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陈年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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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以后，阿黎和鸣人一起在四姑奶奶家吃了顿饭，阿黎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压不住想要得知妹妹消息的情绪：“那啥……鸣人，你方便陪我去一趟宇智波家吗？”
？？？
吃完饭正在那边开开心心剔牙的鸣人头顶问号，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可是，阿黎，现在已经挺晚了。”
“那我一个人去好了。”阿黎坚持道。
鸣人想了想：“那算了，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太放心阿黎一个人晚上出门。
“好。”
阿黎和鸣人到的时候，宇智波琦已经吃完晚饭了，正坐在屋檐下不知道想些什么。
听到敲门声，他也随口应了一句请进就没有多管了。
毕竟这时候会来敲门的，恐怕也只有那个迫不及待的千手一族的小辈了。
也不知道对方和夫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您好，”领着他们进了内室，阿黎跪坐在他面前，“请问那些关于絮夫人的事情，您能和我讲讲吗？”
听到“絮夫人”三个字以后，宇智波琦周身的气场顿时缓和了下来。
“你说夫人啊……”
他伸手去拿茶具。
“那些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记得的人也很少了，”宇智波琦叹了口气，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在那袅袅升起的白雾中回忆着那沉甸甸的过去，“如果不是你姓千手，我恐怕会把你当成絮夫人的后代。”
“为什么姓千手就不行呢？”鸣人奇怪。
宇智波琦的目光骤然阴冷：“因为千手一族是絮夫人最恨的！”
阿黎：？？？
啊？？？
不是，阿絮，你跟千手一族什么仇什么恨啊？
宇智波琦却没有管她奇异的目光，已经完全陷入到了过往的记忆中。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絮夫人时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夫人多美啊，她和泉奈大人在一起的时候笑得有多高兴啊，他始终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夫人，夫人摸他脑袋的时候，手心里醉人的温柔。
可是……可是……一切都被那个男人破坏了！一切都被那个人毁了！
他愤恨地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眼睛里的颜色已经开始改变，三勾玉的形状约隐约现。
阿黎和鸣人瑟瑟发抖，抱紧了彼此。
鸣人还好，毕竟体内还有九尾，扛个三勾玉的威压还是没问题的。阿黎就很慌了，倒不是她扛不住，毕竟千手家仙人体的血迹也算得上是很不错的，只是她心里慌啊。
她们家阿絮到底怎么样了！？
眼看着面前这位老爷子情绪波动越发不稳定，她赶紧出声打断：“请问……”
小女孩的声音把宇智波琦从回忆里拉了回来，他的目光重新清明起来，落在了面前的两个孩子身上。
“抱歉，想到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吓到你们了吧，”他叹了口气，“你是来问絮夫人的事情的吧。”
话说这件事情她刚刚不是已经说了一遍吗？
阿黎腹诽。
但她很怂，没胆子直说，只能大力点头。
“絮夫人啊，宇智波一族里知道她的人就不多，或者说敢提她的人不多，”他眼里是伤感，“这更别说木叶的人了。”
“她是云之国御台所夫人所出的公主，身份极为高贵。说到云之国，你们应该是不知道的，毕竟云之国已经亡国几十年了。话说回来，当初云之国灭亡的那个战争任务，就是千手一族接下的。”
也就是说，千手一族是导致云之国灭亡的直接推手。
阿黎没敢说话。
“虽然说云之国灭亡了，云之国大名和御台所夫人也在战争中死去。但御台所夫人出身鬼之国，是鬼之国的一位姬君，而我们火之国的御台所夫人，则是她的双胞胎妹妹，所以临死前，御台所夫人就把女儿托付给了妹妹，并且雇佣了宇智波一族护送当时还只有六七岁的絮夫人前往火之国。”
毕竟宇智波和千手死去活来的爱恨情仇让御台所夫人很放心——这两家绝对不可能勾结在一起害了她的女儿。
“也就是在那一次护送中，絮夫人第一次见到了泉奈大人。说起来，那还是泉奈大人的第一个任务。或许是因为年龄相近，有些话反而说的开，絮夫人和泉奈大人相处的非常好，短短几个月时间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在她到达火之国大名府后，絮夫人甚至特意恳请她的姨母向宇智波一族发了一个酬金异常丰厚的玩伴任务，指定交给泉奈大人。”
“你们现在可能已经无法体会，在战国的时候，每个孩子七八岁左右就会走上战场，而能否活下来就看他们自己。也正是因为如此，忍者儿童的夭折率非常之高，泉奈大人的三个哥哥就是这么死的，但是作为宇智波一族族长的儿子，泉奈大人必须以身作则，身先士卒接受任务。而贵族发布的玩伴任务内容简单且安全，报酬还很丰厚，简直是所有小忍者都梦寐以求的。”
“当时的田岛族长很高兴的就答应了，也没有猜到后面还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宇智波琦喝了一口茶。
“泉奈大人就这样住进了火之国的大名府，为了不让他的忍者功课落下，也为了避免他结束这个任务后无法再适应战场任务，斑大人……”提到这个名字，宇智波琦顿了顿，看了眼前这两个孩子一眼，见他们毫无反应，才继续说下去，“斑大人也时不时会去大名府一趟，对泉奈大人的忍者功课进行指导。一来二去的，斑大人和絮夫人也就熟了起来。”
“后来呢？”鸣人问。
“后来，后来渐渐的，泉奈大人和絮夫人也长大了，絮夫人更是到了该嫁人的年纪。虽然说她母国已丧，但御台所夫人视她为亲女，是打算为她好好选一个如意郎君的。”
“可谁也没有想到，絮夫人最后会选择断然拒绝御台所夫人的好意，决然要求要嫁给泉奈大人。”
“御台所夫人拗不过她，又是真心疼爱絮夫人，加上泉奈大人和絮夫人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御台所夫人也算得上是了解泉奈大人的品性，最后也是松了口。”
“不过饶是如此，御台所夫人也提出了要求——絮夫人如果要嫁给泉奈大人，就必须隐姓埋名，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嫁入宇智波家。”
“为什么？”鸣人不解，“那位夫人不是都同意了吗？”
宇智波琦宽容地看着他，这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呢：“是，御台所夫人是答应了这门亲事。但你还小，不知道在贵族们眼里，忍者其实什么都不是。即便宇智波号称忍界豪门，在他们眼里也算不了什么。”
对于这个结果，阿黎其实已经猜到了。
如果是当时身份高贵的阿絮不是隐姓埋名的话，她嫁给宇智波泉奈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被瞒住，她在木叶也不会几乎无人知晓。
而她只关心一个问题。
“她过得幸福吗？”
宇智波琦道：“幸福，他们刚结婚那段时间，絮夫人过得非常幸福。泉奈大人非常爱她，少年夫妻，伉俪情深，我已经想不出能够比他们更幸福的恋人了。”
“那段时间吗？”阿黎抓住了重点，“那后来呢？”
后来那个男人就变心了吗？
宇智波琦老来成精，自然看出她在想什么，他摇了摇头：“不，泉奈大人一直都很爱絮夫人。只是后来……”
他粗粗地喘了两口气，目光也森冷了下来。
“泉奈大人，不在了。他死在了那一场战争之中，死在了当时还未成为二代目火影的千手扉间手里。”
“飞雷神斩，哈！”
“再后来，开启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斑大人和千手柱间决斗，在他战败以后，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合作，在漩涡一族的帮助下创建了木叶。只是，絮夫人的身体却是江河日下，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没多久就去了。”絮夫人死了以后，斑大人就像是失去了最后控制他的枷锁，在和宇智波、千手柱间决裂之后，他离开了木叶，成为了叛忍。最后带着九尾袭村，死在了初代目的手里。
在斑大人死了以后不久，亲手弑杀了挚友的初代目也在心如死灰之下死去。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上位，开始不动声色地排挤宇智波。
再然后，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就被迁到了村子的边缘，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或许斑大人才是对的。
宇智波琦眼睛里都是水光。
斑大人那个时候是想要带着宇智波离开木叶的，可是他们都贪恋来之不易的和平，选择抛弃了斑大人。所以现在，木叶也抛弃了他们。
他想起族里最近的动乱，不少年轻人知道了曾经宇智波的辉煌，不甘心木叶的排挤，于是越发混乱了起来。
或许他们应该真的离开木叶才是最好的。
可是……
那个时候还有斑大人，他们还有忍界修罗的保护，可如今呢？宇智波一族有天才，却再也没有出现下一个宇智波斑，他们连抗争的底气都不够。
可无论如何，拼上一把总是有机会的。
宇智波琦垂下眼睛，将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温热的茶水早已变得冰凉，苦涩的味道在他嘴里蔓延开来，刺激得他精神一震。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回去吧，”他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阿黎看出他心情不好，猜他可能是因为记起了过往的事情不痛快，也没再留下来，拉着鸣人起来，鞠了个躬便走了。
再说了，今天受了那么多刺激，她也想好好平静平静。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陈年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