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128、真正的联盟开始 ...
-
“怎么了？”
推开休息室后翩然走出来的华服少女扫了一眼外间的情形，也就心中有数了。
“这么快。”她感慨。
酷拉皮卡的授课似乎刚开始或者还未真正开始，而此刻，房间中已有一位不知名的警卫倒地丧生。细看之下，胸口以上部分如同被枪击后面目全非，而此外露出的手部则呈现出非自然的干枯褶皱，这两种状态怎么看都像是由不同原因导致的。
小乙俯视着地上的人，皱了皱眉，想这个人难道被两个以上的人袭击了么？说了或做了什么才招致这么大仇。
“这儿发生什么了？”
酷拉皮卡正垂首沉思，回答小乙的是巴比玛因纳。“刚才出现两条白蛇，第13王子派来的护卫兵被吸干了。”
她回头很自然地发问：“可他的脑袋去哪了？”总不能是被蛇一起吸没了。
“第3王子的手下酒田开枪，爆了他的头。”巴比玛因纳也自然地回答。
“哦。”小乙了然地点点头，大概能理解，该是为了消除突然出现的白蛇才用枪击——看样子用的还是口径比较大的枪支——话说回来，众王子们派来的警卫装备还真是威力颇猛啊。
小乙将目光投向正挂了电话走回来的第3王子手下，接着发问到：“所以呢，现在闹成这样要如何处理？”
“不劳公爵费心，”回答她的正是开枪的酒田，放下电话站定后，他面无表情地回答：“最高裁判室很快会派人调查，这里就没有‘文（隔）化部’什么事了。”
小乙察觉到了他话里隐含的挖苦之意，原本该生气的，但她还是笑了：“嗯，这么安排的好。话说回来，你们的课程还上么，折腾这么一会你们学到什么了，进度是否太感人些？”
说着，她表面上是转向酷拉皮卡发问，实则也在影射：“我记得授课期间，‘学员’是不应佩戴武器的，不是么？”
“不错。”酷拉皮卡此时考虑也告一段落，抬起头来不容置疑地说：“请各位按照规则上交武器，暂时由我们来保管，各位在离开时领走即可。”
酒田还算配合，没啰嗦就将枪放在了酷拉皮卡旁边的桌面上。不过他原本就是在酷拉皮卡决定授课前就被3王子派来和14王子联手的，其实本可不交出武器，但他还是当作给其他人示范了。
或许酒田隐含的意思，也有不想和小乙起争执。他是知道这个女人的本事，没必要在毫无实质利益的情况下再引起矛盾。
小乙于是也不打算再说什么了。可偏偏就有人愿意跳出来当靶子，一人提出质疑问像刚刚那样的丧命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发生，一旦课程开始，大家专心起来更会给人以可乘之机，如果没有武器人人将无法自保。
——合着他们果然还没开始上课。小乙已经在休息间无聊的不行了，不做点什么，光是在哪里琢磨酷拉皮卡的事，让她也很烦闷。
她不耐烦地再次启唇：“你信不信，就算你佩戴武器，让你死还是易如反掌？”
如此戾气十足的话立刻激怒了原本就对课程安排持有怀疑的人，那人站出来怒指小乙这个一看就华而不实的“花瓶”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
哦嚯，如她期待的那样：出气沙包自己跳出来了！
还得感谢第3王子的人在此期间添的一把火，她有个好主意，刚好或许能帮让这些大男人消停一会。
“花瓶么……没关系，我不生气，长得漂亮是上天的恩赐，当然，也是人家会打扮。”她大步走向站在房间白线后的警卫，裙摆因这一猛然的改变而晃动起来，露出裙下的不是衬裙，而恰是一双光洁修长的腿。
普通人不知道她干了什么，但在场以酷拉皮卡、巴比玛因纳、修利科夫等人为代表的念能力者已即刻使用起“凝”来：只见一个巨型的、像毛绒玩具似的棕色玩意压在被针对的警卫身上，虽然并非实物，普通人肉眼不可见，但似乎有巨大的力量，致使8王子的警卫被迫单膝跪地还面露难忍的痛苦。
而小乙此时抬脚，裙摆上分出一道竖叉来，刚好方便她将右腿露出来，分明适合跑动而不是华服的平底鞋便踩在男人肩上，同时露出绑在大腿根的匕首和枪。
难怪她穿着如此蓬松华丽的裙子，别人以为裙下是裙撑，可实际那是她的伪装。但还是让人想不通为何要多此一举，直接去掉裙子不是更方便……
酷拉皮卡一边想、一边在旁默默地观望，视线在那条洁白而修长的右腿上停留了一会，随后还是红着耳朵将脸扭开了。
同样逼自己将视线转开的还有巴比玛因纳。但同时也有其他人不嫌事大地吹响了唿哨，其中就有修利科夫。巴比玛因纳没大客气地回头瞪了他一眼。
修利科夫摊开手表示无辜，可脸上分明还带着轻浮的微笑。
“那是本杰明殿下的（女人或未来的王妃）。”个头稍矮一些的军人没忍住警告道，考虑到之前耳机传来的队长提醒，他也没将话说的太直白，留给同事一点空间自己去理解。
“这可也难说……不过，你提醒的也有道理，好吧。”修利科夫当然听懂了同事的意思，不过他并不觉得事情如此绝对——无论怎么看，那名女公爵都不像能轻易“收服”的女人——未来的事谁也摸不准，但以防万一，他再次耸耸肩，佯装老实了。
小乙当然会料到这些男人包括混在其中的几名女性是如何打量她的、又是主要在看哪里，但横竖也没啥不能看的，她仍依着最开始的打算拔出枪来，先是顶住了脚下人的太阳穴，欣赏了一会他冷汗淋漓的表情后，才又收回——抵住了自己的下巴。
“先说好，这枪里没有一颗子弹，但我跟诸位打赌，当我开第二枪的时候，没人有机会能掏出武器反击……第二枪哦~”说着她笑着咬住自己的下唇，或许在一部分人看来是挑衅，在另一些人看来则更像挑逗。
她随即垂眼告诉跪在身下的男人：“我可以是文（隔）化部的花瓶，也可以是你们卡金帝国的——公爵。你说‘资格’？给你个更简单点的理由，我姑且算是本杰明殿下的‘走狗’，你说资格够不够？”
巴比玛因纳和修利科夫其实有从她的话里听到一丢丢贬损，（毕竟他们也是第1王子的“走狗”。）但他们还是像其他人一样，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不过或许对其他许多人而言，大约也有的是不敢有异议。
这名年轻女人，有些过于漂亮，也过于癫狂。
看似毫不起眼的警卫中有个人好像不由自主地睁大眼睛，一声喟叹被他隐藏在喉头，很可惜，那一声本该可以给予小乙赞赏的，以表达他多喜爱她狂狷的气势，但可惜他还得在船上继续伪装。可惜、可惜……
人群沉默了一会，算来至多也就几十秒，不过有心之人也已对情况有数。无人敢再挑战课程的规则或组织者的“权威”——虽然理论上十四王子这里的权威本该是全船最少的。
“给大家一点时间再考虑补一下吧。”酷拉皮卡此时发声，勉强算圆场，“请记住是否参加本次课程以及是否要继续留在这里，都不是由我方需要考虑的事情，请大家想好之后自行决定去留。”
听酷拉皮卡似乎有暂时离场的意思，且场内的气氛似乎也松动了，小乙便从善如流地放下脚。
转身后视线不巧对上不远处的酒田，微微一笑，顺带亲吻了一下手中的枪口，也不管对方脸色如何，她已轻盈地跟上了酷拉皮卡的步伐。
——刚才那句“文（隔）化部里的花瓶、卡金国的公爵”，想也是回敬酒田此前有关她只是无实权的文（隔）化部官员的言论。虽然酒田已经不想再得罪她，但不等于小乙不记仇呀。
酒田有些汗颜。女人不可得罪，厉害且记仇的女人更不可得罪。
于此同时，他也注意到：当休息室的门在酷拉皮卡和小乙身后关上，那名原本被迫跪在地上的8王子警卫也似乎身上一松，摆脱不知名的力量后可以站起来了。
=
“抱歉。”回到休息室里，小乙在金发少年身边轻轻念了一句。
酷拉皮卡有些诧异，转头看看她，便明白她是为了刚才在外面的客厅里发生的事情。
——无论小乙那么做是为了谁，她似乎都还很在意酷拉皮卡的看法。
少年有些动容，回想起方才她虽然做法偏激但还是起到了镇定所有人的作用，于是轻轻一笑，回答：“不必介怀，刚才确实需要借助一点外力让他们搞清楚眼下重要的是什么，学念还是佩戴武器。从结果看，我们的目的基本达到了。”
“……而且，我想对于放出系的你而言，忍耐下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前面的话都没什么问题，也基本安抚到了小乙，但最后一句明显就没必要了吧。
小乙撅了撅嘴，嗫嚅道：“我真的是有策略考虑才爆发的……”对，她就是暴脾气，就是不想忍，但也不是毫无意义地发泄情绪啊。
酷拉皮卡掩唇笑了一下，藏起脸上的狡黠后，正色对身旁的少女：“不过，公平起见，我要对我们自己人也展开一次测谎调查，以确定外面发生的命案和大家没关系，可以么？”
他还费心先询问了她的意见，可见还是在意她的感受的，小乙对此有些惊喜。
只见她回答“没问题~”时异色的双眼亮闪闪，配合甜美的笑容更显得动人，好似金发少年对她举起的无名指锁链不是在施展“审问”的念能力，而是专逗她开心的。
“小乙，你和刚才在外面发生的白蛇袭击事件有关系么？杀死巴利干的人是你么？”酷拉皮卡还是按预定步骤发问，可面向少女时，他的表情也难以保持冷酷，不如干脆说依然松动甚至有些柔和。
他已清楚这一步时没必要的，他可以相信小乙。这大约是他第一次在使用无名指追魂锁链时心情却如此轻松。
或许，无论黑鲸号船上的局势将走向何方，有少女的出现，对他而言便已是最好的情形。
她能主动来和奥伊特王妃联手，对他而言是最佳安排，这不仅意味着他将有一名可靠的帮手，也意味着他能在无论何种境地下保护好王菲与王子的同时，也能顺理成章地守护小乙了。
“我确信刚才的命案和我没有关系。”随着小乙回答完毕，酷拉皮卡也放下了右手。他已有所笃定，小乙很清楚自己毫无悬念地通过测谎了，但她还是没忍住多舌：“酷拉酱好帅~这也是你的能力么？”
她说的“帅”自然也包含了“厉害”的意思，结合语境后旁人还是能听明白的。
但酷拉皮卡还是面颊微微发粉，低头抿唇一笑后，才回答：“小乙刚才也不赖，表面用枪‘打赌’，实际上我想如果事态发展下去，你要用的是有其他什么特殊誓约与制约的念弹吧？以及那个棕色的大毛熊还是你的念兽。”
……还有，她踩在警卫肩上的样子，指的是排除故意狂热好战的模样之外……但在某种意义上更具冲击力的裙下景象，到现在还没能从他脑中完全磨灭……
“Bingo！”小乙没犹豫就竖起了大拇指表达肯定。
虽然酷拉皮卡想再提醒一下，在船上局势不明朗的前提下其实不宜太早暴露实力，但他也想得到以小乙的能力来看，刚刚那些还只是微不足道的冰山一角，只用于恐吓潜在的不安分子，没有太实质的损失。
于是他决定不再像去年猎人考试和去枯枯戮山途中那样爱说教。
“酷拉皮卡，关于能力的事，我其实也有个问题，可以问你么？”小乙突然也说。
她想好了，既然意识到漫无目的地猜测有失效率，那她也要效仿小杰“打直球”——她要直接问问酷拉皮卡，是什么使王妃获取念能力，以及他是如何打算的——如果直到下船都搞不清楚这些原因，那么他们在船上联手的意义也将大打折扣。
如果酷拉皮卡真地在乎她的想法和感受，那就证明给她看吧！
少年听到她的问题，微微扬起眉毛，似乎还不确定她想到了什么。小乙有些紧张，但还是期待着。
“具体情况现在还不是还不方便讨论，如果不着急的话，等今天外面的事结束，我们再聊？”酷拉皮卡也不算完全否定了，但他判断小乙要问的事情恐怕会牵扯到更详细的讨论，眼下确实不是最好的时候。
小乙听出他中肯的回答里还是保留了转圜余地的，这样就可以。她也承认此刻不便细说，就同意了。
待第一日的念能力授课结束，小乙也终于在休息室迎回金发少年，搞清一切她才能松口气。也知道该如何帮他实现目标了。
于是小乙向酷拉皮卡和奥伊特王妃正式举荐了自己的小团队，准确说是小团队里的奇尔希。
其时被举荐的银发少女还在苏菲雅指导下努力拼尽最后一口气练习“炼”，另一同伴志恩则已力竭晕倒在地。
作者有话说
第128章 128、真正的联盟开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