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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 ...

  •   巳正左右,贺兰悠在萧灼臂弯中醒来,挣扎几次坐起来,只觉腰酸腿疼。

      她快气死了,实在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萧灼轻笑着,把她带回臂弯。

      “白日宣淫,脸都让你丢尽了。”贺兰悠狠掐了他一把,“我再没可能生孩子,没完没了地摁着我折腾什么?”

      萧灼笑得更欢,心知她是真要气迷糊了,不然才不会说这种话,又是亲又是拍抚后背,好一番安抚,“昨日说好给你的东西,下午送过来,还想要点儿什么实惠?”

      “又用东西打发我?”贺兰悠挑眉,“这种招数,日后应付别人就是了,我不稀罕。”

      萧灼思忖片刻,“明日请贺夫人、贺临进宫来陪你和孩子,午膳晚膳也留他们一起用,我不来打扰你们团聚,如何?”

      贺兰悠双眼一亮,“好啊,这实惠给的好。”

      “随后几日,我也让他们每日进宫。你就别归宁了,冬日贺侯回来,到时再带着孩子回家,好生住一阵。如何?”

      “嗯,好。”贺兰悠终于笑了。

      萧灼托起她下巴索吻。

      他是绝不能碰她的,一碰就把持不住。

      “萧灼……”贺兰悠揍他一顿的心都有了,“你个禽兽……”

      萧灼一面哄着,一面为所欲为。

      这时候的她分外敏感,所以比较煎熬,于他而言,却是更为销魂蚀骨。

      某一刻,萧灼敛目,满含迷恋地打量。

      “我是真离不开你。”萧灼凝着她不自主迷离起来的眼眸,“兰悠,没有你,我可怎么过?”

      “说得好像我要死了似的。”

      萧灼牙根儿直痒痒,一口一口,啃啮着她如花的唇瓣,又一通耍坏,扰得她失控为止。

      皇帝没正形,还死乞白赖拖上了皇后,昭阳宫的宫人都很无语。不过,他们的嘴巴自然是宫里最严的,关乎帝后这类事,自来不会向外说哪怕一个字。

      常久福欢天喜地,掂量着给皇帝安排了头疼的理由——那祖宗贪睡又贪欢,其实是有些不像话,但不是清净太久了么?掰指头细算一下,四年了呢,更何况,皇帝磨烦的是皇后,又不是嫔妃里哪个小妖精,是好事。

      没错,皇后大抵是不能生了,皇帝再忙活也没用,可不是已经有龙凤胎了?两位小主子有皇后护着,必会平顺安康地长大,资质也会随皇后娘娘,长大后都是惊才绝艳的人物,这凡事不都一样,贵在精而不在多。如此,帝后和睦至关重要。

      午膳推迟了很久,这还是因为朝宁、暮安眼巴巴地过来等着,不然萧灼、贺兰悠又要省去一餐。

      一家四口用饭时,两个孩子吃得津津有味,萧灼胃口亦很好,只有贺兰悠,是强打着精神。

      越是没胃口,越想吃些鲜辣的,恰好有一道麻辣蹄筋,贺兰悠连连举筷。

      萧灼看得直皱眉,亲自给她夹了百花鸭舌、五香鳜鱼到碗中。

      贺兰悠睨他一眼,继续吃麻辣蹄筋。

      这是真累狠了。萧灼心虚地笑笑,倒也有辙,“朝朝、暮暮,让娘亲尝尝你们喜欢吃的菜。”

      贺兰悠直接瞪他一眼,“什么朝朝暮暮?”

      “已经叫三年了,明知我改不掉,你还总白费力气纠正,何苦来的?”

      旁边的两个孩子已经兴致勃勃地忙碌起来,吩咐宫人把自己喜欢吃的菜给母亲,只不过,全是奶汁鱼片、蝴蝶虾卷之类小孩子喜欢吃的。

      不论喜不喜欢,也不能坏了孩子的兴致,贺兰悠照单全收。

      “娘亲刚刚吃的,是麻辣蹄筋吗?”暮安问。

      “是。”

      “我也要吃。”

      “小孩子不可以吃辣的,知道有辣字,做什么还跟我说?”贺兰悠捏儿子的小脸儿。

      暮安本就没抱希望,也就不失望,笑眯眯地推开母亲的手。

      朝宁指着红烧鹿肉:“娘亲,我不吃辣的,可不可以尝尝鹿肉?”

      “只是尝尝?”贺兰悠认真地看着女儿。

      “嗯!只是尝一块,可以吗?”

      “只一块的话——”贺兰悠看萧灼。

      萧灼笑着颔首,与妻子给孩子各夹了一片鹿肉过去。

      龙凤胎吃得心满意足,贺兰悠看着也开心,便有了精气神儿,正常用膳。

      “吃完我们去御花园逛逛。”萧灼说。

      “嗯?”贺兰悠讶然,心说您老人家今儿又要撂挑子不干?

      “明日也没早朝,我早起一两个时辰就成。”

      “我要去,要坐船。”暮安说。

      朝宁则说:“我要看花,娘亲说秋日适合赏菊。”

      “成,先看花再坐船,爹爹娘亲陪着你们。”

      “好!”龙凤胎的小脸儿俱是笑成了花。至于为何要先看花再坐船,暮安根本不在意,因为爹爹说过,姐姐是一家都该宠着的人,包括他这个弟弟。

      贺兰悠扶额,伸腿踹了萧灼一脚。她下午应该补觉,这厮却又给她找了事儿。

      萧灼浑似未觉,只是笑微微地抚了抚她后颈。

      她下午睡了,夜间就会失眠,然后作息乱套好几天,那就不如眼下辛苦些,省得之后好几天没好气。

      *

      付明萱一边抄经一边抹眼泪。

      宫里的日子,怎么会糟心到这份儿上?

      到昨日她才认识到,皇后有着怎样可怖的势力。

      皇后对太后都是不屑一顾,宫宴上被太后找茬,狠狠地打脸回去了,换个人今日定要趁热打铁,继续给太后难看,可你瞧瞧,人家连差遣宫人过去生事的闲情也无。

      总是,在后宫中,皇后是太恐怖的存在。

      要是只皇后难应付也罢了,嫔妃之中也多的是不省油的灯,若说良心话,不乏比她资质更好的。最起码,她就没有真拿得出手经得起人鉴赏的才艺,要不然,宫宴上如何都会献艺。

      连争宠都没优势……

      付明萱的眼泪越落越急,模糊了视线。她不得不将笔搁下。

      如珠递上帕子,柔声劝慰:“才人何须难过心急?您受的这些磨折,都是皇上亲口指定的,这难道不正应了爱之心恨之切?说起来,罚是罚了,可皇上不也是为您好,要免却您再开罪皇后娘娘么?”

      付明萱心里舒坦了些,却也只是止了泪,“抄经一个月,学规矩一个月,两个月就泡汤了,等到我能在皇上跟前儿邀宠,不定已经有多少宠妃了。”

      “皇后娘娘的宠,哪里是谁数月间可以分走的?”如珠冷眼瞧着,觉得根本就没有能真正从皇后手里夺宠的嫔妃,只是她是付才人的陪嫁丫头,不得不做分内事尽到责任罢了,“难道您不觉得,嫔妃是老人儿更得利?她们更了解皇上、皇后的脾性,越是谁急于出头,反倒越吃亏。别人就不说了,您想想丁选侍,那可是首辅疼爱的孙女。”

      细想了想丁选侍,付明萱莫名有了平衡,思忖多时,展颜而笑,“没错,眼下最心急的是她,她不定又要鼓动着首辅祖父出什么幺蛾子,等着看戏就是了。”

      如珠不着痕迹地透出一口气。

      -

      翌日开始,萧灼果然每日传口谕,命贺夫人、贺临进宫,与皇后小聚,余下诸事,皆与之前提及的一致。

      也是这几日开始的事,萧灼不再回昭阳宫就寝,却也不肯翻牌子,每晚独自歇在两仪殿。

      他这做派,也只有贺兰悠明了,私下里与星玉说话时道:“皇上让我娘我哥哥每日进宫,是给我的实惠,却也能让他时时刻刻思及他以为的贺家对他的威胁,也便能下定决心,扶持旁的门第,培植独属于他的忠臣。”

      “哦?那么娘娘是否晓得,皇上要扶植哪些门第?”

      贺兰悠笑得意味深长,“耐心观望得宠之人便是。”

      星玉小心翼翼觑着她神色,“娘娘真的不在意?”

      贺兰悠扬眉,“他留在这儿,与我最好的情形,也只是欢喜冤家。先前那一段,不过是他睡我、我也睡他,谁也别说谁吃亏。”

      星玉忍俊不禁,“您看得开最要紧。”

      “三年前就想到了今日,偏还要我一次次说给你们听。”

      星玉道:“这毕竟不同于旁的事。”

      “的确不同,不能和离,不能被休,只能跟他耗着。”贺兰悠笑着抖开折扇,轻轻一摇,“这就是我的命,为了我的亲友,我不得不与他争到底。”

      “娘娘……”冷傲的星玉罕见地现出脆弱,屈膝在贺兰悠跟前,面颊伏在她膝上,“争与不争,我们都随着您,关键是您别委屈自己。”

      贺兰悠抚着她肩臂,“我哪儿是能委屈自己的人?相反,倒是净委屈你和鸿嫣、枫林、霜叶几个了,哪个出身都不低,却来宫里为奴为婢。”

      “这是什么话?”星玉立刻仰头,不满道,“宫里的女官是那么好做的?多少人想做还无法如愿呢,您没事儿琢磨琢磨混帐皇上就行了,别的少瞎寻思。”

      贺兰悠笑开来,用力点头,“嗯!”

      星玉情绪被感染,也随着笑起来。

      -

      八月二十五,贺兰悠月信至,身体有些难受,心里却倍觉轻松。

      八月二十七,萧灼终于翻牌子了。

      第一个被临幸的是杨嫔。

      对此,贺兰悠是赞许的态度:好歹没忘记旧人,这男人总算还没恶劣到没法儿要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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