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发光的你》橙柚柠

22、两难

　　柴深推着山崎绵回到病房，山崎绵躺在床上一言不发，柴深默默地帮她盖上被子。打开电视机，年轻的歌手在舞台上又唱又跳，柴深连忙换台。

　　“Nico，我很享受在舞台上的感觉。”

　　柴深转台到综艺节目看得津津有味，山崎绵知道他听了进去，继续说道:“我写了很多歌，让我现在离开，我不甘心。”

　　“一切等你好了再说。”柴深削好苹果装在盘子里，用叉子喂山崎绵。

　　“可是公司和歌迷不会等我这么久，一旦我休息半年以上，再出来就不会有现在的人气。”山崎绵苦涩地说:“我是Flam精心包装好的商品，商品一旦有了瑕疵，最终的宿命就是垃圾填埋场。”

　　“这世上不是只有Flam一家公司，只要你想我可以马上为你成立一家新公司，你想要谁我都可以挖来，没有资源我可以帮你创造资源。绵，这都不是问题，我只要你好好的。”

　　双方陷入沉寂，这时山崎夫人推门进来，柴深趁机离开。

　　“绵，你和Nico吵架了？”

　　“没有妈妈。”山崎绵抹点眼角的泪水，山崎夫人握住女儿的手，“说谎，你每次有心事都这样，有什么不能说出来告诉妈妈。”

　　“妈妈，我讨厌医院，我想回家。”外婆死在医院，自己现在又左耳失聪，山崎绵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绵，治好了你的耳朵我们就回去。”山崎夫人安抚山崎绵的情绪，出门就看到坐在外面的柴深。

　　“Nico，你和绵怎么了？”

　　“妈妈，我们没事。”柴深把酒瓶放下。

　　“都借酒浇愁了还说没事，你们都以为我老了什么都看不出来吗？是不是绵的耳朵治不好了？”山崎夫人猜出了最差的结果，抓着柴深的手臂紧张地问道。

　　“情况没有这么糟糕，妈妈，医生说这段时间配合治疗，听力也许能慢慢恢复。”还没等山崎夫人高兴，柴深继续说道:“但是医生也说了，绵恐怕不再适合当歌手。”

　　山崎夫人明白了，她叹了口气，说:“她永远是那么倔强，让她离开娱乐圈比死了还难受。”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点呢？她想尽快复出我没答应她，但是我知道我阻止不了她，就算我阻止了她，她以后也不会快乐。”柴深带着哭腔，说:“可是我是她的丈夫啊，我娶她的时候就想让她快乐让她幸福，她如果这样下去会永久失聪，我怎么能让事情走到那一步，我做不到。”

　　山崎夫人拍了拍柴深的肩膀又回到病房，放在床头柜上的粥一点都没动，山崎绵躺在床上又开始抑郁。

　　“妈妈，我太任性了，让你和Nico担心了。”

　　“绵。”

　　“也许，我该放弃。”山崎绵落寞地坐在床上，柴深站在门外欲言又止。

　　夜晚，柴深悄悄潜入病房看望山崎绵，他抚着山崎绵的碎发唉声叹气，正准备离开时山崎绵抓住了他的手，说:“我以为你以后都不来了。”

　　“说什么傻话。”

　　“那你为什么要半夜悄悄地来，你就不怕被保全发现抓你去警局？”山崎绵往旁边移了一下，说:“上来，陪我躺一下。”

　　柴深脱掉外套将山崎绵搂在怀里，山崎绵内心挣扎了很久，终于说出口，“我想……”

　　“等你腿好了，我陪你去Flam一趟，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和松本谈清楚。”

　　山崎绵的眼神变得暗淡，柴深继续说道:“我希望他能给你减轻工作量。”

　　山崎绵不可置信，她以为柴深想让她离开娱乐圈，柴深苦笑着说:“当初结婚的时候我说过我肯定会支持你。”

　　“对不起，Nico。”对不起一直以来让你担心了，对不起让你忍受我的任性。

　　“我不想答应的，但是面对你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说不出口。”柴深捏着山崎绵的鼻子，“你就是仗着我宠你，肆意妄为。”

　　山崎绵住了半个月的院，腿上的伤渐渐恢复，松本和高层终于露面了，山崎绵从松本手上接过鲜花，带着伪笑和他们聊天。高层一直在说公司对山崎绵的关心，山崎绵听着胃里翻江倒海，这一切都是这么虚伪，真是那么关心她就不会等到半个月之后才过来了。

　　“各位先等一下，我丈夫马上就来，他想和你们谈谈。”山崎绵的话让高层和松本都面露难色，都怪中村这蠢货，竟然不告诉他们柴深也在，待会柴深过来怪罪他们怎么办？

　　柴深捧着洗好的衣服走进病房，撇了他们一眼后把衣服放好，说:“各位今天这么有空来看我们家绵，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

　　“我们前段时间慢，这不一有时间就来看绵了吗？”

　　“是吗，松本？”

　　“绵，你的病情我们已经挺医生说了，我想我们需要重新对你的职业生涯进行规划。”松本顶住巨大的压力说出此行的目的。

　　“你来得真好，我们也想找你谈这件事。”山崎绵端坐在病床上，说:“我的腿不久之后就能养好，我可以马上回归到舞台上。”

　　松本对于山崎绵的决定毫不意外，其中一个高层插嘴，“可是你的听力？”

　　“我还没聋，我还有另一只耳朵，就算我听不见了我嗓子没坏我也能唱。”

　　“柴先生，你也是这个意思吗？”松本咨询柴深的意见。

　　“我支持她所有的决定，她要继续那就继续，不过我有言在先，为了她的身体，你们是不是应该减轻工作量。”三个月一首新单曲的发售速度，各种杂志节目的上镜，还有计划中的巡回演唱会，山崎绵的行程被排得慢慢的，每天只睡四个小时能不生病吗？

　　“可是减少工作量，人气会下降的。”某些高层可不同意，山崎绵现在是他们公司的摇钱树，减少工作量他们的怎么从代言费里抽佣。

　　“那你们说怎么办？摇钱树要是坏了，那就产不了金子了。”柴深抑制住火气，问道。

　　山崎绵抓住柴深的袖子让他不要这么生气，说:“我现在的人气和收入让公司名声大噪，公司是不是应该给予我一些回报？”

　　“你想要什么？”

　　“我要求公司专门为我成立一个企划工作室，这个工作室由我做主，而且公司必须提供充足的制作经费保证我的作品质量”

　　“这个我倒是可以答应你。”松本当即拍板，山崎绵点了点头，说:“那么等我的腿好了，演唱会择期举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