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爱了》小二子

10、第 10 章

　　众望所归，我回到了家乡，刚下火车，爸妈已经在等着我了。我对他们扯出几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母亲果然是最伟大的，跑到我跟前，皱着眉头就是抓着我的手臂，哽咽地说：“哎呀，怎么都瘦了。小洁，我不是让你一个人要好好……”
　　爸爸看出来她要唠叨了，赶紧帮我拿着行李，拍了拍妈妈的肩膀：“这里人多，回去再说吧！”
　　妈妈左右看了看，也觉得人杂，点点头，牵起我的手拍了拍，拉着我走了。

　　我垂下眼帘，试图掩饰我心中的不快，不希望妈妈因此担心。
　　可一回到家，看到桌上的菜都摆好了，我的眼泪潸然而下，我从背后抱着妈妈：“妈！……”避免他们胡思乱想，“回家真好！”
　　爸爸笑着帮我摆好行李：“这孩子，这么大还撒娇呢！”
　　妈妈也有点觉得我撒娇了：“好了好了！赶紧吃饭吧！”有左右环顾，“嘿！你表姐哪去了？不是让她看家……”

　　坐下吃饭，刚拿起筷子，老妈又开始唠叨了。
　　“对了，你回来多久？”妈妈夹了块牛肉给我，“你们大四了，是不是可以不用先回去了？”
　　我点点头，狐疑地看着爸妈，果然有阴谋……不然以往他们是不会打电话问我回不回家的。
　　“别这么看着我！”老爸赶紧撇清关系。
　　“嗤！”老妈斜睨了一眼老爸，满脸的不屑，“小洁啊！我给你找了个实习的工作……”
　　我赶紧打断：“妈……才大四啊！你着急什么啊……”
　　老妈瞪了我一眼：“什么着急？你现在去实习，到时候你大学毕业就是被人家录取啦！真是笨死了！现在失业率多高啊！”接着，就滔滔不绝又如黄河之水天上来一样说着。
　　“那个，三姑的同学的朋友有个亲戚，他给你在我们这儿一家大公司找了个实习工作！”关系还真远，我扯扯嘴角，‘呵呵’笑了两声，为了老妈刚刚激动的一个‘大’字。
　　他们见我有点不在乎的样子，整个气氛就紧张了：“嘿！我说……你一点激动的情绪都没有？”
　　我摇摇头，继续吃饭。估计看我没有什么反抗情绪，直接上来了。
　　“过两天你就去那儿面试啊！记住了！”他们一本正经地说着。我无奈地接受。

　　最后，我还是决定，过几个月再回去吧。至少，我不希望在学校里空等三个月的消息，那样我会受不了……
　　我摸了摸鼻子，望着手机，叹了口气。刚要关机，程易然就给我打电话了。
　　“喂，你回去了？”
　　我应了一声，总觉得现在的他这么唠唠叨叨的样子更像个男朋友什么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他有点犹豫地问着我。
　　我看着窗外的星星，空气很不好，只有零零星星三两颗无法使我的心头亮堂起来。“啊！我也不知道啊。他……他告诉我，三个月之后他就回来了，我不想等死消息。我在这边先住个几个月吧。开学也不一定回去。”
　　话说至此，他更有点说不出的意味：“是吗……那就先别回来了。他有什么消息我就告诉你吧……好了，晚了，你休息吧。”
　　到了别就挂了电话。
　　消息，什么时候能有你的消息？估计没有了吧。

　　我咬着牙，抱着被子，眼泪透过被单，渗进被心，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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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之后，三姑的同学的朋友的亲戚来我家楼下接我一块去面试。是个小伙子，很年轻淳朴的样子，听说特意今天请假来带我去面试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就赶紧装扮了下就出门了。既然想要不那么傻呼呼地等着，今天的面试我一定要通过啊。

　　“你好，我叫李伟！”他对我笑了笑，露出白白的牙齿，果然是个不问世事的孩子。
　　“海，我叫冯小洁。”今天心情不错，给他个大大的笑容。
　　之后在车上就没再说话了，两个完全是陌生的人要熟悉起来确实有点困难。不一会，就到了公司门口。
　　我抬头看着公司大楼，才搞清楚，这是个汽车营销的公司，规模还挺大的，一、二楼是销售部门，还有低下的停车场，楼上是办公的地点。这是个分公司，在各大城市还有些分公司，而总公司又好巧不巧地在B市。

　　“走吧！”李伟示意我向前走，还没进去就听见有个女的在门口叫“李经理”，我侧目一看，穿得很职业装扮的女人。李伟示意我等会，走过去交代了一些事情，那个女的看了我一眼点头进去了。
　　等李伟一回来，我表明态度：“你是经理啊？”
　　他腼腆地笑了笑，点头。
　　我转了转眼睛，还是说：“李伟，你别和我一起进去了。我觉得我自己争取比较好，如果你也去了，到时候别人说我是空降……”我委婉地要求他别和我进去。
　　他想了想，似乎觉得我挺有道理的，就同意了。

　　进去面试，考官问了我一些关于汽车营销的问题，虽然不是这方面的学生，但是学文科的人就是有个特长——掰。
　　文科生特会掰，这是不争的事实。主考官貌似觉得我掰得不怎么样，全程没什么笑容，他示意另外一位考官问我。
　　原来是要考我英语问答水平，话说本人没什么爱好，就爱看欧美片，再加上南方英语水平的学习发达，说出来也挺溜的。
　　最后考官给了我一个所有应聘者都无奈地答案：“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虽然无语，还是走了。

　　出来李伟就请我吃了顿饭，回家之后，一进门，老妈就巴上来：“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让我回家等消息。”
　　老妈一甩手：“谁问你面试！那家伙，是人就能过！”听她说这样，我要不过不久不是……
　　“我问你，李伟怎么样？听三姑说，混得不错，是个经理啊！”
　　我敷衍地点点头：“对啊。还行，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说完往房间一走。
　　老妈跟在后头：“什么没特别感觉！真是的……你也老大不小了，面试不好就找个男人嫁了算了……”

　　我无奈地关了门，什么嫁了就算了，才刚认识人家，都不知道人家是什么人，说不定是个虐待狂。
　　突然想起高崎，我和他认识算有两年多了，还不是……
　　放下手中的包包，瘫在床上，想起那时候我们还是‘朋友’的时候，他有一次带着我出海。

　　……

　　那天阳光正好，高崎打电话让我出来一趟，还交代要带好帽子，防晒霜。
　　等我到了校门口，就看见他鼻梁上着墨镜，一身的夏威夷装扮，真有点杂志上模特的味道，害我心一直砰砰地猛跳。
　　他拉着我坐车到了一个私人码头，走到桥边，他突然停下，害我差点掉到海里。他手一捞，拖住我的背部，本来是一副很‘英雄救美’的图画，结果我眼睛对上太阳，火辣辣地不舒服，赶紧起来，额头撞上他的下巴，后来还瘀青了几天。
　　就此，他还怪了我几天……

　　他带着我坐上一辆游艇，不算很豪华，但是很实用，很漂亮。
　　“你这游艇哪来的？”我摸着白漆，赞叹地问。
　　他扬起嘴角，自豪地说：“借的！”
　　切，还以为他买的呢！
　　他走到驾驶舱，我跟了过去，看他的架势好像要开游艇。
　　“喂！你来开？”我不信任地问。
　　“对啊，不然你来？”他反问。
　　我过去拉着他的手臂，挺结实的：“不是！你会吗……”
　　他又牵起嘴角，给我一个自信的笑容：“看着吧！”

　　他载着我到了海中央，周围蓝蓝的一片，凉沁沁的感觉，我在甲板上大口地吸着海风。他停下船，走到我旁边，背靠着栏杆。
　　“漂亮吧！”他献宝的样子真像个小孩，不禁让人觉得可爱。我大力地点头。
　　“其实……”他看着另一边，微微地低着头，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只要……你想来，我都可以带你来的……”
　　虽然声音被他压低了，我还是听见。那时候，我的心是跳得那么快，不敢相信他会对我说这样的话，纯粹以为是朋友之间，他对我的‘兄弟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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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如果现在能继续这样兄弟的情感，我就不会再伤心了吧？我也就不会那么心痛，脑子里一直回响着系花的话，让我呼吸都变得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