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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错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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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姬无道这个烂采花贼居然把她塞到这里就不管她了,他还说什么是托了个大熟人照顾她,照顾个大头鬼啦!
听着花轿外震天响的鞭炮声和喇叭唢呐声,上官冬对着满眼的大红色在心里臭骂着将她莫名其妙丢进花轿里的姬无道。
全身穴道被封,她像个木头人似的坐在花轿里,连话都不能说的她,只能干瞪着眼睛望着罩住头脸的喜帕。
轿子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她整个人吓得一愣,这是干什么呢这是?
“新娘子出轿了。”媒婆高喊一声,接着将花轿中的新娘子背到背上。
火……火火啊!他们想干嘛呢?被人牵着走的上官冬看到脚下的大火盆吓得腿脚发软。
“过火盆,消百灾,红红火火喜气洋洋过日子。”
媒婆的一声高叫总算是她定下心来,可问题来了,她怎么跨过去啊?
左手臂突然多了人扶住她,与她右手边上的人合力将她抬了过去。
好险好险,差点就烧到脚了。为自己暗抹一把冷汗,她越走越觉得这屋子有点熟,她好像来过这里似的。
左转右转叩头,之后再转,转到喜房去。
终于再喜房坐定的上官冬大舒一口气,什么乱七八糟地,成个亲怎么这么麻烦,看来她以后还是不要嫁人好了,免得给一大群人折腾死。
一个人再房里坐着坐得她眼皮不停地打架跟她抗议要睡觉,就在她不知不觉要睡过去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了。
她有些紧张的听着来人靠近的脚步声,怎么跟他解释呢?说你家娘子不见了,我是被人陷害,被莫名其妙塞到你的花轿里的,我不是你家娘子,所以可以请你找人帮我解一下穴,我会感激不尽……
“表妹。”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
好熟悉地声音啊!
“……今日为兄多喝了几杯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今晚我去客房睡。”他欲言又止最后选择将话摊开说完。
奇了!正在她担心怎么跟他解释新娘子货不对版时,这新郎官居然连盖头都不掀就自个跑到客房去睡?有问题,这新婚的小俩口绝对有问题。
考虑了一下,他觉得自己还是欠表妹个解释就将快跨出房门的脚步收回来,“表妹,是为兄亏欠于你,除了感情一事外,在其他事上我会尽量满足你,也希望表妹不要对我强求一些连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
见新娘子一动不动的坐在床头,他以为对方生气了所以故意对他不理不睬。
“上官姑娘与此事无关,也希望表妹不要将一切都强加在上官姑娘身上。她是个好姑娘,是长孙配不上她。还望表妹以后不要再责怪上官姑娘。”
哇!我说是谁呢,声音这么熟,原来是长孙志。快点过来掀盖头,快点,快点!上官冬在心里尖叫着,可听不到她心里声音的某人正向房外走去。
回来回来,你快回来,你先解开我的穴道再滚出去啦!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急得她在心里大骂他是个榆木脑袋。
“志儿!”回廊上长孙家大家长拦住欲去客房就寝的长孙志。
“爷爷。”他面有愧色地低着头。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不在新房待着,跑出来做什么?”
“我……”
“不要再想些高不可攀的东西了,上官家不是我们这些江湖草莽惹得起的,还是好好对待青儿,现在你就回房里去不到天亮不准出来。”长孙老爷子给长孙志下达死命令。
“爷爷,我……是,我这就回房。”无力抗争地长孙志低垂着头,向来时路走去。
推开房门看见新娘子还是维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坐在床头,料想她一定是与他怄气才故意这样的,长孙志走到床边,“天色已晚,还请表妹早些休息。今夜我就在软塌上过一宿,表妹可安心休息。”
榆木脑袋你想通了,回来了,那就快掀盖头帮我解开穴道。僵坐了一整天,她骨头都快散架了。
想了想,长孙志帮她掀下盖头。呆住,石化,三秒过后是不敢置信的狂喜。
他的眼睛在烛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神采飞扬的样子完全一扫原先的颓废。
盖头被掀起,她高兴的心里都开出一朵朵小花了,快解穴快解穴。她拼命向他眨着眼睛暗示。
一身大红嫁衣,凤冠上垂落下来被烛光照耀地五光十色的水晶珠子轻轻晃动在无暇的玉颊旁,红唇艳如腊月红梅,一双水灵灵的凤眼因喜悦眼角挑的更高,这样更是显得明眸媚动,犹如那深夜里寻花而来的魅惑人心地小妖精。
对方的喜悦之情,他完全看在眼里,只是这样绝美的艳色是他在她脸上从未见过的,一时竟不觉痴了。
干干干……干什么啊?面色一僵,上官冬暴凸着眼瞪着放在她脸旁的一只手。
“上官姑娘。”痴痴傻傻地声音。
“你终于明白了长孙的情意,特地来与我共结百年之好的吗?”
说什么呢?上官冬急得脸都红了,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连动一下身子都困难。
上官冬的脸红被长孙志误认为害羞,他日思夜想的女子就在他身边,还为他而娇羞,他高兴地连声音都颤抖起来,“娘子,我会好好照护你。”
他情难自禁地吻上她娇艳的红唇。
有没有搞错?被人强吻的上官冬眼睛都快瞪的掉出来了,还钻进来了,是什么啊?舌头,他居然把舌头钻进来了,他恶心不恶心啊!还有口水也进来,她欲哭无泪的被他扑倒在床上,好恶心好恶心啊。
衣服被拉开了一大半,恶心地长孙志将口水全弄到了她身上,她忍无可忍却还在忍着。拼命动着手指,她希望它能有点反应。
手指微微一弹,能动了?她高兴地使出吃奶的力动着那根有反应的手指。
他这是干什么?宽厚的大掌顺着她柔滑的肌肤滑向她的手,然后与她十指相握。
猛地一用力,推翻压在她身上的人,她舒了一大口气的趴在床上。
长孙志突然被推开,一下子毫无防备地撞上床内的墙壁,后脑着墙,砰的一声,晕了过去。
“喂,我说你恶心不恶心,弄了我一脸的口水。”她大声叫着。
突然听到自己的声音,她看了看自己灵活自如的手指,高兴地欢呼一声,“穴道解开了。”
“长孙志,长孙志?”不会是死了吧?推了推躺在床上的人,她有些不放心地把手指伸到他的鼻子下探他的鼻息,“呼,你没事装死吓我,晕过去前也不事先打个照呼,你这人真是很没功德心。”
已经晕过去了的长孙志在睡梦中眼皮微跳,感觉到有人在说他坏话。
打量了一下所谓的新房,已经饿了一整天的上官冬毫无形象大口嚼着口里的食物。
这个房子里最显眼的东西就是红色,满屋子的红色,看的她眼睛都快变成红色的了。扫完了两大碗饺子,虽然厨子手艺差的要命,连饺子都没有煮熟,但她太饿了,所以不计较,一口吞了。
拿过桌上最后的食物——面条。她用筷子一拉,好长啊!好像每根都连在一起的样子,她大口咬下将连体面条咬的条条断。
这屋里她最满意的是靠窗的软塌,上面铺得鸳鸯溪水图做工精细,一看就知道出自能人巧妇之手,摸上去手感和做底的丝绸面料一样光滑细腻。
吃饱了,她无聊的打量着昏睡的长孙志,浓眉大眼,鼻子不是很挺,却绝对不塌,嘴唇有点薄,脸方方正正的和他的为人一样,谦谦君子,就是有时有点谦虚过头的样子,那叫什么来着?……迂腐。对,是迂腐,他有时就是个迂腐的小老头。
手指好玩的轻点他的薄唇,不是很柔软,有点小弹性。她无聊的按着他的嘴唇,“薄唇?听别人说薄唇的男人很薄幸哦。长孙志你说你是不是个薄情郎啊,我看有点像,你对你家的那个小表妹还真是薄情无义,新婚之夜就想将她独自留在这里,自个跑出去逍遥。你真是个薄情的家伙。”
正戳着他薄唇,一边自言自语说着他坏话的上官冬吓得手一颤,望着床上人突然睁开的眼睛,她结结巴巴地说,“你,醒了。”
“我不是薄情郎。”
她头皮有点发麻。
“我长孙志今生今世绝不负你,娘子。”他郑重无比地说。
她有点吃不消地点点头,“长孙……志。”
突然被躺在床上的人一把抱住,害得她话都说不出来,只来得及将他的名字磕磕巴巴地叫出来。
“娘子!”
我不是你娘子,她现在很想尖叫,可更重要的是他抱得太紧,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她脸憋的涨红,手重重的捶打着紧抱着自己的长孙志,“放手。”
“娘子,你怎么了?”她挣扎地太过激烈,意思到事情有点不对头的长孙志放松了紧抱着她的手臂。
一把推开他,上官冬难受地大口喘着气,“我警告你,你不要再动手动脚了。”
顺了一下气息,她义正严词地跟他说清楚,“我不是你娘子,你娘子是你家小表妹青姑娘,我是因为某种很无奈的原因才会在花轿上代替了你表妹,我完全相信明天你表妹会回来和你再共续鸳盟的。所以今天我只是在这暂住一晚,明天天一亮,我就离开,绝不打扰你们新婚夫妻的浓情蜜意。”
“上官姑娘。”他轻声叫她。
“嗯。”她也轻声答着,可她的眼睛确是毫不含糊地直视着他。
“今日在大堂上与我拜堂的可是你?”他眼中含着情愫,是人都能看的懂他眼睛里写的什么,可上官冬却选择忽视。
“那只是一时权益之计,我当时穴道被点,行动受制,绝不是故意戏耍与你。”
“是吗?只是一时权益之计,权益之计!”他难过的侧首,不去看她一副事实就是如此的样子。
“今晚我就睡在软塌之上,上官姑娘你就放心在床上休息。”他托着沉重的脚步走向软塌。
“长孙公子。”她背对着他,“对不起。”
“上官姑娘何错之有,是长孙不知自己身份,妄想……妄想高攀,是长孙的错才是。”
他声音哽咽,竟有落泪之势。
“长孙公子,这世上好女子成千上万,就说青姑娘也是个好女子,上官冬只是其中最不显眼地一个,说不定以后我回了上官府只过得个一年半载你就将上官冬这个人忘了。”她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床顶。
睡得迷迷糊糊地,感觉床下似搁着什么东西,十分磕人,她微睁着稀松的睡眼,恍惚中似看到一个人来到她的床边,当她想睁大眼看清楚来人时,意识突然消失,昏睡过去。
“娘子,我会好好照顾你一生一世的。”点了她的睡穴,长孙志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