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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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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旭看着这一切,心中莫名的兴奋,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狠,小小的身量真是蕴藏着无限的能量啊,也再次证明只有你最爱的人,最在乎的人才会伤你最深。
他,方清旭绝不可能被人用爱要挟,那是最厉害的利器,也是最伤人的利器,而他自从母亲,妹妹离他而去,早已绝情绝爱。
林秋末拿出了户口本,从自己的房间捧出旧木盒子,“我想把这个带走......”
一阵沉默,她抬头看他,他眼窝深陷,“好,带走吧。”
她艰涩的说:“你要保重......”
他转身没有理她。
林秋末呆呆的看着他修长背影此刻佝偻着低下头。
长叹一声,转身离开。
妈,您在九泉之下应该放心了吧?我要结婚了,结婚对象不是他。
她怀里抱着木盒子,神态凝重,如同是祭奠以往时光的圣物。
“我要先去公司请个假,”林秋末冷冷的对身边的方清旭说。
“不用了,李助理已经给你请过假了。”他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
此时她恨不得杀死眼前这个人。
“我就喜欢你恨不得我死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他戏谑的看着她。
“截止到现在,我依然想不通你为什么非要和我结婚。”到现在了她想知道他和自己结婚的真实原因,她是打死也不会相信什么一见钟情,非彼人不娶不嫁的狗血剧情的。
“结婚是一种主权的宣示,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狗屁不通的胡扯。
“一个无耻的人谈什么主权,笑话,你是你,我是我,结婚不过是我迫于无耻之人的胁迫。”这人更让她鄙夷。
“你和我说话小心一些,”他有些被激怒。
“做都做了,还怕人说?”林秋末不介意激怒他,刚才和林弈城的情绪现在还堵在心里。
“吱”一个急刹车,他停下来,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发狠说道:“激怒我,对你没有好处。”
“你能怎么样?”林秋末忍住头发的疼痛,斜睨着他,“打女人?来呀。”
他狠狠的瞪着她,松开手,继续开车。
到了民政局门口,奇怪,竟然没有人来办理结婚,倒是有两对儿来办理离婚的。
工作人员狐疑的看着他她们两个,“你们确定今天办理结婚手续?”
“有什么不对吗?”方清旭问。
“今天是中元节,也就是俗称的鬼节气,你们出门没有看黄历吗?”
“哈哈......”林秋末捂嘴轻笑,怪不得大厅里没有人来办结婚手续。
“还办吗?”工作人员问。
“办,这么好的日子,怎么不办。”林秋末笑个不停。
方清旭脸色阴沉。
“老百姓忌讳这样的日子,或许你们可以明天来。”工作人员好心的提醒。
“我们是无神鬼论者,不怕。”林秋末嘻嘻笑着。
工作人员看看方清旭,那人点了点头。
手续办好了,林秋末依旧笑的停不下来,工作人员如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看她,方清旭在外人面前倒是表现的彬彬有礼,礼貌的和工作人员道谢。
“你在公共场所跟个人一样,”林秋末贴近他耳边,“在看不见光的角落里你就跟渣一样。”
“那里,还有你不知道的呢。”他紧紧的抿着唇,眼睛里寒霜逼人,“我想除了我要适应你的说话方式以外,你还得要适应我的手段。”
“放马过来。”林秋末暗中咬牙微微笑着向他。
方清旭看着眼前女人的眼睛,水汽蒙蒙,似烟云笼罩,不明情深,不谙清浅,他浑身酥软,竟似要站立不稳。定神再去看她,那神情早已消失殆尽。
他笑笑跟着她向外走。
方清旭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她疲累的躺在后面,蜷缩着身子,像只猫,时刻都准备亮出利爪,而放松警惕,躺下来的样子又及其像一只柔顺的猫,那天晚上她裸露的雪白不知道怎么让他和猫联系起来。
车在公司门口停下,林秋末跟做贼似的打开车门溜下来,急匆匆的向里走去。
还没有坐定,黄毛就过来了一脸的好奇,“哎,秋末,你干什么去了,李助理来给你请假?”
“那个......”所有都来的猝不及防,林秋末完全没有想到如何应对。
“你是不是和老总约会去了?”
“我......”黄毛的直接让她张口结舌。
“你不用不好意思,全公司都知道你和老总的关系。”黄毛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什么......”林秋末完全懵了。
“隐藏的够深的,几次问你都不说,”黄毛不满的看着她。
“你......”伶牙俐齿的林秋末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语拙。
“嘻,不用解释,你当时在会议室晕倒还是老总亲自抱着你从全体同事面前冲过去,你不知道吧?老总不让和你说,还让白梅姐丢下手头的工作去照顾你,白梅姐是谁啊,咱设计部的大拿;工地以前工人也会有工伤事故,但那都是承包方的事,我们从来不管,但是这次老板特别批示给抚恤金,还不是卖你的面子?”
这都那儿跟那儿啊?
林秋末仔细一想,确实是,同事们对她礼貌有加,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距离,原来问题出在这儿。
她苦笑一声,这是招谁惹谁了。
“哎,你和老板到底是什么关系?亲戚关系?不像......那就只有男女关系了。”黄毛笑眯眯的,“嘻嘻,以后你可得罩着师兄哦。”
“我们是仇人关系......”林秋末气哼哼的。
“你说什么?”黄毛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林秋末一脑袋的黑线。
心中如乱麻似的又到了下班时间,同事们陆陆续续都走了,林秋末愁眉不展的坐在位子上,她的生活彻底乱了套。
“当当”门口那人轻叩桌子,林秋末抬头一看,急忙起身从另外一个门出去,回头张望无人,长出一口气,却不料那人正挡在面前,林秋末慌张欲逃,被他一个箭步欺身近前,明知逃跑无望,她没有说话看了他一眼乖乖跟着他走。
被他推进车子,一路上她试着偷偷开车门,没有用,车门被锁上了。
又来到这栋别墅,这是一栋老房子,上次被他用强挟制而来没有顾上端详这栋房子,看样子年代有些久远,不是近些年的建筑样式,里面的家具样式也有些陈旧,却发出岁月沉淀下来的光泽,看来这都是好东西,老古董了。
“你去做饭,我饿了。”那人脱下外套,往沙发上一坐。
“我也饿了,你去做饭。”林秋末也坐下,并不看他。
那人起身了,往这边过来了,她紧张的坐直身子。
“我们结婚了,你得做女人该做的。”他弯下身子。
“什么是女人该做的?”她仰头看向他。
“现在就是做饭......”
“好,我去。”林秋末起身去厨房。
一碗稀粥一碟青菜,林秋末坐在那儿刚吃了两口,方清旭过来了。
“你就做这些?”
“是啊......”
他端起来倒进了垃圾桶里。
他的反应在林秋末意料之中,她一声不吭的坐在那儿。
对峙了一会儿他起身去一个房间了,林秋末竖起耳朵听着他的动静,脚步外移,悄悄的她出了门。
这是一幢独栋别墅,四周苍翠林立在夜色中如一排排的卫士,刚开始吓她一跳,紧张中慌不择路,掉进了一个浅沟里,心中有些后悔逃出来,这黑夜茫茫的没有方向,她懊恼的爬起来探寻路。
突然有人从后面一把抱住她。
“救命......”
“你喊破大天也没有人听到”身后那人阴恻恻的声音。
林秋末不再说话,用力的撕扯着他,他也用力的撕扯着她,力量悬殊导致的结果只能是......
(此处删除九十七字)
。。。。。。
他粗暴的一把拎起她,推着她往前走,林秋末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知觉,寒冷和耻辱麻痹了她。
房间里灯火通明,她紧抱着自己衣不蔽体的不肯进去。
他用力的一把推她进去,她踉跄着差点跌倒。
林秋末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去洗洗,别脏了我的房间。”
......
餐桌上的果盘里有一把水果刀,林秋末慢慢过去,拿起水果刀走向他,他转过身看着她在对他笑。
苍白的脸上有灰土,泪痕,还有那双摄人魂魄的眼睛,方清旭如同掉入那夺魂摄魄的旋涡里。
......
“啊......”一道寒光闪过他急忙闪躲,一柄刀已经插入他的肩头,再看她那双眼睛早已被恨意充满。
他一个巴掌过去,她被扇到在地。
方清旭拔下刀,还好不是要害部位,皱眉看看弄脏的地面,他冷冷的拖起她向浴室走去。
把她丢在地上,他拿起花洒往她身上冲洗,就像小时候他拿水管冲洗他脏兮兮的小狗一样,她一动不动,蜷缩着身子,任凭水流冲洗过她的身子。没有来由的他心底的某处地方一软,他蹲下来探了探他的鼻息。突然她如弹跳起来的豹子一样,仰起头又咬住了他的手,他一惊却根本挣脱不掉,看着她身上自己留下的斑斑啮痕,他放下了举起的手臂,托住她的脸颊用力,她疼的松开了口。
花洒的水还在哗哗的流着,他身上的血迹形成了浅褐色的水流在浅色的地砖上。(此处删除二百二十五字)
......
现在他好像感受到了肩头的疼痛,狠毒的女人,竟然用刀,真的想杀死他吗?他踢了一下脚下的她。
他拿出家庭备用药箱,伤口处还在往外渗血,刚才又浸了水,他用碘伏擦拭着伤口,嘴里轻轻吸气。
简单的包扎完毕,他倒了一杯酒,轻轻的摇着手中的杯子,琥珀色的液体在里面晃动,不知道心中想些什么,良久,他想起她好像还在浴室里没有出来。
女人真是麻烦,他轻轻咒骂着,推开浴室的门,她还躺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长发遮住了半个脸,他有心上去却又想到这女人诡计多端,可别又被她伤到,刚转身准备走,却好像听到她呢喃,他蹲下来,细细辩听......
“林弈城....不要离开....林弈城....抱我....”
他怒火中烧,和他在一起却想着林弈城,难不成他只是林弈城的替代品吗?还是林弈城是她的性幻想对象?他起身照她狠狠的踢了一脚,转身离去。
林秋末躺倒在那里,世界仿佛颠倒了倾斜了,水流很温柔,她已经没有了力气,任凭自己成为那人口中之食,任凭那人下手蹂躏羞辱。
此身已是残躯败絮,惜之无用了。
林弈城,林弈城,心中苦笑,遇见你是我的幸还是我的劫?
无可奈何花落去,此身已在泥淖中。
哈哈,好讽刺啊
好累,好困,
浑身的寒凉逐渐温暖,
暖热的周身好像要烧起来......
第二天天一亮,方清旭就开车去了医院,医生说伤口已经有些发炎了,创面有些大,让他住院,他坚持不住院只是定期换药,医生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
现在他基本上常用办公地变成了这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为她吗?他嘴角一个讽刺的笑,不可能。
特意从公共电梯上去,却没有在她的位子上看到她,他皱了皱眉,边走边给李言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