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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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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正啜着美酒的楼宇飞也显然被吴阿海粗鲁的开门法一惊,眼神带着惊吓的看向门口的肇事者,一见是吴阿海,马上恢复一惯的冷若冰霜,并冷冷的开口:“你……”
话还没出口,吴阿海几个跨步便走到楼宇飞面前,一把拉住楼宇飞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被问的疑惑不解的楼宇飞用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吴阿海,伸手轻巧的拍掉他抓住自己的手,寒沉着脸开口:“你到底在说什么?”
抚摸着被看似柔弱,却力气奇大的楼宇飞拍痛的手,但仍旧吼了过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着莫名其妙的吴阿海,记得刚才见他的时候还不是这副模样的,怎么突然对自己像对仇人似的?
楼宇飞将疑问的眼神转向吴阿海身后的小林,以眼神询问。
后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其中的事,这让楼宇飞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你究竟在说什么?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做了什么了?”
见楼宇飞做了如此恶毒的事却不敢承认,吴阿海的怒气更加旺盛了,涨红着老实的脸,一字一顿道:“楼宇飞!你,为,什,么,要,让,福,伯,不,收,我,的,鱼?”
“什么?”
这一莫无虚有的指控令楼宇飞切实一愣。
“我让福伯不要收你的鱼?”
吴阿海没有回答,只是用愤怒的表情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小林,怎么回事?”
小林从阿海身后冒了出来,也是一脸奇惑的样子。
“少爷,我也不知道啊。阿海哥,福伯他和你这么说的?”
小心的拉了拉吴阿海的衣角。
“不是,福伯告诉我,老板说以后再也不收我家的鱼了。”
回答的同时,眼睛冒火的继续瞪射着楼宇飞。
“小林,把福伯叫上来。”
皱着柳眉吩咐道,心理思索的又是另一件事。
“是。”
小林走了以后,房间里仍旧充斥着一股弄璋跋扈的氛围,实在受不了被别人用冤仇的眼神瞪视的楼宇飞再也没法忽视那抹眼光,只好自救的开口:“你先坐下吧,站着也无济于事吧?”
“哼,不要你假好心!”
转过头去,吴阿海孩子气的别向其他地方。
望着阿海单纯不做作的动作,楼宇飞感到一阵好笑,不过,这种气氛下,他可笑不出来。
过了一会,小林领着福伯走了进来。
“少爷,福伯来了。”
福伯见来就先看见了吴阿海,心里也知了几分。
“福伯,怎么回事?”
斜眼看了眼福伯,视线依旧放在吴阿海的身上。
“楼少,我……”
有难言之隐的福伯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像是知道怎么回事一样,楼宇飞对福伯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出去。
见福伯走出去后,楼宇飞这才开口:“阿海,你先回去,过几天我会给你个答复的。”
“不行!你现在就给我个答案!是不是说不出来啊?还是你的私心作祟啊!”
负气的吴阿海吼出了在平时打死他也不敢说出口的话来。
被吼的楼宇飞额头上冒出了青筋,却又没法去说服,只好忍着怒气,磨着牙,“小林,带他出去,不然的话,我叫人把你轰出去。”
一听楼宇飞如此一说,吴阿海脸上更是一阵白,一阵青,一阵黑的,小林只好在旁边轻声的劝导:“阿海哥,先走吧,少爷说过几天会给你答复就一定会给的,我们还是先走吧?”
知道自己如果真要在醉春楼闹事的话,一定会被人打出去,可是,今后假如醉春楼真的再不收家里的鱼的话,那……
吴阿海陷入了两难的境况下。
“小林,还不带他出去?难道连你也想挨打吗?”
在思考问题的吴阿海听见楼宇飞毫无人性的话语,抬起头既害怕又愤怒的看着他,再看了看身边低着头的小林。
为了不连累小林,吴阿海还是咬了咬牙负气的走了出去。
出了门,见福伯站在门口,吴阿海看了他一眼,走了。
唉……
福伯无奈的摇了摇头。
“福伯。”
里面传来楼宇飞隐藏着怒火的声音,福伯觉得一阵颤抖,暗暗为自己的老骨头担心,但还是微颤着走了进去……
醉春楼这几天的生意不太好!
为什么呢?
原来是因为他们的红牌小官——楼宇飞不肯接客,甚至连十公主的马车都请不出去,这可急坏了小林。
小林为什么着急呢?
因为楼宇飞不出去,他就不能跟出去玩,他不能出去玩,他就没办法去见他的小花,见不到他的小花,小花就很有可能被别人抢走,如果小花被别人抢走,小林就没有老婆啦,所以小林急。
楼宇飞为什么不肯出去接客呢?
原因是楼宇飞这几天的心情非常不好。
楼宇飞为什么会心情不好呢?
原来是天天给醉春楼送鱼的阿海小兄弟,已经有五天没见人影了,而福伯又不肯说出不收阿海家的鱼的幕后主使是谁,这让楼宇飞很恼火。
不过,能让福伯乖乖听话的,在这醉春楼里,恐怕还没几个人,盘算了下,除了那些和自己没什么交集的之外,也就只有两个人而已,但这两个人于自己来说,都有些麻烦。
楼宇飞坐在一楼中,一个人喝着闷酒,他已经连续三天坐在这里喝酒了,漆黑的眼睛里折射出冰冷的光,他冷冷看着看着每一个人,谁都看出楼宇飞心情不好,所以谁也不敢上来和他搭话,包括醉春楼的妈妈。
这些天楼宇飞不接客,可急坏了醉春楼的妈妈,偏偏她又说不得,醉春楼第四层一共住了五位公子,全都是她不能得罪的主,大老板若是不在,这五个人就是醉春楼最大的人。
平时能说动的,也只有大老板,可偏偏就这个时间不在……
入冬的天气,妈妈却不停的用香帕擦着汗,远远的看着楼宇飞,在原地止不住的跺脚,腰间的肥肉一颤一颤的,看的在一边的小林那是一个寒啊。
小林端着一壶酒,停在妈妈身边,犹豫着该不该送过去,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四壶酒了,虽然他知道楼少的酒量好,可是再这样喝下去……
突然,他一个激灵,抬起头,发现楼少不知什么时候竟看过来了,此时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吓的小林双手一个哆嗦,差点没拿住酒壶,这下,他也不敢再躲着了,连忙跑了出去给楼宇飞倒酒。
空气压的人喘不过气,所有人都不敢说话,有事的悄悄的做着自己的事,没事的也窝在自己房里尽量不出来,胆子稍微大一些的就躲在某个角落偷瞄,若大一个醉春楼比奠堂还要沉闷,只听到小林到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