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墙《突围行动/溏心风暴》（童日进/程亮）》阿moon

24、alfred的结局

　　童日进病了，几乎是一病不起
　　唐志高在尝试着为他请了几次医生都没有结果后，终于放弃了
　　如果一个人的心死的，这世上还有什么医生可以帮他
　　渐渐的唐志高开始不敢去看他，因为他无法给童日进带去好消息
　　半山路上失事的车冲出护栏跌进海里
　　经过打捞失事车辆被证实是alfred的车
　　警方在海里经过三天搜寻没有找到alfred，决定放弃
　　现场和车内的血迹经过DNA检验证实是属于alfred的
　　……
　　这些调查结果，唐志高很难亲口告诉童日进
　　他不敢想象童日进在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后，看似坚强的他还能否撑下去
　　他还记得alfred出事的那天，童日进看着苍茫茫的海水失了神一般，似乎有种冲进海里的冲动，之后他却突然去了机场，在哪里呆呆等了一夜，直到清晨的曙光投下一个落寞而纤长的影子
　　他没有等到那个人
　　一个星期后，童日进开始相信他的alfred不会再回来了，也许他就该接受事实，他不再像他独自回来的第一夜，抱着还留有alfred味道的枕头失声痛哭哭的累了他会迷迷糊糊的睡去，哪里也不想去，他第一次感受到真正失去一个人的痛苦
　　不知什么时候家里多了一陌生人，那个人有一个让童日进怎么也听不明白的自我介绍“我是我师父的徒弟，叫我阿BEN就好了”，然后便开始像个钟点工一样在家里收拾
　　既然他有钥匙，估计是唐志高派来的人，童日进并没有多想，继续睡他的觉，直到被一阵饭香惊醒，确切的说是他直觉里以为alfred回来了，不过从厨房里出来的却是一个黑黑的小子，系着一条可笑的师奶围裙
　　看到童日进，他黑溜溜的眼睛里放出了光彩“进少，你醒了！”
　　进少？
　　这样的称呼让童日进一时之间还真的不太习惯“你是……”
　　还没等对方回答，门铃响了，那小子就像遇到救星一样跑去开门，门外的是唐志高
　　童日进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在等着解释，唐志高却似乎没有半点察觉，简单的打了声招呼便直接走到饭桌前等着吃饭，而那小子更是毫不客气的去帮唐志高和童日进拿碗筷，完全当自己家一般
　　其实童日进在看到那小子的第一眼就大概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他应该是alfred口中的小徒弟，不过如今alfred已经不在了，这个有名无实的小徒弟到这里来，像个管家婆一样还帮着料理家务，实在诡异的很
　　也许是看出了童日进的疑虑，唐志高解释道“其实乐斌之前是被安排跟着alfred的，不过现在……所以他下个月会过来跟我”
　　说到这里，乐斌才开始小心翼翼的说“其实呢，我一直很崇拜程律师，他打的官司我每场都有看，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我真的不知道能为他做些什么”
　　童日进觉得眼前的年轻人很单纯，心情舒畅了很多，虽然每当从他们口中听到alfred，他的心便隐隐作痛，但毕竟童日进知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乐斌的单纯，在现在的年轻人中确实已经不多见了，所以童日进很庆幸alfred生前能碰到这样一个可爱的徒弟
　　看着收拾的颇干净的房间，还有一桌子饭菜，童日进笑着说一句“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没想到一句简单的夸奖，乐斌却高兴的合不拢嘴，看到童日进还能笑，最安慰的要数唐志高了，他觉得把乐斌派来确实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不过这之后他也有些不得不让童日进面对的事
　　“其实alfred出事那天，他最后去过的地方就是童家，而且经过警方的调查，那场事故不是意外，他的车是被人撞下海的，虽然目前没有办法证明一定是童家的人做的但alfred确实是去过童家后就出事了，所以……”
　　“你想让我怎么做？”
　　“经过上次的事，我的身份在童家已经暴露了，现在能接近童家的人就只有你了，我想让你回童家找童展龙与宋金枝的犯罪证据，这不仅是为了警方，也是为了你自己……还有alfred，你有没有想过，也许alfred……还没死……”
　　直到最后童日进也搞不清楚自己最终决定回童家帮警方，究竟是因为自己还仅存的一些正义感，还是因为志高最后的那句话
　　也许他真的宁愿相信alfred还没有死
　　回到童家，最开心的要数大伯童展龙，不过童日进知道还有一个人也很开心，那就是殷向晴
　　只不过童展龙的高兴露于言表，而殷向晴却始终怀着一些芥蒂
　　童日进突然觉得他好像真的回到的最初最简单的生活，不过每当他看到伯母宋金枝的冷漠眼神，他就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童展龙希望童日进能和殷向晴住同一个房间，不过童日进却小心搬去了客房。他知道他这样做大伯和向晴都会难受，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去骗自己，没有alfred的日子，他甚至不想再去思考
　　在童家的几个星期时间里，童日进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而也许是自己的冷漠终于让殷向晴无法忍受，终于有一天殷向晴说想找童日进单独谈谈
　　殷向晴消瘦的很利害，如果不是她隆起的肚子，根本看不出那瘦弱的身材是属于一个孕妇，童日进的心也不免有些内疚
　　“伯父说，想让我去美国生孩子”殷向晴有些茫然的说道，似乎看不到未来的方向
　　而童日进只是很简单的点了点头“很好啊”便没了下文
　　沉默了许久，殷向晴突然问“你不想跟我一起去吗？”
　　童日进楞了楞，叹了口气“其实我很应该去照顾你和孩子，但如果你能接受这只是出于我的责任的话，我愿意陪你去”
　　对于童日进的话殷向晴几乎惊的目瞪口呆，她不敢相信这是童日进说的，温柔的语调却是及尽冷酷的言词，完全不是她以前所认识的童日进
　　“日进，你完全变了”
　　“也许吧”
　　“原来alfred真的对你这么重要”她静静的说着，眼中已是禽满了泪水
　　童日进没有回答，他并不想去证明什么
　　“日进，如果没有alfred，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殷向晴记得，这个问题他曾经问过一个人，得到的却是她最不甘心听到的一个答案，如今他只希望能在童日进口中得到一个完全不同的说法，证明她说做的一切都没有错
　　而她却只看到童日进轻轻摇头“对不起，向晴，我和你之间不是alfred的问题”
　　那一刻殷向晴觉得自己的精神彻底崩溃了，泪水止不住的涌出眼眶，她喃喃说道“原来alfred真的没有骗我”
　　“你说什么？”听到殷向晴这么说，童日进紧张的握住了她的肩膀
　　“alfred出事那天，你是不是见过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会来童家？”然而此时的殷向晴却像完全失了魂一样，任由童日进如何问她也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不知过了多久，殷向晴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异常凄厉“是我叫他来的，我把我们的结婚戒指给了他，让他还给你，我还问了他同样的问题，结果他的答案和你一样”
　　童日进的心开始痛，眼光落在殷向晴手上一直抚摸着的一枚戒指，那一眼让童日进如遭重击，一股不详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缓缓的从殷向晴的身边退开，问道“你说你把戒指给了alfred，为什么它还在你手上？”
　　殷向晴没有看童日进，她望向窗外缓缓说出一个让童日进寒到极点的原因“因为我不甘心”
　　那一刻童日进只觉得他脑里在嗡嗡作响，他还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曾亲口告诉过alfred，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殷向晴是如何看待和理解，因为他曾经那样相信向晴，而在现在他却不知是否自己的过度信任而害了alfred
　　童日进不得不重新认识眼前的女人，他甚至怀疑眼前的不是殷向晴而是一直让他心存芥蒂的伯母宋金枝
　　“alfred出事后你是不是还见过他？他是不是还没有死？”
　　看着殷向晴手上的戒指，童日进急切的问
　　殷向晴没有看童日进，此时她恍如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只是呆呆的说“我只是打了个电话”一直重复着
　　童日进苦笑着，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痛苦的纠结在一起，眼中已流不出半分泪水，他很明白殷向晴口中的那个电话究竟是打给谁，现在他想做的就是要在童家尽快寻找证据，更希望找到alfred出事的真相，尽管他先前回到童家的目的就是这个，但这个想法在他脑中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迫切过，也许他还曾奢望自己能把他们当作家人
　　唐志高说过，童展龙与宋金枝的犯罪证据都在一个芯片里，童日进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找起，只能在客厅里漫无目的的翻着
　　也许童日进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天，忘不了当童展龙与宋金枝提前回家，自己仓惶的躲避在沙发后听到了他这辈子都难以相信和忘记的话
　　“我早说过，只要我们交了人，奎巴那边就不会有问题”进门便是宋金枝冷冰冰的声音
　　“可是如果奎巴知道我们送过去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子，不知他会怎么想”
　　“他要的只是我们的诚意，至于送过去什么人，他不会有兴趣，反正在那种地方他也挨不了多久”
　　“还好向晴及时打电话给我，否则我们没这么轻易抓到人”
　　宋金枝针对童展龙口中的向晴冷冷哼了一声“不管怎么说，用他一个人换我们全家，那个律师也算有点用处，反正我们也不能确定他是否知道我们把芯片藏在妹妹身上，现在，一举两得”
　　听到这里，童日进只觉得背脊窜出一阵阵寒意，他无法相信他们制造出来的假象，骗过了所有人包括警察，让他们都以为alfred死了，而事实上却被他们送去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童日进不敢想象现在的alfred身处何方，正面临怎样的困境
　　他只希望能从宋金枝的口中说出来，然而他们却不知何时已经将话题扯到了别处
　　既然知道芯片在妹妹身上，童日进这时很小心的给唐志高发去了信息
　　然后他突然听到童展龙与宋金枝说到了他爸爸，说到了他与alfred最为开心的那晚，童展龙是如何眼看着他爸爸心脏病发却视而不见，任由他挣扎着痛苦死去，这一切在童展龙的口中却都只是“为了日进好”
　　那一刻，童日进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从没有如此的痛过，他不敢相信自己一直视为亲人的大伯，会让他失去身边最爱的两个人
　　他没有再选择躲避，缓缓的站起来，童展龙的脸上是他意料之中的吃惊
　　童日进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面对这禽兽一般的大伯除了失望更感到可怕
　　童展龙在苦苦劝说，他希望童日进不要将这些话泄露给警察，他说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日进和日朗
　　谎言，全是谎言
　　童日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仿佛对童展龙下了最后通牒“alfred到底在哪儿？”
　　童展龙怔了怔回答道“我不知道，我把他交给了奎巴，但你不用奢望他还活着”
　　童日进深深吸了口气，将一切都痛苦的咽下，然后他拉开门执意离开
　　也许童日进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的亲生父亲会向自己的胸口插上一刀，就如同他一直不相信殷向晴会因为自己而对alfred下毒手
　　童日进渐渐倒下，在大伯童展龙眼中怨毒，不舍，还有一点点水光在那一刻交织在一起，让童日进这辈子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