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无关正义 ...
-
连日的奔波辛劳使考生们在登上飞艇之后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当然如自娱自乐垒牌的西索或是勇于探险的小杰奇讶我们是不能同一而论的。这么说来，西索挑果子还是本着“物以类聚”的原则的。我囧囧地在心里想着。
“寂月去喝……”洛克硬生生咽下“茶”字，他已经铭记在我面前避免提到“吃喝”“美食”之类的字眼。
“不去了。”我认命的心平气和的回答。
信步走在飞艇上，我一时无所事事起来。碎片的主要目标是酷拉皮卡，但看小酷一脸倦容的补眠，我怎么好意思去打扰呢。而其他的次要目标，两大美人我还鼓不起勇气去“调戏”，两个正太玩的不亦乐乎早不见了人影。我对着玻璃窗犹豫不然找西索去？参考他一路对我的态度，其中一定有内幕的。这么有“性格”的人寂月怎么会没记忆呢？寂月和旅团联系紧密的话不应该对西索毫无印象的，再怎么说西索海角天涯的追团长也不是一两天了，那是多么情深不悔啊。想着想着我名为“腐女”的人格燃烧了……- -||
去，不去，去……在我正想用扯花瓣的方法决定是否展开“舍不得寂月套不着西索”的行动时，久无动静的小蓝传来了最新消息。
相比之前，信息篇幅增加了。可这和看连载时作者一下更新了万把字的爽快不同，我感应了消息后，很想咬人。麻烦麻烦，下个任务真是个大麻烦！
概括说来是我要拦截偷渡回来找奇讶复仇的阿妮达，还要给她讲道理。
这和我的任务有关吗？对于限制我干涉剧情的原则来说，这很让人摸不着头脑。就像我没有立场阻止酷拉的复仇一样，我也没有立场阻止阿妮达。就算她会刺激到奇讶，我也没有权力扼杀她的感情去保护奇讶。但暗自嘀咕的我还是比较积极的准备去了。因为，即使理智上持旁观态度，感情上我还是偏向奇讶的呀。^ - ^
躲在阴影中，我耐心的等着阿妮达翻盖子钻上来。幸好这是飞艇，你说要是飞机还不铁定掉下去。
胡思乱想中铁制的盖子传来轻微的响动，我打起精神进入备战状态。（漠：你太紧张了，不就是动嘴么？越：但动的是我的‘嘴’呀，还不如动寂月的‘手’呢。天知道说什么道理啊！）
裹着斗篷的纤细身影灵敏的翻身落地。但这个水准和奇讶就是天地之差了，阿妮达完全没有发现我的存在。虽说有‘寂月模式’的原因，但在我没调至‘隐藏’的情况下，只能说她还差的远啊。
“阿妮达。”我低声说道。
她的反应倒干脆，拔出匕首冲了上来。
“喀”的轻响，修罗刃轻而易举地削断她的武器。
“呵呵，不是考生就可以攻击考官了吗？想的太简单了吧。”我反扭住她“有了觉悟，就和我走吧。”
“你想怎么样？”
“你说呢？”我把她的斗篷摘掉，看起来平平常常的从角落走了出来。
“不想死的难看就老实些。”我低声警告。因为有会长在，到我的考官房间任何谈话都逃不开他的顺风耳，所以我也只能拖着阿妮达走向休闲厅的单座。
“你的目的。”我真是明知顾问。
“我要杀了99号给我父亲报仇。”阿妮达咬牙切齿恨声道：“他是杀手，他为了钱就杀了我的爸爸，他绝对该死！”
“冷静些。”她怎么不懂小声呢，我无奈的提醒。
“99号？你连仇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么？莽撞的话会陪上自己的命哦。”
“不必知道，只要他是揍敌客家族的人就够了。”
“也就是说，只要杀了揍敌客家族的人就可以了吗。”我反问道：“这怎么算复仇呢？”
“怎么不算！”又激动了啊：“他们是杀手，我杀了他们不仅仅是我私人的恩怨，也是为了正义。你知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在他们手里！”
“呐，阿妮达。你声音再大些的话会被直接扔下飞艇的。”我是真受不了了,我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她倒跟革命演讲似的情绪激昂了。
威胁的效果不错，对面的少女沉默了下来。我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你说你的目的是要杀了奇讶，为了人类的正义是么。”
“是的。我看考官你不打算揭发我的样子，你也认同对么。”
“怎么会啊。”我失笑了，“正义”这种东西我纪越都不会这么认同的。所谓的正义，怎么会是单纯的对错呢。它永远都是在一群人血流成河与白骨累累之后，剩下的人因此获益才能盖棺定论的词语呢。历代的历史无不如此，血色浸染了的字里行间“正义”二字读来惊心动魄，看着触目惊心。哪里会这么轻易的由双唇间吐出。
“你在这里理所当然的说着‘正义’只不过是为自己的私心找借口罢了。”我凝视阿妮达的眼睛，毫不留情的说：“很虚伪的。”
“你懂什么啊！你去看看被他们害的家破人亡的人们，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知道了，你们都一样的，冷血，残酷，你们根本是一样的人！”刻意压低了的激动声音。
“我不和你争论我们是什么人，事实上你不也想成为猎人么，成为我这样的人。”我不理她想要辩解，继续说下去：“我啊，对你要报仇这件事呢，倒是无所谓的。”
“很简单的事啊，因为这就是，他家杀了你的父亲，你要杀回去。没有对错，无关正义。”看着少女有些惊愕的表情，我微笑着：“报仇这种事的理由‘仇恨’就足够了，其他的都很虚伪啊，显的你底气不足呢。”
“不，不是这样的。为了这种原因才可笑呢。难道说正确的惩罚都要受到复仇吗？如果我的父亲是罪人，我不会原谅他的。”
“说出这样的话的你，看得出你的父亲把你保护的很好啊。可你怎么知道在你面前慈爱的父亲都做过什么呢。是呢，因为他那么爱你，所以才要那么做啊。他要让你幸福无忧，他不择手段的做事是为了你啊。所以呐，阿妮达。”我的声音冷酷起来“没有人会无缘无故请杀手杀掉不相干的人，你的父亲在别人眼中的确是罪无可赦的。不过呢，你还是可以复仇的，为了你的父亲，为了很爱你的父亲，你有绝对的资格去杀掉奇讶的。还有整个揍敌客家族，穷尽你的一生，你都可以不死不休的纠缠。只是，不要扯上正义啊，就算它会让你心安理得也不行呦。”
“不要这么说！别说下去了！”在嘶喊中早就明白真相却倔强地不肯承认的女孩最终溃不成军。
“哦，很热闹。”尼特罗会长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寂月，不介意请你的客人走一趟吧。”
“恩。”我看着远去的身影，无力感袭遍全身。我啊，怎么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呢。但的的确确是我，是纪越说的呢。就像是乖孩子积攒了18年的恶毒一下子爆发了。我刚才想用语言杀死阿妮达呢，并不是为了完成任务，或是保护奇讶什么的理由，就是想让她屈服，屈服在纪越的手里。
人是会随着环境改变的，在猎人世界里我看到的，听到的一直是毫无遮挡的明了，不用和原来18年的单纯生活比较，仅和这个世界的普通生活比较就很不相同的。所以我要适应的是这种环境，我明白林辰为什么会说“消除猎人世界的记忆”这种话了，这些经历无法存在于我地球的生活。同样的，我在地球的观念也不适宜我在这里的生活。同时也明白“端正态度”的含义，不仅是“端正预知的优越感”这么简单的事。
一直以来我都是怀着混乱的思绪在完成任务，我当它是游戏一场。可在林辰所属的机构看来，这是严肃的事情。所以啊，“给阿妮达讲道理”实际是给“纪越讲道理”的。
我想经过这件事我很明白机构的态度了。嘛，很有上了贼船的感觉啊。可是呀，林辰你要明白，我是抱着度假的心态来的，怎么会妥协于你们“严肃，正经，雷厉风行”的要求呢。
我知道我这么想不对，我会努力的，我会努力……和你们对着干的。我还要很漂亮的完成任务，让你们这群官僚主义明白居高临下的指手画脚是让我多么的愤怒。
后来我回想的时候，觉得许多影响重大的决定都是在这时决定下的。还好，结果不坏。
唔，叛逆期的少年很难搞定，这是日后我客观评价的结论。年少轻狂，绝对自我，无所顾及的一意孤行，而我在特定的情况下更是表现的淋漓尽致。但是，毫不后悔，反而值得纪念。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无关正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