌心灵宝石的权杖，尖锐的顶端正刺进了罗杰斯的身体里，他的全身受权杖的能量的光包裹着。
与此同时，罗杰斯感到从背后传来一阵凉意，一种尖锐的痛感传遍全身，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内心深处被唤醒了，如同席卷的风暴遮天蔽日，颠覆了他的心智，没来由的让他感到强烈的狂怒和暴虐。
这种强烈的情绪势不可挡，迅速占领了他的全部理智。
感受我的愤怒吧。
97号满意地看着罗杰斯瞳孔的蓝色光线晕染开，眼白迅速变黑，这个自诩正义代言的冒牌货终于卸下了伪善的面具，坦露出和他一样肮脏恶心的本性。
是的，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了。
洛基冷酷地露出微笑，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的军队即将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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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空母舰。
“局长，就在刚刚我们再次检测到了异常能量波动，定位在曼哈顿。“
“我们猜中了，他在和我们玩捉迷藏。”弗瑞回头扫视着身后正坐在桌前的罗曼诺夫和巴顿，以及在透明玻璃后蜷缩着的班纳。
“现在，只要能说服最后一个叛逆分子加入我们，就够了。”他想了想，最终决定打给负责“监管”叛逆史塔克的监护人，但意外的是罗杰斯并没有接通电话。
于是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选择联系他并不想直接沟通的那个人。
电话响了许久，终于在最后一刻接通了。
沙哑低沉的声音，透着倦怠和不耐：“如果不是什么紧急事件，相信我，明天我会黑进你们的系统把武器计划全部曝光，所有头条和广告牌都会报道神盾局的专属水门事件。”他一如预期中的那样暴躁。
弗瑞的声音有点疲惫：“找到洛基了，这个应该算是紧急事件吧。”
“恭喜，你们卑鄙的小秘密可以再多保守一天。”
尽管最难搞定的反动分子出乎意料的同意配合，弗瑞本该开怀的心却仍悬而未落，因为最应配合的那个成员突然完全失联了。
弗瑞按住眼罩，低声呻吟：“我感觉它又在疼了。”
正在键盘上打字飞起的希尔探员抽空瞟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记得二十年前您就已经把眼周的痛觉神经都拔除了。”
“……”弗瑞发现自己的无病呻吟并未引来同情和理解，只好悻悻地咳了咳，假装无事发生继续中气十足的通过中央频道发号施令：“一分钟内，我要最近一次见过队长的探员回话！我强调，只等一分……”
“局长，13号特工报告。”
弗瑞还尚未充满架势的发完号令，就被立刻打断，极其不爽又无可奈何地没好气道：“莎朗！你要是昨晚听我的和他喝一杯搞定他，世界上最优秀的特工们就不会现在满世界忙着找一个93岁失踪老人了。”
希尔特工默不作声地翻了个白眼。
卡特特工在耳机里不忿地嘟囔了一句：“您也知道他今年93岁了……还拼命地鼓动我和他约会……”
“抱歉，我听错了吗？你在嫌弃美国队长？我们的战争英雄？精神领袖？”弗瑞发出一串难以招架的追问。
可怜的卡特小姐惊慌地解释道：“完全没有！我只是不想让他觉得我很轻浮！”
“相信我，姑娘，上世纪的老古董们年轻时可比我们放得开。”弗瑞高深莫测地暗示着。
希尔特工又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手下敲击的力度加大，发出劈劈啪啪的声响。
然而弗瑞的注意力还停留在八卦点评上，意犹未尽地接着道：“要我说，下次再来场偶遇什么的……一定能……”
突然一阵急促地警报声打断了他。
“监测到有物体正在急速靠近，身份不明！”希尔特工大声说道，心里想着真是谢天谢地，再多听一秒那个聒噪上司自作聪明的情感分析，她真的不保证自己不会出口讽刺。
弗瑞不耐烦地咂了咂嘴：“没完没了，这群精力旺盛的家伙……”
他站起身环视全场，声音洪亮：“全员警戒！我要每个小组都动起来！孩子们，美国人……不，地球人就指着你们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任务日志 Day 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