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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性本恶（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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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们猜错了身份，鬼妈妈居然才是当年的女孩。但你还记得嘛，猫说过真正的鬼妈妈经历过婚姻和丈夫的背叛。”
现在想来，这句话并不适用于充满梦幻的童话镇，倒像是发生在现实世界的。
“你的意思是，真正的鬼妈妈取代了女孩的身体，反而跑到这个世界来了？”郁安淮抬手抵住下巴，他想起前一个月做的梦。
会不会也和这个世界有关系？
“其实我们当时快要穿过那扇门时，我也听见了一些和刚才很想像的辱骂声音。”
程晏点了点头，当时他们几乎是同时听见的。“你也觉得有关系？”
这一切过于匪夷所思了，郁安淮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程晏，或许你之前又遇见过这种情况吗？”郁安淮在网站上看过很多贴子，至少他还没有看到过这种类似的例子。
程晏板着脸，同样摇了摇头。他也是第一次遇见。
因为不远处的骂声不休，两人也想下去查看康溪的尸体，便朝楼梯口走下去。
从二楼走下一楼时，他们看到傅霆易绍平几个人也站在康溪边上。
郁安淮恍然大悟，“难怪我们五个人还会在一起。”
因为他们五个人，本身就是从童话镇一起离开的，自然也是一起进入邺中这个世界。
此时上课铃声已响，教学楼的喧闹一下子消失殆尽。
在这突如其来的安静之中，几个人围绕在康溪的尸体身边。
自从傅霆和易绍平也寻过来后，胡蝶便紧紧扯住易绍平的衣服，半蹲在他身后，面色惨白如纸。
“怎么样，有发现什么吗？”郁安淮靠拢过来，他随意瞄了眼康溪，不得不说她那双瞪大的眼睛看着十分唬人。
又因为康溪头部着地，边上一圈都是流出来的红白。郁安淮余光瞥到跟上来的程晏，不动声色地挡在了他面前。
“别看了，怪恶心的。”
程晏和郁安淮的身高还差一个脑袋，被郁安淮挡着，他倒也什么都看不到。
“康溪之前不是跟着那几个男的吗？按理说何鹏飞也应该和他们在一起的。”傅霆实在不忍心，半蹲下去拂上了康溪的眼睛。
“她违规了。”易绍平仔细打量着康溪，突然发现她那件已经被血沾染的白色衬衫上，似乎有写什么字。
“你们看看她衣服上是不是有字？”易绍平靠近过去，指向那件白色衬衫。
衬衫上的字似乎也是红色的，所以在被血沾染上，一时难以分辨。
“康溪应该是从五楼上自己跳下来的。我们上去的时候，注意到一群学生围成一团，他们可能知道了什么，一直在骂康溪。”
“骂她什么？”傅霆抬头去看郁安淮。
郁安淮神色一窒，语气有些艰难地重复了几句。
那些个污言秽语，从他自己口中说出来，郁安淮自己都觉得有些难堪。
可刚才那些学生们的脸上，一个个只有轻蔑的笑或是嘲讽。他们在面对一条已经逝去的生命前，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怎么会这样子？”易绍平也有些诧异，他这一个上午在学校里搜寻线索时，也见过不少学生。
课堂上那些学生一个个神情认真，看起来和现实世界的学生没什么差别。
可刚才郁安淮说的一切，颠覆了这些学生在易绍平心中的初印象。
本以为邺中的故事只是那六个人，却没有想到其余的学生NPC似乎也有问题。
“康溪，是不是被他们逼死的？”
众人听见这颤巍巍的声音，齐齐朝向胡蝶看过去。她似乎已经缓过来了，只是脸色依旧灿白得吓人。
在这几个人里，唯一和康溪有交集的只有胡蝶。虽然只认识了半天时间，但毕竟胡蝶和康溪同住103。
103里，康溪一开始还说有点害怕，问胡蝶晚上能不能和她睡一张床。
“你就放心吧，你是新人我一定护着你。而且我告诉你，101那个安淮还有102的易绍平，他们都很聪明很厉害的。我上一次就是因为他们才能活下来。”
“你放心，这一次他们也一定可以带我们，活着回到现实世界的。”
那是的胡蝶还因为和郁安淮等人又分到一起，有些得瑟。但她想帮助康溪却是真心的。
虽然后来她因为厕所里的血字，转而去投靠岳峰他们。
但胡蝶实在是没有想到，不过一会儿功夫，再看见康溪她居然已经死了。
“康溪，是被他们逼死的，对嘛？”胡蝶抬起头去看郁安淮和程晏，见他们不说话又去看傅霆和易绍平。
郁安淮稍稍仔细检查了康溪的身体，衬衫被鲜血打湿，依稀只能看见几个字，但只有这几个字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不过一会儿，康溪的尸体就消失了，连带着地上的所有痕迹一并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他们有人破解了邺中的故事，等幸存的人回到现实世界以后，康溪也会在现实世界消失。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现在学生们已经开始上课了，你们这群实习老师，要么回宿舍安分地待着，要么就去找其他老师申请旁听。别总是在学校里瞎晃悠。”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就是郁安淮和程晏觉得奇怪的那位校长。此时，校长正板着脸看着他们，
“校长。”程晏站出去一步，“我们其中一位实习老师出了意外，而她在出事之前和何鹏飞同学在一起。”
“何鹏飞？”校长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毕竟邺中三个年级共有近两千名学生。
“两年前高一年级秋游淹死了一位女同学，何鹏飞同学就是和她一个小组的，而且这个小组里还有苏铭、任一凡、章旻子以及袁彤。”傅霆陈述着从年级主任那里得知道的线索。
由于“不能好奇”的规定，他们只能用这种办法，来从NPC口中套取更多的线索。
但校长终归是校长。
“你们在说什么我都不知道，邺中有这么多学生老师，我怎么能记住谁叫什么。”校长双手背在身后。
“校长，可是据我们所知，这六个人里现在只有何鹏飞和袁彤还活着。”程晏提醒道。
一个校长，学校里死了人，难道会一点都不知道？
“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校长看上去更生气，横起的长眉看着也无比凶悍，“邺中这几年，除了两年前秋游意外落水的纪湫同学，还有上个月意外跌落池塘溺水的章旻子同学，这几年没有发生过其他意外。”
“你们现在不过是实习老师，以后未必会被分配在邺中。但我警告你们，如果你们再抹黑邺中，我一定会去教育局举报你们的。”
“可我从清洁员那里知道，实验楼那里的101宿舍里，死过一位女老师。”
原本警告完就要离开的校长回头，一脸神色复杂地看着郁安淮。
气氛十分沉闷，就在众人以为校长不会再理会他们的时候。
“实验楼在邺中是完全独立的存在。”大意就是他虽然是校长，却也不会去管实验楼的事情。
“他这是什么意思？”看着校长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傅霆也有些不解。
而胡蝶从校长否认苏铭和任一凡的死时，就联想起了之前袁彤的反应。
“为什么他们都要否认苏铭和任一凡已经死了呢？要是说这学校里都不记得他们，可偏偏又有人知道，他们两年前六个人是一个小组的。”
这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纪湫和章旻子是落水死的，苏铭和任一凡死因不明。但是他们被忘记是因为他们不是淹死的？
胡蝶皱起一张小脸，这个原点世界是看不起其他死法的人吗？
“我有一个想法，虽然觉得不太可能。”见众人沉默一脸苦恼，胡蝶抬手，“会不会是和死因有关系，或许苏铭和任一凡不是被淹死的，所以袁彤她们不知道他们已经死了。”
“死因？”傅霆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说法，反而有些好奇。
傅霆这样的人，想问题从来是往发生的可能性高的那一方面想，从来不会像胡蝶这样，东一棒槌西一棒槌的胡思乱想。
“对啊，你们刚才也听见那个校长说的了，他只承认了纪湫和章旻子死了，却否认苏铭和任一凡的死。除去他们的性别不一样，或许还有死因也不一样。”胡蝶解释道。
乍听着，傅霆还觉得她的说话有些道理。
“被否认死亡的，还有一个人。”
这一句话，郁安淮和程晏几乎是异口同声。
“101宿舍的女老师，校长也否认了她的死亡。”易绍平顺着往下说，“但也有可能是那个清洁员骗了我们呢？你们不是也说后来找不到他了嘛。”
“不，我倾向于他没有骗我们。”因为郁安淮想起了实验楼二楼的脚印。
除去101宿舍的，还有另外四团印记，这不是正好对应上死去的四个人吗？
不对，纪湫和章旻子之于苏铭和任一凡，她们之间一定要有什么不同。
脑海里仿佛突然闪过一道闪电，郁安淮倏然抬头。
“纪湫当年是死在秋游的那条河里，章旻子则是死在学校池塘里。校长否认苏铭、任一凡还有101老师的死……”
“或许是因为，这三个人是死在实验楼的！”
校长说，实验楼在邺中是属于独立的存在，所以他拒绝承认女老师的死，所以苏铭和任一凡的死也没有人知道。
程晏也蓦地想起二楼实验教室里那些印记，郁安淮这个想法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如此一来，是不是代表邺中还死过两个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