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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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灿很快整理出自己还算满意的几首歌打包发送给了魏得闵的私人账号。
发送后，盛灿难得地紧张了会。
但他总归不是来回纠结的性格，很快又将这件事跑抛到了脑后。
然而盛灿也没想过，回复会来得这样快。
保姆车平稳停下，贴了保护膜的车窗外是喧闹的人群，以及顶上竖着大大“齐城机场”的高大建筑。
保姆车停下位置的前方不远处拥着数量算不得少的人群，他们手上拿着印着盛灿名字的应援物，双眼紧紧盯着车门，却却并不吵闹。
盛灿收回看向窗外送机粉丝的眼神，他看着手机上的邮件，明亮的屏幕上排着几行字，主题是“拒绝和抱歉”。
盛灿微挑眉，却没放在心上。
外面的粉丝发现盛灿到机场后，难得地喧闹起来。厚重的车窗都挡不住粉丝的呼喊。
他们在喊他的名字。
盛灿将手机收回。
他出道四年多，成绩算不得差。
金曲奖的最佳新人奖和最受欢迎歌手奖，他一早就捧回了家。
盛灿一开始的职业目标是金曲奖的最佳作曲奖，魏得闵对他来说是一个跳板。
但盛灿也有足够的自信，没有这个跳板，他照样能拿到奖项。
车门被缓缓拉开。
盛灿顿了顿，没带上李翼一早塞给他的口罩。
他面无表情却收下了粉丝递过来的几份散着淡淡香气的淡粉色信封。
“灿崽好好照顾自己！！听说你们这次去的是山里，一定要注意早晚添衣服，不要着凉！”
“灿崽要和节目里的人好好相处！”
“...”
《我们平淡的生活》采用的模式是半直播类，对节目录制的保密性没那么强。
因此粉丝们也都知道第一期节目录制的地点，小田村。
这是一个坐落在山间的南方村庄，据节目组介绍，景色堪比5A级景区，然而因为交通不便利，很少有游客前往。
但对于录节目而言却是正好。
告别粉丝后，李翼留下料理粉丝送的东西，盛灿则被他赶去了候机室。
离开前李翼还不忘嘱咐：“刚白姐发来信息说宴影帝已经在等着了。”
他们要坐飞机飞到小田村所在的海城，而摄像头从飞机落地的一刻起就会开拍。
宴川和盛灿这对组合本就不被外界相信，他们捆绑的目的是为了以情侣身份营业，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要让观众信服。
因此两家经纪人决定让他们从齐城一起出发，更显亲密。
想着，盛灿眼尖地瞥到了坐在候机室角落的男人。
贵宾室中人并不多，宴川选的桌子旁也都是空的，他随意地靠坐在沙发背上，举手投足间却自带贵气。
盛灿敛下眼，缓缓踱步靠近那个角落。
他动静并不大，但宴川却仿佛有感应一般地抬眼看向他们。
盛灿乍然闯入宴川幽黑的眼底，下意识一怔。
随着表情冷漠的青年缓缓接近的动作，空气中晕染着混杂在一块儿的淡淡的香水味。
宴川不着痕迹地皱眉，“你从外面直接过来了？”
盛灿从来不是个安分的性格，他同他的长相一般，充满着野性。
就是从前被宴川管着的时候，盛灿有时也会跟着朋友去酒吧之类的地方玩。
酒吧人多，且人一喝醉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
每每宴川接到电话去接盛灿时，接到的都是一个双眼迷离的醉鬼，还染了一身别人信息素。
宴川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不止一次想过，想把盛灿关起来，藏起来，自己一个人看，他身上只能有自己的信息素。
如今盛灿虽然没有宿醉后的模样，可他身上沾染的复杂气味，却让宴川有些不悦。
曾经的独占欲在时隔五年之后，再一次冲破压抑的牢笼，叫嚣着要吞掉宴川名为“冷静”的情绪。
这句话说得有些莫名，说得一旁的白鸯都有些不明所以。
但宴川言语中带着的刺太过明显，怔得她也不敢插嘴。
盛灿皱皱眉。
鼻尖泛上一点方才粉丝的信留下的淡淡香味。
他恍然大悟。
信息素向来象征着隐秘和私有，很多香水品牌如今也提供定制个人信息素味道的香水的服务。
那些小姑娘估计是在信上喷了不少。
而宴川将这味道误解成他从外面鬼混一晚上染上的。
盛灿盯着宴川眉间蹙起的那一点，怒极反笑，“你以什么身份问这个问题？”
宴川捏紧手机的手加了几分几道，他面上不动声色：“合作对象。”
营业期间不能闹出情感绯闻。
这点是盛灿自己加上去的。
盛灿唇边勾起一点带了嘲的弯度：“那放心，没被拍到。”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坐姿逐渐紧绷，他唇边抿出不开心的弧度，眼神愈发幽深。
插不上话的白鸯听到这也七七八八明白了些。
她脸上立马浮现出不赞同的神色，方欲提醒盛灿注意影响，却被咋咋呼呼提着大包小包的李翼打断。
他手上捏着厚厚一沓颜色少女的信封，造型可爱的信纸上氲着各一的香气，杂在一块，闻起来就有些奇怪。
李翼喘着粗气：“你粉丝也太热情了，知道不能送别的，就卯足了劲儿送信，还喷得这么香，啧啧啧。”
宴川好看而又锋利的眉松动了些。
说完话的李翼突然意识到坐着的白鸯以及宴影帝表情都不算太好看，他咽了口口水，心道该不是他拿这么多信，下了宴影帝的面子，搞得他不开心了吧？
毕竟宴川都没收到什么礼物，盛灿却一堆。
早知道Alpha之间会产生攀比，却没想到伴侣之间也是如此。
李翼暗暗咋舌，结结巴巴地开始道歉：“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一直没说话的盛灿冷不丁抬手打断他。
“没必要说，坐吧。”
脸上的不耐烦挡都挡不住。
宴川叹一口气，心知自己是太过心急，反把人惹烦了。
得想个办法哄才行。
*
小田村位于海城，齐城到海城坐飞机需要两小时。
然而一路上，盛灿要不就戴着眼罩睡觉，要不就塞着耳机玩手机，一点眼神都不分给坐在他身侧的宴川。
两人的关系好似回到了互不相熟的阶段。
宴川心中无奈，但他对盛灿的控制欲似乎揉进了骨血，胜过了理智。
Alpha的嗅觉灵敏，尤其对信息素敏感。若是别人，他定然能嗅出是怎么回事。
但对上盛灿，他却失去了判断。
正想着，白鸯低声吩咐：“前面我们安排了粉丝借接机，你们现在需要的就是双人照，等下可以表现得亲密一点。”
闻言，盛灿面无表情瞥了宴川一眼，没有应答。
宴川见他这反应，半敛下眼，轻轻地“嗯”了声。
他们现在要去机场外面坐节目组安排好的大巴车。小田村位于海城郊区，还有一段山路得走，车程也算不得短。
方才靠近接机口，盛灿就听见门口一阵喧闹。
待他们走进后，这喧闹有了愈演愈烈的架势。
身旁不知从哪多出来的人越挤越近，盛灿微不可察地皱皱眉。
这么难闻还不贴紧抑制贴，这味道是想熏死谁。
盛灿面上冷漠，心底却在暗自腹诽。
骤然间，粉丝发出一声齐呼。同时，那股难闻的信息素的味道也被熟悉的草木香代替。
盛灿下意识回头，发现宴川将手抬起，虚虚地环住他的肩，却又仿佛怕他介意一般，并没有将手真正搭上来。
仿佛是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回头，男人眼中还带着点点惊讶，但很快，他又勾起一个宽和的笑。
盛灿只觉得周身的草木香更浓郁。
他慌忙瞥回了眼。
“灿崽别被宴川压得太死！硬气一点！拿出A的气概来！”
盛灿被宴川护着，继续往前走，却冷不丁听到了一句cp粉的喊话。
往前的脚步顿了顿，盛灿抿着唇看那个方向一样，面无表情地走得更快了。
他身后的宴川显然也听到了这句话。
宴川跟着往那个方向看了眼，眼中笑意更甚。
在粉丝面前的营业就此结束，但两人上了车，面对的就是摄像头。
在节目录制的过程中，经纪人包括助理都是不能跟着的。
李翼手下还有一名歌手，巧的是他今日正好有活动，因此李翼并没有跟着上飞机。
宴川走到了一旁，微微偏头，听着坐在他身旁的白鸯在说些什么，脸上有些不愉。
盛灿状似不经意瞥一眼。
白鸯恰好面对着他。
盛灿大学时期闲着没事研究过一段时间唇语，现在早已忘记。但他仍从白鸯的嘴型中读出自己的名字。
盛灿抿抿唇，没多做耽搁地上了大巴车。
“按照你说的，我已经把你整理出来的盛灿的一些作品发给了魏老师的工作室那边，他们刚给了回复，魏老师没看上。”
白鸯说着，忍不住捏捏眉心。
若是有天宴川能对自己的事业这样有上进心，她必去烧香拜佛吃斋一个月和佛祖还愿。
宴川有些不可置信：“没看上？”
“...”
白鸯对盛灿做过市场评估，她自然知道盛灿到达的高度已经是这个圈子很高的阶层。老实说，她也有些诧异魏得闵工作室会直接给出“看不上”这样的回应。
但老艺术家的脾气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白鸯叹口气，似是劝说一般道，“你也知道他们这些老艺人都这样，脾气很犟，没看上就是没看上。这个机遇没有，还有下一个。”
白鸯实在是怕宴川一冲动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来，饶是她并不支持这两人的感情，此时也不得不生硬道：“他应该也收到消息了。你，还是好好安慰他吧。”
宴川仍然是一副不悦的模样，沉默着没有说话。
不久后，宴川也出现在车厢内。
大巴车的车厢内装了好几台摄像机，前面还坐着好几个工作人员。
宴川身高过一米九，他一进来，整个车厢都显得有些拥挤。
盛灿皱皱鼻子，思索着送宴川一盒抑制贴的可行性。
毕竟每次看到宴川，他信息素似乎都有些外漏，尤其是今天，浓得有些超标。
盛灿正胡思乱想着，前面的工作人员确认过两人精神还算饱满，便决定开始cue节目的流程。
坐在最中央那台摄像机后面的导演缓声交代游戏规则。
“你们到小田村的时间正好是饭点，今天是大家来小田村的第一天，因此食材都由节目组提供。不过写有食材名字的纸条早被我们埋在了土里，两位老师需要将纸条挖出来，才能获得相应食材。”
说着，他向盛灿的方向递出几张纸，“纸上写了我们能提供的工具，两位老师抽到什么，就用什么。”
盛灿挑眉，他随意抽了张纸，打开。
“……”
玩具沙滩锹。
能挖个什么土。
一锹子下去，土没动静，玩具锹可能会没。
盛灿愣神的功夫，宴川也抽出了纸。
盛灿一边面无表情守好自己的塑料沙滩锹，一边扫了眼宴川的纸。
“……”人类的悲欢是不相通的。
宴川是铁锹。
这场面反差太大，自带了综艺效果，导演笑得简直合不拢嘴。
他沉思片刻，又添油加火道：“值得注意的是，就算你们是伴侣关系，你们可以不选择一起做饭，但必须得一起吃一份东西。”
盛灿：“……”
谢谢，我选择饿死。
宴川紧贴着他坐着，两个Alpha因为被挤在一起的原因，挨得极近。
身旁的草木香又浓了些。
耳边被一阵热气扫过。
陡然间，盛灿听见一道低低的声音在他耳边道。
“老公，等下帮我。”
这样直白明显而突然的示弱，一下子怔得盛灿有些反应不过来。
什么老公？谁老公？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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