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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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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的让人类往空调房逃的季节终于过去了,落城进入了温度宜人的秋天,留着一点点夏日入侵过的残韵,带着一丝丝秋日的寂寥,一切都刚刚好。
一辆车正从城南开往城西,车里坐了两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准确的来说,是一位妹妹和一位姐姐。
开着车的妹妹叫文令姜,是一位还在读医的学生,看起来清纯阳光,是一个利落干净的女孩,给人感觉也很温和。旁边那个,化了淡淡的妆,虽然妆淡,但是气场很足,右手拿着一根细烟,搭在车窗上弹着灰,眼神带着上位者的不屑。
如果说令姜的气质是温柔的,文搪的气质,真的很难形容,纯不够纯,欲不够欲,却很要命。虽说是姐妹,可是差别很大,听说他们不是普通的姐妹,是同卵双胞胎。细看还是有几分相似。
她叫文搪,是文令姜的姐姐。听说文氏家族世代行医,到文搪父亲那代人,都一直是国家医学研究的顶梁柱,他们替国研究一切医学研究,这些年主要研究疫病,毕竟生化武器是很恐怖的东西。
文搪的父亲叫文郅,母亲叫苏彷磬。父亲已经去世了,在九年前,他活着的时候替国家研究了很多致命又可怕的生化武器,害死过伤害过很多无辜的人。所以自己也没有善终,死后母亲接管了文氏,从此文氏的儿女便不学医了。母亲依旧在做着医学研究,研究救人的药。
虽然说,后代都不再学医了,但是也有例外,比如文令姜,作为家里的小女儿,她想帮母亲分担一些责任,也想救更多被病痛折磨的人。文搪虽然在医学世家长大,却对医理一窍不通,虽然从小听见父母说,看见他们做,她还是一点也不明白,所以就放弃了。
她们还有个哥哥,叫文季椋,上市了自己的公司,至于公司是干什么的,能否盈利,都不重要,文家的钱几代人几辈子都嚯嚯不完。母亲也是显赫家族出生,钱这种东西,在他们眼里就是没用的东西。
到了母亲的研究所,下了车。
“妈,我和姐姐来了。”令姜看见母亲很开心,确实就是人们口中那位别人家的女儿,贴心的小棉袄。“妈累不累,要不下午我留下来帮你吧。”一边说一边帮母亲捏了捏肩。
“小姜,我不累,下午你和阿搪去玩吧,难得你学校没事,就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我这也不忙,有小彦帮我,没什么事。”
夕阳的光寻着实验室的窗户找进来。
颜彦,也就是苏彷磬口中的小彦,是她的徒弟。他正在实验桌上整理一堆试管进仪器。听见苏彷磬提到他,他回头看了一眼这母女三人,目光对视,一架黑色框眼镜后面的眼睛,弯起了一点弧度,笑了笑,然后继续手里的活。
光在他回头的一瞬间,抚摸了他的脸,是一张文质彬彬带着点稚气的长相,清秀,漂亮。
文搪看着他对自己笑了一下,在心里啧了一声,这长的,微微皱了皱眉。多少有点见色起意,忽然觉得自己很久没出去玩过了,当即决定等会就去。
苏彷磬靠在椅背上,正揉着鼻梁,令姜坐在她旁边,文搪站在三步远的地方,只是看着。好像她们才是母女,她只是捡来的孩子。对自己妈妈的眼神也多少带点冷漠。
“好。”文搪眼睛不离颜彦,随口回应了一个字。
苏彷磬轻轻的落了一口气。母女关系很紧张,但是并不影响兄妹情,兄妹三人关系很好。
夕阳的颜色更浓了,文搪的一半身子浸在橙红色中,另一半在黑色的阴影里。
令姜很无奈的看了一眼文搪,示意她,文搪张了张嘴,卡了几秒憋出一句,“你注意休息,别总累着了。我和小姜就先走了。”
文搪说完就开始往门口走,令姜也站起身,却又舍不得妈妈,苏彷磬也站起来送了送自己的女儿,一路上又说了很多话,大致都是医理,文搪一句也听不懂。
一路走到了车前,又交待了许多,才上了车。
文搪趁着她们依依不舍,用导航定位了一个娱乐场所,对着导航点了两下,示意令姜,令姜点点头。一边招手,一边开走了车。
苏彷磬独自往回走,夕阳躲了起来,落城的灯渐渐亮了。
令姜开着车,稳稳的开着,偏头对文搪说“你别总是这么冷淡了,妈妈也不容易,爸爸去世很多年了,活人不能被死人困住。”
文搪没说话,口袋摸了一盒烟,点了一根,“我知道,我现在不是好很多了吗,没事儿,不用那么操心,挺好的了,不用提那些有的没的了。等会陪我去玩玩。”猛嘬了一口,迎着风吐着烟,转头看了一眼令姜,笑了笑。
令姜斜眼看了一眼她的笑,也跟着笑了起来,“好。”一脚油门驶进了隧道。
初秋的风很舒爽,心情也容易好。过去的事没有眼前的重要。
车往门口一停,俩人走了进去,立刻有人来接待,“文小姐晚上好,需要些什么服务呢?”令姜扭头看文搪,询问她的意思,“你看着办,就那些。”无非就是一些好酒一些美人。
令姜和服务员交代了几句,然后服务员带她们去了包间。文搪从口袋里又摸出了一些小费,扔给了服务员,服务员说的奉承话一句也没听。
服务员出去了,不一会一群模样好看的男生进来了,十多位。看起来生嫩,应该都是些新的小夜莺。
文搪在来的路上还联系了几位狐朋狗友,等会应该就过来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钱的确不是好东西,但是没钱肯定不行。
人嘛,毕竟群居动物,人多了总是热闹些,喜欢冷清独处是因为你没热闹过。
过了会儿人到了,是几个女人,一位稍胖的,一进门就看上了一位白净的男孩子,过去就搂着人家不放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群人笑她没出息。
她还不服气,在那里为自己辩解,一群人笑的更欢。文搪在中间坐着,几杯酒下去了。她其实不能喝酒,她有一点胃病,偶尔喝一些。再多喝一点,估计令姜就要生气了。所以她识趣的不动酒杯了,继续点烟。
左手搂着最近的小夜莺,右手边有个夜莺端了烟灰缸,弹了弹烟灰。听着朋友们在说说笑笑闹闹,听到几句好笑的也跟着他们笑笑,时不时搭几句话,酒池肉林里的朋友,就图个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