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之费尔南多》苦作舟呀苦作舟

5、第 5 章

　　爱德蒙，我要你死！费尔南多歹毒的想。他整整一天都坐在床上，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他没管身上的伤口，只是静坐着。眼睛半眯着，透着像狼一样的恨意，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之前爱德蒙在客栈那晚也轻薄过费尔南多，但那时费尔南多虽然感到羞辱和愤怒，但他的脑子却格外清楚。被狗咬了怎么办费尔南多不是个理想主义者。他的准则：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只有果断放弃，专注于现在和未来，不纠缠于失败，调整心态，努力改变战局，才不至于满盘皆输，甚至反败为胜。他失去自己的尊严后表面上不悲不愤，装作无辜者，只为之后为爱德蒙设局，让梅尔塞苔丝属于自己。
　　可明明一切都照着自己的剧本来，可偏偏老天总要开个玩笑，出现些偏差，只恨一招出错，全局崩盘。想着爱德蒙那看自己不是东西的眼睛，想着爱德蒙边干活边骂人的话，费尔南多总觉胸口有股老血堵住心头，有些气不通顺。之前费尔南多看爱德蒙不顺眼，现在爱德蒙成功竞位为费尔南多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当下除之后快。
　　梅尔塞苔丝，对，还有梅尔塞苔丝。费尔南多突然眼睛一亮，想着那个天使一样可爱迷人的姑娘。她会听自己的诉苦，还安慰自己的。
　　因为腿酸，腰痛，费尔南多走路相当困难。但他又是个极度自尊的人，所以走路挺直腰板，努力像平常无二。他确实做到了，几乎同街的人都没注意，只有他自己内心明白好痛。该死的爱德蒙，费尔南多又一次在心里好好伺候了爱德蒙一番。
　　近了近了，费尔南多在心中默念，有些喜悦。看到梅尔塞苔丝的白房子，一时心急的他忍不住加快步伐，却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的扯了一下嘴角。但费尔南多不在意，他只想见见小天使，述说一下心中的郁闷。
　　当时，梅尔塞苔丝一改之前忧虑的神色，看见费尔南多就高兴的冲着费尔南多甜甜的叫了一声：“表哥。”
　　还小跑过去在费尔南多的面前转了一圈，惊喜道：“表哥，你觉得今天的我和往常有何不同？”
　　喜悦是会传染了。多么可爱的天使呀！费尔南多想着，终于也展露微笑:“今个比以前更美。”
　　“讨厌了，表哥。”梅尔塞苔丝羞涩一笑，手中的扇子轻轻一晃，遮住了半张脸。她激动的声音怎么都掩饰不了其中的高兴：“爱德蒙今天给我买了一件新衣服，表哥，你也觉得爱德蒙眼光不错吧。”
　　费尔南多这才发现梅尔塞苔丝穿着一条黄色碎花裙子，腰间打着一个蝴蝶结，显得整个人青春活力。可费尔南多却有些失落，道：“可爱德蒙前些天......”
　　话未说完，梅尔塞苔丝就给打断了。梅尔塞塔丝急急忙忙的解释：“是我误会爱德蒙了，表哥。爱德蒙是个好男朋友，将来也是个好丈夫。而且要做夫妻的人了，我的心胸不应该如此狭窄，我应该多体谅爱德蒙的......”
　　见梅尔塞苔丝陶醉爱情，喋喋不休的讲着爱德蒙的好话，费尔南多直觉的原地吐血而完。自己费尽心思所做的一切，不仅未达目的不讲，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陪了爱德蒙两晚，真是损了兵还赔了夫人，费尔南多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有气无力的费尔南多只好和梅尔塞苔丝挥手告别。他不想呆在这了，现在看见梅尔塞苔丝就想起爱德蒙的那张嘴脸。
　　“兄弟”费尔南多的肩膀被重重一拍，差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硬撑着的费尔南多慢慢回头，就看见裁缝卡德鲁斯和唐格拉尔两人。
　　“你起色不好呀，”唐格拉尔瞅了瞅费尔南多：“要不我们喝酒去？”
　　今天心情郁闷还来，借酒消愁也好。费尔南多思考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于是一行三人去了就近的小酒馆。
　　这酒馆虽小可人却不少。唐格拉尔熟练的要来一坛酒和几盘下酒菜。等酒一上桌，费尔南多就先干为敬。
　　“ 好酒”费尔南多大叫。唐格拉尔笑着给费尔南多又倒了一杯，费尔南多就又一杯人肚。
　　就这样，三人吃吃喝喝，气氛好不快活。
　　“听说梅尔塞苔丝5月要和爱德蒙成亲。”卡德鲁斯咬着鸡腿，含糊不清道：“现在都3月了。”
　　哼，费尔南多一拍桌子抱怨道：“爱德蒙怎么又怎么好的运气？”
　　“是呀，美人，前途，爱德蒙都有。”唐格拉尔喝着酒道。
　　这酒一喝就到下半夜了。卡德鲁斯这家伙已经醉倒在桌子上了，费尔南多和唐格拉尔还有些意识，不住的吐槽爱德蒙。
　　“你知道吗？”唐格拉尔靠近费尔南多，一股酒气扑过来让费尔南多有些不好受。但费尔南皱着眉多忍住了，接着听唐格拉尔的话：“唐泰斯是波拿巴眼线，你知道吗？”
　　费尔南多一惊，酒醒了大半。唐格拉尔不在意费尔南多的发呆，又道：“我写了一份告密条，只要你往检查局一送，美人，还不到你手。”说着掏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
　　只要，只要往检查局一送，爱德蒙就会完。费尔南多在心中一遍一遍的重复。这不符合他硬气的做法，他宁愿找个机会和爱德蒙决斗，可他的手不听指挥是的颤抖的把告密条拿好，小心的放在自己的怀里藏好。
　　一瞬间，他和唐格拉尔双目对视。看着那嗜血的眼睛，费尔南多直觉的恐怖。我看好你欧！费尔南多读到唐格拉尔的所思所想。
　　整整3月，费尔南多每天呆在屋中徘徊。日日夜夜焦虑的他都带上了黑眼圈，整个人都显得颓废。饭也吃不好，还有了小肚子。费尔南多觉得有10张嘴都道不完心中的苦和累。
　　叮咚。门铃响了，有人来了。费尔南多趿拉这鞋子走到门前。是谁来了？费尔南多变想边开来门。下一秒，他急忙去关。可来不及了，爱德蒙一手挡住，随后闪身进屋。
　　“滚，”费尔南多气急败坏道。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爱德蒙，他应以为傲的理智都变为零。
　　“费尔南多，别急。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爱德蒙温柔的解释，还带来了一篮子的苹果，又大又红：“这些天你没来我很担心你。额，我想了很久，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要对不起那警察局的意义何在？”费尔南多挖苦道。
　　“我想了很久，当时的确不该鲁莽。只是我那时太恼怒了，你给我下药，自作自受还倒打一耙。趁我不在家，你抱我的未婚妻......”爱德蒙还没说完就被费尔南多“滚滚滚”给驱赶走了。
　　“费尔南多”爱德蒙拍着门。一会就见门再次开了，爱德蒙还未摆出微笑的姿势，就被一个苹果迎面砸中。
　　“滚”费尔南多再次关紧门。
　　爱德蒙揉着红鼻子，捡起掉在地上的苹果，擦了擦，咬了一口。嗯，还行，可惜费尔南多不吃，真浪费。
　　吃完，爱德蒙冲着费尔南多的方向大叫：“5月我结婚，要来祝福我和梅尔塞苔丝欧。”
　　屋内，费尔南多眼睛黝黑，盯着告密条很久很久。爱德蒙，这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