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王子》L14

13、毒蛇的意志

　　“对，对不起，请问男子决赛是在哪个球场举行？”

　　樱乃果然今天还是迷路了。

　　看到回过头来的女孩，两个人同时“啊！”的叫了出来。

　　“你是，昨天那个……”

　　“啊，你好！”

　　和樱乃打招呼的还是杏。

　　（我又遇到了昨天遇到的人……又一次迷路了，人家一定觉得我是一个路痴……！）

　　事实既然如此，没有办法了。

　　但是，看上去杏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微笑着说道：

　　“又见到你了，真巧！我也正要去那里，一起走吧？”

　　“谢谢，麻烦你了。”

　　樱乃变得很高兴，礼貌性地低下了头。

　　海堂和神尾的比赛还在继续，啦啦队的成员们几乎喘不上气地注视着他们。

　　神尾回击的球很巧妙地在墙角落了下去。

　　要是平时，一定接不住。

　　但是对海堂来说，却是一个绝好的球——用长长的手臂抓住，随后再放开的……

　　唰——……！

　　“出招了，蛇球！”

　　青学的堀尾他们叫了出来。

　　球网旁边的球一个急转弯向球场中扎去。

　　（那样的球，如果你总是认真地去接的话，很快就累了……）

　　像蛇一样忽左忽右，让对手来回跑，以达到消耗他们体力的效果这就是毒蛇的作战方法，对此龙马已经领教过了。

　　“厉害！竟然能击出那种超角度的球！”

　　不动峰一方也惊叫了起来。

　　看到了这一幕的橘小声的嘟哝着。

　　“不愧是青学……！没想到竟然有能够轻松打出这种球的选手……”

　　神尾以难以想像地速度跑了起来。

　　“青学的海堂运气不好……如果对手不是不动峰的速度王牌神尾的话……”

　　“已经追上了！”

　　转眼向已经追上球的神尾，一挥手臂。

　　啪——！

　　球向着海堂那边飞了过去，并且顺势飞出球场去了。

　　“海堂的蛇球……！”

　　“被轻而易举地打了回来！”

　　周围再次响起了惊叫声。

　　只见海堂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会。

　　但是，突然抬起了头，用充满敌意的眼睛瞪着神尾说道：

　　“哼，你对自己的脚力挺有自信的嘛。”

　　“再多打几个球试试呀，那个叫蛇球什么来着的。”

　　神尾不服地说道。

　　（才夸你几句屁股就翘起来了。）

　　对于下一个发球，海堂还是用蛇球回击的。

　　“哇——！突然出招！”

　　“蛇球！”

　　然而，神尾风一般的跑了起来，接到了球。

　　“我就说你太慢了嘛！？”

　　窃笑着把球向球网的另一侧打了回去。

　　海堂跑了起来。

　　但是，蛇球被回击回来以后，威力就倍增了。

　　因为触差，所以接不到球。

　　懊悔地咂着嘴的时候，迈出的一只脚因为惯性哧溜一下滑倒了。

　　因为刚才下雨的缘故，赛场上很滑。

　　——咔嚓！

　　用手按着地支撑着身体的海堂，球拍也撒手扔了出去，在地上翻滚着。

　　多么丢人的瞬间啊！

　　……

　　海堂一边用粘满泥，渗着血的手擦着脸，一边抬起头来，看了看神尾。

　　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怨恨。

　　神尾笑着看了一眼海堂的样子，说道：

　　“如果是一般人，大概会为了回击你的蛇球而拼命地东奔西走……结果最后落得丧失体力的下场……但是，这速度对我来说刚刚好。”

　　灰色的眼睛理带着令人发指的笑容。

　　在海堂的身上涌起了像是煮沸了的愤怒。

　　“海堂遇到对手了。”

　　不二平静地说道。

　　大石也一边点着头，一边镇定地朝球场望去。

　　“他那招蛇球一旦被追上，又遭到完美的回击时，反而会被打出更好的角度。可以说是一把双刃剑，会伤人也会伤自己。”

　　此外，因为下雨，球场上的地面随处都是的坑坑洼洼，而且还全积满了水。

　　“再加上刚才的雨，现在地面上到处都是积水。球一旦吸水变重……蛇球地威力好像也会跟着减弱。”

　　好像在证明刚才那一席话似的，海堂打出的蛇球发出了比以往迟钝的声音，向神尾那边落去。“意思是说光用蛇球是没有办法打败他的！？”

　　靠着长凳旁边的走廊站着，听到这些话的堀尾对胜雄和胜郎说道。

　　“……不”

　　站在后面的乾说话了。

　　“那种情况下，用这种速度奔跑的神尾的速度过快了！”

　　龙马一动不动地看着被神尾愚弄了的海堂。

　　这样下去会输得很惨的。

　　（但是，还没到那种程度……）

　　毒蛇的眼睛炯炯有神，愤怒暴露无遗。

　　（……没问题吧？）

　　尽管已经用了好几次蛇球，每次都被超角度地打回来，然后出界。

　　（什么速度王牌……别开玩笑了！）

　　虽然明明知道会被接到，但是最终还是继续打蛇球的海堂的身上有一种魔鬼般的气魄。

　　不难看出他眼里的斗志沸腾了。

　　——啪！

　　又滑到了。

　　虽然摔倒了，但是那双眼睛却像是咬住了回击的球似的一分钟也没有离开。

　　（别小看我海堂薰！）

　　在复仇心的趋势下，伸出的球拍接到了球。

　　虽然倒在地上，但是使出浑身的力气从擦着地面的位置把球打了回去。

　　那个球好像在地上爬着似的，从球网的旁边滑到了神尾那边，犹如剜着什么似的以超角度从球场里弹了出去。

　　“……！”

　　神尾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惊诧的神情。

　　“那、那是！？”

　　从青学、不动峰两方传来的惊讶和疑惑的声音像怒涛一样汹涌澎湃。

　　“像回旋镖一样、转回来了呀！”

　　胜郎这样叫道。

　　“回旋蛇球！？”

　　霎那间，从胜雄的嘴里蹦出了这个名字。

　　一瞬间，那个球向旁边飞去。

　　“看到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

　　“听说是回旋蛇球呀。”

　　“真厉害啊！”

　　然而，神尾再也掩饰不住对这种意想不到的形势的困惑。

　　“从旁边过网……？喂、喂，有那种球吗？”

　　那种招数既没有见到过，也没有听说过。

　　“40比15！”

　　浑身是泥地站起来的海堂茫然地听者裁判的宣判。

　　（刚刚那球是什么……？我拼死拼活打出的蛇球竟然从旁边的球网穿过去了！？）

　　尽管是自己使用的招数，但是是什么、最后怎么样了却全然不知。

　　“好个漂亮的绕柱球，海堂！”

　　长凳那边的手家说道。

　　“绕柱球……”

　　龙马小声说道。

　　紧接着，

　　“通过柱子外侧再转回来的绕柱球……漂亮的球技……”

　　乾在背后说道。

　　“不过，这么厉害的招式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又拿到好资料了……”

　　（……绕柱球……回旋蛇球……！）

　　海堂又重新仔细体会自己在霎那间打出的球技。

　　神尾嘲笑着他的样子。

　　“哈哈……”

　　海堂转身一看。

　　“满有一套的嘛，毒蛇。”

　　“……”

　　“那我要……”

　　神尾到了发球的位置。

　　“加快节奏了！”

　　低低的托球。

　　下一个瞬间，以惊人的速度向海堂那边发了一个球。

　　“什么！？”

　　甚至连跑去接球的时间都没有。

　　“漂亮！快动作的发球！”

　　大石他们对神尾神奇的技艺赞叹到。

　　“快动作？”

　　堀尾回头看了看乾。

　　“就是缩短发球时的抛球距离，用比平常更快的速度将球打出去的方法。被他给攻其不备了。”

　　想要看到胜利的女神的微笑并没有那么容易。

　　“局数比1比0，不动峰领先。”

　　胜郎他们三个互相看了看。

　　“完蛋了！回旋蛇球也起不了作用了！”

　　“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

　　听到一向懦弱的胜雄的话，堀尾说道：

　　“海堂学长是不会输的！”

　　“可是,连蛇球也不灵了……”

　　说完，三个人都沉默地低下了头。

　　“这只是暂时地吧，海堂学长……”

　　龙马向往回走的海堂那边看着。

　　坐在长凳上的海堂一言不发。

　　“……呸，要是能掌握住回旋的绝招，我一定可以打倒神尾……”

　　“……只会弄一些无聊的风骚。”

　　好像能看透海堂的心事似的，龙崎老师骂道。

　　在心里被吓了一跳的海堂，仍旧坐在那里不动。

　　“你究竟是在比什么赛呀？只会嗡嗡地乱挥球拍吗……笨蛋。”

　　“龙崎老……”

　　想要上去替海堂说话的大石被手家用一只手给拦住了。

　　“难道你弱倒不靠一发必中的绝技，就无法打倒那种对手了吗？”

　　龙崎老师的严厉的声音逐渐渗透到海堂那受伤的身心里面去了。

　　“海堂，你打的到底是什么网球啊？”

　　海堂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同时他心灵的窗户也被打开了。

　　（龙崎老师，我已经全都明白了……）

　　龙马抿嘴一笑。

　　在不动峰这边的长凳上，已经进入了一种成功的模式当中。

　　“状态不错嘛！就这样一路把他们压制到底，让他抱鸭蛋回去。”

　　“嗯，我不会输的。我打出了前所未有的打球节奏。”

　　一边擦着汗，一边咕咚咕咚地喝起了樱井递过来的运动饮料。

　　“虽然那瞬间被他的回旋球给吓到了，不过……”

　　正在这时，橋说话了。

　　“神尾。”

　　神尾得意满面地抬起了头，却看到脸上写满严厉的橘。

　　“你的节奏乱了。”

　　听到部长突然这么说，大家都大吃了一惊。

　　“橘！？他现在正处在最佳状态……”

　　森不由地反驳道。然而，

　　“比平时还要快上许多，你要知道，体力一消耗掉，马上就会成为蛇球地食饵。这是你自己起先说过的。”

　　眼看着神尾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焦虑的神色。

　　“为了警戒回旋蛇球反而冲的太快了。”

　　“——哼！”

　　现在才注意到，自己正在陷入一个意想不到的陷阱里。

　　比赛又一次开始了。

　　擦身而过的海堂愤愤地说: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绝不！”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

　　看不到的自己现在的样子。

　　如果看到，一定会有判若两人的感觉。

　　真正的比赛即将开始。

　　“他好像已经走出迷惘了”

　　“可是对海堂不利的因素仍然存在……”

　　龙崎老师和手家开始了这样的交谈。

　　就在这时，

　　“不管怎样，这场比赛不会就这么结束的。因为我们的海堂学长是很缠人的。”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关注着海堂的龙马小声嘟味着。

　　龙马自己已经把海堂的执着用反感的心态来看了。

　　正因为如此，这场比赛才变得非常非常地有意思……虽说青学已经陷入了危机时刻，但是一想到这些还是会情不自禁地笑出来。

　　接下来的比赛可以说是一场真正意义上胜负难分的交锋。

　　对于以飞快的速度进攻的神尾，海堂坚韧不拔地咬住不放。

　　支撑着海堂的是，在不懈地努力下练就的持久力和精神力。

　　神尾也同样不再沉溺于他的速度了，好像要甩掉海堂似的，拼死挣扎着。

　　“40比30,不动峰神尾赛末点！”

　　比赛得分，3比5。

　　如果神尾再得一分,就先胜了六局,而海堂输掉比赛。

　　“海堂——！加油——！”

　　青学这边的啦啦队就像是要跳出栏杆似的，拼命得喊着。

　　但是，对此海堂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一样。

　　他能看到的只有神尾。

　　（这么顽强的对手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的确有两下子，毒蛇。）

　　难道真的想要这样紧追不放？

　　（不过……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使出浑身力气的快速发球！

　　然而，海堂还是咬住不放。

　　蛇球抢下一分！

　　“平分！”

　　海堂向厉害的神尾打了一个盼望已久的球。

　　“那家伙，死里逃生，硬撑了下来！”

　　哇——！顿时周围响起悲喜交加的叫喊声。

　　“哦——！”

　　就在这时，一直在照顾河村的林，正往回走来了。

　　一眼就看到他们的桃城从栏杆一边探出叫道：

　　“喂，林，河村学长的伤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没有碰到骨头。”

　　“他强壮得很，强壮得很！”

　　听到林正这么一说，桃城叫道：

　　“是吗？那我过去看一下。是那家医院吧？”

　　说着，就越过栏杆向外跑去。

　　“等一下，阿桃。比赛情形怎么样了？”

　　林不由地问到。

　　他回头一笑，又跑了。

　　虽然现在处于不利的形势下……但是海堂一定会赢的。

　　桃城奇怪地深信着。

　　虽然也很关注接下来的龙马的比赛……但是到全部结束以前还有一些必须要办的事情。

　　海堂顽强的意志在精神上一点一点地打击着神尾。

　　（真的很缠人，毒蛇！）

　　神尾狠狠地瞪着挂满泥的海堂的脸。

　　紧紧咬住不放的毒蛇不论怎么挣脱就是不离开。

　　（你已经没有胜算了。已经精疲力尽了吧……？）

　　事实上,神尾也已经到了极限了。

　　他隐隐地感觉到冒出的汗水在流下来以前已经干了。

　　不早点收拾这个局面的话……

　　神尾焦急的样子被坐在长凳上的龙马他们清楚地看在眼里。

　　“这样下去，一定是纠缠不休的一方取胜……”

　　龙马面对眼前比想像的还要有意思的比赛，表现出了一副欢欣雀跃的样子。

　　为了早点结束比赛，又使出了快速发球。

　　神尾强行地得了一分。

　　“接球方领先！”

　　“好！再拿一球！这次绝不能放过他！”

　　“一球！一球！”这样的叫喊声从不动峰那边海浪般地向海堂压了过来。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说着，神尾发了一个球。

　　“你说谁要死了这条心！？”

　　海堂使劲挥着手臂。

　　还击了一个蛇球。

　　“厉害——！蛇球八连发！”

　　堀尾叫道。

　　然而，这个球很快被神尾以超角度的打法扣了回来。

　　……

　　——啪！球撞到了球网上……落在了神尾一边。

　　“挂网，再次平分！”

　　“海堂学长果然不是一般的顽强。我看他现在体力还充沛的很呢。”

　　正如龙马所说。

　　脸上、球衣上都粘满泥巴的海堂，在大家看来已经破烂不堪了——然而，意想不到的是他却大气都不喘一个

　　不动峰一方也注意到这一点了。

　　“他们两个消耗的体力应该差不多才对……”

　　橘纳闷地嘟哝着。

　　但是对乾来说，这却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早上慢跑10千米……杜团活动后10千米……夜间跑步10千米……前后移位50次乘2……挥拍1500次，etc……”

　　“你们看这是什么？”

　　“难……难道海堂学长每天照那个……”

　　“答对了。”

　　听到这里，大家都惊呆了。

　　“那是平常练习的三倍呀！”

　　那是自从海堂进入校队以后，每天放学后都要做的事情。

　　“因为我要练就一副无敌的体力……”

　　听到海堂的话，乾在心里暗笑起来。

　　乾有一本从来没有拿出来的体力训练表。

　　“那就用这套练习表练练看吧！”

　　看到乾拿出了那本笔记，海堂说道：

　　“追加两倍也没关系。”

　　从那天开始到今天，海堂一直在坚持自主训练。

　　在乾缜密的计划下，练就成了今天这样甚至可以说是超人般的持久力，也是理所当然的。

　　当然，在进行这个训练的同时，海堂自身的精神力也跟着提高了。

　　如果能追到领先正在发球局的神尾，海堂就会进入反攻的局势当中。

　　还是一直不分上下。

　　“最后一分迟迟拿不下来。”

　　“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的赛末点了。”

　　“好个拉锯战！”

　　赛场上，惊叫声，同时还有对好像什么更厉害的壮举发生的期待，一片热烈的景象。

　　到了赛末点以后，裁判已经好几次高声宣布“平分”了。

　　“现在才是关键，海堂……！”

　　看到站在球场上满脑子想的都是赢得比赛，一心想要报复的海堂，大石小声说道。

　　（我真是服了你的毅力了。我知道一般的攻势是没有办法打败他……那……）

　　低低得托着球，然后快速地打了出去。

　　（我只好加快节奏了！）

　　海堂接到球的瞬间，向前冲了出去。

　　“干的好，神尾！速度正好！” 橘的眼睛发出了光。

　　球刚一过网，就被冲过去的神尾的球拍抓住了。

　　海堂很快站直了，用球拍的网子超速度地将球扣了回去。

　　“那家伙居然还有体力冲那么快？”

　　大石惊诧之余不由地站了起来。

　　——当、当、当……

　　海堂一个翻身追上了超过了自己的球。

　　紧接着，一个得意的蛇球。

　　看到了这一切的神尾，一瞬间，动摇了。

　　（可恶……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敢打出这么有威力的蛇球！）

　　尽管他很快跑去接球了，但是那一瞬间的动摇，造成了这一瞬间的迟到。

　　撞到使劲全力挥出去的球拍上的球，发出了奇妙的声音。

　　晃晃悠悠地弹回来的球，向球网那边飞了过去。

　　——叩！

　　球撞到了球网上。

　　“千万别出界——！”

　　不动峰一边传来了祈祷的叫声。

　　“哇——出界——！”

　　青学那边响起了近乎悲鸣一样的喊声。

　　在球网上方停了一下的球，吧嗒一声向海堂一边落去。

　　“抱歉啦，毒蛇。我能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说着，确信已经胜利了的神尾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好像有一个庞然大物，越过球网直冲了过来。

　　“！？”

　　海堂冲着从球网上方落下球飞了过去。

　　被吓破了胆的神尾的样子，好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

　　——滋滋……

　　海堂带著飞尘滑了过来。

　　他手上握着的球拍擦着地面。

　　球落在了球拍上，紧接着，海堂就那样横躺着挥起了球拍。

　　“你说什么……？”

　　远处传来了海堂的声音。

　　球越过球网，向自己这边落了下来。

　　“我听不到！”

　　就在海堂正在说话的时候，球落在了球场上。

　　“唔……”

　　神尾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再次平分！”

　　“是谁说已经玩完了的？”

　　站起来的海堂低头看了看神尾。

　　“就算是剩下最后一分钟或是最后一刻，我也决不会放弃的。”

　　“……又……平手了……”

　　神尾气喘吁吁地，额头上的汗珠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一点一点地追逼已经筋疲力竭的对手……这么一来，被迫的一方即使处于优势也会因此而倍感压力。”

　　“的确是那小子的战法。”

　　龙马在一边默默地听着手家和龙崎老师的对话。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我死也不想跟海堂交手。”

　　“我也是……”

　　就这样，这场壮烈而漫长的比赛终于结束了。

　　“比赛结束。青学海堂——7比5获胜！”

　　霎时间，青学那边又响起了欢呼声。

　　“真厉害！赢了！海堂学长！”

　　胜郎、胜雄、堀尾他们三个高兴地互相摇着肩膀。

　　海堂看了一眼坐在长凳上的队员们。

　　大石站了起来。

　　不二微笑者。

　　菊丸夸张地摇晃着毛巾。

　　满足地盯着他看的手家、龙崎老师还有乾。

　　桃城跑到哪去了……龙马呢……在菊丸旁边孤零零地坐着的龙马，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海堂无从知道。

　　而龙马却看到了，

　　海堂握紧了垂下来的手，表示振作起来的那个小小的动作。

　　“唔……”

　　海堂避开了栏杆外的部员们正在吵闹的长凳，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地方松了一口气。

　　太危险了。

　　那个时候如果不被龙崎老师骂……差点迷失了自我。

　　就是那个时候。

　　“喂！”

　　突然，乾从栏杆的另一侧探着身体，叫道。

　　海堂靠着栏杆抬头看了他的一眼，他接着说道：

　　“你那个绕柱球的打法，我大致知道了，可以做成练习表。回去后要不要试试看啊？”

　　乾的眼睛透过眼镜闪着光。

　　“……这样好吗？这等于是增加你自己在校内参加时的对手哦。”

　　“没关系，只要再多收集资料就行啦，下次我一定会打赢你的。”

　　“哼……我会让你悔不当初的。”

　　与直率、兴奋的表现相反，海堂却是满口的敌意。

　　然而，这就他独有的表示“谢谢”的方式吧。

　　不动峰的长凳，弥漫在一种不甘心放弃的氛围中。

　　“那家伙好可怕的毅力。”

　　“没想到神尾竟然会落败……”

　　森和内村正这么说着，神尾扑通一下坐在长凳上，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输了。不过，能使出来的我全都用上了，可以说是没有遗憾了。”

　　他的脸上流露出满足的笑容。

　　但是，突然这个笑容黯淡了，

　　“只是，剩下的2胜会变得比较辛苦。”

　　于是，橘若无其事的说道：

　　“别瞎操心，神尾。接下来的就交给我们吧。对吧？深司。”

　　“是的。”

　　伊武充满自信地点了点头。

　　“好啦,接下来终于……”

　　龙崎老师看了看坐在长凳上毫不紧张的龙马。

　　◆采访毒蛇芝砂织◆

　　——今天用了很厉害的招数！是叫旋转球吧？

　　哎？

　　——啊，也可以说是回旋球，回旋蛇球……吧？

　　说的是对手神尾吧……

　　——（汗）……啊……不要看什么都用那种眼神……好，好，今天就采访到这里

　　吧……

　　你刚才说谁已经结束了？

　　——啊，对不起。

　　哇——！这个采访太可怕了一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