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女王养成计划》彩草叶

76、虚伪的爱情

　　司徒进早年得了一场大病，导致双腿残疾，失去了走路的能力，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这大概对他当年所作所为的一种报应吧。
　　他双手推着轮子缓缓地前进，轮子撵压着地面的声音清晰而沉重，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连呼吸的声音都听得格外清晰。
　　夏晓初打量起这个连自己亲哥哥和无辜的侄子都不放过的男人，司徒进大约五十上下的年纪，即使已经残废了，依然可以看出他有一副壮硕的身躯，保养得也还可以，至少脸上还没有出现皱纹，从轮廓上可以隐约看出，他年轻的时候，有一张称得上周正的脸。
　　司徒进却一直在看磷火，浑浊眼中闪现出奇异的光芒，他突然没头没脑冒出一句：“你长得像你母亲。”
　　磷火一怔：“你说什么？”
　　司徒进的眸光深沉，盯着磷火的眼睛:“你和你的母亲一样，都有一双黑夜般的眼睛，非常漂亮。”
　　夏晓初疑惑道：“司徒城主，你认识阿磷的母亲吗？”
　　“当然。”司徒进松开推轮子的手，看着磷火的脸，似乎陷入某中回忆中：“我和阿英是大学里相识相知，感情非常好，是公认地一对。”
　　磷火若有所思看着司徒进：“难道，你就是我母亲的那个未婚夫？”
　　“是的，我和阿英彼此深爱着对方，我们本是大学校园中一对人人称羡的恋人，我本来打算在她毕业以后就像她求婚的，没想到．．．”他的神情变得阴沉，“可是阿英却在我要向她求婚的前一个晚上，被骗回了家，等我知道情况以后，她已经被她那个继母买给朱雀宫的实验室．．．”
　　磷火深吸一口气，道：“那么，十多年前母亲继母家发生的那桩惨案，也是出自你手？”
　　“那个老女人一家确实都是我干掉的。”司徒进从口袋中掏出一面镜子，着着清澈的玻璃那一面自己扭曲的表情，“还是我亲自动得手，那个时候，老女人还跪我的面前，哭着求我放过她的的一双儿女，所有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要杀就杀她吧，她的孩子是无辜的，不要伤害他们．．．”
　　“然后呢，你怎么做了？”司徒进说到这里时，神夜磷火地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原本清朗的声线仿佛蒙上一灰，夏晓诧异地看着磷火，只见他原本漆黑如夜的眼睛中，隐隐有两蔟红光在闪动，妖艳而诡谲：“你是怎么对她的呢？”
　　司徒进收起镜子，看着神夜磷火血红的双眼，冷冷笑道：“我当着她的面杀了她的儿子和女儿，鲜血流了一地，那老女人受不了这种刺激，当场就疯了，本来她是想跳楼的自杀的，但是我命手下制止了她．．．”
　　“那样就让她死了，实在太便宜了．．．”磷火的声音深沉暗哑，在冰冷的空气中久久回荡。晓初只觉得浑身冰凉，此刻的磷火，年轻英俊的面容狰狞而扭曲，原本如黑曜石般的眼眸血红血红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应该让她活着，活着面对她所犯下的错误，活着，活着看到她最重要的人离她而去．．．”
　　夏晓初一把抱住他，将头埋在怀中，急切地呼唤着：“阿磷，你冷静一点，不要把魔鬼放出来，不要．．．”
　　夏晓初的声声呼唤，终于唤回了磷火那渐行渐远的理智，他眼中红光渐渐退去，呼吸和心跳也恢复了正常，他感激地看了怀中的爱人一眼，将冷酷地目光投向了坐在轮椅上半百的老人：“司徒城主，虽然我很感谢你为我母亲所做的一切，但是，我不会因此而姑息你所犯下的罪。”
　　司徒进挑起了眉，眼中掠过一丝奇特的光芒：“阿英那样对你，你还愿意叫她一声母亲吗？”
　　“无论如何，都是她赋予了我生命。”磷火闭了闭眼睛，坚定地说：“我的身上流着她的骨血，这一点，永远都无法改变。”
　　“可是我想阿英却并不想要你这个孩子。”司徒进脸上的笑意愈发的冷酷，“因为你是她一切痛苦的来源，若是没有你，她现在应该还活得好好的，有自己孩子和丈夫，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而不是人生花样年华的时候，就失去了一切，成为一个疯子！”
　　磷火的脸刷地白了，司徒进的目光宛如毒蛇，那毒液丝丝侵入他的灵魂。童年时那不堪回首的记忆，点点地涌上了心头，一丝一丝地撕开他的心脏。全身抑制不住地发抖，紧握成拳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即使知道司徒进说得都是事实，尽管这个残酷事实在这么都年来一直都折磨自己的心，甚至都都有点麻木了，但是今天，这句话从生母的未婚夫口中说出来，他还是无法接受，他的出生，毁了他的母亲．．．
　　晓初明显地察觉到爱人伤心和难过，她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投给他鼓励的目光，“阿磷，这场悲剧中，你和你的母亲都是受害者，所以，你并没有罪。”
　　在晓初温柔的安慰中，磷火渐渐地恢复了信心，他看向司徒进，用公式化地口吻说：“司徒城主，我今天来，并不是为和你讲我母亲的事的。”
　　司徒进挑眉：“哦，那你是为了什么？”
　　磷火拢了拢头发，目光愈发犀利：“司徒城主，那个庞大的生化武器库，是你的吗？”
　　“武器库？是指遗世学院后院的那个吗？”司徒进微微一笑，“那可是我花了很大精力和财力才建立起起来的，怎么样？很壮观吧”
　　“那就抱歉了。”神夜磷火从衣服中拿出一幅手拷，上下摆了几下，金属在撞击中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空气中，“请司徒城主跟我们走一趟吧，不管你有什么话，等到了刑堂，我会一一地听你讲述。”
　　司徒进的脸上依然保持着笑意，只是愈发得显得狰狞，“神夜堂主有这么大信心一定能带走我吗？”
　　“我做事，从来不考虑什么信心不信心的。”狭长的黑眸寒光粼粼，“只要我想做，就可以了。”
　　司徒进大笑，“果然很有性格，不亏是桓雾镜亲手调教出来的。”
　　黑眸愈发深沉：“不管我是谁调教的，司徒城住都要到凤凰城长期作客了。”
　　夏晓初抓住了磷火的手，示意他稍微等一下。磷火放下手拷，晓初看向司徒进：“司徒先生，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
　　司徒进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什么问题？”
　　晓初咽了咽口水,开口道：“你认识一个叫周裕的人吗？”
　　“周裕，好象有点印象。”司徒进思考一会儿说：“我安排去杀你的那个人，好象就叫这个名字。”
　　“什么，周裕是你安排来杀我的？”尽管不是没做过这种猜想，可是真正从他口中证实了，她却显得有些茫然，为什么，为什么呢？
　　司徒进继续说道：“不过那个老师挺苯的，那么好的机会，他竟然没有把握住，还差点坏了我的计划，还好他在监狱中就自杀了，没有把我供出来。”
　　晓初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为什么，我不记得我和司徒城主有什么纠葛，为什么城主要这样不择手段地置我于死地？”
　　司徒进看着夏晓初年轻美丽的面容，一字一句地说：“你的存在，就是最大过错。”
　　夏晓初一时不解：“什么？”
　　司徒进捂着额头，发出扭曲的笑声：“夏晓初，你的母亲，是被人从实验室中克隆出来的，在那堆肮脏的器材中，在丑陋细胞里，违反自然法则而被带到这个世界的杂种，她的身上流着污秽的血，是不干净的东西，只会给这个世界带来厄运的．．．”
　　“住口！”夏晓初大声的斥道，“不准你这么说我的母亲。”
　　司徒进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所以，继承了她不干净血的你，自然是不应该留在这个世界的！”
　　“住口住口住口．．．”
　　“晓初．．．”磷火将她拥入怀中，“你不要激动，人和畜生是没有共同语言的。”
　　看到痛苦夏晓初，司徒进得意地笑了，“夏小姐，你想说你和正常没什么两样吗？你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别人的事吗？那城中□□的事你又该怎么解释呢？”
　　“你说什么？”
　　“你不要说你忘记了，前几天，你在那家□□中，那杀死了十个保安，杀伤了二十三个，那可全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高马大的成年男子，而连打架都没有你，竟然轻而易举地用一把短刀就可以杀死他们，这样的战记，可不像一个弱女子能办到的哦！”
　　夏晓初的表情由迷惘转为愤怒：“你监视我？还是．．．那就是你安排的？”
　　“我可没有这种闲功夫，也没那个本事，只是那个□□中有我的股份，我才知道的。那家□□被封了，我也损失了不少钱呢！”
　　磷火冷冷地说：“很抱歉司徒城主，那家□□就是我封的。”
　　司徒进状似可惜地摇摇头，“所以说，神隐一族的人就讨厌了，总是给我添麻烦，若那些家族能从这个世界消失就好了。”
　　“很抱歉，你的理想已经不可能实现，今生生今世，我是绝不会让你再动晓初的！”
　　“不，我的理想，可以说已经了实现了一半。”正午的阳光灿烂夺目，司徒进苍老的面容在阳光下却显得狰狞无比：“尹风音死了，神夜火莲也到下了，我最恨的两大家族就要完了，现在只要除掉你们两个，那两个肮脏的家族就再也没有后人了！我的理想，就可以完完全全实现了。”
　　“你想杀死了我们吗？”
　　“从实验中克隆出来的肮脏的雪女的后代，毁了阿英一生的神夜家族，都不应该留在这个世界上。”可能是情绪太激动的原因，司徒进突然激烈咳嗽起来，双手捂着胸口，急促的喘气，“尤其是你，神夜磷火，你是阿英痛苦的源泉，我不会再让你这样肮脏的东西，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空气冰冷，磷火英俊的面容毫无表情，看着那疯狂地沉默片刻，他开口，声音宛如十二月的寒冰：“司徒进，你真的爱过我的母亲吗？”
　　“当然，她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爱过的女人。”
　　磷火缓缓地摇头，狭长的黑眸忽然崩色出犀利光芒：“不，你根本不爱她。”
　　“住口，不准你侮辱我对阿英的感情，我是真心爱她的，为她，我可以放弃自己的一切，放弃一切！”司徒进捂着嘴，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看着面前的男人，磷火英俊的脸上渐渐浮一抹鄙夷的神色，“你说可以为她放弃一切，那为什么她被抓进疯人院之后，你为什么不想方设法地去救她？在生下我以后，她的精神已经异常了，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去接她，给她请医生治疗，照顾她一生，你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那是因为．．．”
　　“因为她已经疯了，不再是原先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了，你也就对她没兴趣了，自然没有必要救她，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