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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补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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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予风最在近试着自己写作业了,虽然不会的还是很多,但每天晚自习大部分时间都在好好学习。姜鸣会翻一翻他的作业本,然后在他睡觉的时候把本子拿过去,在错题下面加上一些注解,等祁予风醒来再看,题目好像就变得容易多了。
有一回晚自习,祁予风坐在最后一排,平时是最好睡觉的时间,今天他却在写数学。前座往后传给他一个塑料包装袋:“帮扔一下。”
祁予风接过来随手往身后的垃圾桶里一扔。
没一会儿,又递过来一个。
祁予风抬头看了一眼,前座指指前方:“是他们要扔。”
祁予风又接过来扔了。
眼看着前座的前座还要往后递包装袋,姜鸣冷着脸投出一个纸团直接砸中那人的额头:“你他妈吃这么多,狗熊过冬呢?”
那人咂了咂嘴,收回手把垃圾拧成一团往桌肚里塞。
祁俊扬最近学习也莫名开始紧张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来找祁予风聊天打游戏的时候越来越少。林落看儿子终于态度认真了,打心里觉得欣慰,给他成批成批地买补品,祁俊扬不爱吃,转手叫人送到了祁予风家里。
祁予风看着摆满一桌的健脑提神益智口服液、记忆力药片、各种参、鱼油胶囊、钙片,打了一通电话给祁俊扬:“你妈是觉得自己生了一个残疾人吗?”
祁俊扬打了个哈欠:“嗯,可能她真这么想的,不过可惜我不是,只好转赠给你了。”
祁予风眯起双眼:“你上一次联考多少分?”
“643,怎么样,厉害吧。”
祁予风眉头一皱,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实力这么强,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继续问道:“你化学多少。”
“68。”
“英语呢?”
“62。”
“不是......英语连一半都没对,你其他全考满分也凑不够这么多分啊。”祁予风用总分643减掉130还有513,剩下四科满分加起来也才500,“你是不是数学没学好啊?”
祁俊扬在那头都快听懵了:“大哥,我高一好不好,一共要考9科的。”
祁予风的计算这才戛然而止。
祁俊扬忍俊不禁:“这脑白金送你真是没送错人。”
祁予风冷笑回击:“九科成绩才六百多分,该补脑的另有其人。”
最后两人让来让去,祁予风最终还是没能吵赢,决定把补品拎到乡下去,送给外公外婆。
冬天再回来,鸡鸣狗叫声就少了不少,野草偶尔随着风摆动两下,空气里是凛冽的气息。还没靠近小土楼门口,祁予风远远地听见了不小的争吵声。
“为什么你们天天拿这个说事?你们都想逼死我是吧!”一道浑厚男声嘹亮而强势,透着满满的不容反驳。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要知道现在被人说,早时候就不要赌!钱又输了,搞得家不像家!”外婆的声音同样尖锐、不服输,但一个六十岁的老人的气势无论如何也比不过一个正当年的男子,老人的声音轻易就被压了下去。
“我现在懒得和你们吵!听多了都烦。你看哪个爹妈在家天天说个不停?”
“你怎么不看看人家事业有成,有车又有房,子女都在身边,上学也不要担心学费,还能辅导学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自己儿子生活费都拿不出来,还要赌!我看你是钻进赌眼子里了,你以为和你玩的都是些什么好货,别人都在背后看你笑话呢!”
“我用我自己的怎么了?没有人在看我笑话,别人只说你们家这个妈怎么这么泼辣,完全是不讲道理!”
“我泼辣?谁说的?你怎么这么说自己亲妈啊?你是完全蠢到底了!”
“别蹬鼻子上脸啊,再指我一下?你再指我——”
“滚开!”祁予风冲进门狠狠推开那个要对外婆动手的男人,男人名叫苏世康,是他妈妈苏梅的亲哥,半辈子不务正业,走了歪路,把原本的家庭都玩散了,老婆远走他乡,儿子在外上大学,把他的联系方式都删除了,自己欠了一屁股债,四处借钱还要去赌。
苏世康身高体壮,祁予风这么一推也没能把他推开多少,只能把外公外婆护在身后,自己挡在中间。
“哟,婊子崽来了,你妈是个忘恩负义的,你也不是什么好种——”苏世康一把拎起祁予风的衣领,抬手要扇耳光。
他那个在外上大学的儿子和祁予风偶尔有过几次联系,聊天的时候就说了,他就是被他爸这么打大的。
祁予风对着苏世康裆下狠狠一顶,趁他松手再挥拳上去。
苏世康挨了一拳,见祁予风下手竟然这么狠,二话不说冲上来补了一个响亮的巴掌!转身就走。
苏世康这一巴掌没留余力,直接把祁予风扇到嘴角出血,整个人坐到地上,脑子里嗡嗡作响。
外婆蹲下来着急扶他:“苏世康你个疯子!”
“你永远别来这个家!”
外公颤颤巍巍搬起一只板凳,冲上去敲他的背,被苏世康一把掀翻在地,迈出大门扬长而去。
外婆大喊一声老头子,急得直哭。
祁予风爬起来,跟外婆说没事,咱们一起带爷爷去医院,说完背起外公往外走。
诊所的年轻医生看完了老人,说没什么毛病,回去休息几天就好,再看祁予风脸色发白,问他要不要检查一下,祁予风摆摆手说不用,送外公回去以后,陪外婆聊聊天择择菜,等外婆情绪好些了才坐上回程的车,只是一直不晕车的祁予风这次却有些晕车。
途中姜鸣给他打了个电话,姜鸣刚下培训班,周围有好多人都在讨论题目,叽叽喳喳吵得祁予风脑袋疼,祁予风也不知道怎么接的,最后稀里糊涂应着,稀里糊涂挂掉了。
临下车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好像在下雨,糟了,他今天的外套没有兜帽......直到下车后一把伞立到他头顶上,抬头一看,打伞的不是姜鸣还是谁。
祁予风有些惊喜:“你怎么......”可话还没说完,姜鸣就凶着脸摸上他的脸。
“这怎么搞的?爷爷奶奶打你了?”
“没有......”祁予风把苏世康的事和姜鸣说了,姜鸣全程捏着他的下巴左看右看,拿那一块血痂心疼得要命。
“对了,你怎么来了?”祁予风试图扯开话题。
谁成想姜鸣那两道好看的眉毛拧得更紧了:“我们在车上说好的,我说我来接你,你还答应了......现在有没有头晕恶心?”
祁予风老实说:“有一点晕车。”
“很可能不是晕车,”姜鸣看着祁予风发白的脸色,都快想把那个苏世□□吃了,“是脑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