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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杀人事件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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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暧曃的房间里。窗外的云彩叆叇华丽,被晚霞映红的天空却露出丝丝血色。是个血腥的黄昏呢。
随着一声枪响,又是一个人的生命终结了。
男人满意地摸了摸还冒着烟的枪眼,看着面前死态无比恐怖的女人,轻轻地笑了笑。身后跟着的女孩眉头紧锁,脸色慌张。
自从那天Suicide知道封印魔法除非她死就不可能解开后,就再也没有找过她了。
江泯之百无聊赖地站在窗口。眺望着远方的大楼和树木。
其实那天的事情并没有讲的很清楚。
那天,借着“合唱队排练”之名,去执行一个非常危险的任务的江泯之将暗夜魔法返还给Suicide后,同时以生命施加了封印魔法。封印魔法解开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施法者死。
Suicide看着江泯之一脸笑意地说完这些之后,脸色很不好看。
他说出来的话却让江泯之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如果是这样,那我的封印魔法,就永远不要解开吧。
——的确,刚才还口口声声说着要杀死自己的人,现在说出这些话,很奇怪,对吧?
江泯之看着他隐藏在黑暗中的眉眼,深沉而不可琢磨。
她觉得Suicide很奇怪,不是一般的奇怪。
何况,他那天自顾自的带着奇怪的表情说完了这些话以后,就跟着那个被神叫做“喑”的女子离开了,没和她说一句话。
那个喑,也没再下达要杀死她的命令。
江泯之不敢问神“喑”和他是什么关系。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多年的老友吧?或者压根是情侣?她不禁想起那些悲悲切切的八点档电视剧。不会这么恶俗的吧?
神不是主神,只是神管辖之下的光神罢了。是啊,她苦笑,一个平凡的自噬者,能见到光神已经很不错了。
再过半个月就是校庆,然后是期末考试。漫长的暑假又会是在家里无聊地度过。
她开始想安然告诉她的那个奇怪的杀人事件。舒娅听到后是一脸恐惧地以为是鬼,泯之却觉得没那么简单。
一个普通的男人,怎么莫名其妙就死了呢?
“应该是和门牌有关系吧。”从窗边传来冷静的轻语,少年轻轻叩响了窗户,悬浮在空中。
泯之一惊,转过头去,看到他的脸,顿时带上了无赖的表情:“就那么一直悬着,啊?”
“喂——”Suicide有些恼怒地盯着她幸灾乐祸的脸,“让我进去!这样很累啊!”
泯之得意地摇了摇头:“没关系没关系,反正可以锻炼身体,你这么瘦,不会有什么事的啦!”说完将窗帘拉上,躺在床上开始看书。
Suicide面如死灰,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终还是伸出一只手,凝聚了些许白光,准备向窗户射过来,好像是要打破窗户硬闯进来的样子。
江泯之看到窗外有异样的光,急忙拉开窗帘,制止住他的手势,气急败坏地喊:“喂!你想打破我们家玻璃吗?!”
Suicide作无辜状:“啊,你不让我进来,我就只能这样啦。”说完举手又要施法。
泯之真是败给他了,只好打开窗户让他进来。
“嗯。现在说正事。”Suicide清了清嗓子,严肃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泯之,“那件事应该是和门牌有关系。”
“为什么这么说?”泯之斜睨他。
“如果是针对公司来说的话,他的公司那么小,名字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他的家人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我调查过了,都是普通人。其实任谁也不会想到门牌的,毕竟他的电话号码、地址什么的也会引起注意。但是他家电话号码早在3天前就停机了,任谁也不会想拿这种事作文章。住在那个地址的人很多,没有什么平常的地方。——所以我推断,应该是门牌号。”Suicide简洁地介绍,还拿出了一份文件,以证明他的认真。
江泯之接过资料,悠然问:“如果人家真的是自然死亡怎么办?我们这样大费周章到底有没有用?”
Suicide眼神冰冷,冷冷:“这是事关阿加鲁加的事,就是神的事,所以是我们的事。”
江泯之努了努嘴:“破解暗号总不见得是你的事吧?——这么忠心。”
Suicide愣了一下,看向江泯之探究的双眼,有些低沉地说:“神其实并不关注阿加鲁加的事。只是让契约使和几个自噬者去稍加解决。他们并不插手干预。反正自噬者那么——那么卑贱,就算失败了,也不会怎么样,顶多被阿加鲁加连灵魂都回收罢了。”
江泯之怔住,看着Suicide的脸。并不成熟,带着些许青涩和稚气。眼眸是灿烂的金色,在黑暗中仿佛也能迸射出光芒。线条柔和简单,却隐隐透着些许落寞的味道。
Suicide仰起脸,一字一句地说:
“不管怎么样,我还不想死。——就和你一样。”
[04]
安然打了个哈欠,站在窗前,眺望远方雾蒙蒙的天空。方才凌晨5点,远处的山峦时隐时现,但因为是夏天的关系,5点钟天也大亮了。
学校不仅校庆,还要期末考试,所以的确是很烦人的。
安然吃过早饭,走到报刊亭的时候,想买份杂志。却发现晨报上有醒目的大标题:
“6月7日一男子暴毙家中死因不明!6月12日晚枪杀案件!”
——枪杀?
安然心里紧张起来。她递过一元钱,将报纸揣到书包里,神色凝重地思考了一会儿。
看到从楼道里走出了李昕慕,她急忙奔跑起来。
——就是不想见到他。
莫名其妙。
“6月12日晚上7点左右,据目击者描述,听到一声枪声从隔壁房子传出来,当目击者一脸惊恐前去敲门时,却无人应答。8点左右死者的丈夫归家,听到目击者的叙述,急忙打开家门。却发现死者已经面目狰狞地躺在地板上。死因是子弹穿过心脏,当场身亡。详细情形……”
“安然,你怎么看这种东西?”看到安然不自然的表情,舒娅走过来,笑着问她。
“嗯……就是觉得很奇怪啦。一个男人莫名其妙地死了,还有一个被枪杀。——用枪杀人……很可怕对吧?”安然露出很天真的笑容,指着报纸的标题。
“警察的事……警察的事!”舒娅用手指了指报纸,摇了摇头,“真是搞不懂,校庆危在旦夕,考试将近……”
“——所以要放松心情嘛!”旁边插进泯之的顽皮的声音,“哦耶!”
舒娅一脸无语转过头来:“用这种东西来放松心情么……”
喂……等等,这是什么……!
“死者手边写有‘City’字样,手指上也有血迹……”安然读着读着,却觉得不对劲。
“诶,这city会不会是什么暗号,可以帮助我们找到嫌疑人什么的?”舒娅变得兴奋起来。
“笨!”泯之敲打着笨狗的脑袋,“你认为一个被子弹直接射穿心脏的人还能悠哉游哉地在墙边‘挣扎着’写字么?笨狗就是笨狗……”
“喂喂!”舒娅跳起来,叉腰站立,“你们熊族也聪明不到哪里去!其实这点我早就想到了,说出来误导你们的!”
安然继续无视两人。
眼神灼灼地盯着报纸上“City”的字样。泯之说得对,这的确是不可能死者写的,那么就只有可能是……凶手写的了?
写这个是什么意思?凶手杀完了人可以直接走掉,根本就不需要留下什么讯息的啊!难道会有人白痴到写暗号让别人找到自己?就算是暗示,那么City-城市,又是什么意思呢?
更奇怪……不,应该说不可能的是,死者家住3楼,用梯子是不太可能攀岩到窗边的,而自从枪响之后,目击者一直守在门边,根本没有看到有人出过门,那么凶手,是如何进门,又任何逃离现场的呢?!
这压根就不可能!
“又是和门牌号有关么?”安然自言自语,下意识低头看了看报纸,“没有……那栋房子很老了,门牌号已经脱落,也查不到了……”
安然觉到头又开始隐隐发昏,脑袋开始沉重起来。
喂……这毛病越发严重了啊……安然支着脑袋,昏昏沉沉地想:这样下去怎么可以……这样根本无法想事情啊!可恶……
“喂安然!你怎么了!”舒娅的声音把她唤回现实。
“只要不要想那些就好只要不想就好……”安然喃喃念着,不顾舒娅和泯之诧异的眼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洗手间。
“只要不要想就好……”她告诫自己,用清水洗了把脸。
“由不得你想不想喔……”冥冥中,心中有个声音响起来了,带着轻佻和诱惑的口气,“想起来吧……想起来罢!你本来就该想起,封印是时候解开了——”
“不……!”她喘息着靠在洗手间的墙上,不可抑止的头痛铺天盖地的卷袭而来,意识渐渐模糊起来,莫名的抵触,“不要想起来……我不想想起来啊!”
安然情不自禁地呼痛,全身滚烫,头疼愈发剧烈:“啊……不要……不可以想起来!”
心中那个声音变成温柔的女孩子声音,细腻且柔和:“想——起来——吧——!”
心房一痛,脑袋一昏,安然“彭”地倒在洗手间的台上,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