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意料之外》昔往矣

16、第 16 章

　　英格兰威尔特郡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没有日光，不过这对于一个从小在英国长大的英国人来说倒是司空见惯了。当然，即使没有阳光也不能说它单调，天空层层叠叠堆积着的云因缺少日光的上色呈现出一片灰，深灰、浅灰与银灰叠加着，偶有一处亮光从中透过，在柔软的云层上晕染过渡。早上才下过雨，马尔福庄园的草地还带着湿意，青草的气息与水汽结合成一种冰凉清新的气味，白孔雀在草地上懒懒地踱步，偶尔偏偏头就能透过对面的落地窗能看到它的小主人。
　　这样的天气其实说不上是个适合欣赏风景的时候，但德拉科·马尔福依然倔强地坐在落地窗旁的沙发椅上。窗帘没有拉起来，这给有些昏暗的大厅带来一点光亮，并给侧身对着壁炉坐着的马尔福少爷打上了一层光，在他苍白的脸上透出一种朦脓的光感，显得神秘又高贵。
　　德拉科端着架子摆好姿势，眼神却时不时偷偷看向壁炉。
　　这是他经过种种计算出来的完美角度，能保证他能保持高贵姿态的同时又能第一时间发现壁炉的动静，而凯蒂丝也能第一时间发现到他！（？）
　　但是，该死的，她怎么还没到，虽然是坐着的，但是保持同一个坐姿坐久了也会累的好吗？
　　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分钟20秒了，她怎么回事？！
　　难道他又被耍了？！
　　该死的凯蒂丝·路德维希！
　　就在德拉科犹豫着是去喝口水写信痛骂凯蒂丝的不守约还是继续再等10分钟时，壁炉突然燃起了绿色的火焰。
　　凯蒂丝从马尔福家的大理石壁炉里走出，她的确一眼就看见了对面坐着的马尔福少爷。
　　“哦，凯蒂丝，你来迟了”德拉科说，“我想你下次该注意下约定时间。”他保证没有抱怨的意思，他只是想提醒一下这个女孩该注意一下她的社交礼仪！
　　“是的，我很抱歉，德拉科，”凯蒂丝很诚恳地道了歉，“出门时我和弗朗茨多聊了一会儿，他向你问好。”她也不是个喜欢迟到的人。
　　（抓着妹妹念叨金毛小混蛋坏话的弗朗茨：我没有！）
　　“原来是这样，没关系的，替我谢谢你哥哥的问好。”德拉科听了心里最后那一丝丝的不满也消失了，“我想我们也该出发了，我带足了金加隆，也许你有什么想买的东西我可以帮忙。”
　　“那好极了，你真是太好了德拉科！”凯蒂丝说，真是太好了，她带来的钱被妈妈算的很明白，完全够她买完课本材料，甚至还可以让她有富余吃个冰淇淋，但是，一个冰淇淋怎么能够！？
　　这时候德拉科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
　　凯蒂丝很满意他们间的默契，瞧，德拉科这就早早地提出来了。
　　德拉科很满意凯蒂丝的回答，充分体现了他的绅士人品与宽宏大量。
　　出门的时候是一个大马尔福带着两个小萝卜头。
　　纳西莎仍然有些不放心两个孩子在没有大人的看护下独自去对角巷，她忽视了德拉科一再强调“我长大了我可以”的声音，让卢修斯带两个孩子去对角巷。
　　“好吧，我正好需要出去一趟办点事情。”卢修斯无有不可的应下了。
　　“怎么了爸爸？”德拉科问，在他这个年纪正是对一切大人事情感兴趣的时候，迫切想证明自己已经长大。
　　卢修斯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他说：“一些黑魔法物品，我需要把它们先处理了，最近魔法部要搞什么突击检查，”他轻蔑地笑了笑，“又是那个韦斯莱提议的，多么可笑。”
　　“怎么，他们还敢闯进我们家来检查吗，他们怎么敢！”德拉科显得很激动，但在卢修斯的目光下收了声。
　　“你该学会如何保持冷静，德拉科，不要总是这么咋呼。”卢修斯冷淡地说，“保持警惕，不要因为你的傲慢而轻视自己的敌人。”
　　凯蒂丝默默地喝茶没有吭声，她默默地看了一眼正在教导儿子不要傲慢的马尔福父子，默默地扭头。
　　......................
　　他们直接来了翻倒巷，路上的巫师行色冲冲，有的人带着兜帽，阴暗处有人进行交易，角落偶有几个衣衫褴褛的人不怀好意的盯着路人打量着。
　　而给自己及两个孩子施了忽略咒的卢修斯反而是最怪异的一个，他衣着整洁得体，带着两个孩子，看起来倒是最大肥羊。
　　但没有人敢上来，在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识时务的机灵人。
　　德拉科悄悄四下打量着，他隐约看到一个昏暗的小巷有一道魔咒的亮光出现，细听还有压抑的惨叫。
　　他紧张地吸了口气。
　　“我说了很多次了，专心走你的路。”卢修斯压低了声音警告，他又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旁边平静淡然的凯蒂丝一眼，没有再说话。
　　德拉科不敢再乱看，这时他感觉有人握住了他的右手。
　　凯蒂丝偏头朝他微微一笑。
　　德拉科轻轻地舒了口气。
　　他们走到街尾，博金·博克店铺是唯一一家有招牌的。
　　“哦，看看是谁大驾光临了，”一个男人弯着腰出现在柜台前，这家店的主人——博金·博克，他正用手反复把垂在脸上的油腻腻的头发梳理整齐。他的声音和他的头发一样油腻，“马尔福先生，您有什么看得上的吗？”
　　凯蒂丝默默离远了一点，那有一只老盯着人的玻璃眼珠子，正在滴溜溜的转，让人感到不适，德拉科看了一眼，嫌恶地皱了皱眉。
　　“小先生，别小瞧它，这可是好东西呢，”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他带着一种有点谄媚的声音，凯蒂丝说不出那种感觉，好像是一只贪婪讨好人的豺狼，时刻准备着在你身上伺机拽下一块肉。
　　“您知道疯眼汉穆迪吗，那个瞎了一只眼的老傲罗，我的这只眼睛可不比他的魔眼差呢。”他说。
　　“或许您喜欢这个，”他转向了德拉科刚才盯着的东西——一只放在垫子上的干瘪的人手装在玻璃箱里，“光荣之手，在那只手上放一根蜡烛，烛光仅仅为拿着这只手的人照亮。这可是小偷的好帮手。”
　　德拉科看起来对这只手很感兴趣，凯蒂丝觉得他该是不会如愿的。
　　果然，卢修斯说：“我的儿子是要去做一个小偷吗？不要随便乱碰！德拉科，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毛手毛脚的小爱好。比起这些，我觉得你把自己的成绩提高上去才是个重点。”
　　德拉科立即不再看它，但他也不甘心地说：“不，这都是那个格兰杰的错，那些教授都偏心她......”
　　“我以为你会羞愧自己没有考过一个没有仍何巫师血统的女孩！”卢修斯严厉地打断了他。
　　凯蒂丝有些同情地看了蔫了的德拉科一眼，她的父母就不会在意她的成绩，哦，可怜的德拉科。
　　她有预感，德拉科很难考得过格兰杰的，现在只是个开始，习惯就好了。
　　“哎呀，其实强大与否巫师血统也不是很重要。”出人意料的是博金说的话。
　　“这当然很重要！”卢修斯说。
　　“哦，当然，巫师血统是很重要。”博金立即改了口。
　　凯蒂丝觉得很意外，她虽然是个纯血，但并没有很强的唯血统论观念，她没想到的是博金会反驳卢修斯的话，他看起来并不认同纯血巫师一定是强大优越的，虽然他马上就改口了——一个合格的商人当然需要迎合顾客的观点，尤其是大客户。
　　“博金先生，我今天不是来买东西的，我们来做个交易。”卢修斯冷漠地说，“我需要在你这处理一些黑魔法物品。”
　　凯蒂丝看的很清楚，在卢修斯说完后，博金脸上那种谄媚的笑肉眼可见的淡了，她得说，在这方面，博金先生比大多数人来的诚实得多。
　　凯蒂丝没再管那边卢修斯与博金的交易，她略过了博金店里一些稀奇古怪看着就充满不详的魔法道具，至于德拉科，他这会儿正打量着一副染血的扑克牌，有了卢修斯先前的话，这回他不再跃跃欲试想上手去看它的“威力”了。
　　她盯着一个黑色的柜子，相比店里其他的东西，这实在是不起眼。
　　“小姐，这是神奇的消失柜。”博金说。
　　凯蒂丝实在搞不懂他是如何做到的这么神出鬼没，他们交易谈完了吗？
　　“它会使人消失吗？”凯蒂丝无所谓的说。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声音像一只嘶哑的乌鸦，“不不不，它会使进入其中的人在另一个未知的地方出现。”
　　“是吗，那真有意思。”
　　凯蒂丝走上前，和柜子里一只绿色的眼睛对上了眼。
　　她愣了一下，但那只眼睛又很快消失不见。
　　她后退一步，有些疑惑，柜子里有人吗......那是人吧？
　　算了，管他是什么，谁知道博金店里的东西都是什么鬼东西。
　　“我们该走了。”卢修斯说。
　　凯蒂丝应了一声，赶紧跟上卢修斯。
　　直到走到对角巷，卢修斯对他们说：“我送你们去丽痕书店，你们上去挑书，除了教材也可以挑点别的，选好了再下来。我还有点事，如果我没来得急回来，你们也可以看点书。”
　　两个孩子都点头应了。
　　直到卢修斯匆匆离开，他们两个费了老大劲儿才挤进书店。
　　“该死的，今天人真够多的！”德拉科厌恶极了这总挤沙丁鱼罐头的感觉，他觉得自己要吐了，“刚才有人还踩了我的鞋！她甚至还没有和我道歉，这里的人都像个愚蠢的曼德拉草对着一个愚蠢的傻瓜头像尖叫！”
　　非常不巧，今天是大明星作家吉德罗·洛哈特的新书签售会，丽痕书店门口大大的魔法横幅上，这位明星作家的头像正在朝每一个人露出笑容。
　　所以他为什么要在开学日前的书店开签售会！
　　“据说他还会是我们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光他的书我们就要买6本。”凯蒂丝说。
　　“哼，我爸爸说他就是个脑袋空空的草包，也不知道霍格沃茨是怎么聘请他的，我看邓布利多就是老糊涂了。”德拉科轻蔑地说。
　　好家伙，一句话得罪两个人，在粉丝见面会现场骂人偶像，在开学日前骂德高望重的校长。
　　不愧是你，德拉科。
　　不过，人这么多，卢修斯叔叔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待会会影响我吃冰淇淋吗？凯蒂丝想。

作者有话说

　　柜子里的哈利：！！！
凯蒂丝：想吃冰淇淋
德拉科：好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