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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老虎憾狮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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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院子里,既没有秋叶也没有落花,其实工作轻松的紧。只安排两个人就足可以完成了,算是比较清闲的工作。偏偏有人不知足,还向顺杆子往上爬。
“李平,我问你,我家心儿什么时候会再出现在院子里啊,我这都有一天一夜没有见过他了,相思难耐啊。”张毋良下巴顶着扫帚头哀叹。
李平凡而笑颜奕奕,他今日可是看见好几次良哥了“你死了这条心吧,单心少爷最怕热了,大夏天的他才不会出门呢。”
“那咱什么时候才能采到草啊?”张毋良前途暗淡。
“你说什么采草啊,我没听懂。”
“啊,不我的意思是说,这草长得太茂盛了,使该剪剪了。”
“说的有道理哦。”
“李平,拿你知不知道单心少爷住在哪里?”张毋良下定决心,不再等下去了。继续等,那就是给他人机会。肥肉摆在面前,不要那就是大笨蛋。
“单心少爷的房间很好认啊,就在转角处,”李平沉默了一会儿,再度开口,显得有些苦口婆心了,“小张,我当你是朋友才好心劝你的,你离单心远点。甭看他长得男女通杀的样子,实则内心很奸诈的。凡是对他有意的,不管男女,都没有好下场。我看他啊,心理绝对属于阴暗派。”
“小平平,想不到你对我评价这么高,不过如果没有阴暗一说。我会更高兴的。”单心的如神出鬼没般从李平身后冒了出来,身子俯下,嘴巴凑在李平的耳边轻声细语。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还往耳朵里直吹气。李平的耳朵瞬间变红了,转过身来,倒退几步,抱住胸口,如遭遇到张毋良的少女一般无二的表现。
“单心,我就说你阴险狡诈,连走路都不带声音的。”
“小平平,走路和做人应该是两回事吧,只听说过相由心生。什么时候走路也能看出为人了,难道小平平你又再次进化了吗?”拐着弯儿地笑他返祖,不过单纯的李平是没有反应过来。
他昂起头,得意地说道:“当然有关系了,就是因为你不是好人。总想着做贼的事情,所以才走路没有声音,到处吓人。”
单心看见他得意的样子,瞳孔不经意地缩紧,如同技艺精良的猎手看见猎物。他笑了笑,握紧拳头,转身疾走,好像身后有猛兽追逐。
“我没说错吧,这人果然有些心理扭曲。话说一半,就不理人了。”李平握紧拳头,冲这单心消失的方向挥舞,仿佛那人还站在原地,乖乖不动让他打,也只有这样才能熄灭他心底的火。
不知怎的,从第一眼看见单心的时候。他就可以很肯定,这人与自己绝对地不对盘,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从单心一出现时候,张毋良的双眼就没有离开他。无论是他在李平的耳边吹气,还是他瞳孔紧缩的样子,看在张毋良的眼里都是那么的熟悉。因为这一刻,他们都是猎手,只是捕猎的对象不同罢了。
单心啊,你在忍什么?你应该早点出手,一个好的猎人应该要把握时机,不给猎物逃脱的机会的。
可是也许这正是我的最好机会,猎手与猎手的对决。
张毋良更加坚决了,他要快速出手,让时机溜走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傍晚时分,张毋良刚吃过晚饭,正是一日中最为悠闲的时间。
他貌似晃晃悠悠、心不在焉地溜出了单府。
沿着最繁华的大道,一直走到了人烟稀少的小径,来到了一处没有什么客人的茶楼。
他挑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一双眼睛东张西望,做好随时开溜的准备。
张毋良明显是养成了夜晚活动的习惯了,这黄昏太阳还没有下去,猫儿眼睛每到最炯炯有神的时刻,眼神也不太好使。
在他旁边不远处,虽不太醒目但也不至于被无视的座位上,正坐着两个男人。桌上空空的茶壶和瓜子皮、花生壳显示他们已经坐了好久,至少是在张毋良的前面。
单良对于昨天下午两只小蜜蜂中的一只出现再此处略有些差异,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竟然记住了他的长相。
也许是因为敢于大咧咧嫌弃他的长相,让单良一只耿耿于怀,这是少有的输给单心的一次,倒有些咽不下这口气,连带的也对这少年有了些兴趣。
桌上的茶得让他难以下咽,他又不喜欢吃瓜子花生这些零碎。若不是为了陪人,几乎都想要拂袖离席了,此时见到少年,好奇心起,索性转过头,紧盯少年,心中略有些期待。
邻座之人想来难得在单良的脸上看到,一种叫做感兴趣的表情,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你认识他吗?”
见过,但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这算不算认识呢?单良笑笑,不语。这实在不好回答。对少年的了解远远少于对他的兴趣。
隔壁人的眉毛挑高,这次竟然还笑了,完了估计今天的月亮要从东边爬上来了```````
张毋良是个好猎人,可惜唯一的缺点是没有警惕性。如此火辣辣的两道目光扫来,他依旧若无其事,优哉游哉地等着人。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少年从街角跑了过来,坐到张毋良身边的位置,气喘吁吁。
“怎么才来,让本少爷好等。”嘴说得硬,还是斟了一杯茶给少年。
“少爷,不是我故意让您等,实在是有不得以的苦衷。二少爷和三少爷一直缠着我,根本就找不到机会跑出来。”
“老二,老三什么时候这么八卦,难道他们挂着本少爷我。”呵呵,想不到关键时刻还是很有兄弟爱的嘛。
“才不是呢,二少爷和三少爷是商量着,想要看看少爷您是不是真能够上男人,还是会临阵倒戈,嘴上说说罢了。”
“噗!”张毋良一时没有控制住,满嘴的茶水喷到了少年的脸上。
呜呜,是不是耽搁太久了,惹怒了少爷啊,怎么用茶水外加口水给人家洗脸呢。少爷用袖子抹干水渍,顺便把挂在额角的茶叶梗揪下来。
张毋良才没功夫管他呢,此时他只剩心里的纠结了,这下可真是骑虎难下了,也不知道弟弟们是从哪里知道这些消息的,明明自己出门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追溯的蛛丝马迹啊,低调是他做人的优良品德。
哎,果然不愧是他的弟弟,都这么奸诈,小小的自豪下。尽管人不是他生的。
“东西拿来了没有?”张毋良冲少年伸出了两只手。
“噢,都拿来了,这是迷情药,这是春药,这是,唔``````”少年旁若无人大声说话的最被人捂上了。
“小声点,你难道不知道要低调低调,特别是这些东西不能随便大声说出口的。”张毋良小小地紧张了下。
少年连忙点头,这才重新获得了呼吸的机会,憋死了!随即翻翻白眼,平时你做的时候怎么不低调呢,还唯恐旁人不知,自封为“采花圣手。”
明显的对旁人严格,对自己宽容。
张毋良和少年有秘密斟酌了一番,方才心满意足,志得意满地回了去。
小心儿,乖乖地擦干净屁股,等我回去。
孰没料到,另一旁桌子上的两个人把这对话一丝不拉地听进了耳朵里。
“现在该怎么办?似乎有人要无辜受难了。”语气中却没有怜悯,只有幸灾乐祸。
“你说呢?我可不想出手。”
“看来你对受害者没什么好感?”
“我只对加害者有些兴趣,不过我更想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呵呵,我只能说,小老虎碰见了大狮子,想要和你玩阴谋,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