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斯莱特林的继承人（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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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突然飘来一阵仙乐，那是哈莉听过最美的声音。那样富有力量，那样令人安心。让她想到了邓布利多。
声音越来越近。绿幽幽的密室另一头，出现了一抹金红色的光。
一只深红色的鸟突然从天而降。它有着一条长长的、美丽的尾巴，还有一对金光闪闪的爪子。鸟的爪子上，抓着一块破破烂烂的东西。
大鸟径直朝着哈利飞过来，将那团棕色的东西塞进哈莉的手里，热乎乎地在哈莉的肩膀上栖了下来，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里德尔。
“福克斯？”哈莉的眼睛湿润了。她突然想起一句话。
“只有当这里的人都背叛我时，我才算真正离开了这所学校。在霍格沃茨，那些请求帮助的人总是会得到帮助的。”
邓布利多还在霍格沃茨。即使他现在人不知在何方，但他依然在守护着这片土地。
“是一只凤凰……”里德尔恶狠狠地盯着福克斯说，转而把目光转向了哈莉手中破破烂烂的东西，“而那玩意儿，是学校的破分院帽。”
里德尔又狂笑起来，声音狂傲，在硕大的密室当中回荡。
“那就是邓布利多送给他保护者的东西！一顶破帽子，和一只会唱歌的鸟！你觉得你有信心了吗？你觉得你有胜算了吗，哈莉·波特？”
哈莉没有回答，只是怒视着里德尔。她的手慢慢地摩挲着分院帽柔软的帽尖，福克斯轻轻地停在她的肩上。她暂时还看不出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但是她信任邓布利多。邓布利多会帮助她的。
空中突然飘来一阵仙乐，那是哈莉娅听过最美的声音。那样富有力量，那样令人安心。让她想到了邓布利多。
声音越来越近。绿幽幽的密室另一头，出现了一抹金红色的光。
一只深红色的鸟突然从天而降。它有着一条长长的、美丽的尾巴，还有一对金光闪闪的爪子。鸟的爪子上，抓着一块破破烂烂的东西。
大鸟径直朝着哈利飞过来，将那团棕色的东西塞进哈莉娅的手里，热乎乎地在哈莉娅的肩膀上栖了下来，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里德尔。
“福克斯？”哈莉娅的眼睛湿润了。她突然想起一句话。
“只有当这里的人都背叛我时，我才算真正离开了这所学校。在霍格沃茨，那些请求帮助的人总是会得到帮助的。”
邓布利多还在霍格沃茨。即使他现在人不知在何方，但他依然在守护着这片土地。
“是一只凤凰……”里德尔恶狠狠地盯着福克斯说，转而把目光转向了哈莉娅手中破破烂烂的东西，“而那玩意儿，是学校的破分院帽。”
里德尔又狂笑起来，声音狂傲，在硕大的密室当中回荡。
“那就是邓布利多送给他保护者的东西！一顶破帽子，和一只会唱歌的鸟！你觉得你有信心了吗？你觉得你有胜算了吗，哈莉娅·波特？”
哈莉娅没有回答，只是怒视着里德尔。她的手慢慢地摩挲着分院帽柔软的帽尖，福克斯轻轻地停在她的肩上。她暂时还看不出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但是她信任邓布利多。邓布利多会帮助她的。
她的肌肉还在钻心咒的影响下疼痛着，但她不再紧张了。她觉得自己又有了信心和勇气，即使她没有魔杖。因为她并不是在孤军奋战。
里德尔好不容易才止住他那恐怖的狂笑。
“那么，哈莉娅，言归正传。”他说，“你最好和我讲一讲，你到底是怎么死里逃生的？你的话有多长，你的小命就有多长。”
“我当然可以和你讲一讲。”哈莉娅轻蔑地看着里德尔说，“可是我讲了你听得懂吗？”
里德尔的眼睛眯了起来。
“是因为爱。”哈莉娅的声音在密室里回荡，清晰无比，不亚于里德尔刚才的笑声，“因为爱。你为什么消失法力了我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你太丧尽天良。但为什么我能够死里逃生我是知道的。因为我妈妈对我的爱。你把魔杖对准我的时候，我妈妈用生命挡在了我面前，她用超脱生死的爱保护了我。我身上有着这样美好的印记，而你身上只有对地位、暴力的贪婪渴望！你怎么可能杀得死我？”
“我明白了。”里德尔点了点头，“那是一个古老而又愚蠢的魔法。我当时估计是一时疏忽。这么说来，你身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本领。那么，我们是时候做一个了断了。”
说完，里德尔转过身，正面对着那尊巨大的斯莱特林人像。
他开口说话了，声音凌厉。
“对我说话吧，斯莱特林。霍格沃茨四巨头当中最伟大的一个。”
哈莉娅听得出来，那是蛇佬腔。
雕像开始动了起来。斯莱特林的嘴巴慢慢地张开，越张越大，形成了一个硕大的黑洞，里面似乎有东西在游动。什么东西在里面窸窸窣窣地向外爬行。
一个庞然大物猛地摔落在石头地面上，哈莉娅感到整个密室都被震得颤抖起来。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可以感觉到。她几乎可以看见那条巨蛇正从斯莱特林的嘴里展开它盘绕的身体。
然后，她听见了里德尔那咝咝的声音：“杀了她。”
蛇怪正在向哈莉娅移动，她可以听见它沉重的身体迟缓地滑过布满灰尘的地面。她开始迅速地向旁边逃窜，一只手还紧紧地抓着分院帽。福克斯从她肩膀上一跃而起，飞向蛇怪。
里德尔在狂笑。
哈莉娅绊倒了，重重地摔在石头上，嘴里有一股咸咸的血腥味。蛇怪离她只有几步了，她可以感觉到蛇怪正在一点一点地逼近。
突然，她头顶上方传来一声爆炸般的裂响，什么东西狠狠地击中哈莉娅，把她撞到了墙上。她等着毒牙扎进自己的身体，这时她又听见了疯狂的咝咝声，什么东西把石柱猛地撞到了一边。
巨大的蛇王和娇小凤凰搏斗的影子斜斜地打在绿盈盈的墙上，哈莉娅紧张地注视着。
福克斯正绕着蛇怪的脑袋盘旋，蛇怪愤怒地朝凤凰扑去，嘴里露出军刀一般又薄又长的毒牙。
福克斯猛地俯冲下来，它长长的金喙扎进了蛇怪的脑袋。顿时，一股黑血泼溅到地面上，像一场阵雨。蛇怪的尾巴疯狂地摆动着，差点打中了哈莉娅。没等哈莉娅来得及闭上眼睛，蛇怪已经转过头来。她正面看到了蛇怪的脑袋——
那条巨大的蛇怪，通体绿盈盈的，泛着艳丽的光芒。那两只眼睛，那两只应该有灯泡那么大的黄色眼睛，已经被凤凰啄瞎了。血淋淋的眼窝空洞地瞪着，蛇怪正在发出哀鸣。
“不要！”里德尔在大叫，“离开那只破鸟！去找那个女孩！她在你后面！用嗅觉——你还可以闻到她的气味！”
福克斯不依不饶地围绕蛇怪打着旋儿。它对准蛇怪柔弱的部位，这里啄一下，那里啄一下。蛇怪嗷嗷叫着，福克斯灵巧地躲来躲去，蛇怪对此毫无办法。
突然，粗大的尾巴扫了过来，哈莉娅赶紧闪身猫腰躲过。
我不能躲在这里，她焦急地想。我必须去和蛇怪打斗。可是我没有魔杖……谁能帮帮我，不论是谁……让我消灭了里德尔，保护这片土地吧……帮帮我……
手里提着的帽子突然一沉，哈莉娅吃惊地向下看去，只见破破烂烂的灰褐色帽子里，突然寒光一闪。
华丽的剑柄突然出现在帽子的底端。
哈莉娅没有多想，采取了唯一合理的举动。她握住剑柄，把那把银剑抽了出来。
那是一把闪闪发亮的银剑，剑柄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还镶嵌着一颗硕大耀眼的红宝石。
她用力握住沉沉的剑柄，感觉自己又有了信心。这果然是邓布利多的帮助，是分院帽的馈赠。她有武器了，她能够跳出去帮助福克斯抵抗蛇怪了！
里德尔看到她手中握住的宝剑，面色一凛。
“杀了那个女孩！离开那只鸟！”里德尔高声说道，“闻闻——闻一下她的气味！”
蛇怪胡乱地转过身来，茫然地面对着哈莉娅的方向。它张开打的可以把她整个人吞下去的血盆大口，里面露出两排简直和银剑一样长的毒牙。
哈莉娅紧张地注视着蛇怪，握住剑柄，做好准备。
蛇怪盲目地扑了过来，她灵敏地向旁边躲闪，撞在墙上。蛇怪扑了个空，不甘心地抬起头，对准她的方向再次扑了过来。
哈莉娅看准时机，将全身力气都运用到银剑上。
蛇怪再一次向她冲过来，气势汹汹。这次她没有躲闪。就在蛇怪即将咬到她的时候，她猛地把银剑深深地扎进了蛇怪的上颚，深得直没剑柄！
然而，就在热乎乎的蛇血淋透哈莉娅的手臂时，她突然感到胳膊肘一阵钻心的疼痛。一只带着毒液的长牙正越来越深地陷进她的胳膊，当蛇怪痛苦地扭曲着，翻滚到一旁的地面上时，那根毒牙断裂了。
哈莉娅顺着墙壁滑到地上。她抓住那根正在往她身体里喷射毒液的长牙，用尽全身力气把它从胳膊里拔了出来。但是她知道已经晚了。
剧烈的疼痛正缓慢而持续地从伤口向全身蔓延。当她扔掉毒牙，注视着自己的鲜血慢慢浸透长袍时，她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密室逐渐消融在一团飞速旋转着的昏暗色彩中。
一道鲜红色的光轻盈地从眼前掠过，哈莉娅听见身边传来爪子的轻轻抓挠声。
“福克斯，”她含混不清地说，“你太棒了，福克斯……”她感到大鸟把它美丽的脑袋贴在她被蛇怪毒牙刺中的地方。
她听见了伴随着回音的脚步声，接着，一个黑压压的影子站到了她的面前。
“你要死了，哈莉娅·波特，”里德尔的声音在她头顶上说，“死了。就连邓布利多的鸟也知道这一点。你看见它在做什么吗，波特？它在哭呢。”
哈莉娅眨了眨眼睛。福克斯的脑袋忽而清晰忽而模糊。大滴大滴珍珠般的泪珠，顺着它富有光泽的羽毛滚落下来。
“我要坐在这里，亲眼看着你死去，哈莉娅·波特。不要着急，我有的是时间。”
哈莉娅张开嘴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但是她意识到了问题的不对劲。
这不是死亡。
密室并没有变得一片漆黑，反而恢复了清晰和明亮。她突然想起以前在书上看到的，凤凰的眼泪……
“滚开，你这只破鸟。”里德尔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我说了，快点滚开！”
哈莉娅低下头看看左臂上长袍的那个大洞，里面的皮肤已经愈合了，看不出一丝受伤的痕迹。
“啊，是的，我忘了。”里德尔忿忿地说，“当然啦，凤凰的眼泪，可以疗伤。”
他黑中带红的眼睛注视着哈莉娅的脸。“不过没关系。实际上，我认为这样更好。只有你和我，大难不死的女孩和黑魔王……”
里德尔举起了哈莉娅的魔杖。
就在这时，福克斯迅速地扑扇着翅膀，又在他们头顶上盘旋起来。
随即，一样东西落在了哈莉娅的膝盖上——那本日记。
——他说过，日记本是他的生命。
在那生死关头的一刹那，哈莉娅，以及仍然举着魔杖的里德尔，眼睛都盯住了它。然后，她没有思考，也没有半点犹豫，好像她一直就打定主意要这么做似的——她一把抓起身边地上的蛇怪毒牙，径直把它插进了日记本的中心。
“不——”里德尔想要上前阻止，胸口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闪烁着光芒的大洞。
随着一声可怕的、持久的、穿透耳膜的尖叫，一股股墨水从日记本里汹涌地喷射出来，顺着哈莉娅的双手淌到地上。里德尔扭曲着、挣扎着，双臂不停地挥舞着，嘴里发出声声惨叫。他英俊的脸上出现好几个大小不一的金色大洞，金光包裹了他，他大声惨叫，然后……
他消失了。啪哒一声，哈莉娅的魔杖掉在地上，然后一切都沉寂下来。
只听见墨水仍然从日记本里滴答滴答地渗出来的声音。蛇怪的毒液把日记本灼穿了一个洞，还在嘶嘶地冒着黑烟。
斯莱特林头像的下面突然传来一声呻吟，火红色的头发开始振动。金妮·韦斯莱睁开了眼睛。
“金妮……”哈莉娅有气无力地呼唤着金妮的名字。
金妮怯怯地朝周围看了一圈，听到哈莉娅的呼唤转向哈莉娅，看到她身上满满的尘埃和血污，吓得捂住了嘴巴。
“哦，哈莉娅……”金妮开始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里德尔……他人呢？”
“他死了，金妮。”哈莉娅吃力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金妮走过去，“放心吧，他已经死了……”
“哦，不，哈莉娅，这都是我的错……”金妮哭着说，“是我干的！是我……是我攻击了那些人，是我杀死了学校的攻击，是我在墙上写了血字——今天-今天早上我本来是想告诉你和罗恩的，可是珀西他——”她说不下去了。
“结束了，金妮。”哈莉娅安慰道，搂住了这个小妹妹。
房间的另一头，那头绿盈盈的蛇怪还在虚弱地苟延残喘。
“你等一下，金妮。”哈莉娅发现了这个潜在危险，抓起魔杖朝着蛇怪走去。金妮看到蛇怪，害怕地缩起了身子。
蛇怪还没有死。银剑让它受到了重创，但是对于这样一种生命力极强的动物而言，这样的攻击并不致命。哈莉娅犹豫着要不要给蛇怪致命一击。
“你好，蛇怪。”她离那个怪物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用蛇佬腔说，“你有名字吗？”
“尤斯塔斯。”蛇怪哼哼唧唧地说，“你哪位？你是刚才那个人让我攻击的那个女孩吗？”
“是我。”哈莉娅说，“你是斯莱特林留下来的吗？你必须为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工作吗？”
“斯莱特林一千年前留下了我，让我在密室里沉睡。”蛇怪说，“斯莱特林让我为那些来密室里找我的蛇佬腔工作，让我在这里保护这个地方。”
“可是你之前帮错了人。”哈莉娅说，“你帮助里德尔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现在里德尔死了，我是唯一一个来这里找到你的蛇佬腔。你是否能为我工作？”
“当然可以。”蛇怪有气无力地说，“斯莱特林当初给我留下的任务，是守护这个地方。你只需要将你的血滴在我的舌头上，你就是我的新主人。”
“可我是一个格兰芬多。”哈莉娅说，“即使我是一个格兰芬多，你也能够为我工作吗？”
“斯莱特林并没有限定这一点。”蛇怪虚弱地回答，“他给我的任务，只是为蛇佬腔工作。我必须听从主人的命令。如果你成为我的主人，你能帮我治疗一下我的伤吗？”
哈莉娅犹豫了。蛇怪的本质看来并不坏，只是之前它一直受雇于汤姆·里德尔。如果能收复这一强大的生物保护学校，岂不是一件好事吗？
她不确定地看了看在一边上下盘旋的凤凰，福克斯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她走到蛇怪面前，用一个小小的刀砍咒切割开手指，将一滴血滴在了蛇怪的信子上。金妮在后面胆战心惊地看着这一切。
鲜红色的血和蛇怪的血混杂在一起，闪烁了几下，被蛇怪的信子吸收了。
“欢迎你，我的新主人。”蛇怪说。
凤凰福克斯似乎是听懂了他们的对话。它轻盈地落了下来，降在蛇怪旁边，晶莹的泪珠流了下来，滴在蛇怪上颚的伤口上。伤口渐渐愈合了。
蛇怪看起来恢复了活力。它慢慢地立了起来，硕大的身躯在哈莉娅面前晃动着，却没有了之前的凶狠和攻击性。
“尤斯塔斯，对吗？”哈莉娅仰头看着蛇怪说，“我现在是你的主人了。关于你的眼睛，请问你的眼睛看到人一定会杀人吗？”
“不会。”尤斯塔斯说，“只要我不启动那个魔法，我的眼睛就不会杀人。”
“那好。”哈莉娅想了想说，“尤斯塔斯，我可以治好你的眼睛。但是我命令你不能开启那个魔法，并且不能伤害霍格沃茨的学生。”
“悉听尊便。”蛇怪说，“谢谢主人。”
凤凰福克斯再一次盘旋到蛇怪的头顶上。两滴眼泪准确无误地落进了蛇怪空洞的眼窝里面。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那眼睛恢复了灯泡般的黄色，但是不再带着汤姆·里德尔一般阴险的色彩，而是变得好奇、富有生机。
金妮敬畏地看着这一幕，说不出话来。
“我要回去了，尤斯塔斯。”哈莉娅对蛇怪说，“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不了，主人。”蛇怪说，“我可以通过管道过去——你是我的主人，只要你在霍格沃茨，我就可以感知到你的位置，并且听从你的命令。”
“别叫我主人，叫我哈莉娅就好。”哈莉娅对蛇怪绽放出一个笑容，蛇怪飞快地向她点了点头，又愉快地向金妮眨了眨眼，接着滑向斯莱特林的大嘴，不见了。
金妮的眼角还闪烁着泪光。
“没事了，金妮。”哈莉娅一只手拉起金妮，一只手提着宝剑，朝着密室的入口走过去。凤凰福克斯盘旋在她们头顶。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斯莱特林的继承人（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