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成才中心/袁成]硝烟深处》小熊笨笨

27、第 27 章

　　兵营的大门口，哨兵站得笔直。远远望进去，营地森严，偶尔有兵列队走过。这里是袁朗的新部队。
　　成才走向值班的战士，“你好。我来访友，找袁朗。”说着掏出了军官证。
　　战士看一眼他的肩章，敬礼，迟疑地接过军官证，说：“袁副大队长好像不在，出去好几天了。您请稍等，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战士打完电话，把证件还给他，抱歉地说：“袁副大队长的确不在，三天前出去开会，年前不回来了。”
　　成才没想到老革命遇上新问题，本来春节都留守部队的袁朗，今年偏偏外出。动身前没联系他，果然来得鲁莽了。
　　战士见成才踌躇，问：“您还有其他接领人吗？”
　　“没有。既然他不在，我就走了。”
　　战士说：“今天去市里的车已经没有了，明天上下午各有一班。要不您去我们招待所住一晚，明天再走。招待所就在那儿。”战士往大门外侧指了指。

　　稍后，成才来到招待所。除夕的下午，基本没有住客，前台的女服务员没有想到还会有客人投宿，一边为他办理手续，一边对他说：“您确定要住这儿吗?今天我们不提供晚餐，厨师放假。”
　　成才问：“附近还有其他住宿的地方吗？”
　　“往南5里地有一个私营旅馆，但不知道今天营业不营业。”
　　成才说：“就住这儿，请您给我拿两包那种饼干。另外，我想知道明天去市里的班车时间。”
　　服务员把饼干递给他，说：“明天是初一，班车时间不知道会不会有变动，我先问一下，随后打电话去您房间。”
　　“好的，谢谢！”
　　成才提着行李一路行来，脚步声在长长的走廊里发出空洞的回响。
　　打开房门，走进去，放下包，然后挨着床沿坐下，发呆。这下，他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独自迎接新年了。这是他能走到的最靠近袁朗的地方。这么一想，他觉得停留一晚也没什么不好。他忽然有点想笑，如此冲动欠考虑的事，已经很久没干过了。

　　成才正在洗脸，听到电话响，赶紧冲到床头柜前，甩掉手上的水珠，接起电话。大概是服务员查到了明天的班车时间。
　　“喂？”
　　“成才，我是袁朗。”
　　成才握着听筒，失语。
　　“我在A大队。问遍基地也没人知道你去了哪儿，幸亏碰到吴哲。那家伙问，我和你是不是在玩狙击手对决。”电话那头袁朗轻笑。
　　成才也笑。
　　“我现在去机场，还赶得上航班。你再等我几个小时，乖！”
　　挂上电话，成才怔了几秒钟，抹抹脸上残留的水滴，长出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成才开门一看，是个兵。
　　战士先敬礼，然后问：“您是成才少校吗？”
　　“我是成才。”
　　“我们副大队长让我来请您退房，然后带您去他的宿舍。您可以在宿舍等他，也可以晚上和我一起去市里的机场接他。”

　　袁朗走下飞机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回程的车里，两人都坐在后排。开车的战士疑惑地看看后视镜，见副大队长和他的客人并排肃然端坐，从刚才在机场见面到现在，并无久别重逢的喜悦和热情，连话也没说几句——这样的老战友相聚真是与众不同。
　　后排的两人，此刻正屏息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二人独处，总也走不到尽头的路使他们不得不全力忍耐，无法分心做些什么或说些什么，只有交缠在身侧的十指，彼此握得生疼。

　　终于到了。下车，袁朗在前，成才随后，两人大步流星，来到袁朗的宿舍门口。袁朗掏出钥匙，却好半天找不准锁孔。“该死的！”袁朗低骂一句。总算打开了门，还没等它在身后关严实，两人已经抱在了一起。
　　“想死我了！”袁朗说。
　　两人喘着气找到对方的唇。
　　不知过了多久，袁朗抽空问：“想我吗？”
　　“你说呢？我都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