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小鸟》炊烟四起

34、认真

　　大年初一，两个人各自出门拜年，一整天只发了两条信息。晚上到家的时候，姜小树鞋子一甩，抱着零食礼包欢天喜地跑进去拆，姜妈和姜鸣还在玄关换鞋。

　　姜鸣一回来就迫不及待掏出手机打字的样子落在姜妈眼里，她进门把手提包轻轻放下，对儿子提醒了一句：“过年也别老玩手机，记得稍微学习学习。”

　　姜鸣应了声好，姜妈妈就进了厨房洗手。

　　祁予风是大年初二下午回来的，他们在外婆家住了一晚，苏梅陪几个亲戚打了一宿麻将，姜鸣也没空和他聊天，他就在客厅里和一群叫不出名字的小孩儿蹲着玩猫。

　　后来苏世康不请自来，拎着大包小包一派阔气的样子，外公外婆也不好赶他，苏梅表情变得不太自然，都有几分忌惮这阴晴不定的男人。一顿午饭吃得不尴不尬，苏梅便提前带着祁予风回家了。

　　苏梅一回来就进了厨房捣鼓什么，祁予风偷偷从别人寄过来的礼盒里翻出一套他喜欢的点心，礼盒被包装得精巧可爱，黑金丝带在顶上系了个蝴蝶结，祁予风抱在怀里，穿好鞋跑上楼敲响了姜鸣家的门。

　　开门的是姜妈妈，祁予风笑着喊了人：“阿姨新年好！”

　　“新年好呀小风。”姜妈妈微笑着回应。

　　祁予风问：“阿姨，姜鸣呢？”

　　“他在里面看书。”

　　“哦，好。”

　　“找他有什么事？”

　　“没事没事，我今天来不是找他的，”祁予风把点心盒递到姜妈妈怀里，“这个送给您，虽然可能没有您做的点心好吃，但是他们家的手艺也算是业内数一数二了，您和小树尝尝吧。”

　　姜妈有些没想到，接过礼盒的手带着迟疑。

　　祁予风和姜妈道了别，转身要下楼，被姜妈喊住：“小风，等一下。”

　　“怎么了阿姨。”

　　姜妈妈看着手里的东西叹了口气，努力在脑海中寻找合适的措辞：“你，你和姜鸣是不是阿姨想的那样？”

　　祁予风仿佛一下子被雷劈中，震惊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过了好久好久才发出声音：“是......”

　　姜妈牵过祁予风的手，拍着他的肩膀说：“别怕，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想问你一句，你想清楚了吗？对我们姜鸣是认真的吗？”

　　祁予风没想过这么快被家长发现，他以为一切都做得隐蔽而完美无缺。什么是认真？认真对姜鸣的现在和未来负责吗？怎么做.......

　　姜妈回头看了一眼姜鸣的房门，回过头来对着祁予风轻声道：“对不起，阿姨问得太突然吓到你了，但是请你一定想清楚这个问题好吗？我不希望你们在年纪轻轻的时候犯错，如果到头来发现一切只是一场冲动，那样对姜鸣来说不值得，对你来说也是一样。”

　　祁予风面色沉重地回了家。

　　看着还在厨房里忙碌的苏梅，他想，会不会他的妈妈也早就已经发现了，但其实一直都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