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王同人——梦若流七》命妖

9、八 倾城×祭品×绝杀

　　“呵呵…”
　　银铃般的笑声将我唤醒。
　　我发现我正站在一个绝美女子的面前。
　　倾国倾城。
　　这个词形容她是再好不过。
　　细看，我大惊。
　　她竟身着平安时代的贵族服饰！
　　且不说一举一动皆透出那个时代贵族特有的优雅，她不似一般的女公子那般，她让人一眼便觉得落落大方，无法有一丝厌恶之意。
　　但是，她好像没有看见我，径直与一个侍女打扮的人谈笑。
　　然而，更令我吃惊的还在后面。
　　“羽诺！”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
　　羽诺，这个名字我是记得的，好大人曾呢喃过的名字。
　　最重要的，这声音正是我记忆中最是熟悉的声音。
　　我回头，他的眼睛却透过我看向那个女人。
　　“叶王大人…”我轻唤。
　　“叶王。”一个柔软好听的声音与我的同时响起，“你总算来了。”
　　“对不起，让你等了。”叶王大人向她微笑，那笑容中蕴着我不曾见过的温柔。
　　他向羽诺伸出手，恰好穿过我的心脏，却没有任何停滞。
　　羽诺搭上他的手，同样微微一笑，笑容在纯白的和服和散落的樱花衬托之下显得圣洁而明媚。
　　我终于相信，他们看不到我，听不到我，甚至触摸不到我。
　　但是为什么呢？
　　明明触碰不到我，我却觉得叶王大人穿过的心脏阵阵发痛，让我忍不住俯身捂住心口。
　　时空却在此时突然转换。
　　叶王大人优雅地抚琴，和着音乐轻唱。
　　羽诺莞尔一笑，转身，踏着琴声翩然起舞。
　　一昂首，一俯身，一举手，一投足，与那旋律契合无比。
　　羽诺白衣微微飘扬，旋起美丽的弧度。
　　这时没有灵视，只是两人心灵上无与伦比的默契，相知相爱。
　　优雅，清丽，娇柔，妩媚。
　　皆融于这一舞，融于她羽诺一身。
　　一切都完美得无可挑剔。
　　天作之合，天造地设。
　　我只能这样说。
　　时空，转换。
　　我看到叶王大人从背后抱着羽诺，羽诺双颊微红，显出无限娇羞。
　　他在她的耳边细语绵绵，羽诺时而微笑，时而娇嗔。
　　时空再次转换。
　　他俯身吻住羽诺，神情温柔而狂乱。
　　我出奇清晰地听见他不断地在唇齿交融间说我爱你羽诺。
　　我只是看着，只能看着，只应该看着。
　　他说：羽诺，我爱你。
　　他说：羽诺，这个世上只有你，我绝不会欺骗，只有你……
　　他说：羽诺，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几生几世，你都要陪着我，好不好？
　　……
　　他倾尽所有温柔，只为羽诺。
　　为什么心会痛呢？
　　像是被人硬生生地绞碎一般。
　　为什么要痛呢？
　　我一直期望的不正是这样吗？
　　我说过我只要叶王大人幸福，那么为什么要痛呢。
　　羽诺无疑从任何角度来说都是完美的。
　　她爱叶王，容貌上倾国倾城，风华无双，性格上落落大方，进退有度，聪颖敏感，优雅而不娇气，娇柔却不做作，地位上她是天皇最宠爱的女儿，更是尊贵无双，力量上她不仅同样拥有灵视，也是一个强大的巫女。
　　我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我这样告诉自己。
　　就这样吧，已经够了。
　　时空一次次转换。
　　我看着他们走过风雨，终于能够在一起。
　　天皇同意了羽诺嫁给麻仓叶王。
　　那一天他们深深拥吻。
　　我还是看着。
　　后来羽诺死了，死在婚礼举行的前一天晚上。
　　我不知道她是怎样死的，时空转换后我只看到叶王大人捧着她冰冷的身体沉默。
　　我看着，什么都不能做。
　　他将羽诺的灵魂封存在一个五芒星中，我从他的神色中看到了一丝沉默的疯狂。
　　然而这时羽诺的身体却逐渐化作碎片，随风而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透明的球体，它凭空出现，其中包裹的是一个女孩。

　　我知道，那个女孩，将被他起名为，流七。

　　空间转换。
　　我早已习惯这种突然的情况。
　　那个女孩在沉睡，原本的球体已经化作水状物质环绕她的周围，那架势仿若她的保护神一般。
　　而叶王大人的手却径直穿过那层物质的包裹，抬起女孩的头颅。
　　我猛然发现，那女孩的额头光洁，没有五芒星！
　　这时，他用来封存羽诺的五芒星凭空出现，在他力量的催化下逐渐没入女孩的额头。
　　我抚摸着我的额头，不出所料，那颗五芒星印记已经消失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不懂吗？”一个女声响起。
　　周围原本的场景都倏然消失，一个女人向我款款走来。
　　“羽诺。”我平静地道出她的名字。
　　“嗯，”她笑得花枝欲颤，“没错。”
　　“你是怎么死的？”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疑问。
　　她却用手指指向上方，微微嘲讽道：“是神要我死。”
　　我默然。
　　神？这不是解释。
　　“你不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吗？”她说，“我来告诉你吧。”
　　她看着我沉默以对，笑得更加灿烂。
　　“是叶王。叶王要杀了你，为了让我复活。”
　　我猛然看向她。
　　她好像很满意我的反应，继续道：“你也看到了。他将我的灵魂寄存在你体内，等的就是这一天--”
　　她傲然看着我：“--我的灵魂吸取了你足够的能量之后苏醒，将你的灵魂吞噬掉回到他身边的一天。”
　　“叶王大人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啊。”我自嘲道。
　　他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我懂的，我明白的。
　　只是我不想承认而已。
　　“叶王，从来都只爱我。”她说，“对于他而言，你只是棋子。”
　　“只有我，才配得上叶王。”
　　“而你，流七，配不上。”
　　“你只是祭品，只是为了让我复活，才有了你。”
　　“你本来是不需要存在的。”
　　“叶王从来就没有真正在意过你。”
　　他从来只吻我的额头，因为只有额头的部分有羽诺的痕迹。
　　他吻的是羽诺，不是流七。
　　他对我温柔，只因为在我身上看到了羽诺。
　　他对羽诺温柔，不是流七。
　　他和我一起游山玩水，终不过是为了等待羽诺。
　　他看到的是羽诺，不是流七。
　　他不允许我穿白色和服，因为羽诺最爱白色和服，他说我不配。
　　他放纵X-Laws伤我，是为了削弱我的力量，增加羽诺的胜算。
　　他毫不犹豫地甩开我的手，只因为我不是羽诺。
　　他微笑着给我一记手刀，只为了给羽诺一个契机侵入我的精神。
　　羽诺羽诺羽诺！从头到尾他对我的好与坏皆因羽诺。
　　他眼中从来都只有羽诺，那流七呢？
　　叶王大人……请告诉我。
　　流七……在哪里。
　　流七……存在过么？
　　流七……有存在的必要么？
　　回答我，好不好。
　　恍惚，只见他微微一笑，风华绝代。
　　那是平安时代的大阴阳师--麻仓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