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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七十四章 断崖决裂 ...

  •   白芷将一纸莲花灯放入水中,回头时就见狐烟湫站在他身后,狐烟湫拍了拍马的脖颈,没有什么情绪,只是有些疲惫的样子。
      白芷眨了眨眼,看向客栈的窗户,亦缘依旧在那里看着…
      白芷刚想逃,被狐烟湫一把拧住衣领,生生拽了回来:“亦缘呢?”
      白芷强颜欢笑地挤出一抹笑:“如果我说不知道…你会相信吗?”
      狐烟湫没回答,但冷峻的目光已经告诉他答案了!
      白芷再次看向客栈,亦缘已经不在窗边了。狐烟湫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只见客栈门前站着一个人,那人身穿红衣默默的看着他。
      眼神微微抽动,狐烟湫放开了白芷,朝那人走去,一把抓住了亦缘的手肘:“你为什么躲我!”
      亦缘没有挣扎,也没有过多的语言,只是简简单单地回答了:“因为我要死了!”
      狐烟湫愣了一愣把他拽到怀里:“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白芷在一旁看着众人都把目光投在那两人身上,有些不好预感涌上心头!亦缘看着狐烟湫的表情,他似乎有些生气了,他推开狐烟湫:“你以为我想看见你这样的表情吗?”
      “你!”狐烟湫没有不由得皱了起来,他看着亦缘,面前的红衣男子除了像平时一样还带着孩童未褪去的一些稚气。
      亦缘咬着牙,瞪着狐烟湫:“凶我做什么!”
      狐烟湫没说话,白芷见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连忙凑过去:“两位祖宗,移步说说好吗?”
      狐烟湫给了他一个眼色,伸手拉着亦缘就往外走。白芷跟了上去,看着被拽着的亦缘,打心底的无奈,亦缘眼睛已经红了,就差在有没有掉眼泪了!
      到了一处巷口,狐烟湫把人放开,刚想质问他为什么要甩开自己时,自己手上拉着的是一五六岁孩童,白芷已经目瞪口呆了:“他就是千亦缘?”
      “看什么看!妖族二十几岁不就这么大吗?大惊小怪!”晚生红着眼红着眼,瞪了眼白芷。
      狐烟湫看着孩童:“能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一直躲我吗?”
      “他啊!就是不想看到你伤心…啊啊啊!”白芷话说到一半,惨叫了起来。原是晚生在他手上重重咬了下去!
      晚生摸了摸自己额头的红印,索性变回亦缘的样子。他看了眼狐烟湫:“别听他胡说,我没有!”
      狐烟湫没说话,就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亦缘有些别扭的看了眼自己身上,没什么特别的啊!
      白芷缓过来时,看向两人:“得了得了!回千府行了吧?今天闹也闹够了,跑也跑够了!回去睡一觉!”
      狐烟湫:“不能去千府!”
      亦缘似乎还在气头上:“凭什么!”
      “就凭…”狐烟湫话未说完,只听巷外百姓都在议论纷纷!
      “金陵城不太平了!城北…千府烧起来了!”
      “什么?是那个千府?”
      “还能是哪个千府?”
      “可是刚刚我们不是就看到千公子在这里吗?怎么可能出事了?”
      显然亦缘已经尽数听进去了,他拉上白芷,白芷化为一匹骏马,亦缘一跨步坐上马背:“驾!”
      “那是千公子吗?他是要回去救场?”
      狐烟湫也从巷口跟出来看了众百姓一眼,跨上玉马:“跟上去!”
      赶到府邸时,府邸已经被鲜红的火焰包围了,期间听得到里边数百精兵驻扎在里面的场景。
      亦缘下了马,慢慢进去。就见到府内都是些穿着南国军甲的人,城中护卫军刚刚赶到,还在千府外围着!
      “怎么回事!”亦缘问道。
      “老将军让我们埋伏到千府外伺机而动,早在几天前就把千府里的丫鬟亲卫都遣散外派了!”
      亦缘:“我爹呢?”
      “还…还在里面…”
      亦缘一咬牙,拔起一旁尸首身上的一把弯刀破门而入,几百护卫军全数往里包围,厮杀声响彻黑夜!
      亦缘站在人群中,看到了微红的火光下,一女人腹部被长剑刺穿,坐在地上看着他,嘴里念叨着:“缘儿…快跑!”
      亦缘心下一凉,破开数名妖兵来到女人面前:“娘!”
      女人微微笑了,抚摸着亦缘的脸庞:“我们缘儿生的好看…第一次见到你,娘有多么高兴,千府本来还不稳定,看到你时我就觉得千府以后啊…会热热闹闹的!”
      亦缘眉心紧锁,附着她的伤口。女人笑了,嘴里的血被她咽了下去,她慢慢合了眼:“老爷不懂孩子,是他太严格了…娘虽然不是你生母,却很是喜欢你这么一个懂事的孩子!”
      亦缘停着只觉得鼻子微微酸了,他抱紧女人:“娘,别睡好吗?小凡…小凡还没回来呢!”
      千夫人摇了摇头:“娘不想他见到娘这副样子!”千夫人推开亦缘:“缘儿,老爷在偏院…你去找他好不好!”
      亦缘眼泪掉到了女人的鬓角,女人没有反应,意识渐渐涣散,只留有一抹笑颜亲切的对待着这个本应该无忧无虑的孩子。
      亦缘摇着女人的身体:“娘,亦缘本就把你当成亲生母亲!”
      “呲啦!”一声一把长矛贯穿了亦缘的左肩,亦缘一回头,正式一名妖将,他呲牙咧嘴地露出了狰狞的笑:“小公子生的好看,何必冒这个险呢?”
      亦缘拔起了肩上的矛,抓起弯刀要起身。
      刚进门的狐烟湫看到了这一幕,眼睛都急红了,妖将只觉一抹寒风袭来,还未及他反应过来,他的人头便掉落在地上,滚了一圈停在了一孩童脚边。
      狐烟湫瞪了过去,是寅邪!他退了几步看着亦缘和狐烟湫:“想活命就跟过来!”
      狐烟湫抱起瘫坐在地上的亦缘,一只手捂住了他肩上的伤。亦缘微微颤抖着,眼睛合了上去,阿烟的怀抱总是那么温暖!
      狐烟湫一边用灵力恢复亦缘的伤势,一边跟着寅邪往窄道走。
      “去找我爹!”亦缘声音微微颤抖着,右手似乎抓着什么,就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拽着不放!
      “疯了吗?现在先逃出去吧!整个金陵城都被包围了,我带你逃出去才是要紧的!”寅邪吼道。
      亦缘轻拍狐烟湫的胸口:“放我下来!”
      狐烟湫:“……”
      亦缘自己下来了,朝着偏院挪着。寅邪也是气的很:“我给你留的字条是想让你跑,你回来做什么!”
      “那我爹呢!我亲人呢!这里是我的家!”亦缘推开寅邪,肩上的疼痛正在慢慢剥削他的理智,他就像一个受了伤的野兽,任何人都可能是他的敌人,狐烟湫也不例外!
      狐烟湫伸手去扶亦缘,亦缘有些警惕:“你也要拦我?”
      狐烟湫摇头:“去见父亲!”
      亦缘靠在狐烟湫身上,狐烟湫也抱起了他,一路朝着偏远。亦缘依旧是很紧张的,他看着长长的路慢慢的放下了警惕:“阿烟,看来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我真的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狐烟湫没回应他,只觉得怀里的人颤抖得更厉害了。
      狐烟湫眼睛红了,化为狐妖朝着亦缘所指的方向赶!正是那处偏院,千明良依旧是抱着灵位坐在庭院中央。
      亦缘:“放我下来!”
      狐烟湫放下他,跟着他朝着千明良身边走,千明良脸色苍白,看到亦缘来的时候,微微露出一抹笑意:“缘儿…你怎的弄得这般狼狈?”
      亦缘脸上布满泪痕,烟火熏黑了他白净的脸庞,千明良咳了一咳把灵位放在身旁:“你怪不怪父亲!”
      亦缘摇头,千明良笑了:“孩子,爹看着你长这么大了,这么有担当了自然是放心的!爹欠你太多了…欠你一份来自生母的爱,也欠你一个来自于父亲的温柔!”
      亦缘看向狐烟湫:“阿烟…把我爹扶起来!”
      千明良摇头:“不必了,我留下来陪你娘。”
      寅邪慢慢上来了,千明良看着虎崽子:“爹欠你们母子的,缘儿好好活下去!”
      狐烟湫只觉得眼睛越发酸涩,抓着亦缘的手肘:“没必要救他!”
      亦缘猛地看向狐烟湫,狐烟湫:“墨玄毅告诉我一件事…你的生母,其实是死在他剑下的!他连爱人都可以杀…”
      亦缘愣住了,他看向千明良。千明良笑了:“走吧!他们很快会攻打进来,于皇帝眼里我们终究是一枚弃子!”
      寅邪:“老爷子喝过一整瓶毒药了…他现在能再说话不过是最后一口气撑着,跟我走…你们还能有一条生路!”
      狐烟湫扶起亦缘跟着寅邪走,走到门前,亦缘看向千明良,他依旧那般端坐在那里,颤颤巍巍的手摸摸抱起了那座灵位:“景怡,该还你的我现在还你!”
      亦缘没说话,只是低下了头,手里拽着的东西,愈发的紧:“阿烟,不用扶我…我自己能走!”
      狐烟湫有些不放心,只是手仍难牵着他的手,两人并肩走了一段,从副门出去了。
      一路绕着城边缘走,亦缘的脸色渐显苍白。狐烟湫拽着他的手更加小心翼翼了,亦缘没有过多情绪,呆愣着看着地上的路,一步一步再无过多举止。
      狐烟湫手上不停的给他输灵力,可他左肩上的伤始终不得愈合。亦缘靠了过来,狐烟湫:“怎么了?”
      “不用浪费灵力了,将死之人何必再救!”亦缘把右手的东西放到嘴边,那是一支骨笛!亦缘轻吹一声,骨笛的声音四下传开了来,被风带到了十里之外。
      狐烟湫:“再说丧气话,孤陪你一块死!”
      亦缘笑了,把骨笛丢给寅邪:“这是你同伴留给我的,还给你!”
      寅邪看了眼骨笛,确实是鹏程的!看了眼狐烟湫,他的心情确实不好。
      寅邪硬着头皮一路引着亦缘出城,到了一处吊桥。寅邪:“过了吊桥你我分头走!这是南国人给我的出路,你们到一半就可以自行离开…我得回去给个交代!”
      狐烟湫耳朵微微颤动:“确定要过这吊桥?”
      亦缘看着狐烟湫:“你发现了什么吗?”
      狐烟湫九条尾巴警戒了起来,只听到身后吊桥噼里啪啦响起来了,回头一看,桥的另一面被点燃了,大火很快将桥烧断了!
      狐烟湫眉头一皱,亦缘站起身,手里捏着一把火:“滚出来!”
      “拍、拍、拍。”林里传来一阵鼓掌,走出了一名金发男子,他看了眼亦缘三人:“早闻千家少将军英气勃发生机,身边更是有不少得力好友…今怎么就见到一病怏怏的千无畏呢?”
      狐烟湫把亦缘护在身后,林里慢慢的走出了约莫几百号人,各个虎视眈眈!狐烟湫:“亦缘你别乱动,等我突破开一条道!”
      亦缘没说话只是警惕着看着敌军,眼里多的是杀意!
      “狐族的小少主可是想单枪匹马来匹敌我们几百号人?”金发男子有条不紊的说着。
      寅邪:“云豹!你发什么愣!”
      云豹看了过去,挑衅着笑了:“忘了,我们寅邪将军现在是对面的俘虏…”
      狐烟湫看了眼寅邪,亦缘则是眼不见为净。
      “俘虏又如何!”亦缘看着这围得水泄不通的人海,丝毫不具备。
      妖军们见状各个得意洋洋,开始耻笑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毛孩子:“活个二十几岁还没学会趋炎附势?”
      亦缘看了眼狐烟湫,好一个趋炎附势!敢情这寅邪本就打算背叛我们?凌寒的忠心不过是一场自己的空想……那鹏程呢!
      也许那骨笛就是他留下来糊弄自己的?好一个天真的千无畏,哈哈哈哈…
      狐烟湫抓住亦缘的手,亦缘回过神来默默抽了起来,狐烟湫看着手发了愣。
      “孤的人没必要趋炎附势!”狐烟湫拦在亦缘前面。
      亦缘则是不识趣地绕开了狐烟湫,亦缘不咸不淡地笑了:“阁下说的具体是哪种趋炎附势?是拿这家伙换一个自全,还是这两个家伙?”说着他一手拧起寅邪,一手搭到狐烟湫肩上。
      “有意思!”云豹站在最前面,看着这个一身邪气的千无畏,着实感觉好玩。“这个千无畏有意思!”
      “叱…”亦缘近乎邪气的笑了:“何谓有意思?烧杀抢虐,灭人满门?”
      “难道这没意思吗?”云豹问道。
      亦缘复合地笑了:“云豹将军这么认为的话,我应该会觉得很有意思!”
      “那你该如何保全自己?”
      亦缘笑了:“我自然知道!”
      狐烟湫回头看了眼亦缘,只是现在的千亦缘让他感到陌生!狐烟湫:“亦缘…”
      亦缘看了他一眼,笑了:“阿烟这是在想什么?”
      “……”
      亦缘笑了:“是在想我不会背叛你对吧?”说着亦缘拔出了腰间的弯刀,看着云豹!
      烛九冥:小子,你可想好了!狐族对情爱极为敏感,容不得任何背叛…你这么做,他会恨你的!
      亦缘苦笑一声:他现在是我最信任的人了,我必须保全他活着!必须活着!恨我也无妨…
      烛九冥:可我并不想如此!
      于寒光一线,狐烟湫心下一惊,亦缘那把刀正中刺向狐烟湫胸膛,狐烟湫猛地看向亦缘,亦缘慢慢地拔出了那把刀,鲜血染红了他右手的纱布,亦缘揭开纱布,那道情印早就不复存在了!
      准确来说是被划成了两半,他瞥了眼狐烟湫:“你不是想我活下去吗?自己跳下去!”
      狐烟湫回头看了眼断崖,看了眼亦缘,亦缘没有看他,只是用纱布擦拭着刀刃上的血迹。
      那道被破坏开的情印,直戳戳映入他眼帘,亦缘笑了:“我用这家伙的命和你们的寅邪换如何?”
      云豹笑了:“自然是可以的!”
      亦缘笑了,挪了挪步,一只手搭在狐烟湫肩上,推着他朝崖边走:“你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还手?是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狐烟湫两眼直直看着亦缘,嘴里吐出一口猩红的鲜血。他一把扯断下左腿的衣布。
      那里的情印依旧明晰,亦缘只是不屑的一瞥:“有什么用?”
      狐烟湫:“若你真敢…便是我这辈子信错了人,你最好祈祷最后我真的死了!否则,只要这个在…”
      他抓住亦缘的右手,冷笑一声:“天涯海角!孤都能给你抓回来!”
      亦缘牙关咬紧,抽回手:“放心!这情印一方死,便会失去其原本的效果!”
      狐烟湫合上了眼,显然变故太多了!他还没完全接受,亦缘转身把他推下悬崖!
      狐烟湫往后一倾,径直掉了下去……可是为什么?千无畏!你不看我?
      响彻山崖的一声哨声打断了原本的宁静!云豹看了眼寅邪:“愣着做什么!还在吹什么骨笛!还不入队?”
      寅邪看了眼亦缘,慢慢进了妖军队里。亦缘迟迟没有挪步!
      云豹忍不住嘲笑:“怎么杀一个同伴就让你如此了?”
      “你们本就没打算让我活!”亦缘说的很冷静,就好像刚才的一切疯疯癫癫都是演出来的!
      亦缘眼泪已然掉到了下巴,他把那块沾了血的布缠在左肩上,这也许是他最后的痴情了,很可惜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情印是两个人血液相融的一个特殊印记!是以伤口所在处,两人心心相惜!
      他啊更希望那个印记存在于心口!实为心心相惜!
      云豹笑了:“还愣着做什么!千无畏不可留!”
      寅邪:“你们这是有违诺言!”
      “这是南王的意思,你无需多嘴!”云豹势在必得的祭出灵器!
      亦缘也不隐藏了,额角长出了一对金色的角,手里也握着一把火枪!一看便是一把灵器。
      “长角了?他原来是妖!”
      亦缘摇手,另一手里是一把镖刃!镖刃上还带着鲜红的火焰。
      “他就一个人怕什么!”一位出头鸟马上冲上前去,亦缘只是甩出了镖刃,一阵回旋之下,妖军倒了大半!
      亦缘重重一咳,嘴角流出一抹鲜红。出头的那人,致死都只是把长矛刺在千亦缘的左胸口。
      亦缘拔起那把矛,将它丢掷一旁。云豹:“他活不了了,杀了他!”
      “可是…“
      云豹拧起了哪个要反驳的人:“他是北国的人!在这么难得一见,也会殃及我南国!”
      亦缘冷笑一声:“死?老子到死都要拉你们陪葬!”
      说着那把镖刃如有灵性一般扫荡周围,妖军一个一个倒下,亦缘慢慢收起那把火枪,朝着云豹走去,他冷笑一声:“这里有几百号人?”
      话音刚落又一把枪剑直击他心口,亦缘回头一看,又有几名妖军袭击过来,他眉心一皱手握火枪回击了回去!
      “你不觉得他想什么吗?”寅邪拦着。
      云豹:“能像什么!”
      “头上有角,身上有鳞…”
      “是龙!”一妖军惨叫道!
      亦缘不吭一声,以一人之力可敌百人!只有龙族才有这般神通!可是龙族不是早就灭门了吗!
      ……
      战火熄灭了,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寅邪扶着亦缘,亦缘缓缓闭上了眼:“寅邪,我信你忠心…快离开这里!”
      寅邪:“那也得带上你!”
      亦缘嗤笑一声,推开他:“我亦是苟延残喘,死了便死了!”
      话完亦缘便重重倒下了!
      “真晦气,今天真是忙不过来啊!”一只灵猫渡着轻步绕开尸山。走到寅邪面前:“还活着一个?”
      寅邪:“你是什么!”
      “睡一觉吧!”灵猫变成一黑衣少年,轻弹寅邪脑门。
      灵猫清点了一下亡魂,见还少一人!他扫视周围,就见一红衣男子立于崖边!
      “这位公子,再多夙愿未平也先跟我走一趟!”
      那人回头:“夜又。”
      “!”灵猫一见,行礼:“鬼界御猫见过冥王大人!”
      烛九冥笑了:“很抱歉,这个傻子不能死!”
      夜又点头:“随你!我先走了!”
      烛九冥:“鬼界还好吗?”
      夜又:“你没在大家就多做些事,无妨!”
      “嗯……”
      ……
      京城,皇都百里如期要到了援军,可这圣上却只给了百人…显然已经把金陵城作为弃子!
      百里上奏,可却被驳回,无奈之下他只好妥协。只是心中不安直上心头!
      “师尊帮我引路一下!”
      话音刚落,与凭空来了一道门,百里推门而进,却是金陵近郊的一处断崖!
      那里尸横无数,寅邪坐在地上失了神智。他身旁的是千亦缘,胸口插着数只弓箭,已然没了生气!
      百里心头一紧,连忙过去扶起亦缘:“千兄!”
      刹那间于崖底一直巨鹏直冲云霄!离开天际,百里背起亦缘:“师尊!”
      门再次开了…百里背着他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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