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吗朋友》云化

18、第十八章

　　“柳安歌。”
　　就是这么语气随意的声音，愣是把全班同学给惊讶的，还有些人一听还莫名信心满满。
　　其实柳安歌考第几跟下一个是不是苏玖澈也没有关系。
　　但是对于这个成绩，其实，苏玖澈早有准备。因为他早知道，柳安歌虽然没有参加开学考，被“保送”到高中，成绩肯定不是一般的好。况且听说，之前他都是年级第一来着，从没掉过前三。
　　但是真正面对时，他却是一愣，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就连前面的安娜，后面的齐宇皓和祁沐，都有些意外，甚至不怎么相信。
　　要知道，以前的苏玖澈，在整个年级都是佼佼者。也可以这么说，几乎次次拿第一。
　　也许一开始第一次别人都微微赞叹，但却不相信下一次他仍然能这样。但是偏偏天不合他们意，又一次年级第一。接着很少被刷下来。甚至有一次六校联考，都是前五。
　　“年级第一。”
　　我去。
　　全班又开始躁动了。
　　“妈的，这是人吗？这倒霉卷子那么难他他妈是怎么考到年纪第一的？”
　　“这不是妖孽我天打雷劈。”
　　“他可以天打雷劈了。”旁边的柳安歌突然来这么一句，面上带着嗤笑。
　　“……”
　　“啧啧啧，牛逼。”
　　“嗐，不过还好是咱班的，挺光荣的。”
　　“就你想最好，看看咱，不知道是年级倒数几名呢。”
　　“诶呀，可能也没有那么严重吧。”
　　“呵呵。”
　　凌岚无奈一笑，接着点名——
　　“苏玖澈，年纪第四。”
　　………………
　　点。
　　点。
　　点。
　　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寂静几秒过后——
　　“你不用堵了。”不知道哪个人突然一声，全班哄堂大笑。
　　“卧槽牛逼。”
　　刚才还算可，现在完了，这纪律他妈维持不下去了。
　　“要不就这俩留在这学校上吧，咱不配。”
　　“这俩还坐一块。”
　　“长得好，学习好。偶像剧里还差个啥？”
　　“家里有钱？”
　　“对对对。”
　　“噗——”刚才还在发呆转笔的安娜他们几个正好听到，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噗嗤”一声，差点没笑喷。弄得江悦一脸诧异，安娜只好解释:
　　“还别说，苏玖澈真是个富家少爷。”
　　“……”
　　从笑过之后头一直抵在手肘上的柳安歌一直关注着苏玖澈的表情变化，发现他知道自己考年级第四并没有太高兴，反而比较冷漠。
　　不是装的。
　　当然，他也没有怀疑他是装的。
　　这种感受他也有过。
　　凌岚老远看了苏玖澈一眼，一脸无奈，又继续报下去——
　　“齐宇皓，年级第十二，666。”
　　“祁沐，年级第三十四。”
　　“安娜，年级第三十七。”
　　“……”
　　“江悦，年级第五十六。”
　　周围同学，满脸都写着“卧槽这不可能，连续这几个，不会是抄的吧？”
　　当然不可能。
　　城阳的考试很严格。不论大小考，或者是周练，两个摄像头都会开着。而且班级里有两个老师监考，一个在左边晃动，一个在右边晃动，眼睛可尖了，想抄都抄不了。被发现还要被带到教导处训话。
　　听说教导处那的主任一个个都不是人，尤其是他们这届的年级主任——长颈鹿（杨瑾路），有人成绩还打过比方他训起人来都能把汉子训哭了，本来很小的一件事，被他们整得给学生留下了心理阴影。
　　唉，谁让城阳是个贵族学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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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玖澈这一天似乎也没有太难过怎么的，只是有些闷闷的。本来约好何郁尘一起去图书馆，临时给他发了个“今晚有些忙，不去了。”
　　何郁尘那边也没什么好说的，给他回了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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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纪第一么……
　　从小到大，这四个字一直围绕他身边转，处处都要无视别人羡慕与嫉妒的目光，背地里继续刷题。
　　可是，就这一节课，他真的像是晴天霹雳似的，久久回不过神。
　　也许会人说他矫情，那么高分了还介意，装什么装。
　　但是如果换个方位去想，你一直以来都是第一。
　　第一。
　　第一。
　　第一……
　　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通过多次联考后，也渐渐把这当成平常事对待。照样晚上刷题，早上戴上眼镜打草稿。
　　只是……
　　突然被刷了下来。第二也行还可以，但是确是第四。
　　咱好歹头顶“前三”的范围还算光荣，就差那么一两分三四分，马上能追上去。但是掉到“前五”，就是另一个档次了，苏玖澈甚至在想他到底比柳安歌少了几分。
　　其他人貌似都注意到苏玖澈似乎不怎么高兴的样子，没有敢去打趣他。但好玩的是。苏玖澈这一副闷闷的样子，眼眸垂的有些低，睫毛正好落在上方一些。感觉整个人显得有些戻气，但似乎更酷更帅了。
　　那如果一个冷眼杀过来，那简直A爆了！哪个女生对上后能不心动啊！
　　“最好再穿件黑夹克。”凌岚下课前让安娜和江悦整理一下书柜，准备明天让同学带些书来。她就这么一边整理一边和江悦唠嗑。不知怎的，视线慢慢又落在了苏玖澈身上。“他黑过？”江悦不知从谁桌子上捞来一本书，也是一边转一边用余光看着苏玖澈。
　　“噗，整得搞他平时多白似的。”安娜不知道江悦想表达什么，只好“发自内心”地来这么一句。还一把抓住正被江悦转悠的书本，随手抛回桌子上去了。
　　江悦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前几天，“他平常的确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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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回到家，苏玖澈照常，先去洗澡，然后完成课后作业。
　　但是他今晚洗过澡后便直接躺在床上，头发湿漉漉的都不管。把床单和衬衫都沾湿了一些。
　　竺婉亭老远看不下去，但她也不去问，她知道，他儿子肯定是有什么原因才那么闷的。
　　此时的苏玖澈正在翻他们那几人群:
　　老四:第四挺好，我特么才第四十五，比你多十五
　　何郁尘:今年难度加大了
　　林呈语:鹅鹅鹅，你们在聊啥子
　　老四:是嘛，以前不难@何郁尘
　　何郁尘:还可以
　　老四:对了老林，你们听说没，咱年级第二是叫程瑜
　　耗子:……
　　林呈语: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听说个屁
　　林呈语:小鱼儿？
　　老四:咦，你们都分手了还叫得那么亲切干嘛

　　耗子:这个“嘛”有点渗人
　　老四:没办法，谁让它跟干紧贴一块，不自觉就点了
　　正想吐槽几句，通告栏突然上窜出来了一条□□信息，苏玖澈划过看了眼网名，点进去了。
　　Anhe:哦，年级第四？
　　@:很意外？
　　Anhe:城阳我搜过，是所贵族学校，还是一个重点高中？
　　Anhe:这种全是尖子生的高中，第四也不错
　　不错吗？
　　@:那在高考中呢？
　　@:在学校排第四。整个市区那么多高中，你能排第几
　　Anhe:我去，有点极端了？
　　@:你考过？
　　Anhe:……算是吧
　　苏玖澈起身从桌上拿了刚才倒得热牛奶，发现后脑勺凉凉的，手一撑，感觉是水。
　　不过他也不在意，只是幽幽地盯着屏幕，完全没有平时的冷静与淡然。他蹙着眉，神情复杂。
　　@:“凌萧”和“楚肖”是CP？
　　Anhe:嗯
　　@:他们有过冷战？
　　Anhe:不清楚
　　Anhe:应该
　　@:我们可以选择冷战
　　Anhe:……
　　苏玖澈无视他的省略号，把手机放在桌角，重吸一口气，揉了揉眉心，瞥了一眼刚才被他枕湿的地方，干脆把电风扇打开，对着被子吹。
　　然而在群里——
　　我和那人一样……:我快开学了
　　太湖一奇女子:咱学校的高中部已经开学了
　　北遇长安:我今天赚了
　　太湖一奇女子:一样一样
　　我和那人一样……:？@北遇长安
　　太湖一奇女子:？
　　北遇长安:我今天在我学校附近看见几个帅哥啊啊啊
　　。:额
　　Anna:多大了
　　我和那人一样……:哇哦
　　北遇长安:高中大概@Anna
　　。:你有个那样的哥哥还缺男盆友？
　　北遇长安:咋样？
　　妖Q:改名归来（太湖一奇女子）
　　Anhe:BL小说里会有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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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na:发个图片来看看
　　北遇长安:。。。
　　妖Q:这个问题有些唐突
　　。:鹅鹅鹅，有吧
　　我和那人一样……:有，很少@Anhe
　　北遇长安:对了，我哥今天好像心情不好
　　Anna:安
　　妖Q:咋了
　　北遇长安:他在房间一点动静都木得，整得搞死了似的，我敲了半天门，就特么给我回了一句“唔。”
　　不是萝卜不是土豆:【笑哭】【笑哭】
　　Anna:犯病了
　　北遇长安:那啥，我姑喊我去追剧了，你们先聊
　　。:……
　　白玖玖最后看了眼屏幕，麻利起身，赤脚走向房间外的阳台，把苏玖澈那个装刷完的复习资料的箱子从角落给拨弄出来。
　　苏玖澈每次刷完一本，都会装进箱子里有空一起扔掉。但白玖玖非要要过来收集起来。她心里打的是这个算盘:她知道苏玖澈迷妹特别多，要是她把他的复习资料送给那些迷妹，就等于别人都知道她跟苏玖澈有关系，会去“巴结”她。
　　人就是会这样，自己喜欢或者暗恋的人如果跟哪些人有较深的关系，自己就会千方百计地去讨好那人，好会亲昵地称呼他（她）。
　　这种事情白玖玖遇到过很多次。
　　即使她不缺这人缘关系，本来就够好了。但就忍不住要炫耀似的。
　　她随手挑出来几本放在床头柜上，听到旁边苏玖澈的房间的开门声，心想大概他出来不知道要干嘛的。
　　白玖玖刚把手机放在桌床上充电，准备去楼下客厅，忽然听到“啧”的一声。
　　一听就知道是苏玖澈发出的，语气带着些不耐烦。随后听到什么东西“啪”得一声放在客厅外的桌子上。
　　白玖玖听这一声，怎么越想越像是刀放在桌子上的声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