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有意 ...
-
白天一天的游湖并没有让裴有意得到放松反而更累了,裴有意累瘫的躺在床上,心想:官场生活真的太可怕了,什么时候能村里啊。
突然窗外发出声响,裴有意警惕道:“谁”?
咚的一声落地,油灯亮起。钱书拿下面具:“是我啊,你的书书”。
裴有意一眼看到钱书,激动得给钱书一锤:“好啊你小子,你再不回来你公子就要嫁人了”留下自己对付陈余年,平时大气不敢出,听到陈余年说要娶他的时候都慌了。
裴有意是十万分不愿意嫁个陈余年,也不愿意和沈天多有接触,世人都说官家好,荣华富贵享不尽,可是裴有意是真的累了,也不想给眼里只有利益的爹擦屁股。
“你都准备好了吧,药呢”?裴有意一脸期待,他想在这几个月折腾出病来,假装抱病身亡,自己出面不方便,只能让钱书去找。
钱书从衣兜里掏出药递给裴有意:“给我要的师傅说了,服下药10小时内会没有脉搏,在10个小时内服下解药就可以了,否则有性命之忧”。
裴有意满脸笑意的接过药,内心笑开花,不容易呀,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钱书有点困惑,平时公子表面装沉着冷静,对别人爱理不理的,但是私底下却是个喜欢说话的主。
裴有意小心翼翼的把药收好,安心睡去了,这是今天来最大的好消息了。
裴有意自从解决了心头的烦心事,便开始收拾东西,连下人们都觉得裴有意如沐春风。
三月一过,裴府上的喜气到时都是,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丫鬟们在跑来跑去,嬷嬷不停催促“这个很贵重的,小心一点”“哎呀,灯笼高一点”“这个桃果快点端上去,又大又圆”
裴有意房里,丫鬟们不停的在裴有意头上弄来弄去,裴有意内心十分着急却面不改色,内心道:前几天的药为什么不见了,找遍了所有的角落也没有。
安排钱书去找,门外唢呐响起,媒婆进来催,裴有意敛下焦虑,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催出门。
突然出到门口,抬眼望去。三皇子陈余年侧身在和来客不知道什么,平常冷峻的脸庞此时嘴角上扬。
裴有意居然觉得在那张冷漠的脸上显得柔和,说不出暖意,或许跟陈余年成亲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个想法只是一瞬间闪过,裴有意摸了摸包里的药,缓了缓脸。在喜娘的推搡下走出去,在门口听到了甜甜的哭声,“哥哥,我舍不得你。呜呜...”
裴候只是静静的看着,并没有多大的反映,冷静寡言的看着甜甜哭闹,在裴有意出门的时候抬头看了下,眼里有一丝动容却有转眼消失不见,也没有人发觉。
花轿一离开,甜甜哭的凶,被下人搀扶回到闺房就睡着了,热闹了一下午的裴府瞬间变得冷清,恢复到往日的冷清,平日到还好,还能听到甜甜和有意的嬉闹声。
裴侯站在祠堂中对着裴有意娘亲的牌位发呆,缓缓伸手扶摸着牌位,抚摸着每一个字,眼里的冷漠退去,出现了一丝深情。
当年裴侯因为政务被派到苍州执行,赶回来的时候有意娘亲因为思念抑郁而去世了,等裴侯回到家中的时候,见到的只有冷冰冰的实体。
处理好后事之后,心中只剩下悲痛。大口吐血,多日的劳累加忧伤在心,身体被诊断活不了几年了。开始假装冷漠对待裴有意,为他,愿意把自己手里的权力放给二皇子陈余年,也是希望保裴府上下一世平安。
可这个有意永远也不知道,还是不知道的好,裴侯把牌位放好,心里念道:“君儿,希望你不要怪我”。
裴侯的大夫人李湘儿刚走进祠堂就见到了这一幕,裴侯落寞的背影伤到了她,只能伤心转身离去,当初君儿对自己太好了,那么温婉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她提出让裴侯娶她,她现在还在李府中挣扎,被迫嫁给强迫自己的人渣。
对于当初袁君的救命之恩一直感恩,一直以来都不嫌弃自己,即使怀了人渣的孩子,也当做亲生孩子抚养,让他们在这个偌大的天城里有了家,对于大夫人的离世,悲痛万分,心疼裴候的衰老,去无法宽慰,徒留伤悲罢了。
相对裴府的冷清,二皇子陈余年的府里就显得热闹极了,挂满了喜庆的灯笼,皇后娜蓉也出席了这场婚事,给足了皇家的脸面,朝廷大臣携家眷微笑而来,纷纷送上好礼。
身穿红衣的陈余年,不知是否因为这身红嫁衣的原因,平日里横眉冷对,让人害怕的面容上,此刻却满是和颜悦色,让人觉得亲近了许多。
随着礼成,陈余年内心的慌乱减少了一分,欢愉的心情悄悄爬上心头,对于部下各位大臣的灌酒也来着不拒,千杯不醉的二皇子有了醉意,假装醉了转身往婚房走,那是他的内心的白月光啊,想到这,二皇子醉意的脸上有了一丝丝温柔,加快往房间走。
裴有意刚到房间就屏蔽了吓人,拿出书书给的假死药,打开瓶子的瞬间看到瓶身写着:死药,让人死活不能的药,慎用,剂量一颗就可。死活不能?那就是假死的意思咯,想到这,裴有意毫不犹豫就吞了,对于自己的未来生活瞬间充满了期待,他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即使这个世界男男也可以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还是让人无法接受。
一想到自己就要与陈余年行的事,就浑身受不了,还想着自己能够回去,回不去也能靠自己本事娶妻生子,相伴一生。
怎么突然觉得身体有点热,滚烫的,难道是药效发作了,裴有意往床上躺好,盖好被子,伪装自己心疾发作,没得到治疗,去世了,想想二十年来伪装自己又心疾也是辛苦,不能出远门,错过了以前很多风景,以后可要好好补回来。
可是难受归难受,为什么现在觉得全身燥热,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了呢,小腹一热,裴有意突然清醒过来,双手扒拉着胸口,:“这**不是假死药,是春药!这该死的钱书。”
裴有意悔不当初,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享受够了生活,怎么遇上了这茬,嗤笑一声:“今天算是栽在这了”。
陈余年还在前厅跟客人敬酒,平常滴酒不沾的人,宾客送来的酒一杯也没有让旁人挡,全部下肚,冷峻的脸上撕裂出一丝柔和的暖意。
酒宴散去,陈余年作为二皇子,平时让人感到恐惧就不敢让人靠近,这时也别提会有人敢说来闹洞房了。
陈余年的脚步轻快,酒客散去,院子里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明亮,走廊上挂满了大红色的喜帘和红灯笼,那一个个喜字在陈余年变成了吹唢呐喜颂着他一路走向他所爱人的地方。
冷风吹过带走了他身体的一丝醉意,眼眸带着笑意,推开了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