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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二十一 强大×信仰×千年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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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身体的逐渐不能支持长时间的战斗。
会输……
速度变得迟缓,行动灵敏度下降。
我会死……
她的行踪突然无法捉摸。
死定了……
“死神·朽木露琪亚·缚道之十四。”
我的匕首,此刻正架在我自己的脖颈上。
她笑,拿开那把匕首,轻佻地摆弄着它。
我想动,但是却动不了。
被她抓住了。
现在的我,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
她凑近我的耳朵,声音像从地狱到来一般,湿漉漉地令人发寒。
“知道吗?麻仓好,就在这附近哦。他知道的呢,知道这里的一切,但是,只是看着……呵呵。”
她笑,匕首自我眼角划下,落至耳下。
“痛吗?”
粘稠的液体顺着脸部的轮廓一滴滴落下,她轻轻舔舐,笑得愈加欢喜了。
“即使是麻仓好,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赢得了我。你的命,和他自己的命,他会怎么选择,你也是知道的吧。”
“他在看哦……看着你,一点点,死在我手里。”
举起匕首,她向手臂关节下刺去。
她,想断了我的手。
鲜血喷溅。
她的嘴角勾起。
“……叶。”
颤抖着,我终于开口。
他咧开嘴,试图像过去一样对我傻笑。
好像,是第一次,我为他流泪。
晶莹的液体,混合着几近凝固的血液颤巍巍地落下。
他猛地拔出刺进肩膀的匕首,摇摇晃晃地站起。
我注视着他的背影。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他的强大。
我总是说,叶,你太弱了。
很弱呢。
我一直是这么感觉叶的。
现在,他在用他的鲜血告诉我,他,麻仓叶,也是可以保护我的。
他,也可以强大。
“哎呀呀,没想到呢。”她歪着脑袋打量着叶,“来救你的竟然是麻仓叶啊。”
“阿弥陀丸!”
“叶,走啊!”
撕心裂肺,或许可以这样形容我此时的喊声吧。
他没有动。
星灿的缚道终于一点点被我挣开。
我抓住叶,脚下用力,拼命地逃跑。
注意到星灿没有追上来的迹象,我终于停下。
“念里……”
“啪!”
清脆的声音后,他的左颊红肿。
“麻仓叶,你疯了!”
泪水再次滑落,右手颤抖在半空。
“对不起啊念里。”
他轻抚脸颊。
我紧紧抓住他的双臂,牙齿颤抖着,狠狠地咬在他依旧流血的肩膀上。
无力地埋进他的怀里,我不断地抽泣。
是因为他的莽撞让我担心,还是因为……好,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或者又是什么,我已经不知道了。
叶,叶,叶……
他坐在火堆边。
我注视着他的背影,一步步走近。
“好。”
我在他身边坐下。
他没有说话。
“好。”
我再次唤道。
他猛地将我抱进怀中。
“对不起,七……”
他颤抖地呢喃。
我安静地在他怀里。
为什么说对不起呢?
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星灿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我都不想知道了。
无论他是不是真的眼看着我即将被杀,我都不想追究,也不想知道真相。
繁星闪耀,我缓缓闭眼。
就让我这样闭上眼吧,我只想这样,安静地在你怀里什么都不再去理睬。
他的手臂愈加收紧,我感到些微的窒息。
抬头,看见他半垂的眸子里是狂乱的火焰。
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似乎永远都弄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钟,滴答滴答地过了千年。
我们都在变,或许都没有变。
我依旧想在你身边,你依旧希望净化世界。
矛盾,迷惘,与坚定,缠绕了我千年有余。
只是好像最近正值多事之秋,我闭上眼想要忽略的总是被人强制性地提起。
羽诺,叶绯,星灿。
我轻叹。
“七?”
“没什么。”
我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上他的肩头。
就像,白天做的那样。
只不过,对象不同。
“七?”
“没什么。”
我回答。
只是捂唇,松开手,妖异的殷红顺着手掌的纹路划下。
“真是不听话。”
责怪的语气,他随手拿起斗篷擦拭着我嘴角和手掌。
“又用了灵魂之火吧。我说过不许你用,无论什么时候。”
“对不起。”
我低下头。
“七,活着。”
他说。
“好,我怕死,知道么?”我平静地看着他,“所以我一定会努力活着。”
“但是今天你在找死。”他淡淡地陈述事实。
我无言以对。
我确实是在找死。
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揉着我的脑袋,玩笑一般:“我是不是该把你关起来才能放心呢。”
我没有说话。
好,其实你早就把我关起来了。
出乎我意料,通灵王大赛依旧安稳地向前,星灿也蒸发般不知行踪。
逛街。
也是我和叶绯偶尔会做的事。
只不过说是逛街其实更像散步。
“你知道什么叫信仰么?”
她突然问。
[叶王对于我不仅仅是一个男人,流七,对于你不也是一样--我们是为了信仰,同时也是为了活下去。]
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有个人和我提到信仰这个词。
“信仰啊……不大清楚呢。”我说,“如果是指那种绝对的存在的话,那好就是我的信仰。”
“是吗?”她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我觉得我貌似没有那种信仰什么的感觉。”
“这也没什么吧。”我笑笑,“人难道一定需要信仰才能活着?”
“不知道,”她活动了一下脑袋,“不过星灿也有信仰呢。”
“星灿?”那个疯子。
“是啊,”叶绯勾起一抹笑,“她信仰的,是幻影旅团。”
“幻影旅团?”我咀嚼着这个陌生的词语。
“嗯,”她望着天空,“一个由几个疯子组成的组合。”
“所以造就了她这个个疯子?”
我嘲讽道。
说实话我对星灿实在是没什么好感。
我不由抚上自己的右脸,那里自眼角起还残留着一道淡淡的疤痕。
“其实,流念里,”她没有看我,只是眼里有些迷茫,“我很羡慕她,能够做一个疯子。”
我安静了许久,淡淡地,开口:“我想你是永远不会真正地疯了。”
因为,愈是想疯的人,便愈是理智。
而理智这种东西,不是说放弃就能够放弃的。
我抬头看向天空。
天空一如既往地灰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