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之费尔南多》苦作舟呀苦作舟

3、第 3 章

　　费尔南多在房间里倒头就睡了整整一个下午。这时，他觉得自己好累，仿佛被掏空了整个身体，全身无力。一直支撑他的自尊心倒塌了，爱德蒙......费尔南多低声道，手狠狠地拽着被单。
　　这一睡一直到有人啪啪啪的急促的敲门声才把费尔南多的瞌睡虫驱赶走。
　　“干什么，是媳妇儿偷人了还是赶得去投胎呀。”费尔南多艰难得睁开眼，没好气的嚷嚷道。他的声音沙哑就像破了的琵琶艰难得奏着，是使用过度的后果。费尔南多一手扯过搭在床上的其他衣服直接套在自己身上。
　　正准备出去瞧瞧发生什么玩意时，费尔南多的视线无意的瞥到了自己房间中立着的一面半高的穿衣镜，看着里面有些颓废的男人，那男人脖颈上的红红点点，费尔南多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该死，拳头重重地锤在木桌上，桌上的水杯都晃了晃，一滴水震了出来，落在桌面散开了。
　　没事的，不会有人注意到，这只是蚊子？对，只是蚊子干的。费尔南多想着，他的手使劲得扣着钮珠，一颗一颗直到按在最高处这才停止。仔细打量这全身，觉得没有半点毛病后，又抿了一口水，理了一下衣服，费尔南多才挺直腰板，不慌不忙地开来门。
　　黄褐色的围裙，焦黄的头发，一股仿佛在厨房里待了一年的味。哟，是卡德鲁斯那厮。费尔南多没好气道;“今个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他的腿有些酸痛，应该乳酸分泌过多吧。费尔南多只好半倚着门，让自个人好受些。
　　幸好那个脑袋中看不中用的白痴只顾聊自己的事，丝毫没抬头看自己。看着那张张合合的嘴，聒噪。费尔南多冷笑：“如果你卡德鲁斯，只是说些没营养的话，那么请你左转，慢走不送。”话间，就想把门捎上。要不是你那馊主意，我堂堂.......哎，这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喂喂。”卡德鲁斯赶忙把手挡住：“有事，有大事。”见费尔南多一脸呵呵，卡德鲁斯连忙发誓保证。
　　费尔南多一挑眉，给卡德鲁斯让了道，自己进屋了。
　　后面，卡德鲁斯疑神疑鬼地走进屋中。他不仅打量门外是否有人，而且小心的把门合上，再三等候，才进来里屋。
　　然后，卡德鲁斯像变了个人似的。他冲着费尔南多高兴地比划着，还挤眉弄眼道：“费尔南多，你小子有机会了。”说着降低音调，凑到费尔南多的耳边窃窃道：“今个，你猜，我可见了什么？爱德蒙，爱德蒙他嘴巴破了，被人咬破的。”
　　见费尔南多呆住，一脸懵，卡德鲁斯以为费尔南多不信，还信誓旦旦道：“我可是再三确定，那真得是咬破的。爱德蒙还向他老爹和梅尔塞苔丝撒谎，说什么吃饭不小心咬到的。我呸！见鬼，我活了大半辈子，还会把这两货弄错。费尔南多，这可是你的好机会呀！只要在梅尔塞苔丝的面上揭露爱德蒙虚伪的面孔，这娇滴滴的美人还不到你怀中。到时候，别忘了请兄弟喝酒欧。”说着还用胳膊戳着费尔南多。
　　“呵呵。卡德鲁斯，没晓得你小子行呀。平时脑子不开窍，今个怎么，脑袋突然灵了，给兄弟带来这么个好消息。”费尔南多拼命按住心中的焦虑与不安，假笑道：“等以后兄弟抱得美人归，定要好好犒劳你这大功臣。”
　　“现在天色不早了，免得旁人误会，你呀，趁早回去。现在趁早，说不定还能再来两杯。”费尔南多暗示道，还起身准备开门送客。
　　“好吧，”卡德鲁斯倒也没怀疑，起身就走。到了门口，突然像想到什么连忙补充道;：“爱德蒙明个要陪梅尔塞苔丝买新婚用具，费尔南多。”语调轻扬。
　　费尔南多看着卡德鲁斯最后那意味深长的话以及那不怀好意的模样，强使劲忍住心头一股怒火，不想一把把门关了，撞卡德鲁斯一个鼻子流血。
　　他只是笑道：“卡德鲁斯，我懂。”
　　屋中。明天，爱德蒙要和梅尔塞苔丝独自二人，相处一天，费尔南多想到这，手一用力，笔狠狠地戳进之中，陷进木桌。今个才负了梅尔塞苔丝，明个就无辜了。
　　爱德蒙呀爱德蒙，我要你滚。费尔南多喃喃，转而又摸着纸上梅尔塞苔丝的名字，沉浸自己的思绪：梅尔塞苔丝你就像我手中的风筝，即使飞远了，可线还在我手中，紧握着。你终将是我的。
　　欧（应该这么叫），公鸡打鸣，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第二天，费尔南多起了个大早，去了莫雷尔船主那儿。他记得想那个没事找事的爱德蒙每天有空没空都会去莫雷尔船主那儿套近乎。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老远，眼尖的费尔南多就瞧见爱德蒙在船上搬运海货。
　　“嘿，费尔南多。”爱德蒙伸出一只手，向上使劲摇摆，仿佛一只巨型哈巴高兴摇晃着自己尾巴一样。黑色的头发湿露露的汗水，薄薄的4衬衫上露出良好的身材。看情况，这小子早干活一阵子了。他脸上沾满汗水，洋溢的微笑让人的心情都愉悦起来。
　　“爱德蒙。”费尔南多也笑着打招呼。他帮爱德蒙把那批水货送到目的地。期间，爱德蒙几次向自己张望，最后又缩了回去，像一只仓鼠一样唯唯诺诺。
　　哼哼，费尔南多早发现了，可不理睬。他懂得：在狩猎过程中，没做好准备的出击无意使猎人变成猎物。而他，费尔南多，无疑是聪明的猎人。
　　又一次证实了费尔南多的预想。爱德蒙再三鼓起勇气，问;“费尔南多，那天......你还好吗，伤口没事吧？”
　　“我让你当做个橡皮泥任人玩弄一晚上，七八个小时，你说好吗？”费尔南多冷笑。那话相当刺耳，反正爱德蒙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变成红，犹如调色片一样五彩斑斓，又像变色龙一般变化无常。
　　缓了一会，爱德蒙再次挑战。
　　“给你。”爱德蒙放下水货，从怀中摸出一把钱递给费尔南多。意料之外的是费尔南多没有生气，反而笑着接了过去，细细数数，慢吞吞道：“还差多少多少。”
　　爱德蒙接受了。
　　这一路，很安静。
　　“喂。”打破寂静的是费尔南多。他说;“####（某种药的名称，自行补充），我要。”见爱德蒙一脸疑惑，费尔南多只得再次重复：“####。我那处受伤了，你不负责？”一脸狐疑
　　“我今天就要。”费尔南多语气坚定。
　　“可我......”爱德蒙有苦难言。
　　“嗯。”此处是费尔南多。
　　“没事。”爱德蒙无奈。待费尔南多走后，他扶额，怎么向梅尔塞苔丝开口呀？可拒绝费尔南多.......爱德蒙想到费尔南多的那可怜眼神，总觉得千斤石头压在心头，再难开口。
　　“爱德蒙，这几天你好奇怪？”梅尔塞苔丝挽着胳膊答道：“好吧，那改天再说吧。”点头同意。
　　“谢谢。”爱德蒙诚恳道。他低头想吻梅尔塞苔丝的唇，最后还只是轻轻落在她的脸颊上。
　　爱德蒙，今天可是为结婚做准备，你到底怎么了？梅尔塞苔丝碾碎了一朵花。她想到爱德蒙的嘴角。但愿是我过于操心吧，梅尔塞苔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