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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Merry Christma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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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个人】Merry Christmas
ooc警告
木叶秋纪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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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繁华、喧嚣。
圣诞夜的东京扬起寒冷的冬风，细小的雪花呼啸着来、静默地去，无声地归于尘土，街道上回荡着欢快的圣诞歌，缤纷的圣诞树、人们欢快的笑脸，使木叶一时晃了神。
去年这个时候的场景还在木叶脑海中盘旋，那个呼出温暖气息，双手却因长时间暴露在冷空气中冻得冰凉，坏心眼将手伸向他脖颈的少女如今像阵风似的不知去向。
木叶将双手揣在口袋里，指尖蜻蜓点水般跳动了一下，微凉得没有你的温度，他仍然记得你发间依稀的清香，拥你入怀时连着每一秒的呼吸和心跳将他环绕，而此刻飞舞着落在他脸颊化为雪水的晶莹雪花比你扑入他怀中裹挟的冰冷更刺骨。
“秋纪，明年我们也在一起吧。”
“傻瓜，我们一直在一起。”
他说。
永远的意义是与你相伴，仅此足够。
那时候他反复咀嚼着“永远”这个词，沉浸在圣诞寒冬冷风外表下的欢乐，他牵着你的手，和寻常情侣一样互相依偎，将天长地久视作彼此爱情的归依。
可转瞬间，只留下木叶一个人站在路边，他抬起头，凝视下落的雪，十字路口旁的绿灯亮起，人流涌动，冷风逃窜，而人们的欢笑却不能让木叶感同身受。
红灯再次亮起，人们停下脚步，唯有欢声笑语与他的落寞无法停歇。
01.
木叶一个人回到家，脑子里总是和你的回忆。
好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会以回忆的方式倾诉自己对你的爱意，他一直在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
似乎是年幼时的第一次相见？
亦或是在成长的点点滴滴中日久生情。
他也不太清楚，好像喜欢的概念很模糊，很多时候还是遵从内心。
出神之际，木叶被突然响起的门铃声吓了一跳，他抬起头看了眼玄关处，悠长的门铃声回荡着，他突然有些紧张。
门外会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吗？
如果是，他开门后会是记忆中怦然心动的问候还是一个深情的拥抱？
他回过神时就已经站在玄关处，手握在门把手上。
木叶有些犹豫，此时门铃再次响起，他终于下定决心打开了门。
“秋纪！”
你笑颜明媚，依旧用那甜美的嗓音呼唤他的名字。
木叶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将你拥入怀中，熟悉的温度与气息疯狂地漫过他的神经，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你再离开。
“欢迎回来。”
他定了定神，好像你从未离开过那样，他依然扮演好他——只为你而存在，只注视着你，只能被你所攻略的荒唐命运——的角色。
“总而言之赶紧进来吧。”
木叶为你掸去肩上的风雪，他牵着你的手，似乎害怕你擅自离去。
风雪交加的圣诞夜，独居少年的公寓略显冷清，暖色调的吊灯也并不能驱散寒冷。
一切都很熟悉，你有些恍惚。
“因为看起来很暖和哦。”
你笑着揽住木叶的胳膊，看着家具城展示的吊灯。
“看起来有什么用啊...要暖和的话就去看看电暖气好了。”
虽然这么说了，但木叶还是多留意了你所注意的吊灯。
偷偷买下来当做惊喜好了。他心想。
但你并没有等到那一天就离开了，今天再回来，你突然想起之前的事，心里有些不好受。
情绪复杂，尽管是一场注定无法长久的梦，但心中的不舍却是真实存在的，夹杂着无法言明的愧疚，你打心底里不愿意承认这不过是个纯粹的游戏。
特别是一想到木叶对这场游戏的不知情，你心中有一种被捏在掌心的窒息感。
“别走神啊，在想什么？”
木叶嗤笑一声。
你摇了摇头，身上的冷气散去了许多。
木叶看着你的神情，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
就算你不说他也知道啊...
但他没有直接挑明，就算知道他不过是被你攻略的其中一个角色，他似乎也无法逃脱这份命运。
木叶身陷漩涡无法自拔，却甘之如饴。
02.
“叮咚”
门铃响起。
“秋纪去开一下门哟。”
妈妈在厨房忙碌，得到指令的木叶秋纪应了一声，跑到玄关处，扭动门把手。
房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个拿着礼盒、与他年龄相仿的女孩。
好、好可爱！而且从来没见过...
你朝他灿烂一笑，声音稚嫩而甜美。
“你好呀。”
木叶回过神，心里好像有什么轰然倒塌，余震惹得他面红耳赤，他挠了挠头，一时间沉浸在面前可爱女孩朝他打招呼的慌乱中，一时觉得脸颊微烫，呼吸停滞，难以平静。
他好不容易强装镇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但说出口的话还是磕磕绊绊。
“...你、你好。”
你的眼神澄澈，恍若星辰大海暗流涌动，眼尾上翘，蝶翼般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水蜜桃般的嘴唇微微翘起，如同橱窗里被精心呵护的洋娃娃。
木叶妈妈似乎听不到什么动静，就探头问他谁来了，他刚想回答，却突然意识到你还没自我介绍，于是便抿了抿唇询问你，眼中还闪烁出些许期许。
你的笑容更加明媚，扬起声音似乎意在让屋里的人也能听见。
“打扰了，我是新搬来的邻居，因为家里大人有点忙所以我就先来拜访了。”
说完，你将手中准备好的礼盒递给木叶，他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你温暖柔软的手，他悄然抬眼，却对上你满含笑意的璀璨眼眸。
木叶又脸红了，他暗自骂自己没出息，却忍不住将你的轮廓眉眼珍藏于眼中。
黄昏微逝茜色的夕阳追赶而来，映在你白皙的脸颊上，风中摇曳的青丝像镀了层金粉，整个人沐浴在夕阳下，浑身都散发出和畅的光辉。
明明眼前的你与木叶年龄相仿，都不过是没长开的稚嫩孩童，他却在这一刻就认定你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可爱的女孩子。
03.
青梅竹马的情谊大约是世上最暧昧模糊的情感，木叶有时候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事，他脑子里便产生了一种“那个时候我就喜欢她”的感觉，除了第一次见到你，他记忆最深的炽热感大约是高中比赛那次。
“宣传？”
“对呀，正好可以用到我解锁的新技能嘿嘿...”
你小声嘟囔的后半句话也被木叶收入耳底。
虽然听起来莫名其妙，但应该只是指新学到的...什么之类的吧？
对你奇怪的话语在心里做出一番解释后，木叶勉强对此信以为真不再深究，只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宣传的事情上。
“拍训练照啦，采访什么的...采访就麻烦秋纪了，回答几个问题就好。”
听到「拜托秋纪了」这句话，木叶心里顿时升起一丝自豪。
“咳，那倒是没什么问题。训练照什么时候拍啊？记得把我拍的帅一点。”
“就今天下午。话说不用刻意秋纪就很帅了啊...”
在木叶的轻飘飘中，很快就到了下午社团活动的时候，你拿着相机踏进体育馆的瞬间就连一秒都不浪费地开启了连拍模式。
木叶在闪光灯下略显紧张，手心沁满不知是因为训练还是紧张而生的汗水，快门声此起彼伏，他鬼使神差地转过头朝你的位置看去。
你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拍照上，偶然停顿的瞬间注意到木叶向你投来的视线，你按下快门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镜头里的木叶正平复着激烈运动后的喘息，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向你。
你抬眸，正对上他的视线。
鬓角滑落的一抹汗珠眨眼间归于平静，木叶眼底尽是手握相机专心致志的你，只见他莫名地轻笑。
快门声随之而来。
那张照片没用来当宣传照，而是被你装在相框里，放在了卧室的书桌上。
“不愧是沉浸式啊...”
你小声嘟囔着，用手拍了拍滚烫的脸颊，再抬起头时木叶也已经移开了视线。
刚刚，看过来了...？
“应该...没看见吧？”
这种发烧时才会有的，浑身滚烫昏昏沉沉的感觉。
“木叶！认真训练！”
“啊是！”
突然被点名的木叶只得暂时将少年青涩的情感问题放下，投身于训练中。
拍完照排球部正训练到关键时刻，你便收好相机，小心翼翼地打算从旁边半开的大门出去，不过脚还没迈出去半步就听见身后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喊。
“小心！”
你心中一惊，这句话的耳熟程度堪比一加一等于二，于是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蹲下身。
果然，从你的头顶飞过去一颗排球。
但很可惜，排球在击中墙壁之后反弹回来正打在你的脑门上。
......
你两眼一翻，直接躺在了地上。
脑门上的痛感其味无穷，你脑子昏昏沉沉的，茫然地睁开眼，盯着头顶那片高远的天花板，周围慌乱的脚步声向你靠拢。
啊，这是天堂吗？
你眨了眨眼，天旋地转的感觉丝毫没有退散。
木叶反应最快，从球飞向你的时候他就已经跟着跑向你，在你倒下的时候自然也是他先扑在你身边，他眼睛里真情流露的担忧溢于言表。
他叫了你几声，见你迷迷糊糊的，不由伸出手轻轻拍拍你的脸颊。
“没事吧？别发愣啊？！”
“啊...为什么连被球击中的感觉都这么真实啊呜，这也太沉浸式了...”
说着，你深呼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木兔你下手太狠了都把人砸得说胡话了！”
“我不是故意的啊！”
“木叶你快带她去医务室啊！”
木叶一边脑子里飞速运转思考你的“胡言乱语”，一边犹豫着是要抱着你还是背着你去医务室。
“别犹豫了！人命要紧啊！”
？没有那么严重吧喂！！
不过木叶干脆直接把你公主抱，一路小跑就朝着医务室去了，他时不时低头看你一眼，担忧紧张得仿佛将心悬挂在万丈悬崖。
庆幸的是你没什么事，也没有你昏迷之际幻想的失忆情节。
“哇要是失忆了把秋纪忘了怎么办呜呜。”
“没那么严重啊？不过——”
木叶戳了戳你脑门上被砸出的一个大鼓包。
“嘶...”
你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下次训练还是不要让你在危险地带比较好。”
嗯？？你好像没有要看他训练吧？
“还有一件事...”木叶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问。
他确实想不通你昏迷前的“胡言乱语”。
你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木叶看了你一眼，叹了口气，还是把没说出口的半句话咽进了肚子里。
“没事，好好休息。”
木叶的直觉告诉他。
别问。
不该问。
他不该知道，他不能知道。
或许是觉得不妥，他又补上一句：“休息好了再去看我训练吧。”
看来木叶真的很想你看他……训练。
04.
虽说被排球结结实实地砸了一下，但是你并没什么大碍，反倒是罪魁祸首木兔一副你出了大事的架势给你又买水又送饭的，弄得你都不好意思了。
“我真的没事啦...”
你实属无奈，但还是毫不客气地把木兔用来赔罪的东西统统收下。
毕竟不能白被砸。
“不管怎么看，都有一种断头饭的既视感。”
“...秋纪。”
木叶默默闭上了嘴。
可恶，你受伤之前这些都是他做的。
“那个……明天的比赛要来看吗？”
现在听见球类比赛你心里就要抖上三抖，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从上次被砸，你心里就对球类有了无法磨灭的阴影。
“想让你亲眼见证我们胜利的瞬间，以及……赢了比赛我有个愿望需要麻烦你。”
“愿望？”
木叶专注地看着你：“嗯，一个只有你能实现的愿望。”
你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悄悄挠了挠头，然后鬼鬼祟祟地观察四周，然后朝他招了招手，示意对方靠近。
木叶脸一红，微微低下了头。
接着你吐出温热气息的红唇，凑近他发烫的耳朵，轻声道：
“秋纪……你难道是想要我压箱底的本子？”
这下木叶的脸也变得又红又烫了，不知是被你的不开窍气的还是害羞。
“那种东西——！”
他也有啊！
不对，这不重要！被误会什么的太尴尬了好吗？！
你抿唇在一旁暗自憋笑。
不行，忍住！
倒不是不知道木叶的意思啦，但是直接戳破好像比和木叶一起欣赏本子还尴尬。
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
反观木叶，除了紧张焦虑基本看不出其他情绪，被你逗了一番之后更是如此。
不过他现在比起自己的私事，更重要的还是把比赛赢下来，毕竟他想象中的场景是建立在比赛胜利这个前提下的。
让你看见他赢得比赛的帅气模样产生爱慕之心什么的...白日做梦吧。
身为青梅竹马，早就把彼此从小到大的糗样看了个遍，哪会因为一时的帅气就心动啊？！
“啪！”
木叶两巴掌狠狠拍在自己脸上，强行把自己从白日梦里拉了出来，这个行为把在一旁憋笑的你吓了一跳，刹时被口水噎住，剧烈咳收起来。
“诶诶，没事吧…”他赶紧手忙脚乱地拍着你的背，帮你顺气。
你没好气地翻白眼：“咳咳，咳，你看我想没事的样子吗？”
至于最后结果？
当然是赢了。
众人的欢呼将站在球场上的木叶托起，他笑得灿烂，挥洒的汗水化为胜利的勋章，你由衷的为他、为排球部、为枭谷鼓舞雀跃，场上的所有人都是闪耀的，他们所有的努力都是通往领奖台的阶梯，是输是赢都无法是他们丧失热爱。
这大概，就是热血吧。
你和他们一样绽开笑颜。
“喂！别看木兔，看我。”
木叶的声音里埋藏着兴奋，他朝你挥舞手臂，你知道他在叫你。
万水千山又如何，人流涌动又怎样，他正看着你呢。
下场之后木叶连赛服都没换就径直走到你面前，他深呼吸着，酝酿着如何将早已组织好，但此刻已经变成零碎词语的语言说出口。
你对此也很认真，目光不移地面向他，等待他开口。
“比赛赢了，我现在，要说我的愿望了。”
见你点头，木叶接着说：“我...做我女朋友吧，我喜欢你！早就想说了但是...果然表白还是需要正式一点，所以选了这个时候...如果拒绝...不！不会让你拒绝的！不愿意就沉默五秒就好了，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一连串说下来，木叶深吸一口气，然后屏息凝神等你答复。
你心中早有答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就是想逗逗他，于是做出为难犹豫的表情，一言不发。
一秒、两秒...
这五秒格外漫长，木叶从最初的神采奕奕逐渐变得底气不足。
他本来也没有把握啊，但是真的被拒绝的话他也没想过。
卡密啊，不会真这么惨吧。
“算了——”你看着木叶紧张等待“审判”的模样突然歇了继续逗他的心思，“木叶秋纪。”
木叶终于听到你的声音，眼里又重新燃起希望：“是！”
你难得叫他全名，表情也很严肃，这让木叶那希望的火苗微乎其微。
“说是愿望什么的好像是我被迫的一样。听好了，不是愿望我也会做你女朋友的。”
“诶？诶？？”
接着，你不顾没回过味来，还懵圈着的木叶，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使他被迫弯下腰。
随后在他嘴角轻轻落下了一枚滚烫的吻。
木叶此刻觉得自己似乎在天堂和地狱游历了一遭，一时竟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处。
“……所以，你耍我？”
木叶终于回过神来了，对你的恶作剧愤愤的，但也说不出句重话，索性他便完全置身于表白成功的幸福之中，微微屈膝，搂住你的腰将你抱起来高兴地转圈。
“我现在高兴死了！烦死了早知道直接表白了还等这么久！”
“喂！随随便便就不答应你了！”
“不管不管！反正你是我女朋友了！”
换完衣服从更衣室走出来的赤苇看到这一幕默默便知趣地退了回去，转过身堵住了门。
“诶？赤苇你干嘛不让我出去？”
不知情的木兔感到莫名其妙并且更想出去了。
05.
“秋纪？走什么神啦，你把鸡蛋放哪了？”
木叶被你唤回了神，他脑子里正放映着向你表白成功的场景，那会儿他并非丝毫没有察觉到些什么，但是，为什么唯独现在心里涩得抽痛呢？
“在冰箱里。对了，你这次回来，不会走了吧？”
你动作一顿，干笑一声对上他的眼睛。
“不走了，我才舍不得秋纪呢。”
骗子。
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会骗人的骗子。
...还是偷心的骗子。
你的神态分明在说谎，木叶心知肚明，从小到大他虽然不能说完全了解你，但这些浅显的东西还是明白的。
他不是没试过逃离这该死的骗局，这场将他一生都算计进去的骗局。
可是骗他的是你啊。
木叶在发现自己只是你的攻略对象之后曾尝试过喜欢别人，但毫无用处。
生与死都无所谓，宇宙毁灭、山川崩塌都不能改变，他似乎永远无法放弃对你赤诚的爱意。
然后只能如以往一样，自欺欺人地回应你的谎言：“那……今天和我一起过圣诞吧。”
06.
木叶迟钝得很，在他发现事实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
在你离开前的几天，他其实有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那天他一眼就看出你有心事，你不说他也不好问，就时不时看你一眼，你当然也注意到他的目光，虽然犹豫，但是想起前几天制作组那边发来只要达成一周目「happy ending」就能开启［二周目］的通知，你内心挣扎着要不要告诉他：你不久将会离开。
你肯定是会离开的，问题是——这怎么开口啊。
直说吗？还是告诉他你会离开很长一段时间，或许不会再见面了？
“秋纪...你——”
一周目的你还是很真情实感地喜欢着木叶秋纪这个攻略目标的，情感上你并不想骗他。
谁知你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却被不远处的呼喊打断了即将说出口的话。
“木叶！”
啊...有人来找他了。
木叶应了一声，又看向你：“你刚才想说什么？”
你又改变主意了：“没，你先过去吧。”然后指了指叫木叶的人，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接着，没过多久你就开启了二周目。
而木叶则是你离开之后才发现的真相。
然后他逐渐回想起你偶尔的自言自语，与那些他听不懂的话，还有你犹豫许久的不告而别，心里满是不好的预感。
或许，他并不是存在于你的世界里的人。
一股寒意袭来。
可是他逃不掉，从初次见面到心生爱意，他自始至终都只能看到你，无法抗拒地被你吸引。
要是你没出现过...不，那样他也无法「存在」了吧。
07.
其实木叶早就做好了你再也不会回来的准备，你这次的出现完全是他意料之外，不过他很快便意识到，这次，大概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如果你对他不舍，又怎么会离开那么久。
这反常的回归之后，必然是让他撕心裂肺的痛苦真相。
因此他不打破这最后的美好。
或许你对他并没有爱，但无所谓了，在你最后能与他相伴的时光里，哪怕是表演出来的虚伪爱意他也认了。
他该认命了。
木叶侧头看向一旁挽袖子打算在厨房大展身手的你，你双眼冒光，舔了舔干涩的唇角，朝那几颗圆润的鸡蛋伸出了魔爪。
“蛋包饭怎么样？”
“……你除了打鸡蛋还会干嘛？”
木叶心下无奈，先不说你把米饭蒸成稀饭的光辉事迹，就说以前你们一起做蛋糕，你心血来潮打鸡蛋，结果吃出鸡蛋壳这件事他就不太敢让你做饭。
“我可是长进了不少好吧，我就是想让你尝尝我满级……咳，我做的饭。”
确实，木叶的记忆都是很久以前了，你早就不是刚开始那个厨艺小白了，使用满级料理技能做出的蛋包饭看起来可口至极。
“看吧，我就说我很厉害的～”
味道也十分不错。
看你骄傲地翘起尾巴等待夸奖的模样，木叶心甘情愿地配合你的自吹自擂。
如果时间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啊。
从不信仰神明的木叶秋纪称赞着你的厨艺，不知多少次在内心祈祷着。
你被夸得飘飘然，心情愉悦地提议道：“我们一会儿出去吧，外面下雪了，还有圣诞树，还有彩灯...！”
谁知话音未落，便听见耳边游戏停运即将进入倒计时的提示音。
【亲爱的玩家，请在规定时间内确认是否退出《排球少年》衍生乙女攻略游戏（因我公司代理此游戏授权时间已到期，确认退出游戏后，此游戏将自动锁定，您的账号此后不可登陆。）】
（确认/是）
你的心情瞬间滑落至谷底：“啊……好像，秋纪……我，抱歉，我突然有些事要做……好像……好像要出去一会儿，就，一会儿……”
在这个游戏里你撒过很多次谎，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令你尴尬窘迫，在木叶的目光下，到最后你的声音几乎只有自己听得见。
要结束了吗？
看来卡密撒嘛又没能听到虔诚信徒的愿望。
木叶早就猜到了，但是真的到了这一刻，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死心。
他不怕死，不怕消失，从他察觉自己命运的时候他就不怕了。
“没事，那我等你回来，然后我们一起出去...看圣诞树吧。”
他想语气尽量轻快一些，更无所谓更正常些，可是声音里却带着颤抖。
你有点木讷，或者是像以往一样假装的，你似乎没听出木叶略微发酸颤抖的声音，也察觉不到他极度压抑的情绪。
被他送到玄关处，身后熟悉的气息把你笼罩，你背对着他突然就不敢回头。
木叶从背后将你拥入怀中，轻轻在你的头顶落下一吻。
【玩家超出规定时间未确认退出。
系统将强制退出。】
快来不及了。
“我……”他似乎要对你说些什么。
是挽留的话吗？
但最后的时刻，木叶最终什么也没做，只在远处圣诞节的钟声响起时祝福你道：
“圣诞快乐。”
09.
【强制玩家退出游戏中……
您已退出游戏。
感谢您购买本游戏。
Game over。
祝您游戏外的生活愉快
再见
游戏制作组
x年x月x日】
10
这时你再回过身，身上似乎还留有被抱住时的温暖，身后却没有了木叶的身影。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