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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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丰盛的晚餐后，阿亚纳米交代了明日的注意事项后，就让众人早早散去。回办公室前，阿亚纳米特意去找了下亚丝，和休加、黑百合、修里闹腾了一天的她笑着为他开了门，还为他斟了杯香槟酒，阿亚纳米欣然接过酒杯在沙发中坐下。
“明天早上你准备一下，大概十点左右要和我一起参加会议。”抿口酒，沙发陷得更深，“放心，他们不会太为难你，主要是关于雪原教堂和博尼中将女儿的事。”
“雪原教堂？有那封信，教会不是自取其辱吗？那个女人啊。。。她现在还好吗？”
“有你在不是吗？神父的养女！博尼小姐的话，不可能让她好。”
“为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到时教会方面还会有个司教到场。关于博尼小姐的事，你只要说，事发时你在办公室等我回来，你不在房间里就可以了。”
“那他们万一问我，为什么要去办公室等你呢，我怎么回答？”
“就说前一天和我吵架了。”
“啊——！这种烂理由！我真想掐死你！是不是还要我惨兮兮地添上什么，因为怕你生气以后不理我了之类的鬼话！”
“你愿意的话，我不反对。就是说的时候请控制神态。”轻松接住甩手砸来的酒杯，透明的杯壁上挂着半凝结的深红液滴。
“我只会说拉丁语的事，你准备怎么解释。”
“你不觉得任职雪原教区是一种变相流放吗？”
“是有这种感觉。这有关吗？”
“去世的卢瑟神父曾经宣称，世上除了拉丁语，其他都是魔鬼为了诱惑我们而放出的化身，魔鬼通过它们轻易掌控我们的灵魂。而且他的确有个养女，我见过。”
“嗯？那他的养女呢？”
“死了。”
“你杀了她？”
“不是，她的恋人用她当盾牌。”
“哼，还是你杀了她！那小老头看不出会那么极端。”
“这些事谁知道呢，有传言说这些都是他的学生冒用他的司教名号而发的。”
“司教？他过去是司教吗？不是他的错，还被降职流放，太不近人情了吧！”
“督察官小姐，你应该明白监管不力的罪责可大可小的吧。何况，我查过，他的学生当时都没有留下案底。”
“他全部一个人承担了吗？这倒像他会干的事，就差把自己钉上十字了。”
“钉上十字？”
“哦，这段故事被你们的圣经删改了，说起来也不复杂，就是。。。。。。”
亚丝兴致勃勃地凑到阿亚纳米身边娓娓叙说两本圣经的对比差异，阿亚纳米仔细听着，虽说她的讲解就像说书讲故事，可圣经好像就该那么讲才不会睡着。月光与灯光交织出真实的柔亮，火炉边，母亲的膝上放着绣至一半的蝴蝶兰，手上捧着自己硬塞给她的故事书，火光跳跃着，她的指甲圆润如玉，挽发的簪钗被父亲抽去，洒落的长发一泻而下。晚归的父亲俯身从背后抱住母亲，将脸埋在母亲的侧颈，如瀑青丝遮没了父亲的脸庞。母亲温柔地说了什么就推开了父亲，父亲抱起自己，极近的距离依旧看不清他的脸，回望母亲，依稀看见她弯起的唇角。
“阿亚纳米。。。阿亚。。。”
“。。。”回过神，阿亚纳米站起身，“十一点了，早点休息，明天要早起，七点半办公厅报到。”
“知道了。”亚丝想了想，还是老实说了：“我一看就不像神父的养女，这。。。”
“别担心，神父的养女的确只会说拉丁语，可以说他的学生只不过是公开了他的想法，因此他不是完全冤枉的。”阿亚纳米走至门口，回头，声音低沉：“你至少不会出卖你的养父吧。她用养父讨好恋人，使暴徒轻而易举占领了教堂。”扭动把手，轻轻的“晚安”飘进耳中，“晚安。”同样轻声的回答。
阿亚纳米关上门后，亚丝走进卧室一头倒在了床上，“神父”、“养女”使她想起了Abel夸赞Esther时自豪的神情和言语，那个坚强善良的少女就和她的名字一样是颗带来希望的耀眼明星。冰凉的手掌覆上双眼，沉睡的自己为何醒来，是神的召唤还是恶魔的邀请，不愿臣服的自己注定得不到救赎，一味的嗜杀是对荣耀的亵渎。前面明明不想说“晚安”的，一个人的夜晚漫长彷徨。黑夜的子民害怕黑夜，只因自己选择了光荣的孤独，是被同胞称之为“怪物”的怪物。
“Sariel，杀了他，你是神的宠儿，死亡天使——地狱之君！”
“你是谁？。。。他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