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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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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叔。”
“小师叔。”
案例在前，萧山人和大胡子都下意识地，对小娃娃客气了起来。
他们实在不想像曲一晓一样，刚进游戏，就体会关小黑屋的感觉！
方小娃身披着狐裘，眨了眨大眼睛，细声细语道：“我记得你们，你是大胡子，你是萧山人。”
萧山人堆起笑容夸奖：“小师叔真聪明。”他现在只感觉这小NPC是个游戏炸弹，容易引爆，所以丢了个眼神给大胡子，赶紧溜吧。
方小娃却绕着两人走了圈，说道：“我能和你们一起玩吗？”
大胡子接收到同伴的眼神，干笑：“我们要去砍树干活不好玩。”
方小娃并不明白大人们的语气里带了什么，萌萌道：“我也会砍树的。”
萧山人、大胡子：“……”
萧山人：“我们先不去砍树，要先找斧头。”
方小娃疑惑问：“斧头是什么，也像我的剑一样吗？我都是用剑砍树的。”说着，他拔出了他背后别着的随身小剑。
大胡子眼睛一亮，剑身虽小，但剑刃锋利，寒光凛冽，一看就是开过刃见过血的。他不由赞道：“好剑！”
方小娃无不自豪道：“是师姐专门为我打造的剑。”
师姐，不就是掌门么。掌门竟然还会锻造剑，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掌门造的剑作为奖励？
大胡子竖起大拇指：“掌门厉害！”
方小娃继续之前的问题：“你们还没告诉我什么是斧头？”
萧山人无奈叹了声，蹲下在雪地上画了一把斧头。
方小娃啾着地上的图案，想了好一会儿，慢吞吞说道：“这个我在山下镇子见过的，我们这里没有呀。”
萧山人不由又叹了声：“偌大的宗门，竟然一把斧头都没有，穷，太穷了。”
方小娃似乎感觉到萧山人的失落，他歪头又想了一会儿，然后哒哒哒跑到就近的一颗树下，横剑凝气一挥，成人胳膊粗的树，便应声而倒，激起积雪飞扬。
收回剑势，他疑惑问道：“为什么要有斧头？有剑就可以了。诺，你们看。”
大胡子、萧山人震惊二人组：“……”
这就是修仙界吗？连小孩设定都这么厉害，怕了怕了。
大胡子浑身好战因子激起来了，blingbling着眼睛说道：“小师叔，你是我真·小师叔，能不能教我学学这一招？”
方小娃答应的很干脆：“好啊。”他以为是以前和师姐一起玩的游戏。
大胡子兴奋道：“走，我们现在去树林。”
一旁的萧山人颇为头疼地看着这事情走向，想把同伴失去了的理智拉回来：“大胡子，我们还是……”
大胡子拍拍萧山人的肩头，打断他的话：“没事，我们两个大男人，还怕个小娃娃？走，砍树去！”
于是，在归一殿东北密林里，两大一小站在一颗高壮无比的树前，齐齐望着树干上大小不一，高低不一，但整整齐齐的剑痕。
大胡子扯着胡子惊叹：“小师叔，你说这是你练剑划出来的？”
方小娃比了比手：“是哒，师姐说，我每天都要在这里练剑的，要在上面划出十道剑痕。”
大胡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明明知道只是个游戏，但真实感太强，他总是不自觉把这个对答如流的小娃娃，当做真实的孩子，便是这样，他此刻除了惊叹还是惊叹。他自认力大如牛，然他这样的大块头，都不能用剑一下劈出这样深的剑痕。
而一旁沉默了许久的萧山人，则在思考游戏设定的问题。他知道这是个仙侠游戏，不知以后他们这些玩家可以获得什么技能，能不能如这小NPC一样呢？
方小娃见两个大人没说话，便自顾自地练起剑来。他现在练的是归一剑法第一式，是归一剑法的入门式，招式并不复杂，难的是聚气于剑尖，和真气而舞。
圆滚滚的小娃子，右手斜握短剑，手腕一转，剑身在半空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是为起势。起势完成的瞬间，他身上气势陡然一变，明明只是个五六岁的胖娃娃，此时此刻却让旁观者忽略他的年龄。接着，脚尖一点，剑身急速挥动，似凭空比划着什么，剑如游龙，带起猎猎寒风、凛然冷气。而后点剑而起，凌空腾飞，剑尖骤如闪电一般划过树干。一触即分，剑气便戛然而止，方小娃也退回原地了。
树干上，又添上一道深深的划痕。
旁观者大胡子、萧山人：“……”
如果说之前小师叔一出剑便砍断一颗树苗，是让他们惊掉了下巴；那么现在这一手，是着着实实惊得他们原地升天，除了不可思议还是不可思议。
明明这只是一个游戏啊，为什么他们从一个NPC身上，感受到剑的魅力、剑的美感、剑的威力和凛冽？
太不可思议了！剑这种武器，星际也有，但使用者，多依靠剑上附属的能量对抗敌人。比如光剑，挥动它并不需要什么技巧，只要靠近，便能灼伤敌人。
可是，这个小NPC的剑，在大胡子看来，只是锋利些，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剑。而他便被这把普通的剑震慑了。
太不可思议了！萧山人想起游戏0P的最后一句宣誓：“兴我剑修遗风”，他有个感觉，这句誓言针对的，不只是游戏里的剑修落寞，还是星际剑法的落寞吧。如果是这样，他想吹爆星光，吹爆《仙门》！
“你学会吗？”身边两个大人一直不说话，方小娃一边好奇盯着他们看，一边问大胡子。
闻言，呆滞着目光的大胡子下意识答道：“没有。”
这方面，方小娃还是很将心比心的，他想起他学这招时，师姐演示了三遍。想来他也要演示三遍，大胡子才能学会。唔，等大胡子学会了，他就和大胡子是朋友了吧？
他想了想师父说的话。师父说，交换了礼物就可以算作朋友了。
这样一想，他心里有点高兴，他还没和人交过朋友呢。他的世界里，一直只有师父师叔和师姐，他们总是很忙，连师姐也是，一个人练剑的时候，他就想要个师父所说的朋友。
内心小心思不断的方小娃，又唰唰唰地将剑法练了两遍。两遍过后，方小娃又问大胡子：“你学会了吗？”
还在惊叹的大胡子摇头：“小师叔，我没学会。”
方小娃很是失望，小小眉头都耷拉下来：“哦，你好笨哦，师姐给我看了三遍，我就学会了。”
总算回神的大胡子，瞪着若大的眼睛，哭笑不得：“呃，我是很笨。”不敢看小娃娃失望的眼神，他转头想找小伙伴分担下压力，却见萧山人已经在十米开外了，他急喊：“诶，兄弟，你干什么去？”
萧山人脚步不停，回道：“我等凡人，还是去找块石头做斧子吧。”
在洞府里休息的安澜，兴致勃勃地看完这一有趣的场面，觉得身心都放松了。至于小师弟对玩家造成什么身心伤害，她是不管的。
她斜靠软塌，问一旁的星光：“你不是说你靠玩家吸取能量吗？现在如何，有没有吸取到能量？”
星光漂浮在半空中，奶声奶气道：“有哒，只是玩家太少了，我只收集到一点点。”
安澜垂眸：“我一直没问你，玩家是怎么样给你提供能量的？”
星光如实答道：“是靠热度。一个游戏是否有生命力，就看它热度高不高，维持的久不久。热度越高，说明受众越多，维持的越久，说明玩家越喜欢……就像现在，星际论坛上《仙门》已经小有名气，这就给我带来一部分能量。只是这部分能量很少，真正的大头还是玩家的忠诚度和喜爱度……当然，除了热度，还有玩家在游戏里投入的金钱、时间，也会给我带来能量……”又是一通吧啦吧啦的解释。
安澜安静地听完，没有立刻开口，只是一下又一下轻敲着扶手。良久，她说道：“听你这么解释，我觉得很像修仙届一种东西——信仰。上古仙神众多，那些呼风唤雨的仙神，很多便是以信仰为食，信民越多，仙神的力量也就越大。”
“啊，我不知道，从我出现智慧起，我就靠热度提取能量，我没想过为什么，不过我爸爸应该知道。”除了失去的记忆，星光难得有它迷茫的事情。
安澜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多说无益，想来她和茫然的星光也谈论不出什么，但她在心底记下了这个疑惑。
她在光屏上点了点，将光屏的画面转向另外的玩家。
嗯，玩家蒹葭筱筱和苍珊瑚，各自提着个绳子结成的篮子，在树林子里穿梭，时不时停下脚步，挖挖树干旁的积雪。只身一人的秀禾正攀爬着一个高大的树，似乎想要爬到顶端。
贺知书不紧不慢地磨着石头，似乎想要磨出一把斧头来，大小姐一般的明欣意坐在一旁无所事事，望着天空的沉云发呆。
肌肉男王式安和戴着眼镜的零零壹，捡了根粗壮木棍，正用其起翘起埋藏在积雪下的石头。
安澜满意地笑了笑，手指一划，转向最后一位玩家。
未见人却先闻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觉得，她的眼睛被那声声尖锐的惨叫给吵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方小娃的二血拿到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